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哲開着車子載着江悅珊一直到了山腳下,兩瓶水交給靳以哲拿着,連帶着讓他揹着的還有她的小熊揹包。,!8江悅珊連跑帶跳地往上走。小屁股一扭一扭的,靳以哲眼裡她那兩條不長的小短腿跑來跳去,他就想,這丫頭她怎麼就天天都這麼興奮呢?難道興奮劑吃多了?
“以哲你快點兒,跟個老頭似的。”江悅珊見他沒跟上來,又開始揶揄他,靳以哲哼了一聲,“我要是快點兒,不定把你甩哪兒去呢!”
“嘿嘿,那我們就比比看啊!”江悅珊對着他做了個鬼臉。
靳以哲哼了一聲,兩腳開始發火,揹着她的小揹包就往前走去,幾步就越過了她,然後腳步不停,蹭蹭地往前繼續走過去。
江悅珊眼看着他那兩條長腿走得飛快,很快就在十幾米開外的轉角處消失不見了,急地喊了一聲,“喂,靳以哲!榛”
可是沒有人答理她。望望四下,山風寂寂少有遊人,江悅珊心一慌,撒開腿就往上跑去。忽哧忽哧地,連跑帶喘才走到了那個轉角處,可是卻沒有靳以哲的身影,她心急地大喊:“靳以哲!”
但四下寂靜,仍然沒有人應聲,江悅珊慌了,“以哲,你在哪兒啊?靳以哲!”她把兩隻手當喇吧放在嘴邊上對着山谷和山峰上大喊。
“我在這兒。”一隻大手拍在了江悅珊的肩膀上,江悅珊嚇得嗷的一聲,跳起來抑。
靳以哲哈哈笑道:“你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麼就這麼點兒小破膽兒啊?”
江悅珊瞪大眼睛看着這個突然間從身後出現的男人,忽然間大叫起來,兩隻小爪子並用對着靳以哲招呼過來,“我叫你嚇我!我叫你嚇我!”
靳以哲眼看着那兩隻小拳頭噼頭蓋臉地砸過來,他一擰眉,頭一閃,江悅珊的小拳頭都落在了他的胸口和肩頭,江悅珊不依地欺過來,又用手去擰他的鼻子,“臭以哲,你欺負人,你這個壞東西,臭以哲……”
江悅珊那小嘴裡如放鞭炮一般噼哩啪啦地罵不停,靳以哲臉發黑,在江悅珊的手擰在他的鼻子處不鬆開時,他一手就攥了她的腕子,“喂喂,你還有完沒完啊!”
江悅珊眼一怔,他竟然還指責她,她就更委屈了,金豆子掉出來了,“是你先欺負我的,我就要打你!就要打你!”她的兩隻小拳頭更加發狠了,噼哩啪啦落在靳以哲的身上,靳以哲被她那突然間涌出來的眼淚鬧懵了,呆了呆便兩手抱住了頭,“好了好了,讓你打好了,但不許打頭……”
江悅珊一聽便邊哭邊打,最後打到自己都笑了出來爲止。8
靳以哲聽着那女孩兒咯咯的笑聲,看着她眼裡含着淚珠,卻笑得歡悅的樣子,頭皮直髮麻,這丫頭,神經有問題吧!
江悅珊打夠了,撲通往石板路上一坐,兩腿一盤,“給我水。”
靳以哲摘下身後的揹包,從裡面拿出了一瓶蘇打水給她,江悅珊接過,擰開蓋子,咕咚咕咚就喝了起來。喝完又把瓶子往身後一揚,“諾。”
靳以哲擰擰眉接過她遞過來的瓶子,也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然後裝進了揹包。
“走了,再不上去,天黑就下不來了。”
他提醒那個坐在地上的大小姐,江悅珊哼了一聲,不以爲然地說:“黑就黑唄!難道你還怕天黑有鬼不成?”
“嘿!”靳以哲這個鬱悶呢!
江悅珊終於從地上站起來了,又恢復了那個天真活波的樣子,哼着歌兒往上走去。靳以哲抽抽脣角跟在後面,看着她那快快樂樂的,多雲又轉晴的樣子,他有時候就想:爲什麼她一招呼他就來呢?爲什麼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從來沒拒絕過?
他跟在她身後往上走,江悅珊身形嬌嬌小小的,像她的祖母和姑姑,身形顯得比糖糖和飛飛豐腴,看起來圓潤,卻並不給人胖的感覺。
靳以哲跟在後面有點鬱悶,這女孩兒一刻都閒不住。他的眼前,她的,在他眼裡相當短的兩條腿一步一步往上踏着石階,他就想,她將來要嫁個什麼樣的人呢!誰會喜歡她?娶這麼個女人回去,還不得累死呀!
