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到撲克牌少了一張,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而江西穆從這細微的變化當中覺察到一絲不安。
這突然少了的撲克牌,絕對不是偶然,事出必有因。“你有沒有將撲克牌給金縷鑫?”他問向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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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仔細的想了想,隨後很肯定的說道:“有,他就問我有沒有什麼牌可以耍一耍。這是在他死之前的時候找我要的。”
“死之前——”江西穆問道:“什麼時候?我怎麼沒有印象。”他與青松住在一個房間,怎麼沒有印象昨晚上金縷鑫前來找過人呢?
“哦,當時你在洗澡,他就進來找我。他拿着撲克牌掂量了幾下,不多會兒就還給了我,說還是算了,有麻將更好。”青松說道。
江西穆記得他洗澡的時候是晚上8點半到9點的某一個時間。他隨之問向陸華,金縷鑫是什麼時候離開房間的。
陸華沒好氣的說道:“大概八點半吧——誰會特別關注那時間的啊。哎,差不多就好了啊。”
也就是說,金縷鑫從陸華出來之後,就去到青松的房間。不過,陸華不是與金縷鑫吵架了嗎?陸華說他已經跑到了外面。既然是生氣的狀態,爲什麼還會到青松的房間,專門去要一副撲克牌呢?
不管怎麼說,金縷鑫是單獨要了那一張黑桃J,隨後跑到了外面。單獨在外的他很快就成了可疑人的下手對象,徑直被刀捅死。
“我吃飽了,沒有什麼鳥事情,我就回去了。”陸華起身,往房間方向走去。他卻暗自竊喜——終於可以不用跟別人合住了。
“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對付這個可疑人呢?”青松着急的問道。此時此刻,他就想先保住自己這條老命,其他且不去管他。
江西穆雙手肘撐着桌面,十指搭橋撐着下巴,眼眸泛着銳利的寒光。
那兩人沒有說話,讓他好好的思考着。從這些天的相處,他們早就發現江西穆絕對是那種臨危不亂的人,即使再種種危難的情況下,也從來都沒有脆弱過。
江西穆一直在想着如何反擊可疑人。只不過這個可疑人,大家誰都沒有見過,僅僅是在遠處看到一個背影。那又該怎麼找出他?整個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以他們現在四個人,就算全力去找,那也會留下空白的區域,最後只是白白的徒勞。
還有大家都出去找,可疑人正好抓住這個機會,將其中一些人殺害,其他人又不知道,那反而不就害了他們了嗎?
他半眯着眼睛,遮住了原本銳利的眼神,卻換了一種閃閃的微光。
如果不能正面找到可疑人,是否可以換一個方式——引誘他出來,等待他即將殺害的時候,將其逮住。
這個辦法倒是不錯,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無論怎麼樣,山莊裡的人都是處在劣勢當中。必須要將可疑人引到明處,大家正式的“照個面”,纔能有一絲的勝算。
他瞥了一眼兩人,眼眸的微光慢慢黯淡,
冷峻的臉面轉而帶着柔和的無奈。
這個辦法雖然好,但是有幾個難點。其一,誰去做這個誘餌。這個誘餌必須要非常的弱,弱到讓可疑人覺得就是個信手拈來的獵物,這樣纔會比較有效果。誘餌的弱,指的是身體上的,但在精神上一定要夠強,比如超強的意志力,較強的反應能力。其中,精神上的強纔是更加主要的,不然當可疑人靠近或者要謀殺的時候,此人就驚慌失措嚇得尿褲子,那基本上就是屬於等死的狀態了。
其次,既然有了誘餌,那就必須要有人隨時的保護,並做好逮捕可疑人的一切準備。江西穆自認爲可以做到這一點,而其他人呢?他就不是很清楚了。有句話叫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逮捕不成,反都成了送命的對象。
再次,要選擇合適的時間。這個倒比較的好辦,既然謀殺多在晚上,顯然是可疑人也擔心自己會暴露。那麼時間就選擇某一天的晚上。
最後,也是讓人擔憂的,便是內鬼的存在。除了死人,那就只剩下現在的四人,誰都不知道剩下的那個人會不會反水,告知給可疑人。一旦告知了,那大家的辛勞都將白費。
他閉上了眼睛,思考着最後那個最爲擔憂的事情。他咬緊着嘴脣,整個思緒都糾結在此中,猶如陷入泥潭當中。
有什麼辦法可以避開內鬼,直接執行呢?如果要避開,那該怎麼與他們說呢?有的人是“忠臣”,而有的人卻是“內奸”,一時之間無法區分。那麼說出來的辦法,則必須帶有兩種意思。
他睜開眼睛,眼眸微微一轉。
青松看到這樣的跡象,立刻湊上去問道:“那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有什麼建議嗎?”
