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 身(一)

她在轉身之時,那一盆曇花像是被火燒到一樣,葉子到花朵都開始顫抖,花朵像是承受不了護身符的重壓,馬上就要枯掉了。

另一邊,在七婆那陰暗的小房子裡,坐在香爐旁嘴裡念着什麼的老太婆忽然手一抖,只聽到耳邊傳來輕微的一聲響,心中一痛,暗道一聲不好,擡頭一看,只見牆上掛着的那個女子的照片鏡面居然無端地裂開,而且照片裡的女子的表情顯得痛苦不堪。

七婆立馬站起來,在桌子上撒一把米,雙手按在米上,嘴裡叫道:“式兒,式兒,你怎麼了?”

只見不一會兒,七婆一聲大叫,把手從米上撤下,上面已經燙出紅星點點。

七婆忙用瓶裡的水去澆那些米,她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一邊澆一邊說:“怎麼會有如此純陽至剛的東西在你身上,不行,快想辦法,如果再不想辦法,你會魂飛魄散的。”

蘇怡快樂地洗着澡,水聲嘩嘩地傳來,而在水聲中那曇花卻像燒着了一樣,慢慢地枯萎下來,花骨朵像是要掙扎出什麼東西來,在裡面不停地撞動,卻無法逃脫,只見那潔白的花朵上慢慢地沁出了鮮血,像是有人在垂死掙扎,而裡面傳來的尖叫聲卻是越來越悲烈,只是不用心聽是聽不到的。

七婆滿頭大汗,想不出任何辦法,只能看着自己養的花鬼式兒一點點地被那純陽的佛符給燒死。

正在這時,蘇怡出了浴室,忽然聽到樓道里傳來一陣腳步聲,像是直奔自己的房間裡,可是到了門口又停下了。

蘇怡心裡一陣緊張,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在門外,她想過去看看,心裡又害怕。

那腳步聲停止半天后,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她啞着嗓子走到門邊,輕輕地問:“誰?誰在門外?”

“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蘇怡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她一把拉開門對着門外的人罵道:“大半夜的,你這樣來又不打招呼,就不怕嚇死我?”

“我放心不下你,而且睡不好,總是聽到你房間有人慘叫,就跑來看一看。”原來是鍾原,他回去以後也是準備睡了,可是,躺在牀上卻總是聽到有一個聲音在耳邊慘叫,像是求救,又像是絕望的呼喊,他坐起來,靜靜地聽了一下,跟着聲音走,卻走到了蘇怡的門口,他猶豫了很久才敲門,還是招到了蘇怡的臭罵。

蘇怡被嚇得半死,但聽到鍾原是關心自己,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請他進來喝了一杯熱飲。鍾原的目光卻一下子被曇花給吸引住了,好好的一盆花,怎麼落到蘇怡手裡才一天,就枯成這個樣子。

鍾原看着花,蘇怡也轉頭去看,嚇了一跳:“剛剛我洗澡前,這花還好好的,怎麼會一轉眼就要死了。”

蘇怡好奇地走過去,眼前一花,像是看到那花上已經沾滿了鮮血,定睛一看,卻又什麼也沒有。

鍾原打量着花,心疼得說不出話,他似乎對這盆花有着格外的好感,眼看着花就要死了,他更是不忍心。

他說:“定是你忘記關窗,放在太陽下曬得過猛了,我去給它澆澆水。”

說着他抱起了花,一眼看到了護身符還掛在葉子上,就順手拿下來遞給了蘇怡。

“這護身符還是時時帶在身上好,不要到處亂放,不然會弄丟的。”鍾原責怪道。

“對不起啊!我真不是養花的料,我看你還是把花先抱回去,好好地澆灌一下,養活它就好了。”蘇怡看出了鍾原對那盆花的熱愛,君子不奪人所愛,而且剛剛那花上有血的幻覺也讓她很不舒服,於是她主動提出要把曇花送回給鍾原。

果然鍾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雖然花看起來要死了,但如果細心地呵護應該還是有救的,畢竟才一天時間,不會真的死去,鍾原對這盆花有信心。

那夜,鍾原又抱着曇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他把花澆上水,放在牀頭,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才肯入睡,他的心被花所繫,卻不知道危險又回到了自己身邊。

易平安在報社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報社因爲競爭激烈,記者們總是去找一些小道消息、八卦新聞、奇聞趣事,那種有思想、有深度的文章早就不見了,而易平安又不肯天天寫這種爛花邊小事,於是,主任的臉色漸漸像鍋底,看到她的時候,都像是望着一個眼中釘。

她卻渾然不覺,總以爲自己能一鳴驚人,如果能把鬼吧的秘密和那些兇殺案給聯繫在一起,那麼這個報道一定會引起很多人注意,她沉醉在自己的構思中,雖然自己也遇到了一些怪事,但她的大條神經是永遠不會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的,她的眼裡只有工作、工作、再工作。

但工作總要看老闆臉色的,易平安今天很不走運,她選擇加班,而且偏偏選擇在主任和秘書也要加班的日子裡。

易平安返回辦公室準備加班的時候,看到主任正含情脈脈地握着秘書的小手,做撫摸狀,看到她進來,眼裡都可以冒出鮮血,而秘書卻只好站起來打圓場說:“平安啊!我們在玩筆仙,你要不要參加?”

易平安眼睛一眯,什麼筆仙,原來現在流行把調情叫做玩筆仙,她搖搖頭,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準備走,她還沒有傻到願意做電燈泡的地步。

就在她要坐電梯離開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個破電梯遲遲纔到,易平安等得有點心煩,電梯門緩緩打開,她眼前一黑,滿滿一電梯黑色的東西,鋪天蓋地地朝自己涌來,她往後一退跌倒在地,那東西就全倒在自己身上。

她用力掙扎,卻發現自己是被一電梯頭髮給衝得往後倒,她頭皮發麻,但壯着膽用力地罵道:“誰在電梯裡塞了這麼多頭髮?”

她忽然感覺不對勁,下手軟軟的,她摸起來一看,忍不住劇烈嘔吐起來,這不是斷髮,這些頭髮全都連着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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