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放屁——都離職二十年,算哪門子的領導呀。”陸華湊近洛昭君,眼神帶着一絲狡黠,十分的詳細的解釋道:“你想呀,這麼些年了,哪個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呀。他是領導我就得聽呀。再者說了,內鬼可以是我們當中的人,那麼可疑人也可以是我們熟悉的人呀。我們一直都找人,卻沒有想到他就在我們身邊!”
“啊?”洛昭君萬難相信,自己當年的領導怎麼會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可疑人。
“都過了近二十年了,哪個曉得這位領導變成了什麼人了呀。”陸華加重了語氣,“總之呢,你記好一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洛昭君輕輕點了點頭,慢慢接受了他這匪夷所思的觀點,只是還有一樣她沒有弄清楚,“你怎麼知道青松是可疑人呢?萬一不是——”
“管他是不是,提防着,總不是什麼壞事吧?”陸華撇撇嘴,“你看,之前殺了那麼些個人,後來發現沒地方躲了。可疑人就靈機一動,用什麼僞造的邀請函成爲了我們這羣人當中的一員。”
洛昭君急忙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一遇到要抉擇的事情,她都會十分的害怕,害怕自己一個做不好,就會讓自己陷入萬難的境地。所以她老是喜歡問別人該怎麼辦。
陸華眼眸一轉,“這樣吧,不管江西穆那小子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是死都不幹。我看他還要怎麼辦?”
“那萬一他們真的是殺人犯,該怎麼辦呀?”洛昭君竟然快哭出聲來。
“怎麼辦?當然是時時刻刻的提防咯。他們讓你做什麼,都不要做。不能讓他們有下手的機會。”
洛昭君用力的點點頭,謹記在心中。
江西穆在房間當中,輾轉反側沒有辦法睡覺。他一直都在想着兩個事情,一個是金縷鑫手中的那個撲克牌,另外一個便是引出可疑人。
關於那個撲克牌,他有些想不通的,就是金縷鑫明明與陸華吵架,之後爲什麼會跑到隔壁房間裡,什麼都不提,就是要了一幅撲克牌呢。撲克牌當中,他唯獨要了一張黑桃J。
他不清楚的,就是金縷鑫手中的拿着那黑桃J,是否是自己熟識的那位莫里亞蒂教授的助手。還是說另外表達了信息。
可是,能夠在死前就能想好自己說要表達的dying message,那也是一件挺神情的事情。因爲誰會沒有事情就常常帶着一個dying message,死亡的時候還能用的上。這不是詛咒自己早死麼?
而金縷鑫早就在死之前就備好了,以作不時之需。關鍵就在於,還能用得上,正好能指出是某個人。
他的眼神猶如跳動的火炬,閃着明亮的光芒。
如果說金縷鑫能夠提前預知自己的死亡,那麼也就表明金縷鑫曾今見過此人,而且知道見到此人,很有可能自己的命就沒有了。爲了不讓自己死得不明不白,所以就提前備好
了一張撲克牌,好指明就是此人乾的。
金縷鑫見到的人,會不會就是可疑人呢?
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想要驗證一番。那就得到第二個事情,如何找出可疑人。
按照他之前的設想,是讓一個比較弱的人做爲誘餌,將可疑人引誘出來,在可疑人以爲沒有危險的情況下,等候在旁邊的人就藉此出擊,將可疑人趁機逮到。
完美的計劃是這樣的,但其中最不可控的,就是他們四個人當中會存在內鬼,有可能會提前將計劃告知給可疑人,從而使得計劃破產。
所以他纔會假意跟他們說,要找一個最強的人做爲誘餌。其結果導向將會有好幾個。其一,這個最強的人,他們所認爲的一定是陸華,然後便會找陸華商量。陸華此人自以爲是,較爲自傲,所以他肯定不會聽從這個計劃,最後什麼都不做,其他人也只得放棄。這種情況算比較好的一種,內鬼不會存在。因爲有內鬼在的情況下,肯定會慫恿某個人去做誘餌,再通知可疑人去殺掉其他的人。
其二,便是陸華同意,其他人都很配合的情況下。那就看能不能抓到可疑人,抓得到,那就表明沒有內鬼,抓不到,那就是其中必有內鬼。而內鬼爲陸華的可能性會非常大。如上分析過陸華的性格,如果直接同意,那定然有詐。
其三,便是陸華不同意,轉而讓其他人去做誘餌,最後三人的博弈下,有一個人出來甘當誘餌。如果不能逮到可疑人,那麼除了誘餌,其餘兩人便有內鬼的嫌疑。
所以就看看他們三人是怎麼抉擇的,從而看出誰是內鬼。今晚就問問他們是否有想好。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江西穆停下筷子,問向他們,“關於今天中午的提議,你們有想好了嗎?”
