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之於她,溫暖很少,更多的是一種煎熬。
“徐太太一個人上哪兒去?”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帶着揶揄的腔調,響起來。
白惠身形頓時一僵,她這纔看到,那正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旁的黑色車子,華貴沉穩的賓利。
賓利敞開的車窗裡,露出一張男人弧度優美的側顏。
徐長風悠然轉頭,黑眸微微眯起,眸光深邃如夜空。“又準備夜不歸宿了嗎?”
他拉着揶揄的腔調又說了一句。
白惠秀眉微微一蹙,明亮卻是微怒的眼睛凝向那個俊逸非凡的男人,“徐先生,在和我說話嗎?”
“哦,這裡還有別的人嗎?”徐長風停了車子,眸光四下裡像模像樣的瞧了瞧。
白惠脣角一彎,卻笑了,笑容明亮,“我以爲別處還有個徐太太呢,要不然徐先生也不會半夜拋下妻子,在別人家裡過夜了,是吧?”
徐長風顯然是料不到他的看起來極其溫柔的妻子還有這般牙尖嘴利的時候,他擰眉,眼神意外,卻是薄脣一勾,笑道:“我當是怎麼了,原來是吃醋了。”
白惠心裡涌出一股火,面上的笑容變得更冷,“我纔沒空吃你的閒醋,徐長風。既然你還愛那個女人,就不要再糾纏我,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回去。”
她說完,轉身便走。
徐長風臉色登的一變,下一刻,卻又是笑了,“你媽媽叫我們過去吃晚飯,我是不是把你說的話跟她說一遍?”
白惠前行的身形登時又是一僵。
她徐徐轉眸看向那個男人,他仍然穩坐車子中,那張側顏說不出的儒雅俊逸,正對着她一挑長眉,眼神深邃。
白惠心底裡的火氣在聽到男人的話後,消失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隱隱的擔心。
“你和我媽媽說了什麼?”她終於是向着他的車子走過來,悶悶地坐在車子上,問道。
“沒說什麼,就是一晚上找不到你,給她打了個電話而已。”徐長風雲淡風輕般地說道。
白惠怒,“你!”
徐長風卻只是淡淡挑脣,“難道要我,連太太整夜不歸家都不聞不問嗎?”
白惠眼神冷冷帶着惱怒,“不要總是抓着我一夜不歸家不放,是你不歸家在先。”
“好,我錯了,好吧?”徐長風的俊顏忽然間向着她拉近,深眸盯視着她那張如月般的臉。白惠怔了怔,眼前的那張臉似帶了一種說不出的妖孽的力量,讓她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難。她避開他灼灼的眸光,低下了頭。
她不知道他的那句我錯了,是說不該告訴她的母親,她沒回家的事,還是關於他夜不歸宿和楚喬在一起的事,那一刻,心裡忽然間就亂了。
這是城北的一所半新不舊的住宅小區,白惠的孃家便在中間的一幢樓上。
“喲,來了,快進來。我這兒正包着餃子呢。”白惠的母親白秋月看到女兒女婿臉上立時浮現出親切的笑來,熱情地讓他們進屋。
徐長風禮貌地叫了聲媽,當先就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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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晚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