江西穆手指在桌面上敲動着,“這樣吧,我倒是有一個建議,就是怕你們不敢做。”
洛昭君很疑惑的問道:“是個什麼事情啊?”
江西穆眼眸反着一轉,“我是想說,不如我們主動出擊,將其引出來。但也意味着必須面臨着一點點的危險。首先,必須要有一個誘餌,將其引出來,隨後我們纔有機會見到他。”
“誘餌?”洛昭君說道,不禁渾身打了一個寒戰:“你是說,就像兔子那樣乖乖的等着嗎?”
“是這樣的,但是——最好要厲害一點的,萬一出事還能自保。”江西穆嘴角微微一斜。
“可是這裡最厲害的——”洛昭君眼睛看向走廊,她意味着就是那個陸華。
“所以才比較的難辦。之前他就沒有合作的意向。”江西穆聳聳肩,“如果他能夠同意了,之後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下一步的行動?”青松不解。
江西穆解釋道:“選擇一個晚上,誘餌單獨在外面,我們偷偷的跟着。看看能不能引出可疑人。”
“那——能成功嗎?”青松不是很相信。
江西穆站起身來,往房間的方向而去,“不試試,怎麼
知道能不能成功。”
飯桌上,就剩下洛昭君與青松,當然還有那涼了許久的菜。
“我總覺得,這樣的方法實在是不妥呀。”洛昭君很是害怕,“本來我們就夠危險了,現在還要再面臨一個危險去引人出來,那太可怕了啊。”
“但這——也是個辦法。”青松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萬一靈驗了呢?”
“好吧,我問下陸華,看他願不願意吧?”洛昭君起身,往陸華的房間走去。
她站在陸華的房門前,敲了敲門,“是我,洛昭君。”
不多會兒,陸華打着哈欠說道:“有什麼事情嗎?”那副犯困的樣子,顯然就是剛睡着沒多久,就被叫醒了。
“想跟你商量了個事情,我們進去房間再說吧。”
在房間裡,陸華又打着哈欠,“你有什麼事情,真不會挑時間呀。”
洛昭君將江西穆的大體辦法說了一下,“是這樣的,我們想了一個辦法,既然可疑人不會現身,那我們可以引他出來。然後抓住他。”
陸華瞪大了眼睛,“就我們這些人,還想抓住一個殺人犯。有點做夢了吧?”
“所以江西穆才提出,由你引那可疑人出來。”洛昭君說道。
“哈——”陸華聳聳肩,做出古怪的神情,“聽他吹牛吧——”
洛昭君着急的說道:“那不然怎麼逮住他?”
陸華抱着頭,靠在牀上,笑着說道:“那要不你去引出吧——我可沒那種閒工夫的。”
“我?”洛昭君指着自己,立刻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沒有引出那個人呢,就被他殺害了。你就放過我吧。”
陸華閉上眼睛,“那你幹嘛又讓我去,我也怕他殺了我呢。再說了,江西穆那小子幹什麼自己不去,他這分明就是讓我們去當炮灰。”
洛昭君沒有說話,眼眸裡的微光不斷的閃爍着。
“所以了,這個小子從頭到尾就沒有安什麼好心呀。搞得好像自己就是救世主一樣,他又算什麼東西,就可以向我們指手畫腳了嗎?”他鄙夷的嗤笑一聲:“反正我算是看出來了,內鬼就是他沒錯。只有內鬼才會想要把我們拖出去送死。反是有一點良心的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洛昭君沒有說話,在掂量着他這話的道理。她的心裡也開始動搖,開始發覺江西穆的建議是那麼的古怪。明明江西穆就可以幹趴陸華,爲什麼江西穆沒有去做這個誘餌呢?
“所以,你不用去理會他的。”陸華擺擺手,“你理會他了,那就真的傻啦。”
她看向窗子,輕輕的說道:“好像——也是吧……”
“還有那個青松呀,我也覺得十分的古怪。怎麼他是6月纔來,比我們都晚好些天。”陸華分析道:“給我的感覺,他應該就是那個可疑人。”
“不會吧——”洛昭君捂着嘴巴,嚇了一跳:“好歹,以前也是我們的領導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