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以這樣,不可以……”楚喬那張精緻的小臉早已狼狽不堪,眼淚順着臉頰往下淌,“他怎麼可以那樣,怎麼可以……”
“他怎麼不可以呀!”門口出進來一個男人,身形挺拔,帥氣俊朗,正是楚瀟瀟。
“他們是夫妻,有什麼事是不能做的!姐,你怎麼就還這麼不清醒呢?!”楚瀟瀟恨鐵不成鋼,看着姐姐的眼神裡既有疼惜又有無奈。悌
楚喬卻是咬着脣,“夫妻也不可以!”
楚瀟瀟搖頭心痛,“你怎麼這麼執迷不悟!”
楚喬只咬脣,流淚不語。楚瀟瀟嘆息了一聲,神色十分無奈。悌
白惠睡到半夜的時候,偶爾會聽到隔壁房間裡嬰兒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她便睡不着了。那個一連陪了她好幾夜的男人,卻用一雙深黑的眼瞳看着她,“我們換個房間吧,這裡太吵。”
白惠看着他的男人,他的眼瞳很黑,似有深深的惆悵,“我已經快好了,我們還是回家吧。”她說。
徐長風道:“能不能回去,我明天問問醫生。”
“嗯。”
……
轉天的一早,徐長風去找了白惠的主治醫生,在這個時間裡,白惠扶着牀站了起來,她已經在這間滿是藥水味的房間裡呆了好幾天了,她想出去走走。身子還是有些虛弱,走路的時候,雙腿有些打顫。小特護過來扶她,兩個人走出了病房。諛
一陣嬰兒的哭聲傳了過來,白惠向着那聲音的來源看了看,想是前天生的那小孩子吧!
她便讓小特護扶着她向着那邊走過去。隔着玻璃,她可以看到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倚着被子坐在牀上,懷裡摟着一個很小很小的小嬰兒餵奶。
白惠的眸光落在那女人的臉上時怔了怔,而在這個時候那女人的眸光也向着這邊望過來,自然就看到了白惠,她也怔了怔,隨即對着白惠笑了笑。
白惠認出了這就是那天在商場中的大肚子女人,原來生孩子的人是她。
她想着就推門進來了,林婉晴笑着看着她,喊道:“嫂子。”
林婉晴雖是靳齊的妻子,但是各種場合,諸如那幫發小們常常在一起的那種聚會,他卻是從未帶過林婉晴。林婉晴曾經跟在靳齊的後面,偷偷的向裡面張望過。她認識白惠,便是因爲看到過她挽着徐長風的臂膀,
聽到過那些人管她叫嫂子。
白惠仍然有些蒼白的小臉上泛出了柔和的笑來,“原來這孩子是你的。”
林婉晴笑道:“是呀,那天還大着肚子呢,現在都生下來好幾天了,乖乖,小開心,叫嬸嬸了。”
她邊對白惠說着話,邊是滿眼憐愛的伸手輕輕撥弄兒子的小臉。那小傢伙正閉着眼睛,含着奶頭呢,被母親一撥弄,就微微睜了眼皮看了看。
“小開心,徐嬸嬸來看你了。”林婉晴輕輕地對兒子說。
白惠心底隱隱疑惑,這個女人,倒底是徐長風哪個朋友的家眷?她不知道,她的男人因着靳齊對妻子所做的事情,也連帶着對靳齊的孩子不喜歡,又怕提起小孩子會惹起白惠的傷心,根本就沒有告訴她這邊住的是誰。甚至想着換個病房遠離他們。
她伸手指用指背輕碰了碰小開心的臉,說道:“真可愛。”彼時,那小傢伙正小嘴咂着奶頭,吭哧吭哧地吸奶呢。
白惠看得心頭喜歡,可是又有一絲心痛掠過,她的孩子如果還在,現在應該正在她的肚子裡生長着。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竟是靳齊。林婉晴溫笑的臉上,神情重又變得平靜而淡漠,沒有說話,只輕輕逗弄着懷裡的孩子。白惠在看到靳齊的那一刻,卻是有些明白了,他們是一家人嗎?
