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讓方建國看的是一些不+雅照片,主角都是方建國。我真沒想到,表面看似老實的人,居然會去那種場合,時間都是在我們婚姻存續期當中。
每一套照片都有大致的時間,我算了算應該是公司剛剛有起色的時候。
看着方建國摔門而去,我嘴裡苦得不行,看向沈末:“人不要臉,樹不要皮,百法難治。”
沈末拍了我一下說:“淡定,要沉得住氣。”說完他直接打了個電話叫來快遞,然後問我:“你說咱們寄到哪兒去?”
“自然是喬依家最保險。”我想了想。
快遞把那些照片拿走以後,我才問他怎麼會有喬依家的地址,沈末對我做了個天機不可泄露的手勢說:“在帝都混,自然得有點別人沒有的門路,要不然遇到方建國這種人渣,只能認輸了。”
“看樣子我選對合夥人了。”我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遇到流氓,你只能更流氓,不然死得老慘了。”沈末說着忽然伸出手,在我兩個嘴角上一按,往上一提說:“笑一下吧,別天天就像所有人都欠你五百萬似的。”
他認真的眼神,親暱的動作讓我心頭一動,竟然怔在當地。
我這一怔,他也覺出自己動作不對,馬上把手縮了回去,掩飾地說:“你中午吃完東西沒擦嘴麼,油膩膩的。”
“是啊,我都兩天沒洗臉了。”我也覺得氣氛尷尬,順着他找的臺階就下了。
“好了,今天就這樣,有事我通知你。”沈末說完站起來就走,關門的時候還不小心磕了一下手。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樣子我覺得有點好笑,可是等他離開以後,我臉一下就紅了。
他手指的觸感好像還在臉上,嘴角溫溫的。
想着這些時,服務員敲門進來,端着幾盤點心對我說:“剛纔沈先生讓我給您送的。”
“不用了,結帳吧。”我對服務員說。
“沈先生是我們茶館的股東,喝茶只需要掛帳的。”服務員介紹道,“您慢慢喝,有什麼需要按鈴就行了。”
說完她退了出去。
我看着對面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臉上不知何時居然飛上了紅暈,然後眉眼間都是笑意。
看着倒影裡的那個女人,我一愣,我多久沒這樣發自內心的笑過了。
從茶館回到家裡,我還在想着沈末的舉動,最後給自己的合理解釋是——沈末只是看着我可憐,幫我的同時幫自己。
這個理由很好,我釋然了,然後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我神清氣爽地去了公司,前臺看到我都說了一句:“林姐,今天氣色真好啊,有什麼喜事嗎?”
當然有了,我把前夫將了一軍!我心裡悄悄回答她。
我的好心情持續到上午十點被一個不速之客打斷,當時我正在看銀礦的相關材料,以免華遠樹問的時候我說不上來。
前臺的聲音先傳了過來:“您有預約嗎?沒預約請在會客室等一下。”
“林靜言,你給我出來!”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了進來。
華氏總部雖然在香港,但在帝都的辦公室也不小,大小職場佔了一層樓。她這樣一路衝過來,前臺居然沒攔住,也是挺厲害的。
我從辦公室走出去,看到喬依站已經穿過了大職場,距離我不足五十米了。
“喬小姐,您找我什麼事?”我笑吟吟地問。
“方建國呢?”她問。
“方建國現在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們兩個現在不是同吃同住嘛,他在哪兒應該問你自己啊。”我說。
喬依蹬蹬幾步走到我跟前,揚手就要打我。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躲開,她出手很重,我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然後臉就開始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