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 寺(三)

說這本書是文物,別輕易翻動,其實這只是理由之一。明朗隱隱有點不安,真正的理由他沒有告訴平安。這個東西似乎非常有用,而且他有一種感覺,自己一定用得上它,這東西出來得如此詭異,難道真有這麼爛的情節來無巧不成書讓自己一下子就踩到一本古董書,如果有這麼幸運,爲什麼前輩子他總倒黴。

不像,像是這本書在一直召喚他,他們剛纔的迷路,好像就是爲了這本書。

可是,這書到底有什麼用?回去得好好看看。

那本書被小心地放在明朗房間的桌子上,他小心地輕輕翻開第一頁。

書頁薄卻柔軟,字體小而清晰,雖然有點泛黃,可是怎麼看也不像馬上就要碎掉的樣子。平安也輕輕捻了捻書頁。

“竹紙。”

“竹紙?竹子做的?”

“嗯。質量上好的紙。陸游說這種紙‘滑、發墨色、宜筆鋒、卷舒雖久墨終不渝、惟不蠹。’”明朗向他解釋。

“噢。”平安聽得一頭霧水,“那麼……”

“那麼,這本書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的,總之不是現在的。看看再說吧。”

平安也好奇地湊上去看,只見通篇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看得她叫苦不迭。“我才發現我這麼多字都不認識。”

“我比你好不到哪去。”明朗合上書,“我差不多都認識,可就是不明白什麼意思。”

“怎麼辦?”

“交給寺裡吧。好像是經書一類的東西,可能是從寺裡流傳出去的。”明朗認真地把那本書包好,輕輕放在桌上。“不過我現在就是寺裡的老大,當然是放在我這裡。”

平安鄙視地看着他,知道他已經起了獨吞文物的野心。

天色昏暗下來,不一會兒又有個小和尚送了飯菜過來,問什麼也不回答,只是用一種五星級酒店的行李生的那種微笑看着他們。

“怎麼搞的嘛!問他好像沒聽見似的。”平安一邊大口往嘴裡扒拉着飯,一邊抱怨。

“說不定是不方便說。”明朗不知爲什麼好像有點懨懨的樣子。

“對了,你看到沒有,他頭上沒有香疤!會不會是假和尚?”平安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跳起來。

“坐下好好吃你的飯吧。”明朗懶懶地說。“誰也沒規定現在的和尚必須得有香疤。現在大部分寺廟都不燙香疤了。你看我,不是也沒有嗎?”

“是嗎?那是因爲你頭不圓,燒的不會整齊,看起來不酷的緣故吧!”平安想了想。

“真是懶得跟你說。”明朗長嘆一口氣,放下筷子。“梁武帝禮佛,大赦天下,把所有犯罪的人都送去當僧尼,纔在他們頭上燙上香疤。佛教協會早就通過決議,和尚受戒時燒香疤因有損身體健康所以廢止。不過還是有些人自願燙香疤的。”

“這樣啊。”平安聽得半懂不懂。“你真厲害。我要睡覺了。這幾天一直都沒睡好。”她把碗裡的飯都扒拉到嘴裡,伸了個懶腰向自己房間走去。

“當然,我好歹還是個和尚啊!”

明朗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又落到了那本書上。

“自鴻蒙初開天地混沌中有巨人盤古是名……”明朗打開那本書,在燈光下細看。總覺得這本書出現得有些蹊蹺,看它被重重包裹的樣子,一定不是隨便就被埋在地下不見天日的,應該是待後人前來發掘。那麼現在既然已經拿到了,這本書有什麼用呢?

《渡孽經》,如果直接解釋的話,應該是“超渡罪孽的方法”吧。明朗小心地一頁頁翻過去,瀏覽着內容。其實這本書的大部分內容他都能看得懂。

“蓋渡孽之法有七曰感之曰由之曰動之曰懷之曰痛之曰靈之曰迫之……”沒有斷句的古文還真是麻煩。

“蓋渡孽之術有七……”明朗越看越氣悶。

他索性不看了。透過窗紙看到外面的月亮,月色正朦朧,唉,看來小時候老師逼着學古文是有好處的,現在後悔有什麼用,繼續研究啦!

