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可是,那個男人沒有給她機會,卻與幼兒園的小老師打得火熱,還娶了她。她有什麼好?普通平凡,甚至出身再婚家庭,可是這一切竟然都沒能阻止那個男人娶她。
伊愛心裡的恨瘋長。
此刻被黃俠說出了心底埋藏的怨念,伊愛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她更怕楚喬會對她心存嫌隙,此刻眸光忙又看向楚喬。慌亂而擔憂。悌
“喬,不是那樣的,黃俠他血口噴人。”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自己最清楚,一切讓人都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黃俠心一橫,這種朋友,不要也罷。諛
伊愛臉上更加難堪了,她兩隻眼睛對着黃俠噴火,又恨又氣,卻又更擔心楚喬對她的看法。她自小依附於楚喬,簡直都成了習慣,楚喬就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小公主,就是他們這羣星星中的一輪明月。雖然她也嫉恨,但是伊家還要指望她,伊長澤有現在的地位跟楚遠山是分不開的。
“喬喬,不要聽他信口雌黃,不是那樣的!”她忙對着楚喬道。悌
“是不是那樣,我自己有眼睛。”楚喬聲音發冷,在白惠那裡已經生了一肚子的氣了,在這兒又鬧了這麼一出,真讓人堵心。
伊愛結巴着嘴,不敢說話了,她自小就怕楚喬,也不知道怎麼着,就是有些怕,楚喬往那兒一站,天生的就帶着一種驕傲,一種讓人生懼的貴氣似的。諛
楚喬當先邁開步子離開了,靳齊追了出去。伊愛僵站半晌,也快步跟了出去。
“***!”黃俠說不出的惱火,電梯門關上的時候,還在窩心着,身後與他同來的那個朋友道:“好了,人都走了,消消氣吧。”
黃俠哼了一聲,捧着康乃馨轉身,鬱悶的,想要再次罵街的衝動就在這一轉身的時候被噎在了喉嚨口。眼前,電梯裡側的牆壁前站着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兒。長髮,身量纖秀,穿着淡青色的羽絨服,懷裡也抱着一束康乃馨正用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黃俠眸光定了定,也看着她。就在這時,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那女孩兒邁步從他面前走了出去,電梯門口處立着一個與那女孩兒年齡相近的女孩兒對她喊道:“周逸曉,快點兒。”
周逸曉。
黃俠挑挑眉,名字挺好聽的。
白惠正被她的男人攬在懷裡,喝着蓮子羹,黃俠來叩門了,“嫂子,可以進來嗎?”
白惠一聽見黃俠的聲音便忙道:“進來吧。”
徐長風將手裡的蓮子羹碗放在一旁的小櫃上,給他妻子整了整病號服的領子,這才轉身,而黃俠已經和另一個發小走進來了。發小手裡拎着一兜營養品,黃俠手裡捧着他的康乃馨。
“嫂子怎麼樣了?好點了沒有?”黃俠問。白惠笑笑:“已經好多了,謝謝你們過來看我。”
黃俠笑,“我風哥真是難得啊,竟然親自餵你喝湯,嫂子,你幸福啊!”
白惠心裡頭被黃俠說的,竟然也暖了起來。她微垂了眼睫,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個時候,外面有嬰孩兒的哭聲響起來,白惠心頭剎時掠過驚喜,“是那個產婦生了嗎?”她並不知道她的隔壁房間住了誰,只是驚喜的問了一句。那個女人終於熬過了她最難熬的時刻了。這是讓人興奮又高興的事不是嗎?
徐長風默然。黃俠卻道:“我出去看看去。”
他說完就把手裡的花往櫃子上一放,轉身出去了。果真,外面靳家的人滿臉的喜色抱着個小襁褓正匆匆走過來。“黃俠,快來看看我孫子!”
說話的是一臉喜色的靳家老太太。黃俠雖然厭惡靳齊對白惠所做,但還是向着靳家老太太走了過去。
他輕輕地撩開了那嬰兒的襁褓,眼前出現了一張粉嘟嘟的小臉。
“挺可愛的嘛。”他笑着說了一句。
靳家老太太十分高興,“黃俠呀,趕緊找個人結婚吧,回頭也生個大胖小子。”
黃俠只咧嘴樂了樂。
他回身的時候,看到徐長風的身形就站在白惠所站的那間病房門口,低着頭,凜着眉不知在想着什麼。
“風哥。”黃俠又走了過去。
“嗯。”徐長風應了一聲,又推門進屋了。白惠見兩個男人都進來了便問,“看見小孩子了嗎?是不是很可愛?”
