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上大學的時候沒熬過夜,特別是遇到志同道合的人時,時間真的不夠。
五個人一隻狗當即就去了修煉室,先是一對一的對抗,確定站位,然後纔是磨合,最後初步確定了二二一的陣型。
唐諳和殷世子頂前面,可交換扛或者打,金鑫和古含璽在第二梯次,遠打、近攻或者輔助他們自由發揮,那娜站最後,輔助爲主,遠程法術攻擊爲輔,而柯基,被安排守住那娜,不容那娜被偷襲。
衆人精疲力竭從修煉室出來時,直接可以吃早餐,別院沒廚房,冰箱裡只有鮮奶、飲料和酒。
殷世子又打了電話出去:“魏總管,高能早餐我要十人份,還有一隻戰鬥寵,應該吃肉,還是送到昨日我給你的地址,儘快就好。”
金鑫把自己扔進客廳裡柔軟的沙發上,笑道:“有殷世子在真好,什麼都不愁,本小姐就坐等開餐,吃飯時叫我,我得養會兒我的皮膚,看看我的下眼皮,都青了。”
“十人份,可我們只有五個人。”唐諳邊說邊打開全息電視,沒有報紙的情況下他習慣看早間新聞。
“每人雙份,我的食量很大,所以習慣多點。”殷世子解釋道,他長這麼健碩不是沒道理的。
那娜對古含璽比較敢興趣,兩個人坐在一旁的吧檯上,那娜抱着柯基餵它奶瓶,古含璽則衝了兩杯熱茶,自己一杯,另一杯放到了那娜跟前。
“茶能提神。”古含璽語氣清朗,自己小酌一口清茶,舉止優雅。
那娜也品了一口,金鑫家的茶葉,品質絕對不會差,可以說,這茶的品級已經達到了恢復體力的境界,當然,沖泡者的手法也是茶水功效成敗的關鍵。
“你擅長茶道?”那娜問道。
“小成而已。”古含璽自謙道。
“天機古家?”那娜又問道,古這個姓氏並不多見,大秦最有名的就是擅長天機衍算的古家,古家雖無軍閥,但天機術獨步天下,大秦國師就由古家長老擔任。
古含璽點頭回道:“家中兄弟衆多,我乃庶子,行十三,他們也叫我古十三。”
“那天機術是真的嗎?我一直不太相信這種玄學。”那娜非常好奇,因爲天機術被傳得神乎其神,連戰前祭天都得問過天機術士才能出兵。
古含璽微笑道:“當然,天機術告訴我,我面前的這個女生就非池中物,對吧?殿下。”他把最後一句稱呼的音量控制的恰到好處,只那娜能夠聽見。
那娜驚駭的有些手足無措,她明明用了變幻術的,他怎麼可能猜得到她的身份,就連見過她本尊數次的金鑫,都沒看出她就是公主殿下,這個古含璽真的太恐怖了,他們才第一次見面而已。
“不用驚惶,我會守口如瓶,就連那個唐糖,他顛倒陰陽的事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雖然對不起殷世子,但熱鬧,誰不喜歡看。”
那娜不覺蹙起眉頭道:“你沒朋友吧?這看穿人的本事,是個人都怵你。”
“殷世子就是我哥們兒。”古含璽反駁道。
“那你還坑朋友?”那娜決定一定要和古含璽劃清界限,這種人太陰險了。
“我沒有坑他,我算過,他和那個唐糖,是風火家人卦,他兩沒有血緣,卻會成爲家人,他倆不成情人就成兄弟,都是好事。”
古含璽露出高深莫測的笑來,讓那娜又是一陣發寒,她是真的不想去想象殷世子和唐諳兩個大男人誰上誰下的問題。
唐諳算是第一次真正瞭解到什麼是高能早餐,一桌子東西,他認識的就沒幾樣,不過柯基眼睛都直了,口水直接淌到餐桌上。
“這些是什麼?”唐諳實在無法把不知名的東西入口。
