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上了車子來到陳皓宇的家,江霖衝了個澡,就進屋去休息了。,!晚宴在外面的一家中餐館,六菜一湯,江霖和陳皓宇喝了幾杯酒,徐糖糖坐在陳皓宇的身旁,伊飛飛挨着徐糖糖坐在江霖的旁邊。徐糖糖眸光依戀地凝在陳皓宇的臉上,陳皓宇喝過一杯酒,用筷子挾了一些菜送到徐糖糖的口邊,徐糖糖的眼睛裡清亮清亮的,張開嘴吃下他遞過來的菜,而陳皓宇那溫柔的眸光不時地會籠罩在她的發頂,對上他的眼神,徐糖糖就會對他露出最最依戀的笑容。
伊飛飛覺得自己這燈炮快要爆掉了。她看看江霖,江霖也在看她,他脣角一扯,竟是笑了。
“來,飛飛,我們兩個喝一杯。”他端起了眼前的紅酒,伊飛飛一笑,也端起了眼前的杯子。兩個人碰了碰,江霖慢慢把自己杯中的酒喝下去了。伊飛飛也喝了一些,正喝着的時候,她看見陳皓宇拿着一塊潔白的手帕給徐糖糖擦去脣角沾染的湯漬,那動作很輕,很小心,生怕他的手指會傷害到她的皮膚似的,而他眼睛裡那種溫柔暖暖的,就好像濃得要溢出水來。伊飛飛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這一走神,那酒杯就送到了自己的鼻尖下,酒液沒進嘴裡從鼻尖處波出來了。她立時驚得咳嗽起來。
張着手低叫一聲,
江霖的手從身旁伸了過來,他修長潔淨的手指捏着一塊和陳皓宇手中那個同樣純白乾淨的手帕,輕輕地從伊飛飛的鼻子處蹭過去,接着是她的嘴角,下巴榛。
“瞧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江霖的聲音溫醇而疼愛,伊飛飛的全身一僵。她的眼睛裡的江霖,雙眸也溢出濃濃的溫柔,像是陳皓宇對徐糖糖的那樣。她的臉倏的一紅,忙低下了頭,“不……不好意思。”
江霖呵呵的笑聲響在了耳邊,眼睛裡的神色便是耐人尋味的睞着她。
徐糖糖和陳皓宇的眸光也都望了過來,徐糖糖先笑了,“飛飛你在做什麼嗎,喝口酒能喝到鼻子裡?沂”
伊飛飛大囧。心想,還不是你們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秀親密弄的呀!陳皓宇只呵呵笑了兩聲,又轉眸和江霖說話去了。
一行人餐罷步行回家,徐糖糖和陳皓宇手扣着手,拉得緊緊的,伊飛飛跟江霖走在後面,前面的兩個人低低地說着什麼,時而徐糖糖會咯咯笑幾聲,接着陳皓宇就會在她的後腦處揉一下,雖然夜色濃濃,但他眼睛裡的溫柔和寵愛卻能夠讓人清晰的感覺到。
伊飛飛不想去打擾徐糖糖和陳皓宇的甜蜜,可是這樣走在後面又有點兒無所適從,還好,做電燈泡的不只她一個,還有個江霖。
“江霖哥。”她回頭,“世上真的有桃花源那樣的地方嗎?”
江霖呆了一下,笑道:“那只是一個美好願望罷了。”他跟上她的步伐,“那個時候戰亂紛紛,生靈塗炭,人們渴望有一個地方能夠免受戰禍之苦,所以纔會有桃花源。”
“喔。”伊飛飛似有所思地迴轉了身形,江霖在她身邊說道:“不過現在,國內也開闢了桃花源景點,景色還是不錯的,你再回去的時候,可以去看看。”
“哎,好啊!”伊飛飛撫掌說。
江霖便笑笑,“到時,我陪你去。”
“好啊!”伊飛飛的兩隻眼睛亮亮的,江霖好像看見眼前好幾只小星星在閃呀閃的。
幾個人進了陳皓宇的宅子,又聊了一會兒這段時間的生活,便各自回房睡覺。江霖睡在了伊飛飛隔壁的房間,他躺下去,望着天花板很久沒有睡意,後半夜才睡着。
轉天早晨,陳皓宇準備早餐,徐糖糖仍然站在廚房裡看着心上人一道一道地做飯。她感到很幸福,能夠這樣看着她的心上人忙碌。
不是有首歌兒唱道:“爲心愛的人做一份早餐,讓他在咖啡香裡醒來,不準說時間很急趕着上班,要他一點一點感受家的溫暖……”陳皓宇就是這樣幸福着,徐糖糖是他最最心愛的女人,他寧願這一生的每一個早晨都爲她親自做好早餐。
伊飛飛起了牀,從臥室裡出來,看到江霖正在翻閱着什麼文件,她湊過去問道:“你在看什麼?”
