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金安!”歌木蓮高叫一聲,引得屋外數人圍觀。
假如你一覺醒來,突然發現身旁有一個仙姿卓越、容之傾城的貌美男子,而你必須拜倒在他腳下的時候,你會怎麼辦?
豐國年間,夏啓國太子府中出現了一位太子妃,其身姿平平,容貌普通,聲音更是粗噶而難以入耳,更談不上聰穎。
簡之:身無是處。
而就是這樣的女子,被當今世上話稱有第一傾國的男人關懷備至、小心呵護、默默地疼寵在手心裡。
可也有傳聞說其實該女子是個先天不足的缺陷少女。
太子疼寵她,允她太子妃之位,不過就是因爲此女曾經在太子危難之時,曾出手相救。
太子此行爲不過是報恩。
依照豐國定律,但凡女子年滿二十歲而尚未出嫁者,都將會被徵收送入軍營,到時下場可就慘咯!
而事實的真相又其實是這樣的。
夏啓國太子府的主臥分爲前後兩間,太子妃在外,太子在內,兩人並未如傳聞所說同牀共枕。
而太子妃更是猶如貼身丫鬟一般,時刻勞心勞力的照顧着太子的生活起居。
說差點,其實跟丫鬟差不多區別。
不過就是莫名其妙被冠上了太子妃的名號。就像現在——
偌大的牀上男子衣衫半攬,露出美肌一大片,絕色容顏清貴無比,眨眼之間便是冷冷下達他的命令。
“歌木蓮,爲本宮穿衣。”
“請太子稍等。”
歌木蓮淡漠的眸子似看不到眼前風光。
他冷眸一蹙,道:“何事?”
“回稟太子,妾昨日爲太子熬藥之時不慎將手燙傷。妾想,太子側妃會願意來爲您穿衣——”歌木蓮低垂着腦袋說的心誠意切。
男子聽聞臉色巨冷,寒聲道:“歌木蓮,莫要挑戰本宮底線。隨意替本宮做主,你知有何後果?”
“太子息怒,妾愚昧,妾這就爲太子更衣。”她聽言立即低首彎腰上前。
纏裹着白紗布的手微微滲着血液,男子見聞立刻蹙眉嫌棄的瞥過臉。冷道:“退下!這幾
日都無需替本宮更衣。”
她惶恐不安,小臉焦急的擡頭看向身前的男子,緊張道:“太子這是不要妾了嗎?太子無需擔憂妾,妾可以伺候太子,妾這就爲太子更衣,求太子千萬不要趕妾離府……”
她娓娓懇求,說罷,也不知怎的一雙手就這麼探了過去,摸在男子胸前雪白的衣襟之上,那髒污瞬間就從她的手心沾染了過去。
男子見聞臉色越發鐵青,揚臂便是將身前之人推開於幾米之外,跌落在地。
“歌木蓮!即日起無本宮命令,不得入本宮眼。”
他寒聲道,深邃的眸子黑雲翻騰,似要涌出那駭人的眸子。
她面染紅雲泫然欲泣,心痛疾首,“太子當真是不要妾了嗎?太子——”一聲呼喚,像是要挽回什麼?
“退下!”男子轉過臉,緊緊閉目,語色冰冷。
“太子殿下金安!”
她雙目溼潤,驀地雙膝跪地,身子向前一趴,對眼前男子來了個五體投地的姿勢。
隨後起身離去,轉身之際那剎那芳華絕美於那雙柔美得似要滴出水的眸子。
歌木蓮離開之後,太子府的主臥之內立時出現了一個身勁挺拔的男子,手持彎刀,氣勢駭人。“主公,是否需要更改太子妃人選?”
男子看了一眼女子離開的方向容色暗沉,冷聲道:“無需。”
或許這是天意!
三年了,本宮怎可輕易收手!
“傳本宮命令,派人暗中看着她。”
“是!”
離開楚凌的寢室,歌木蓮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得以放鬆。
本以爲此計定然可以讓楚凌將自己趕出府,畢竟像他這般高高在上的人,是容不得有半點瑕疵的。
而今卻是僅僅卸了她的職務。
這不得不讓她深思這其中所存在的問題。
她穿越而來,對於這個身子之前的主人所留下來的東西,接收的甚少。
那麼她於楚凌而言,到底是何種身份的存在?
歌木蓮正思慮之間,牆角處卻傳來兩個婢女偷偷的談話聲。
“真是活見鬼了,那
天我明明看着她沉入水中,怎的後來被太子救回來,竟是個活的。”一婢女大氣不敢喘,驚慌失措的對另一婢女說道。
“別說是你,我都覺得這事慎的慌,你沒見,自從那事之後,她整個人都變得怪怪的。”另一婢女小聲嘀咕道。
“這事可如何是好?太子最是看重她,萬一她認出我們來……”
聽着兩個婢女的對話,歌木蓮轉身從另一側走開。
看來對於她溺水而亡一事,即將水落石出。
但這並非是她真正關心的,她所關心的是,她要如何才能離開這太子府。
倘若那些人不來惹她的話,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歌木蓮,聽說你被太子趕了出來。”
太子府內姿色頗爲上層的歌姬雲燕,一早便待在歌木蓮的寢房外,等着嘲笑一番。
“原來是雲燕,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歌木蓮柔和淺笑。
“我是來看看,如今不受寵的你,要如何才能在太子府中活下去。”雲燕意有所指的說道。
歌木蓮聽着不怒反笑,打開房門讓雲燕進入房內。
看來這雲燕知道的不少,想必之前也是有參與其中。
她清透的容顏驀地露出一絲慎人的笑意,轉身走到牀邊,從帳內取出了一條早已準備好的鏈子,對着雲燕便開始進行前世時常做的催眠術。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雲燕你平日裡時常看不慣我,今日就當是還債吧!
她拿着鏈子在雲燕面前晃動,很快雲燕的眼神便開始變得迷離,直至完全不受控制。
“告訴我,你最討厭什麼?”歌木蓮習慣性的測試道。
“歌木蓮。”雲燕機械式的回道。
“你最愛的人是誰?”
“……自己。”
真夠坦白的。她還以爲她會說最愛的人是楚凌呢,看她那平日裡的囂張樣。
歌木蓮忍不住搖了搖頭,繼續道:“現在,桌上有一把刀,拿起來,用你三分之一的力道,對着我的腹部刺下去。”
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想要得到真相,是需要一些犧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