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莉莉有些羞澀的脫着衣服,我趕忙說道:“別,你先等會。”
莉莉聽我這麼說停住了已經快要脫掉的上衣,雙臂緊緊抱在胸前。
我起身走到莉莉身前,雙眼注視着她,淡淡的問道:“你喜不喜歡我?”
莉莉一怔,顯然有些不明白我爲何這樣說,一時竟然不知如何說起。
我微微一笑:“那不就對了。看你樣子應該是第一次吧?”
莉莉點點頭,低下頭不敢注視我的雙眼。
我躺倒牀上,換了一個頻道,:“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不會趕你走,也不會碰你。你只要陪我聊會天就行了。”
莉莉彷彿沒有聽懂我在說什麼,但還是把衣服整理好。莉莉做到沙上不解的問道:“爲什麼?”
很明顯莉莉是問我爲什麼不碰她而且還不把她趕走。
看着電視上中國自行研製的新式武器,我看了一眼她,“沒有愛情的**不是**,那是泄。”
莉莉點點頭,然後小聲問道:“你怎麼不讓我出去了?”
“你應該有什麼難處吧?否則你不會出來做這一行的。”我看着電視淡淡着說道。
莉莉顯得有些傷感,臉上露出一絲遺憾的表情,“我家是農村的,父母出去趕集被一輛大貨車撞了。傷勢很嚴重,父親已經去世了,母親現在還在醫院沒有渡過危險期。而且家中就我一人,錢已經借的很多了,親戚朋友們能借的都借了。但是醫療費還不夠,聽朋友說幹這個掙錢快。而且是第一次的話能夠賺更多。所以我就來了。”
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沒有難處誰會出來幹這一行。
聽莉莉這麼一說,我不由對她產生一絲憐憫之意,都是可憐的人呢!“那麼肇事司機呢?他應該賠付醫療費用的。”
莉莉臉上露出了一絲憎恨之色,強忍着怒意說道:“那個天殺的跑了,至今還沒有找到。”
我無奈的點點頭,如今這個社會肇事逃逸的實在太多太多了,誰也不能保證每個都逮到。
“你還需要多少錢?”想到莉莉母親住在醫院我不僅問道。
莉莉低下頭,說道:“如果這一次能夠賺到這筆錢就差不多了。還有五千多塊吧!”
五千多塊對於一個農家來說也不是小數目,更何況對莉莉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子。
聽他這麼一說,我不僅感嘆劉虎真是大方,居然花五千多塊幫我找小姐。
反正既然錢已經付了那麼剩下的事情就是我自己的了。
我起身做到牀邊,說道:“你不用擔心,這些錢你依然能夠拿到。只不過我卻不會碰你。希望你拿到這筆錢好好照顧你母親,不要出來做了。爭取找個好人家吧。”
莉莉感激的看着我,眼眶中閃爍着激動的淚水。意思是說:你是個好人。
和莉莉聊到十點多就讓她離開了,畢竟正常時間她也該回去了。
看着莉莉離開的身影,我不僅對她產生了佩服之意。
一個女生甘願爲了母親出賣自己的**,這和多麼偉大的情意啊!
迷迷糊糊的睡下了,但腦海中卻閃現出鄭林死亡前痛哭掙扎的身影。
這一刻我在睡夢中驚醒了,看了看時間,此刻已經凌晨三點多了。
我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下。
鄭林的死亡對我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我曾經在夢中多次驚醒。他的死亡也讓我明白了人世間的生死其實只在一瞬間。
可能看着眼前一個活蹦亂跳的人在你面前嬉鬧,但是或許幾秒鐘之後他就躺在你腳下。
所以人們應該珍惜身邊的人,不要以後爲他們的離開而感到傷感,難過。
又抽了顆煙,努力讓自己的情緒恢復了一下這才睡下。
第二天早晨天剛矇矇亮我就已經起牀了,在部隊養成的睡眠習慣到現在還保持着。
在牀上坐了一百個俯臥撐,和一百個仰臥起坐,走到洗手間簡單的把身上流的汗水衝了個乾淨。
看看時間還有一刻鐘就要七點了。
他們幾個人應該還在爲昨晚辛勤的努力恢復精力。
我穿好衣服,先是在酒店前臺給劉虎他們留了張紙條。然後來到昨晚打電話的地方,撥打了家裡的號碼。
“嘟!”“嘟!”“嘟!”
電話響了三聲,母親接過電話。“喂!”
