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妃在接到這樣的聖旨之後,整個人都要氣炸了,終是沒有想到龍陌會給她帶來這樣的麻煩。
“荒謬!簡直荒謬之極!”她怒吼出聲,一掌拍在桌面之上。
整個人神情爲之蒼涼了一番,讓所見之人皆是驚了心頭。
她在這裡待了三年,從未出現過任何差錯,爲的就是一份安逸,到如今卻是被這羣人給破壞掉了。
“這件事我是不會管的,你們看着辦吧。”她怒火中燒的開口,連看一眼龍陌都不願意的模樣。
龍陌顯得很懵懂,根本就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但看每個人臉色都不怎麼好,便是預感,該是自己闖了禍。
“你不管,我便帶着陌兒離開。”此時,鳳塵開口道。
賀清妃聽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聖旨既是下到了鳳凰山莊,不管橫豎都和她都已經脫離不了關係,但可惡的鳳塵竟是拿此威脅她,他當真以爲自己是她弟弟,便可以在鳳凰山莊如此囂張?!
“走!要走趕早,否則我便是要將她送進宮中。”賀清妃再次冷聲怒道。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龍陌皺着眉頭,一副無辜的模樣看着兩人,心頭也開始焦急了。
洪豐見此情景,在深思之後開口道:“如今之計,唯有捨棄鳳凰山莊,離開靖國。”
若是爲了留在靖國而與皇室爲敵,實在是不明智的舉動,相信賀清妃應該不至於捨不得這些身外之物。
可誰知,賀清妃在聽言之後,更是暴跳如雷起來。
“洪老頭!事情弄到今日這番地步,難道你就是這麼想的?!我賀清妃收留你們在鳳凰山莊,並不是讓你們來惹是生非的。如今你們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送龍陌進宮,二是儘快替我解決這樁麻煩。然後你們離開!”
此言一出,瞬間讓洪豐一張老臉落了羞愧之色,同時低下了頭,“這件事是老夫的錯,不管如何請賀莊主放心,老夫定會想盡辦法解決此事。”
他對着賀清妃便是彎腰一禮,這件事確實是他失誤了,賀清妃一語瞬間便是讓他醒悟了過來。
沒想到辰墨和軒墨兩個小鬼,還是影響到了他看待事情的心情。
但是爲何賀清妃會對於他們的出現,一點都沒有其他的表現,難道她並不知道他們其實是她的孩子?
這樣的猜測瞬間讓洪豐心頭一震,他赫然擡頭怪異的看了一眼面前之人,卻是無所獲。
龍陌迷惑的眼在所有人臉上走過,眼神最終落在那道聖旨之上,她走上前,緩緩拿起來細細琢磨了一番,末了放下之時,誰也沒有看到那清眸之中一閃而逝的冷意。
哥哥說過,對待居心叵測之人,無需過多心思,要麼生,要麼死!
……
龍陌被鳳塵帶着離開之後,洪豐覺得有些事必要與賀清妃談一談,便是沒有直接離去,而是留了下來。
兩人最終在山莊內的一處竹林中坐下,許是想要一點清靜,便皆是覺得此處較爲適合。
“一直聽聞賀莊主的醫術是世間聞名的。”洪豐婉轉
的開口,此時習慣性的伸手捋了捋長長的鬍鬚。
賀清妃聽言,驀然笑道:“這個世間也只有你和那個人纔會這麼說。”
她這話意欲頗深,洪豐聽言便是沉下了心,又問道:“對於辰墨和軒墨不知賀莊主怎麼看?”
“他們?”賀清妃聽言顯得極爲驚訝,稍後才道:“莫不是你要將他們留下,跟我學習醫術?莫要開玩笑了,你的醫術也是極高的,天下人不知,我可是清楚的很。”
此刻在她臉上竟是看不出一絲其他的情感,洪豐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測難道是有誤的,但那副畫像又豈會是假。
“辰墨和軒墨兩個孩子極爲乖巧,老夫能收他們爲弟子,已是心中欣慰之極。”
“是啊!他們兩個確實很不錯,不過——不知爲何對於我似乎總是帶有戒心。”她說這話時蹙了蹙眉,心中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但又是完全沒有頭緒。
一段談話,也就此無疾而終,洪豐並沒有從賀清妃口中探知任何東西,而賀清妃亦是沒有去深思他的話,到底意味着什麼?
……
鳳兒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然而到最終關頭卻是方君救了她。
這個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男子,不知爲何竟然這般巧合的將她從閻羅王的手中拉了回來。
呆滯的眼神,她默默地望天而不能流下任何淚來,漆黑的夜空明明如此的清透,爲何在她眼中竟是這般的壓的人無法喘息?
