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風,不是我小氣,不是我心腸狠毒,只是因爲那是你的前任,你們一直糾扯不清,我怎麼可以坦然地看着你抱着她旁若無人的離去?
那晚,白惠把自己關在臥室裡,夜色漸深,屋子裡沒有開燈,她坐在牀上,將頭埋入雙膝間,心裡的酸澀越發的濃烈。她想,她多像一隻懦弱的烏龜呀!把自己縮進硬硬的殼裡,好像這樣,那些煩惱的事情便影響不到她了。
外面不知何時才響起了腳步聲,一下一下沉穩有力,那是獨屬於他的腳步。徐長風走到門口,推門想進屋,但門紋絲未動,他似是有些驚疑,用力推了推,還是未動,想是從裡面被反鎖了。
“白惠?”徐長風斂眉沉聲喊了一句。
裡面沉寂半晌之後,門鎖轉動了幾下,接着房門打開了,白惠穿着睡衣站在門口處,眉眼之間沒有幽怨,只有冷漠。
“我原不想給你開門的,但我不想吵到爸爸媽媽。”白惠冷冷地說了一句,便轉身向牀邊走。徐長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低沉微惱,“爲什麼?”
白惠緩緩回身,清亮的眸光望向那男人,一字一句緩緩開口:“因爲我找不到給你開門的理由。”
她說完,便合衣躺在了牀上。
徐長風顯是有些惱了,“真是無可理喻!”
他一把扯掉了領帶,又將西裝上衣一扔,徑自向着洗浴間走去。
當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他的妻子正側身躺在牀上,他在她身旁躺了下去,胳膊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肩,她竟是厭惡地將身子挪了挪。兩人之間便隔開了很大的距離。
徐長風心裡忽然間發堵,“你倒底在氣什麼?”
他的話一下子挑起了白惠心底的火,她忽然間轉過頭來,晶亮惱怒的眸光瞪着他,“徐長風,我在惱什麼,你敢說你真的不知道嗎?我纔是你的妻子,不管你以前多麼喜歡你的楚喬,可你娶的是我,我纔是你的妻子!”
白惠喉頭忽然間哽住,胸口處塞了棉花一般,堵窒得厲害,聲音微微發顫,眼淚更是毫無預兆地就掉了下來。她伸手狠狠地抹掉:
“拜託,如果你真的舊情難忘,我們可以離婚。我白惠再怎麼不知廉恥,也不會賴着你的!”
聽着她,隱忍艱澀的控訴,徐長風臉頰抽動,離婚兩個字讓他的心突然間一震。他黑眸陡沉,盯向那女人,但見燈光下,她本就白皙的面龐更加地透出一種青慘的白,雙頰上有晶瑩的淚珠簌地掉了下去,滴在了被子上。他深邃的雙瞳裡,眼神閃了閃,忽然間覺得自己的理由有些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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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腳扭了,難道你要我坐視不管嗎?”半晌,他的脣齒之間才擠出這樣一句話來。然後,身形便躺了下去。只留下一室死般的寂靜。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徐長風發現身旁的位置早已經空了。他一向早起,往往在她睜眼之前,便已經起牀了,可是今天,她竟然起得比他早。洗浴間裡有水流的聲響,想是她在洗漱。
他懶洋洋地穿衣下牀,他的妻子從洗浴間裡出來了,散着長髮,穿着粉色的睡衣,臉容沉靜。她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向了梳妝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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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