明朗果然是獨吞了那本《渡孽經》,平安雖然有抗議,但一想到他是主持又沒有辦法,何況明朗遲早會是自己的人,東西也遲早會是自己的,哇哈哈,爲什麼有人走過去會說“做白日夢的人居然還會流口水真難看”之類的話?難道是說我嗎?

等到明朗氣色大好完全如常後,平安飛快地跑前跑後地照顧,表現得特別像賢妻良母,四蘭道姑還是不顧明朗的死活,硬要上身,要和易平安聊家常,易平安對着變成女人狀的“人妖明朗”總是心裡不能接受。

雖然說,愛一個人要愛他的全部,但不等於非要愛上他身的那個變態女巫婆道姑,那個道姑一看到她就會和她吵,非要讓她承認和尚沒有一個好東西,在四蘭道姑那深受打擊的心裡,凡是和尚都是壞的,連帶着,凡是光頭都可恨,再進一步發展,凡是像光頭的,比如說燈泡啊、西瓜皮、足球都是該死的。

明朗和平安之間也相處得很好,經過了天台上那一場擁抱,易平安反而不用壓抑住自己的感情,人都已經丟到這個分上了,索性多丟一點。

明朗回來後,又有很多女香客來上香,看來他又開始發揮了鬼吧里拉客殺手的功能,女香客總是用色迷迷的眼神打量着包頭巾的帥氣主持,時不時求他解個籤什麼的,聲音都是嬌滴滴的,恨不得能滴出水來。

這時平安就會殺過來,用一種“這個和尚我訂了,你們都別想再打什麼主意”的眼神死命地殺傷着那些女香客一顆顆誘僧的心。

明朗看到這情景,總是會說:“女施主,你把香客們都趕走,小廟沒有人上香,經濟會走下坡路的,留條生路吧!”

“容易,還俗吧!你這個死光頭,戴着頭巾做什麼和尚,不要留在這裡害人了。”平安笑眯眯地湊上去。

“別打我主意,我纔不上你的當,我慧根足得很。”

“慧根足?要那麼多慧根做什麼?你以爲是樹根可以砍下來當柴燒?”

明朗睜大眼睛:“平安,我以前一直認爲你只有潛力做八卦記者,沒有想到你口才如此好,真可以做政客了。”

平安跳起來往外跑:“哇哈哈,你終於不叫我女施主而叫我平安了,等着吧,你遲早會愛上我的。”她的身影在寺裡躥來躥去,快樂得像一隻得到了一堆胡蘿蔔的兔子。

有聲音在邊上響起:“她真的很可愛。”

明朗一回頭,看到是靜業師叔,也點點頭,臉上帶着一點憂鬱。

“你也看出來了?”靜業問。

“是的,越來越嚴重了,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化解?”

“平安施主體內的邪氣,我也化解不了,很厲害,而且你也說了,那個什麼七婆居然會七星鎖魂陣,我也沒有把握能破。”小和尚嘆了一口氣。

“七星鎖魂陣算個屁,你們寺不是有《渡孽經》這玩意兒嗎?”明朗忽然用非常女性化的聲音開始人妖化旅程。

“四蘭,你又出來了。”

“靜業,你還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上輩子做和尚還沒有吃夠素,這輩子還要來當。”四蘭道姑又開始攻擊。

明朗在身體裡乾着急:“巫婆,你也不能趁我身體不好,制不了你,就天天往外跑,人家會以爲我變態的。”

四蘭不以爲然:“你本來就很變態,我只是聽到七星鎖魂陣感覺有一點懷舊,就跑出來了,不過話說回來,那個什麼七婆用七星鎖魂陣做什麼呢?啓動這個陣會損陽壽,她到底想做什麼?”

明朗想了想:“她好像說是要青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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