“嗯,挺可愛的。”黃俠隨便應了一句,不知怎的,他因着靳齊,就連對他兒子都興致懨懨的了。白惠笑得很明亮,“長風,你看見了嗎?那是誰家的孩子?”
徐長風心頭猝然一痛,他的妻子從醒來就沒有提過小產的事,他也不知道她究竟知道多少,但此刻看她那一臉喜悅的樣子,不由苦笑道:“沒看到,不知誰家的孩子。”
黃俠便看了看他,而白惠又道:“黃俠你看到了嗎?那小孩子是不是很可愛?”
“呃……一點兒都不可愛。黑不溜秋的,滿臉褶子。”黃俠隨口說道。
白惠喔了一聲,卻是喃喃地道:“剛出生的小孩兒好像都不會好看。”
黃俠心裡卻是突然間就難受起來,這個溫婉如月的女子,她怎麼會遇上靳齊還有伊愛這樣的人呢!
“啊,風哥,嫂子,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黃俠說了一句,又對着同來的那發小使了個眼色,那發小便也說出了‘不早了該走了’的話。
白惠目送着黃俠和那發小離開
,心頭便開始難過。她想起了她昏迷之前,手心的溼熱,那應該是血。
那是真真實實從她腿間流出來的,一種從未有過的剝離身體的感覺讓她痛徹骨髓。
“長風,我……是不是……”她的聲音含了嗚咽,她不敢想象那種可能。
徐長風已經走過來,雙臂將妻子攬進了懷裡,“都過去了,我們還會有孩子,會有很多的孩子。”他沉痛的心情一點都不比她少,但是此刻,他卻只能這麼說。白惠喉間一陣發酸,伸手摟住男人的腰,終於失聲。
“我的孩子哇……”
這還是她這幾天以來,第一次失聲痛哭。雖然那個小生命並不被預知,並不是她期許的,但卻是她身上的一抹血肉,卻因着一場意外生生失掉了。白惠怎麼能不難過呢?
徐長風所能做的,只是將妻子摟在懷裡,親吻她的額頭,“會有的,我們還會有更多的孩子。”他只能這樣安慰她。
“婉晴啊,快看看你兒子,瞧瞧多可愛。”靳老太太抱着小孫子來到兒媳的牀前。林婉晴生產過後,身體極度虛弱,卻是在看到兒子的小臉時,蒼白如紙的面上緩緩地綻出一抹柔和的笑來。
她看着兒子那粉嘟嘟的小臉,尖尖的小下頜,緊閉的眉眼,分明都是那個人的樣子。呵,她閉了閉眼睛,兩滴淚潸然滾落。
妻子在鬼門關前徘徊,丈夫卻跟着別的女人走了,恐怕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會比她更慘。可是她該死的,怎麼會那麼地愛着他?
林婉晴心頭難過,伸出去的手微微發顫,摸到兒子光滑的小臉,“叫開心吧。”
她對着兒子喃喃自語似的說。
靳老太太道:“什麼開心呀,得好好取個名字。”
林婉晴道:“那您給他取吧。”
這孩子並不被期許,只是被用來應付靳家老爺子和老太太的要孫子的期望的,他從不曾用正眼看過她,只除了每個強行索要的夜裡。他喚着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卻覆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上行使一個男人作丈夫的權力。
她被當做替代品,每一個夜裡在他身下承歡。林婉晴心裡苦不堪言,堅難地嚥下了那滴落的眼淚,“阿齊,他可有見過孩子?”
她明知道,他一定陪在那個女人身邊,還是問了一句。靳老太太臉色有些尷尬,“他一會兒就會兒回來了。”
孩子被抱走了,林婉晴閉上眼睛,她覺得很疲倦,她要睡一覺。
楚喬一身黑衣冷冷地出現在自家的大廳裡,身後,靳齊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來,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這樣追着她。
楚喬蹬蹬上了樓,來到自己的臥室,舉起一個羊脂玉的大花瓶砰地砸在地上。靳齊進來的時候,那花瓶的碎片正在地上四散開去。他的臉色變了變,已經大步上前,“喬喬!”他走過來,扶了她顫抖的身子,“你這是何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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