江霖看了看她,溫朗一笑,“關於案子的一些東西,一會兒要用。”
“哦。”伊飛飛好像很明白的樣子。
江霖眯了眼睛,伊飛飛梳着利落的馬尾,頭髮漆黑,上身一件純白長袖t恤,前胸處印着一隻可愛的藍精靈,下身一條緊身牛仔,看起來乾淨清爽。而且活波。
他收回視線,繼續研究他的案子。伊飛飛跑去了廚房,她看到陳皓宇正挽着袖子繫着圍裙,在竈臺前忙碌,徐糖糖穿着一款很修身的連身裙站在他旁邊,眸光隨着他的忙碌動作而移動。
“好了,端進去吧!”陳皓宇說。
徐糖糖便將他煮好的一盤炸醬麪端了起來,伊飛飛也過去幫忙,不一會兒,早餐就上桌了。用過早餐,江霖去他辦事的機構,陳皓宇去他上課的地方,家裡剩下伊飛飛和徐糖糖,兩個人去逛了逛就近的商店,然後回家,
下午,江霖先回來了,之後是陳皓宇,幾個人正在商量晚上吃什麼,有電話打了過來,陳皓宇接聽,臉上隨即變色。
“何立英喝酒鬧事,被逮起來了。”
江霖道:“我跟你去看看。”
陳皓宇看向心上的人,糖糖也在看他,“糖糖,我去一趟。”
“我跟你去。”徐糖糖站了起來。
“好。”陳皓宇深沉的聲音說。
何立英在酒巴喝完酒還跟鄰座的人打起來了,對方報了警,陳皓宇和江霖費了好大心神纔將她帶出警局。然而她並不領情,“救我幹嘛,現在想補救了?忘情負義的東西!”何立英憤憤地罵着陳皓宇,然後轉身就走,陳皓宇抓住了她的胳膊,“你上哪兒去?”
“你管呢!”何立英掙開他又走了。
陳皓宇很氣憤又無奈,江霖一拍他的肩,“別管她了,你爲她做的已經夠多。”陳皓宇搖頭嘆了一口氣。
幾個人回了家,晚飯吃得有點沒滋沒味,晚飯後,江霖和陳皓宇談論一些案件方面的事情,徐糖糖就坐在對面支個畫架子,畫她的愛人。他們說笑間,她已經把陳皓宇畫完了,她端祥着畫面上那個風神俊朗的男子,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嘴脣,他的笑,都那麼讓她心動。
“看這個做什麼呀?你想看就直接看皓宇哥唄!”伊飛飛笑呵呵地說。
徐糖糖把那副像貼在了胸口,“我就是看不夠。”
伊飛飛便笑得越發響亮,那兩個男人都向着這邊望過來,陳皓宇笑眯眯的,滿臉柔情,那是對着他心上的女子,而江霖也笑呵呵望過來,眸光卻有些深,笑呵呵地對飛飛道:“笑得真恣意呀!”
伊飛飛對上他笑得耐人尋味的眼神,有點兒囧,但繼而又坦然了。她本就是一個開朗的女子,笑就笑得歡暢,哭就哭得昏天黑地,仍然咯咯地道:“恣意怎麼了,你們這些有把年紀的人,年紀越長越不會笑。”
她頭腦發熱般地說,她的話換來江霖微擰了眉,和越發深刻的眼神,“呵呵,你說的對。”
他又笑了,兩手在膝上交叉,“所以趁着能笑的時候就多笑吧,笑得越響亮越好,等到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往往這樣的大笑都會變成奢侈。”
“呃?”伊飛飛挑挑眉,他的話貌似有點兒深呢!
這個時候,徐糖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徐豆豆打過來的,“豆豆。”她喊。
徐豆豆說:“姐,你在做什麼?課業緊嗎?”
徐豆豆和徐糖糖不是常常通電話,因爲徐豆豆是一個在這方面很馬馬虎虎的人,徐糖糖笑說:“還可以。豆豆,你那邊怎麼樣?”
“還那樣,訓練,上課,上課,訓練。”徐豆豆說。
徐糖糖道:“你是軍人嘛,就得嚴格要求,豆豆,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喲!”
徐豆豆便撇撇撇嘴,哼了一聲,“這算什麼,我還想去特種部隊呢!”
徐糖糖便無語了,“好好,你去特種部隊。”
話峰一轉,“哎,豆豆,飛飛在這兒,你跟她說說話吧?”
徐糖糖一句話把伊飛飛給說呆了。徐豆豆也不自在起來,“那個,姐,我……”他想說他還有事,但徐糖糖已經把手機遞給了伊飛飛。伊飛飛說:“豆豆。”
徐豆豆的話聲便停了,“飛飛。”
兩廂都沉默了一會兒,徐豆豆說:“飛飛你們做什麼呢?”
“我們在皓宇哥這兒。”伊飛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