陸華聳聳肩,“什麼提議呀?”
江西穆平淡的說道:“我說過了,就是由一個比較強一點的人去做誘餌,隨後引出可疑人。”
陸華掏了掏耳朵,表現出十分的不尊敬,“這個比較強的人,你自己不就是嗎?那你可以去做這個誘餌。”
江西穆解釋:“那還要有人去抓住可疑人,你認爲你能夠嗎?”
陸華閉上一隻眼睛,“怎麼,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青松看着兩者有劍拔弩張的氣勢,急忙做着一名和事老的工作,“大家都彆着急,有事情都慢慢商量嗎?”
陸華重重的放下筷子,“這像是商量嗎?這小子,一開始就想讓我去做誘餌,去當一個炮灰。而他則在一旁監視着,真是太舒服了吧。”
洛昭君幫襯道:“唉——是啊,我也覺得大家再商議一下,看看誰最合適做這個誘餌。我們再好好商量商量。”
青松提出自己的意見,“我還是覺得,由陸華去做誘餌會好點。至少江西穆還是個警察,到時候抓那壞人的時候肯定會派上用處的。”
陸
華斜眼看向洛昭君,輕輕的點點頭,隨後換上一副尖牙利齒的神情,“那江西穆直接去誘餌不就好了,等到可疑人靠近的時候,就直接使用什麼——什麼擒拿術,將他抓住不就好了嘛。我們就是在旁邊配合就好了。”
江西穆搖搖頭,“如果這樣,肯定會抓不到可疑人。他十分的警覺,當覺察到一絲奇怪的時候,就會趁機溜走,最後什麼都不得。”
青松聽出了其中的意味:“所以你說的,就是想找一個不太會擒拿術的人,但是又強壯點的,至少可疑人想要謀害性命的時候,還能保護自己,又能糾纏得更久一點的……“
“現在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陸華站起身來,“你一來就處處針對我,我招惹你什麼了嗎?難道就是因爲我在你來的時候打了你幾拳,所以就對我懷恨在心嗎?”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洛昭君詢問江西穆
江西穆立刻否決,就只有這一種辦法是最好的。
“既然這小子不想做,那麼就請你做吧?”陸華以挑釁的眼光看向青松。
青松立刻拒絕道:“這種事情,我又不是特別擅長,我可是什麼都不會的呀。更何況,我怕我一緊張,反倒誤了大事。”
“哪裡有什麼事情哦。”陸華萬分的鄙夷:“搞得好像我做過許多次的一樣,你自己都不願做的事情,爲什麼要推給我來做呢?”
“我……”青松語塞,臉部微燙,最後吐出一句話,“我不是比你要差一點嘛,至少你能解決這個事情。”
陸華鄙夷的撇撇嘴,不置可否。
“那這個事情,最好在什麼時候呢?”洛昭君見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趕忙轉了一個話題,向江西穆問道。
江西穆回答道:“最好是儘快吧。大家誰也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事情?所以最好是儘快吧,在今晚或者明晚,最遲不要超過明晚。還有時間,一定是在晚上八九點之後。”
“那之後應該是怎麼做?”洛昭君問道,語氣有一些着急。
“其實就是要有一個人在外面漫無目的的走着,比如是在海邊,比如是在花園外的山丘。其他人則在遠處照看着,等到可疑人靠近的時候,則需要悄悄上去,趁着不注意的時候,將他抓住。”
“那也就是說,誘餌與其他人相隔,可能會很遠咯。”洛昭君又再次打了一個寒戰。
“那看是什麼地方,如果是海邊,那我們得在崖壁上看着。所以才需要一個比較強的人,在我們趕來的時候,能夠糾纏住可疑人。”江西穆淡淡的說道。
“那你這不是——強人所難麼?萬一你們趕來了,人都被弄死了。”洛昭君氣呼呼的說道,臉拉得與馬臉無異。
江西穆點點頭,“當誘餌確實是有一定的風險,所以得看誰有這樣的奉獻精神,以犧牲小我,換取大家的平安。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裡,將無人生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