他腦子裡一刻都沒閒着在江悅珊的身後將她腹誹了個夠。
江悅珊渾然不知,一會兒追追小鳥,一會兒又對着羣山大喊上一嗓子,然後樂呵呵地回頭,“靳以哲,你快點兒呀,這會兒子又總落我後面了。”
靳以哲撇撇嘴,“不知道誰剛纔哭鼻子來着。”
江悅珊哼了一聲,丟給他一記衛生球。
從山上下來,天真的黑了,徐清致打過電話來,江悅珊說:“媽,我們馬上就回去了。”
徐清致說:“那以哲在沒在你身邊?”
江悅珊說:“在呀!”
清致道:“那你叫他一起過來吃飯吧?”
江悅珊黑眼珠瞟了瞟身後的人,自作主張地道:“不用,他一會兒有事兒。”
清致的聲音隱隱傳入了豎着耳朵聽電話的人耳中,靳以哲鬱悶不已,張口就說道:“誰說我有事兒,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他的聲音很大,悉數傳進了清致的耳中,清致罵了女兒一句:“臭丫頭!”
江悅珊憤憤地掛斷電話,氣呼呼地哼了一聲。靳以哲勾勾脣角,車子提速往前駛去。
晚餐很豐盛,也很熱鬧,江家四口加上個靳以哲。江霖挨着靳以哲,靳以哲的旁邊是江悅珊,氣氛活絡。清致熱情地給靳以哲佈菜,靳以哲樂呵呵地說:“謝謝阿姨。”
徐清致說:“謝什麼,阿姨巴不得你以後常來呢!”
江悅珊撇了撇嘴。
吃過飯,靳以哲和江霖在二樓聊天,江悅珊一個人悶進了臥室。
她打開qq,飛飛竟然在線,她發過去一個鬱悶的表情,飛飛發過來一個問號。江悅珊說:“鬱悶死了,那個悶葫蘆在我家。”
“誰呀?哪個大悶葫蘆?”飛飛問。
江悅珊說:“就那個了,那個姓靳的。”
飛飛便咯咯笑起來,“悶葫蘆悶葫蘆的,你是不是喜歡他?”“我?”江悅珊驚得差點叫出來,“飛飛你腦子沒發燒吧,我怎麼會喜歡他?讓他開開車爬爬山還可以,要是做老公,會悶死的。”
飛飛成心逗她,“那樣的性子才互補嘛!一個內向,一個外向,將來的婚姻纔會牢固,如果兩個人都向你這樣一玩起來就沒黑沒夜,那就完了。”
“去去去!”江悅珊對着那邊一通吼,雖然隔着個電腦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飛飛也能想像她的樣子一定是吹鬍子瞪眼精彩極了。
靳以哲沒有呆太久,半個小時後就離開了,江霖過來喊妹妹讓她出去送一送,江悅珊就站在門框處對着他擺了擺手,“再見,悶葫蘆!”
靳以哲勾了勾脣角,眼神發黑,轉身的那一刻在心裡罵了一句:“小短腿!”
踏出江家門口的那一刻,靳以哲又心花怒放了,“小短腿小短腿!|”他在心裡罵着那個‘多動症’一般的女孩子,感到心裡暢快無比。
聖誕節很快就到了,陳皓宇和徐糖糖幾乎同時飛了回來,同來的還有伊飛飛和她的父母。
惜然和林若謙早在前幾天就被徐長風親自接了過來,而徐豆豆則因爲不能輕易請假而沒有回來。
訂婚儀式很隆重,徐陳兩家的親朋好友都如約前來。陳皓宇穿着一身精心訂製的白色西裝,打着暗紅色的領結,風度翩翩;徐糖糖一襲純白禮服,高挑而端莊。白惠和徐長風還有林晚晴夫婦都是精心打扮過,看着清新漂亮的女兒,白惠恍惚想起當年那個瘦弱的小丫頭,她笑笑,心頭感慨萬千。
陳皓宇挨個長輩敬酒,到了徐長風這邊時,徐長風一點情面都沒給留,“陳皓宇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敢對我女兒一點不好,我就要你好看!”
陳皓宇溫柔地攬住了身旁的未婚妻,“您放心,我此生此世都會把糖糖放在手心,決不會對她不好。”
徐長風便勾勾脣角。
徐豆豆沒有時間回來參加姐姐的訂婚禮,但卻寄了份禮物回來,一個包裝精美的大盒子,裡面放着一對親密無比的陶瓷小情侶。一看那對小情侶的面容,在場的人都樂了。
“喲,瞧豆豆這小子,這是從哪做來的呀?”葉惜然先驚訝地喊了出來,白惠凝視着那對栩栩如生的陶瓷小情侶,也樂了,豆豆這孩子竟然把他的姐姐和未來姐夫的樣貌做成了陶瓷娃娃。
“喲,這可得小心放着,可千萬別摔了。”林晚晴說。
陳皓宇笑着捧過那對精緻的瓷娃娃,“當然不能摔了,我們得好好的找個位置把他們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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