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 花(二)

鬼吧本來就很陰暗,再加上洗手間在一角,因爲沒有營業所以沒有開燈,眼前一片黑暗,黑暗中傳來嘩嘩的水聲,水管壞了也不知道塞起來,這流的可都是錢啊!那水聲有些斷斷續續,乍一聽有點像有人在洗澡的聲音。

蘇怡摸索過去,按了一下衛生間的燈的開關,沒有想到連燈也壞了,她衝着遠處的鐘原喊了一聲:“燈壞了,你怎麼也不換換?”可是,鍾原似乎一點也沒有聽到,那幾個人像是陷入了沙發裡,連頭頂都看不到了,酒吧裡彷彿沒有人一樣。

衛生間裡面黑黑的什麼也看不清楚,幸好她手邊有一個打火機,她點上打火機,光線劃破了黑暗,可是豆大的燈火只能照亮自己身邊的一團,她感覺到腳背全是水,看來是水管壞得太厲害了,已經流了很久了。

蘇怡涉水而進,尋找壞掉的水龍頭,周圍都看不真切,只好慢慢地走,她的手在牆邊摸索着,全都是溼溼滑滑的,她終於找到了水龍頭,原來是花灑被人拿走了,龍頭又沒有關,她一邊罵着那些搬家工人的不負責任,一邊去摸龍頭。

打火機的光忽然搖了幾下就滅了,蘇怡又回到了黑暗之中,周圍只有自己的聲音,呼吸聲輕輕地呼出去,又重重地傳回來,她有點急了,拼命地打了幾次火機,只迸出幾星火花,難道是沒有氣了?這種一塊錢的打火機就是不好用。

好在已經摸到了水管的開關,她用力去扭,龍頭好像已經壞掉一樣,怎麼扭也扭不動,她在黑暗中有一點發急,往下一摸,原來龍頭那裡被一些細線一樣的東西給纏住了,這個地方很久沒有人洗,都已經纏垃圾了。

蘇怡倒是利落,拼命地摸黑扯開那些細線樣的東西,管它是什麼,今天這水不關,交水費的時候,又要花自己不少冤枉錢。

扯下來了,她高興地笑了一下,龍頭扭得動了,水馬上就關上了。

她涉水出去,忽然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線狀的,纏着腳,她一腳踢開,一邊踢一邊罵:“鍾原這人渣,把拖把放在這裡,絆到人怎麼辦?”

就在那一剎,她好像聽到一個女人的尖叫,仔細一聽又彷彿什麼也沒有,她自嘲着自己是神經過敏。

易平安坐了一會兒就上班去了。而天黑下來之後,鬼吧裡的生意又開始熱鬧起來,鬼吧已經成了這個城市的一個新的酷地,很多時尚青年都慕名跑到這裡來體驗一把恐怖的感覺。蘇怡這個老闆坐在吧檯裡,有點心不在焉,眼睛盯着門口,希望再看到那個叫“喬致軒”的男子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進來的人都是三三兩兩,酒吧裡幾乎要擠滿了人,卻依然沒有蘇怡想見的人,鍾原看在眼裡,心裡有一點難過,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在吃醋,但他卻實實在在不好過。

蘇怡到底在等誰呢?她不像那麼花癡的人啊!

唉,鍾原拿着酒杯,心裡嘆道:“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好友要發春是擋也擋不住的事情啊!”

這天收入很好,打烊之後蘇怡待了半天,似乎有點戀戀不捨,想要等到那個人。

鍾原有點生氣:“回不回家?如果不回家,你一個人在這裡睡好了。”

蘇怡卻不生氣,有點扭扭捏捏地回答:“今天我去你家裡好了!”

鍾原嚇了一大跳:“你去我家?幹嘛!我家可沒有什麼金銀財寶給你搶。”他感覺蘇怡今天很不對勁。

蘇怡生氣地擡頭說:“今天是我的生日啊!豬,我不想一個人過生日,連一口蛋糕都吃不到。”

怪不得蘇怡一整天都在那裡做多愁善感狀,原來是女人面對自己的年齡關口,心都有一點軟,而且也開始會思考自己的形象是不是能嫁得出去,看來她也到了恨嫁的年齡了。

鍾原心裡責怪自己怎麼會忘記蘇怡的生日,往年他都會記得很清楚。他不禁打量了一下蘇怡,她在路燈下的曲線非常美麗,有着精美的側臉,老實說,蘇怡真是一個大美女,如果不是有點貪財,兇了一點,還是會被很多男人視爲搶手貨的,但是,女人事業心太強也不好,只能恨嫁了。

蘇怡一點也不知道鍾原腦子裡轉了這麼多個念頭,只是站在那裡無限淒涼地認命自己老了,她的身邊沒有親人,當然也不會有人記得她的生日,只有鍾原這個朋友可以陪着自己過生日了。

越是孤苦的人,越重視這些生日啊、節日啊,只有在這些日子裡,得到安慰才能讓自己覺得沒有被社會給拋棄。

很快鍾原家就到了,鍾原路過24小時營業的小超市時買了一個小蛋糕,雖然小,但也代表着一片心意。

兩人忽然間沉默下來,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全然沒有了往日那種打打鬧鬧的氣氛,鍾原爲自己忘記了蘇怡的生日而內疚,而蘇怡又感覺太像兩個熱戀的情人過生日,於是,屋子裡的氣氛特別的沉悶。

蘇怡忽然看到了鍾原窗臺上的那盆曇花,那花又打了一個花苞,看樣子今天晚上又要開了。

蘇怡一見之下愛不釋手,那美麗的花盆,配着鮮翠欲滴的花葉,還有那一朵潔白如玉的花蕾,真是說不出來的美麗,這種美是能打動人心的那種美,任何人看得久了,都像要醉了一樣愛上那朵花。

蘇怡高興地大叫:“鍾原,你小子真有你的,怪不得剛剛說要給我驚喜,原來給我準備了這麼好的禮物,你怎麼知道我會喜歡這盆花呢?”

鍾原目瞪口呆,說不上話來,看來蘇怡是誤以爲這盆花是自己特意準備給她的生日禮物,這也難怪,從來都不喜歡花花草草的他,家裡忽然多了一盆植物,而且如此美麗,怎麼想都不對勁,憑蘇怡對自己的瞭解,不誤會纔怪。

他想解釋,但是看着蘇怡那快活的樣子話到嘴邊又退了回去,既然蘇怡這麼喜歡,就送給她好了,雖然心裡有一種刀割的痛,像是要和自己心愛的情人生離死別,但是,看到蘇怡那樣的高興,他實在不忍心去傷蘇怡的心。

他安慰自己說:“不就是一盆花嗎?大不了明天再去買它個十盆八盆,把家裡全堆滿。”他的眼前浮現的卻是那個眼角有着一顆紅痣的夢中女子,眼神憂怨地看着他。

幸好蘇怡一下子就迷上了這盆花,抱着花死活要立刻回自己的家裡,鍾原才剋制住自己的心痛,像一隻丟了魂的小狗一言不發地送蘇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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