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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街等了一會,漸漸我們這一大家子人來的差不多了。有二十口之多。
每個人手裡都挎着籃子,要麼拿着竹竿。
記得以前上墳的時候我這一輩的就有七八個,現在倒好,就二哥和文通。
北嶺我大大爺家的堂哥,歲數比我爸大一歲,拿着籃子笑着過來:“喲,二叔,夠早的啊!是不是都等俺呢?”說着掏出煙一人上了一根。
這時,我三大娘家的軍哥看着我手中的竹竿笑着說道:“乖乖,兄弟,你這根竿子猛啊!起碼十多斤的炮仗壓不彎。”
我軍哥身高一米六左右,但是嘴特別會說話。我爸就經常拿我和他做比較。軍哥在城前鎮上混的很有名,只不過近年來在家種田也不願去打理社會上的事情了。但是現在很多鎮上人都和他還保持着很親密的關係。而且聽我媽說,我軍哥小時候特別會做家務,那時種我三大娘三大爺在外面種地,他就一個人在家裡做飯。軍哥比我大四歲,現在剛剛有個兒子。
我拿着竹竿一笑:“要不舉炮仗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可不願意舉炮仗了,小時候那次記憶令我望而卻步,在說了舉炮仗也不是個好活,很累人。
“我舉就我舉,這都不是事。”軍哥嘿嘿一笑。
“對了,我弟打電話了沒有?”我弟,名字和我差不多,就多了一個字。我叫彭文,他叫彭祥文。他比我晚一年入伍,現在正在部隊服役。
彭祥文這傢伙的笑聲我還記憶猶新,而且他那猥瑣的笑容也是讓我不能忘懷。其實我弟人長得很帥,我和他沒有比較的餘地。如果我站在他面前那絕對不是我醜,而是顯得他更帥。這傢伙什麼都好,簡直沒二話可說,不過我最受不了,應該是我們幾個一起玩大的小都受不了,他的笑聲實在是太令人難以忘記了。兩個字形容,**、無恥。他的笑容,猥瑣。
真不知道這傢伙明年回來之後他的笑聲還有沒有,不過我很期待。
這時,一輛松花江麪包車在上街拐彎處向下開來。
所有人都在路邊注視着,心想,這是幹什麼的?
車子來到我們旁邊停下了,只見車上下來一位身高一米八以上,面色白淨的青年,青年一頭短,雙眼有神的看着大夥,笑着道:“喲,我來的夠巧啊!”
他叫彭祥明,乳名:現偉,比我大兩歲。我二奶奶家的獨孫,在外面打工,據說是不打算回來了。哎,其實我也純潔過,喝酒抽菸都不會。我這些如今的嗜好都是我現偉哥叫給我的,小時候我經常跑他家去看電視,因爲他家有個彩電,而且還有V什麼d的,能看碟子。我二奶奶家的大爺是一名小學教師,每個月有一千多塊錢的工資,我大娘無事就在家種了兩畝地,餵了兩頭豬,所以家庭條件在我們村算是數一數二。另外我二老爺以前是村裡的幹部,現在每個月還有幾十塊錢的退休金,所以家裡一般花不着什麼錢。那時我現偉哥也是吊兒郎當,所以就買了彩電V什麼d,我只要一放學就會跑到他家看電視,那時我現偉哥抽菸,我一時好奇就想抽兩口試試,他就如老師一般細心教導,終於在我抽菸暈了十多次之後,我也就勉強算是一個菸民了。我和他關係怎麼說呢?好?形容的不貼切,很好?勉強可以,反正俺哥倆關係那是鐵了去了。
他沒看見我,準確的說是沒認出我,眼神在人羣中一掃而過,我在他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失望之色。
他正在從車裡向下提着行李,一邊提一邊問我爸:“二叔,不是說我小弟今年回來嗎?人呢?”
這話一出頓時引來人們轟然大笑。
現偉哥放下行李,不解的說道:“你們都笑什麼?”
我強忍着笑意走到他面前:“你說笑什麼?”
他一愣,然後笑着說道:“我靠,沒想到你變化這麼大啊!剛纔就看着人羣中多了個陌生的面孔,沒想到是你。”說着給我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我現偉哥他爸,我大爺說道:“你不是不打算回來嗎?”
我現偉哥在兜裡掏出二十塊錢遞給開車的司機,說道:“請假回來的唄,在說廠裡也沒事。在說我都好幾年沒見我小弟了,想啊!你說是不?”說着把頭轉向我。
不用多說,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展現出我們兄弟之間的情意。
據說我現偉哥現在在千里外B市一家大型紡織廠做保安,一個月有一千七八的工資,可謂是俺村不多見的好工作。而且他們廠裡女生特別多。
我軍哥笑着說道:“現偉,媳婦呢?”
我聽我媽說過,說是我現偉哥找了個百里外T市的媳婦,就是對方因爲兩家比較遠所以這門親事一直沒答應,反正兩人的感情還在繼續展。
現偉哥笑着迴應道:“媳婦回丈母孃家了。現在不聊了,不是要上墳嘛,等我把行李放下在好好聊。”
放下行李我現偉哥就跟我們一起去上墳。
祖墳的位置在大隊院東面,順着大隊院向東走上五六分鐘就到了。
我,二哥,現偉哥我們三人跟着人羣后面。
“二哥明年有啥打算?”現偉哥問道。
二哥無奈一笑:“我奶他們身體都不好,我在家照顧他們唄。”
現偉哥點點頭,隨即看向我:“你呢?要不跟着我去幹保安吧,起碼你退伍軍人這個身份可以直接錄用。”
哎,多少人夢想着跟着現偉哥一起去幹保安,工作不累,而且待遇也很好。不過就是幹保安的要求太苛刻了,一,退伍軍人。二,起碼身高要在一米八以上,否則什麼都是白搭。我們這五大家子我現偉哥身高是最高的,同樣因爲他的身高他也找到了我們這一家子,工資最高的工作。
我搖搖頭,:“算了吧!我打算在家幹。”
現偉哥停下腳步,不解的看着我:“在家幹?你打算種地嗎?”我知道他這是在爲我以後的出路擔心,畢竟在農村也只有種地這一條出路。
“不是,下河的水庫我已經承包下來了。我準備在裡面養魚。”
現偉哥點點頭,:“哦,養魚。”隨即才反應過來大聲問道:“你說的什麼?”
小時候村裡有啥稀奇古怪的東西俺們兩人總會在一起猜測,當然下河水庫中的老鱉也是我們經常談論的話題。當時我們還說承包水庫的是傻蛋。所以現在現偉哥聽到我承包水庫纔會這麼失態。
我笑着解釋道:“承包水庫,不過我準備搞網箱養殖。”
現偉哥嘆息着搖搖頭,反正水庫承包下來了說什麼也都晚了。
五分鐘的路程很快就走到頭來,最近幾天天都比較冷,地上的雪花融化的很少。
現偉哥和軍哥他們兩人舉炮仗杆子,這次鞭炮帶的都不多,一家一掛表示一下就可以了。到了年初二那纔是真正的多,反正起碼一家也要拿上五六掛。
把鞭炮放完後,我們在墳前磕了幾個頭,然後在墳前的松樹上弄了幾支松枝,把松枝帶回家插到門前,這樣顯得吉利,這也是村裡多年來一個習俗。
回到家,我把一根長五六米的木棍堵在我們經常走的那個位置。也就是大門口。
這根棍子不簡單,這可是“攔年棍。”
可想而知這根棍子的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