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箬衣最近又沒閒着,她一直都在勤快的憐惜衛家的家傳武功,衛家除了家傳刀法之外,還有別的拳腳功夫。
等蕭瑾的掌風再度襲來的時候,衛箬衣也一拳打了出去,“姐姐我混八路的!沒聽說過吧!”還哪路神仙!衛箬衣跳腳罵道。
有點意思!
蕭瑾眸光一凝,變掌爲爪,照着衛箬衣的喉嚨就抓了過來,他到要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帶了易容的面具。但凡易容再怎麼精妙都會有破綻就在頸後,耳邊,總是要有粘帖的縫隙的。衛箬衣下手賊黑,頭一偏,擡腿就朝蕭瑾的****直接踹過去。
戰場亦是如同商場,這是衛箬衣那天種田的時候悟出來的道理,堅決不給對手反抗的機會和時間,如果能一招致敵,絕對不要拖延到第三招或者第四招,因爲不確定的因素太多,而且拖的時間越長意味着自己閃躲的招式要越多,如果哪一點不小心,被人家抓住一個破綻,那就廢了。
蕭瑾大驚,身子生生的朝左一轉,避開了她這一腳,蕭瑾臉都有點黑,死丫頭這是要讓他斷子絕孫的節奏!那丫頭的力氣有多大他是領教過的。這一腳踹過來,要是他沒躲開的話,蛋碎的一定是他!
他如今旋身到了衛箬衣的身後,就直接從衛箬衣的後面擡手一勾,衛箬衣反應也是槓槓的,左手一檔,頭一低,隨後擡起手肘來朝後頂去,被蕭瑾一掌抵在了她的後背,她被推的朝前趔趄了兩步。蕭瑾唯恐將衛箬衣打傷了,所以還是控制好了自己的力道的。
“你就是欺負我打不過你對不對!”衛箬衣知道自己和蕭瑾是絕對有差距的,開始她還能仗着出其不意僥倖閃過他的攻擊,幾次偷襲不成,再打下去,絕對絕對會吃虧。
衛箬衣索性一捂臉,直接蹲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她不動手了,這人要是還打她,她一定會一狀告去金鑾殿!
蕭瑾……
打的好好的,也勾起了他的興趣了,這死丫頭出的是哪一招啊!照這丫頭的靈活程度,便是再過上十招,她都不一定落敗,怎麼說不打就不打了?
她朝地上一蹲,直接捂臉哭,後背大開,直接暴露給蕭瑾,不過蕭瑾卻是怎麼也下不了手去了。
“起來再打過!”蕭瑾語氣不佳的說道。
“打什麼打!我又打不過你!”衛箬衣捂臉乾嚎道,“你就專門欺負我,我都說了以後不招惹你了。你還這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放過我啊。”
蕭瑾……
眸光之中氤氳着的黑霧緩緩的散開,他的心底亦是淡淡的散開一種難以言表的澀意。
“行了,別哭了。”蕭瑾忽然有點不知所措,他看了看四周,好在沒人。這回子所有人都在八面來風樓裡面忙着寫詩。一百兩黃金的吸引力賊大賊大的,哪裡還會有人到處閒逛。
“你叫我別哭我就不哭嗎?”衛箬衣繼續幹嚎,“我幹嘛要聽你的。”
“那你在這裡慢慢哭吧。”蕭瑾簡直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就沒見過衛箬衣這般臭無賴的人。
他擡腿朝前走,在經過衛箬衣的時候身子停頓住,目光停在了她纖長細白的脖子上,有黑髮遮擋,脖子只有一點點是露在外面的,不過單看這一小塊,並沒發現什麼不妥之處,她的膚色一致,光潔如玉,看不出有任何改造過的痕跡。他稍稍的彎下腰來,想要看的更清楚一點。
“你叫我慢慢哭,我就偏不哭了!”衛箬衣飛快的擡起臉來,她對着蕭瑾做了一個鬼臉,隨後馬上抓住蕭瑾的手腕,用力一掀,用出了跆拳道的摔鎖動作來,借力用力,直接就地一翻,頓時將並沒什麼防備的蕭瑾,並且沒見過這種招式的蕭瑾給直接掀翻在地,等蕭瑾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衛箬衣已經跨坐在他的身上,笑嘻嘻的看着他,她的手就卡在他的喉嚨上,“趕緊說你服不服!”衛箬衣笑問道。
蕭瑾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
“成何體統!趕緊給我下去!”蕭瑾低聲說道。
衛箬衣並不沉,不過這種姿勢跨在他身上這麼坐着,叫蕭瑾感覺到自己的腦子都快要炸了!他都已經不指望衛箬衣知道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了,但是她也不要這麼豪放好不好!他是可以馬上將她掀翻開來但是他愣是覺得現在自己的雙手沒地方可放的。
“你生氣啊?”衛箬衣難得看到蕭瑾吃憋,素來都是他欺負她來着,如今看他面色緋紅,就連眼下的那顆淚痣都隱隱的泛起了紅色,整個人不同於平日裡的清冷,顯露出一種異樣的豔色姝麗,濃墨重彩,漂亮的不可方物,衛箬衣就暗爽到了不行!