靳齊見到她有些意外,但還是叫了聲嫂子。白惠神色有些冷了,也沒有說話,只對着林婉晴說了句,“我走了,再見。”她就慢慢地踱出了那間屋子。
徐長風很快就辦好了出院手續,白惠被他的男人扶着,裹着厚厚的大衣上了車,駛向他們的居所。
“媽說,你小產不適合到處走動,就不用過那邊了,媽叫個廚子過去照顧你飲食。”徐長風說了一句,彼時,已是大年初六,家家戶戶喜慶的氣氛猶在。白惠和徐長風到家的時候,廚子已經將飯做好了,就等着他們回來吃。
白惠吃得不是很多,雖然廚子的手藝很好,那飯其實很香,但或許是醫院住的太久的緣故,沒什麼胃口。她吃完了就被她的男人送回臥室去休息了。白惠躺在那極向陽的臥室裡,冬日的陽光灑在身上,竟讓人十分的舒坦。她睡了一會兒,夢裡夢到一個很小很小的孩子,對着她張着小手叫媽媽。
她哭着醒了。醒來時身邊沒有人,她抱着自己的身子,她想,那個孩子一定在怪她不小心,不小心弄丟了他。初八,徐長風的公司已經開始上班了,白惠每天一個人在家裡,有時候會看看書,有時候會靜靜地躺在牀上,看着外面的日出日落。趙芳過來看過她幾次,陪着她過了幾天難熬的日子。白秋月不是常過來,因爲袁華是屬於那種油瓶倒了都不會扶的人,白秋月不在家,袁華會連飯都吃不上。
白惠的身體一天天好了起來,她男人的工作也忙了起來。於是,有了那樣一段日子,她站在落日餘暉灑滿的窗子前,看着他的車子駛進來,然後看着他邁下車子,向着她的方向走過來
。
半夜,她睡得香甜,偎在他的懷裡,難得這樣心無隔閡,她能睡得安穩,可是他的手卻不知何時伸到了她的睡衣裡,淺淺輕輕地撫弄。她睡得不知天南地北,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任意胡爲,直到他氣息不穩,她被他攪了覺,用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他,他便不敢再動。她還沒出小月子的日期,他還是知道的。
她被他弄醒,睡意全無,滿眼晶亮的看着他,他渾身猶如蟲咬,也難以入睡,兩人便有了第一次的長夜閒聊。聊起了剛認識的時候。他說那時的她,看起來那麼小,簡直單純得可愛。
她則是笑着氣他,“我那時應該叫你大叔。”
她的話換來男人一頓上下通吃的豆腐。
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兩人又擁着睡去了。徐長風起牀的時候,他的小妻子還蜷在被子裡,貓兒似的睡得安穩。他在她額上親了一下,就離開了臥室,時間太緊,早餐沒有吃,就匆匆離開了家。
他黑色的身形走到了公寓的外面,冬末早春的寒冷料峭裡,一輛紅色的跑車凝滯一般橫在眼前。貼膜很深的車窗裡模糊的影子那麼熟悉。車身幾乎凝固的冰冷的氣息告訴他,這輛車子已經停在這裡很久。他的心神猛的一跳,腳步已是走了過去,“喬喬?”他擡手拍那紅色的車門。裡面的人只是疲倦地擡了眼睫輕輕地看了他一眼,紅色的車門打開了,女人的聲音淒涼落寞,澀然發顫,“風,我等了你一晚上……”
“少夫人,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誒。”李嫂笑眯眯地看着下樓來的白惠。白惠仍然穿着她粉色的家居服,那張小臉上蒼白退去,多了一抹粉紅,看起來真是氣色大好。
白惠笑,“嗯,是好多了。”
她向着餐廳走去,這段時間有徐家的廚子一日三餐的伺候着,她竟比沒出事之間胖了。兩頰上肉嘟嘟的了。昨晚,他還曾捏着她的兩頰,叫她小豬來着。白惠想想昨夜兩人的溫馨夜談,只覺得說不出的心甜。
“少夫人,有位伊小姐來了。”李嫂進來說。白惠一皺眉,她所認識的伊小姐,就只有伊愛了。
可是她來做什麼?
白惠正尋思着,伊愛俏麗的身形已經進了大廳。當下最時髦的裝扮,青春而驕傲。伊愛美眸在大廳裡環視一圈兒,便笑道:“果真和西山別墅那邊的裝修風格不差分毫啊!”
她邊說,邊俏臀在沙發上一偏,坐了下去,“哎,有些人呢,就是佔得住他的人,佔不住他的心,住在這樣的房子裡,白惠,你會覺得開心嗎?”
白惠聽到西山別墅幾個字,心下一沉,但仍然問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伊小姐。”
“呵呵,你不明白,我就跟你說的明白一點兒。當年風哥和喬喬分手以後,西山那套房子就空下來了,不過這邊呢?卻裝修成了那邊的樣子。那套房子雖然不想去了,心裡還是有一點兒想,又不敢面對,所以……”伊愛不說話了,只用一雙落滿嘲弄的眼睛看着她。
還用再說什麼嗎?不用了。
白惠心頭有些打顫,而伊愛坐在那裡,翹着一條長長的腿,神色得意地擺弄着流光溢彩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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