“天山雪蓮上凝結的露水,千年靈蛛的卵,虛空鰩的心臟,深海槍魚的魚子醬,高原角鹿的鹿血……”金鑫給唐諳做了解說,“貴族的高能食物,除了美味之外,更注重其養生價值,排除身體內的雜質,增強法力、體力,穩固精神力,恢復身體疲勞就是這一頓的價值所在,殷世子豪氣,你也不用客氣,鎮西王府的東西,絕對不是你這樣的平民學生吃得起的。”
唐諳咋舌,不說這頓早餐價值幾何,他只覺得這樣吃完,會不會補死。
然而,除了唐諳,一桌子人,包括咬着虛空鰩肉塊的柯基,都是優雅的用餐舉止,不優雅的食量,每人雙份,吃得乾乾淨淨。
唐諳只得悶頭苦吃,對這樣的飲食,他保持緘默,那娜都能吞下,他不能輸給女人是吧。
“今日凌晨三點,古都發生一起汽車衝撞加油站的襲擊,現場發生劇烈爆炸,附近居民區有樓房垮塌,截止記者發稿時,已造成113人死亡,17人失蹤,上千人受傷……露西亞組織已宣稱對此次報復襲擊負責……”
聽到這樣的新聞,客廳裡頓時沉默,半晌,才聽到殷世子拍桌子低咒一聲:“該死!”可他除了這一句什麼也做不了,一種無力感讓殷世子感到挫敗。
唐諳能夠體會殷世子的感受,這不是戰場上的正面較量,你知道力往何處使,這種報復襲擊,防不勝防,甚至很可能在對方得手後,你連敵人都找不到,但慘絕人寰的傷亡又刺激着你心裡最脆弱的那根弦。
那娜倏然起身,她才走出兩三步,唐諳一把扣住她的肩膀,那娜回頭,她差點就朝他大吼出聲,她知道,她的太子哥哥,現在一定備受煎熬,北冰原之戰是他一手督戰,如今被露西亞報復,國內有多少反對王儲的勢利會藉此事攻擊她的太子哥哥,而她,作爲他最親的親人,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唐諳搖了搖頭,只道:“我知道大傢伙都感到很窩囊,但我們只是學生,想要改變就需要相匹配的實力。”
那娜張了張口,最後才咬牙道:“我只是去上課,你以爲我要做什麼。”
“我載你去,沒課時我們再去找一下古越老師,對你的兵器,我有一些想法,戴上你的小提琴。”唐諳說完回頭對另外三個道:“集訓的時間你們商量一下,我和那娜週末沒空。”
金鑫也道:“我週末也要處理集團裡的事,要不就平時課後,三樓還有一間房,你們兩個男的將就一下,大家集中起來訓練才叫集訓。”
古含璽無所謂道:“這裡環境不錯,我沒有問題。”說完,他看了眼殷世子。
殷世子也點頭道:“我也沒有問題,但我想改個廚房出來,再帶幾個僕從,這裡吃飯是個大問題。”
金鑫卻擺手道:“改廚房可以,反正我不做飯,但帶僕從絕對不行,我家僕從不會比鎮西王府少,看着就煩,這是我的私人別院,我喜歡清靜,不想看到閒雜人等在眼前晃。”
殷世子道:“那誰做飯?我的食量很大。”
古含璽伸出他一雙修長如玉的手來,道:“我十指不沾陽春水。”
唐諳看了眼那娜,嘆了口氣,她一個公主,她要是會做飯他把名字倒着寫,只得認栽道:“我做,但我醜話說前頭,食材你們搞定,我只負責做,好吃與否概不負責。”
唐諳說完去到車庫取了機車,他猶豫一下,還是趁着那娜回房拿小提琴的空檔給秦霜打了個電話,那邊一直佔線,他就知道那女人一定在忙新聞裡的事,沒轍之下,他給隨雨去了個電話,告訴他晚間他會回戍衛區,讓他和隨雲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