教你得瑟,你也有今天!
“你越是生氣,我就越是開心!”衛箬衣緩緩俯下身子,如同女流氓一樣緩緩的說道,眼見着他的雙頰越來越紅,她乾脆擡手在蕭瑾的臉上摸了一把。就連衛箬衣都覺得自己說的和做的是標準的女變態……變態就變態了,只准蕭瑾那廝欺負她,就不准她還手了嗎?
早知道他皮膚好,遠看近看的都沒什麼瑕疵,這摸上一摸果然滑膩的如同上好的瓷器一樣。
蕭瑾的腦子轟的一下,已經當場死機了。
他這是被崇安縣主吃了豆腐了?
蕭瑾又急又窘的稍稍別開臉去。
“哎呦!這小模樣好!”衛箬衣見了之後只恨自己手邊沒個手機,不然一定拍下五皇子殿下現在的窘態和羞澀之意,然後朋友圈走一遭。不得不說蕭瑾的確有那種美色,足以勾的原著之中的衛箬衣爲了他如同飛蛾撲火一樣奮不顧身。
饒是衛箬衣這樣後臉厚皮的,也不免現在看的有點心動了。
“衛箬衣你想死啊!”蕭瑾怒道,低吼了一聲,“趕緊起來!不然我動手了!”
“你早就動手了,又不是現在!”衛箬衣哼聲說道。“我現在明明白白的和你說清楚了,我就是衛箬衣,衛箬衣就是我!如假包換!你看清楚,我沒易容!”衛箬衣自然不會自戀到以爲剛剛蕭瑾低下頭來是在聞她身上的香氣,蕭瑾沒那麼變態,他低頭就是來看看她是不是被人假扮的。
衛箬衣拉起了自己的衣袖,讓自己半條胳膊都露出來,隨後讓蕭瑾看,“你看看清楚!我手上有胎記,別的能作假,這胎記不會作假!”隨後她又壓低了身子,將臉湊過來,“你看清楚我的臉,純天然,無添加!”衛箬衣忽然之間湊的很近,蕭瑾的眸光一緊,頓覺衛箬衣那張臉在他的眼前無限的放大,駭的他差點別開臉去。不過一股淡淡的香氣襲來,絲絲縷縷的從她的身上傳遞到他的鼻子裡,讓他的心稍稍的動了一下。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蕭瑾忽然笑了,緩聲問道。
衛箬衣一愣,“我緊張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假的衛箬衣的時候,你非常緊張。現在你又忙着和我專門提及此事,可見你非常在意這件事情。”蕭瑾緩聲說道,他盯着衛箬衣的雙眸,目光灼灼,“有一句話叫欲蓋彌彰,不知道崇安縣主是否聽過?”
衛箬衣……
趁着衛箬衣失神的片刻,蕭瑾的雙手朝地上一拍,身子直直的從地上飛了起來,將原本是跨坐在他身上的衛箬衣直接給掀翻在地。
她莫不是真的以爲他拿她沒辦法了吧。
衛箬衣大驚失色,原本以爲自己要被掀的摔一個厲害的了,結果手腕一緊,人已經被大力的從地上拽了起來,隨後身子不受控制的隨着那股子力量轉了兩圈,直到後背抵在了涼亭的柱子上,這才停住。
面前驟然放大了蕭瑾的面容,他臉上的緋紅已經緩緩的褪去,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裡面帶着審視的眸光,緩緩的從她的臉上掃過,看的衛箬衣一陣的毛骨悚然。
她剛纔偷襲得手有點得意過頭了,卻是忘記這個人不光是五皇子殿下,更是錦衣衛的千戶……審犯人是他的拿手好戲,自己那點小表情落入他的眼底皆能被他抓住和質疑。
她的確是太大意了……
心神一慌,不過衛箬衣還是對上了蕭瑾的雙眸。
他們現在正如博弈之中糾纏着的階段,一方稍有膽怯和鬆懈,便會被另外一方給抓住破綻。
“你這樣看着我,我會覺得你喜歡上了我的,親愛的小瑾瑾。”衛箬衣捏着嗓子,用甜膩的聲音說道。
果然他的眼底流過了一絲厭惡還有一絲淡淡的遲疑。
敵退,我追!敵惑,我擾!
衛箬衣馬上擺出了一臉的花癡狀,“討厭啦!人家好不容易纔說服了自己不去想你,念你,想要將你的影子封閉在心底,不再糾纏你,你卻偏生這樣對人家。瑾哥哥,你再這樣看着人家,人家就真的忍不住,壓不住心底對你的思慕之意了。”
我去!衛箬衣一邊故作嬌羞,甜膩膩的說道,一邊在心底擺出了無數乾嘔的造型。
她自己都快被自己給噁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