翌日清晨。
夏啓國皇上楚卿一結束早朝便來到紫輕殿看望錦皇龍曦。
這日是他們要離開的日子,楚卿表面上顯得相當不捨,實則內心欣喜萬分。
對於錦國這種危險十足的國家,像夏啓國這種中等級國家是能討好便討好,能躲避則躲避。
此次龍曦的突然前來已經打的楚卿措手不及,如今要走,楚卿更是不敢有所怠慢。
高位上,男子冷峻邪美,淡漠若離。
身側一白貓懶惰的直呼呼,見到有人前來一溜煙跑進了身後的琉璃紗帳內。
“你終於來了!”龍曦起身走下高臺,淡漠的顏多了一絲從未有過的凌厲。
楚凌一襲黑色錦袍慢步走近龍曦,在即將靠近之時,猛地出手一把扣住了龍曦的脖子。
殷紅的脣寒聲開口,“莫不是你搞出那麼多花樣,你我根本無須見面。”他道。
下一刻,扣住龍曦的手便被一尖銳物彈開,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瞬間順流而下滴落在琉璃石的地面上。
魍——貼身負責龍曦安全,見此情景即刻現身護主安全,冰冷刀削一般剛毅的俊顏暗沉無比。
在此世間從未有人敢對錦皇動手,楚凌的所作所爲簡直是範了殺機。
“退下!”龍曦對着魍冷喝一聲。
魍即刻閃身退開在兩人視線之外,不曾放鬆警惕的監視着楚凌的一舉一動。
“怎的?後悔將她還給我了?”
龍曦突地揚聲問道,看着楚凌的雙眸呈現嗜血之氣,傾世之容在這一刻狂傲的不像話。
這世間也唯有他可將這狂妄與沉靜轉換的如此完美。
他看着楚凌,明明尊貴優雅的不像話,無害的像是一個清俊的精靈,卻因爲這無意中散發的王者之氣,駭了每一個人的心神。
無需過多的言語,無需過多的行爲,便可讓所有人俯首稱臣。
楚凌看着,冷色的眸子一沉。冷言道:“未曾。”
龍曦聽聞,面色並未轉好,寒聲道:“你既已知曉今後不能再護她,便不如此刻就放手。天下之大,爲錦國纔可保
她此生無憂。”
楚凌聽言,雙眸倏地赤紅,俊美的顏染上這世間最灰暗的顏色。
“你最好記住今天的話!否則他日我定將她帶回。那時你休想再從我手中將她奪走!”
“省省吧!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龍曦並未將楚凌濃重的警告放在眼裡,俊顏輕狂之中是從未有過的踱定。
內裡,側室——
梳妝檯前歌木蓮將一頭宛若瀑布的長髮輕巧挽起,未加妝點的嬌顏依舊清澈秀麗。
今日便是要離開這夏啓國,回想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可說是步步生寒。
臨皇城曾傾我之心,前路渺茫非我之憂。
唯是那一霎那芳華,尚成就這舉世無雙。
——楚凌不管事情真相爲何?你所傾之人並非是真正的歌木蓮,又豈能成就這世間舉世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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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懂與否都變得不重要了。
赫連清嶽並未答應我的提議,如果能將兩人的血對換,或許存在危險,但也是有存活下去的希望。
但赫連清嶽拒絕了,這種沒有百分之百成功機率的事情,對於他是一種極大的挑戰,他或許是不屑的。
所以他只同意會前去爲你診治,至於接下來的事情誰也沒法控制。
“公主,夏啓國皇上來了。”魅從屋外推門進來稟報道。
乍一見到歌木蓮爲自己挽的髮髻,心頭便是一愣。
以往歌木蓮都是將頭髮全部挽起,此時將部分頭髮挽成漂亮的髮髻,部分傾瀉下來,果真是漂亮之極,分明的爲她不起眼的容顏平添了幾分靈韻。
此女子果真聰穎,懂得如何裝扮自己。
歌木蓮聽言,胸口一陣沉悶。
思緒輾轉之間已有不好的預感,但仍舊起身前去接駕。
楚卿帶着一行人來的鄭重其事,彷彿真如嫁女兒一般金銀珠寶首飾禮盒一箱箱的往屋內搬進來。
從這便可以看出這夏啓國真當不是一般的富足,只是到如今纔來,不嫌有些晚了?
歌木蓮擡頭看向餐桌前的楚卿,上前輕身一禮。
“
歌木蓮見過皇上!”她輕聲道。
“無需多禮!”
尊貴的男子,年過四十仍舊器宇軒昂,沉穩的聲音帶着幾分陌生。
歌木蓮淡漠,清澈的眸子此時多了幾分不經世事的懵懂。
“歌木蓮,你並非朕的兒女,如今卻是要因爲這夏啓國的安寧而遠嫁錦國,朕對此深感愧疚,不知你對此有何疑義?”楚卿面露憂愁言道。
隨手示意歌木蓮在一旁坐下。
“能爲夏啓國解憂,實乃歌木蓮之福,皇上無需感到愧疚。能夠嫁入權勢滔天的錦國,跟隨美如謫仙一般的錦皇,是歌木蓮莫大的福祉,歌木蓮定會好生伺候,定不會辱沒了夏啓國的臉面,爲夏啓國帶來災難。”此番言語下來,歌木蓮心裡只感嘔吐。
楚卿被歌木蓮的一番話說的一振,雖這是他前來的目的,可如此容易就達成,倒是讓他心頭不快。
沒想到這歌木蓮竟是此等女子,之前還與凌兒牽扯不斷,如今倒是這般從容。
果真這世間女子都極其善變——
他看向桌上的糕點,遊移之間驀地露齒一笑。
那笑容帶着幾分陰寒,歌木蓮看着,漸漸將目光移向桌面的糕點。
另一邊魅前往正殿回稟,楚卿的突然前來實屬不尋常,魅即使有萬般能耐此時也不敢有所耽擱,況且之前楚卿就有殺害歌木蓮的舉動。
“稟皇上,夏啓國皇上來了,此刻正在側殿。”
周遭冰冷的空氣浮現一絲寒意,正殿內二人聽聞紛紛蹙眉。
“倘若有一天,這天下間再無夏啓國,你是否會恨我?”
龍曦轉頭看向身側的楚凌,輕柔的語調好似在開着一個不痛不癢的玩笑。
楚凌聽言凌厲的眸子直直地掃向龍曦漫不經心的臉,黑眸閃爍之中寒聲道:“此事你儘管一試!”
龍曦淡漠只道:“楚凌,這世間不管是何人,敢傷我的人,我便要他付出這世間最慘痛的代價。”
紫輕殿內,一紫一黑,俊美的男子屏息對視,一淡漠一幽冷,將這世間萬物沉澱在這蕭瑟裡。若有人膽敢觸碰,畢當粉身碎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