此時,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進來,在見到牀上呆滯的人兒時,心中莫名的跟着一痛。
她的臉色蒼白如雪,映襯着她胸口處的血紅也越發鮮明起來,這讓他不忍去目睹,但偏偏又是不能不去管她。
“我來爲你上藥。”他輕聲開口,黑暗之中慢慢地向她靠近。
卻是在伸手觸及她的那一刻,被她冷冷轉過來的眸止住了一切動作。
“謝謝你救我!”許久,清冷的空氣中,她聲色沙啞的開口。
聽言,他勾脣一笑,滯留在她胸前的手卻是顫抖了一下。
“對我,你無需言謝。”他笑道。
觸及她衣襟的手,卻是在下一刻被她握住。
“別碰我!”她聲色一急,眼中驀然落了冷色。
即便那個男人要殺她,可她的身體依舊只會屬於他,“我可以自己上藥,請你出去吧。”她看着他又道。
方君見此情景,心中一涼,轉身便是走了出去。
不知爲何他總覺得她看着他的時候,眼中十分的空洞,像是看不到他的臉一樣,眼中所及不過是一個虛幻的身影,至於其他,似乎對於她,便不再那麼重要。
“少主。”一個身影驀然從黑暗中走出,出現在他面前。
神情緊張之中,手上亦是拿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放眼望去極爲的黑稠黏膩。這樣的東西怎麼讓人入口,方君面色瞬間一冷,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緊閉的房門。
終是低聲道:“再等幾日吧。”
自從他將人帶回,大夫便是診
斷出她腹中有子,這件事着實讓他心中生刺,眼下見她如此傷心,更是必須要儘快解決不可。
這個女子既是他要的,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再放手,收回落在門房之上的雙眼,方君甩袖快速離去。
……
另一邊,冷慕白的出現雖是在歌木蓮意料之外,卻也在同時讓她確定了一些事情。
那個白髮老人,若是她沒猜錯應是龍曦的人,眼下如此的想盡辦法要跟隨自己,怕也是得了龍曦的命令。
只是這樣一來,她更是不願將人帶在身邊,這好比是一雙眼睛,赤裸裸的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着實讓她心生不爽。
馬車一路的顛簸,讓人根本無法安穩,雖是已經換上較好的軟墊,但比起牀還是差的太遠,而歌木蓮又是身上帶傷,這一路的走來着實讓她精神不濟。
“喝點水吧。”冷慕白鑽進馬車中,將水壺遞至歌木蓮面前,卻見她面色蒼白,心中便是一驚。
歌木蓮拿過水,喝了一口,見他面色有異,便是開口道:“無需擔憂,我只是有些累。”
“央央東成國你竟是放任不管,如今隨我一同前往靖國,怕是要耽擱許久,你就不怕其中發生什麼事端嗎?”
身爲帝王,這樣的舉止着實是令人匪夷所思,對於她這樣一個人,他完全不必如此。
思及此,歌木蓮腦中突地閃過一絲光亮,赫然發覺有些事還是自己想的太過簡單。那個男人既然如此的放任她不管,怕是早就有了安排。
冷慕白聽言神情一怔,卻道:“若是想要雲冽面對現實,怕是要下一些猛藥。東成國在豐國雖及不上錦國,但必要的防衛能力還是有的,眼下亦是不會有什麼戰亂髮生,你完全不必擔憂。”
他以爲她擔憂的是這個?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搖了搖頭她靠向一邊,疲倦地半瞌上眼。
冷慕白見此,面上滿滿的擔憂,轉身便是走了出去。
馬車外西月和花芸靠在大樹下,見他出來,便是快速走了上去。
“水喝了嗎?”花芸小聲問道,用着僅三人能聽到的聲音。
見他點了點頭,兩人心下皆是鬆了一口氣,隨後皆是走到大樹邊坐下身來。
這幾日他們日夜不停的趕路,爲的便是前往遙遠的靖國,這對於她們練武的身體自是無恙,但對於歌木蓮如今受傷的身體便是一種極大的損害。
爲此西月已是不下三次勸過她,皆是讓她的置之不理給撇到了一邊去,而今在冷慕白的提議下,她們纔敢大着膽子,喂她喝下參合了安神散的水。
爲的不過是能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龍曦到來之時,便是看到幾人坐在樹底下傷神的模樣,冷色的雙眸隨之緊緊一蹙。
他跳下馬匹,猶如天人一般出現在衆人眼前,輕狂的容顏是高不可攀凌厲,尊貴之中的優雅讓人不敢直視。
一瞬間所有人皆是雙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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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