“媽,是我。我現在在Z市,我姑家現在住哪?我。”
父親姊妹五個,我有兩個姑姑,大姑嫁到我們同村,小姑以前在村裡教學,是美術老師。後來去Z市不知爲何結識了我現在的姑父。
我姑父是城市人,據說在國土資源局上班,有着很不錯的工作。
聽我媽說我小姑在銀行貸款辦了家幼兒園,聽說學生還不少。
今天來到Z市不去拜訪一下心裡始終感覺不是個正勁。
我媽聽我在Z市沒有多問,然後說道:“你姑家在南關土管局家屬院,不過你應該不記得了。你租輛摩托三輪,就說金地小區就行了,她在那裡買了處房子。門口上有個牌子,上面寫着金地幼兒園,那就是你姑家的。”
我姑家我就去過一次,那還是我故有我表妹時來的。
記得第一次做客車那時我暈車,下來車正巧旁邊有個交警叔叔,我二胡不說抱住他的腿哇哇大吐起來。
交警叔叔很好,沒有責怪我向他身上吐,反而很是關係的說道:“以後再坐車吃點暈車藥,這樣太受罪了。”
想一想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九年多的時間,而且想起了至今還暈頭轉向,根本記不住我姑家的住宅。
母親又囑咐道:“你都快十年沒去你姑家了,在外面買點東西,大過年的去走親戚不拿東西不吉利。”
我答應着掛斷電話。
南關,距離這裡少說也有五里路,不算太遠。
於是我脫掉大衣,只穿着身上的羊毛衫沿着公路向南跑了起來,就算是鍛鍊身體吧!反正在部隊每天起牀也要晨跑。
我印象中好像沿着酒店旁的104國道向南有一唐王湖,之後就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慢跑着跑到唐王湖,路邊有幾處買拉麪的拉麪攤,我走到一個攤子旁邊向一位正在忙碌的大姨問道:“你好大姨,請問金地小區怎麼走啊?”
大姨看了我一眼,向南一指,說道:“向前有個實驗中學,實驗中學對過有個開區。你沿着開區直走,一直到頭在向南拐就行了。”大姨說完問道:“小夥子聽你口音是東廂的?”
我喃喃道:“東廂?”
這個大姨呵呵一笑,“Z市東面的鄉鎮簡稱東廂。”
我笑着點點頭,適宜知道了。Z市距離我們只有一百多裡地,沒想到她聽得這麼仔細。我不由對這個大姨的聽力感到佩服。
大姨指着旁邊的桌子,笑着說道:“天怪冷的,要不吃碗麪在走吧。”
我搖搖頭,笑着說道:“不用了。謝謝你大姨。”
說着繼續前行。
說實話我還真挺餓的,不過我最煩的食物就是麪條,不知爲什麼我對面條有一種特別搶了的厭惡感,情願捱餓也不願意吃。
跑了大約十分鐘,看到了剛纔大姨說的實驗中學。
順着她說的路線我沿着街道兩旁有些吵鬧的開區向西走去。
東西,母親說要買些東西。
這裡不正有賣東西的嗎?乾脆在這裡買得了。
我四處看了一下,路邊有幾處賣水果的剛剛擺攤,但是由於天氣太冷這些水果看上去很不新鮮。
向西走了十多米,現路邊有一水果店,裡面的水果很新鮮。
走進水果店,現裡面空無一人,“有人嗎?”
連續三聲沒有人回答,我剛想離開忽然裡面一箇中年人睡意濛濛打着哈欠走了出來。白了我一眼,彷彿是我打攪了他的美夢。“想要什麼?”
我看着框裡的一坨香蕉,問道:“那個多少錢?”
中年人看了一眼愛答不理的說道:“五塊。”
外面的才三塊錢,而且就是顏色上不比這個,這個卻要五塊錢一斤。這不是黑人嗎?
“能不能便宜一些,外面的纔買三塊錢。”來了起碼要買點,先和他殺殺價在說,爭取把價格降到最低。
中年人瞪了我一眼,:“想買便宜的就去買外面的啊!一個東廂人還買這麼好的東西。不要忘記你們東廂人是最窮的。”
以前上學時也聽老師將,Z市東邊的鄉鎮都很窮,西面的鄉鎮就不一樣了。我們在啃煎餅,他們卻吃着白麪饃饃和米飯。
咱窮咱承認,但是不能讓人說道臉上也毫無反應。起碼咱人窮志不窮。
我眼中散着冰冷的目光宛如一隻兇獸,注視着他的雙眼,彷彿這一刻他就是我手中的獵物。中年人看到我冰冷的目光竟然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語無倫次的說道:“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