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也不用悲觀,只是我的猜測罷了,我們也在進步不是,你們回去就把今天的遭遇寫成詳細報告,立即上報後再通報到各處,務必寫上應對手冊,你們回去開會慢慢商議。”唐諳擺手打發人。
白鳥千山道:“大帥你呢?會議需要你來主持。”他對唐諳是完全服了,和實力無關,而是他的想法和行動,已經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祭天下來他就找了徐野打聽消息,才知道徐野的部隊接受極限時光軍訓,他也看到了訓練的數據和總結後的訓練手冊,他幾乎能夠想象,自己的部隊在接受這樣的訓練後會有怎樣一番變化。
唐諳剛擡起左胳膊,一聽要他去開會的話立馬舉肩呼痛道:“不行,那東西不知是不是有神經毒素,我覺得渾身難受,頭昏,開會的話我就不參加了,我相信你們,能行的。”
適時殷霸下等人也湊了過來,嚴愈正上前要替唐諳治療,卻被一個黑色身影撞飛了出去。
“主人受傷的話,我來。”凰姬風風火火湊到唐諳跟前,一把抓過唐諳肩膀,這沒輕沒重的一下扯到唐諳傷口,令唐諳當時就瞠圓了雙目,要不是這麼多人在場,他已經大呼小叫喊疼嚷痛了
“不……不用。”唐諳瞅到黑桃皇后的冷眼,忙從凰姬手裡抽自己的胳膊,而一幫人還幫腔說一定要治,還得立馬治。
特別是羅諾道:“你這可不是皮肉傷,你都嚷頭暈,說不定有毒,趕緊治吧。”
這個時候的唐諳,真的很想剪自己的舌頭,瞧他剛剛說了什麼蠢話,果然說不得謊,現世報。
凰姬毫不客氣,張口咬住唐諳肩頭,然而看似莽撞的動作,下一秒,畫風突變,她伸出靈巧的舌頭,舔舐起來。
不止是唐諳,所有雄性生物看到如此曖昧的動作都禁不住繃緊了渾身神經。
“這是要幹嘛?”殷霸下一臉鄙夷,低咒道:“唐諳這個悶騷貨,竟然在自己影子裡藏了這麼一個大美人。”
“消毒吧,動物之間不就是相互舔舐傷口。”柯基道,一副過來人的老道樣。
衆人再次忽略柯基的判斷。
那邊金鑫輕笑道:“當我死人吶!”
另一邊那娜冷哼道:“能不能回去再秀恩愛,看着礙眼!”
“礙眼你別看啊。”說話的是紅桃Q,此時她走近人羣,近看,才發現她的面容果然精緻。
這一句,讓那娜上火,就氣自己此刻女扮男裝,要是自己也是女兒身,纔不會輸給這個什麼紅桃Q。
只有那位黑桃皇后還遠離人羣站着,只不過瞪着唐諳的冰冷眼神,讓人也有想象的空間。
那些大帥們一個個爲老不尊,瞅着唐諳各種壞笑,或隱晦,如白鳥千山,或明目張膽,如徐野,或側目,如霍元烈,或搖頭,如羅諾。
唐諳都想奔淚了,他想掙脫,但凰姬卻死活扒拉不開,這扭捏的樣更像是打情罵俏,惹人話柄。
“哎!好了!”凰姬擡起頭後拍了唐諳左肩頭一巴掌,“看在你剛剛爲了救我才受傷的份上,我這可是特別照顧主人的。”
唐諳側目低頭,果然見到肩頭消失的一大塊肉恢復如初,他不覺嘆道:“不錯啊!這是你的新能力。”
凰姬洋洋得意道:“不是啊,以前我也可以治療的,用口涎是第一次,心存善意、愛意就能使骨肉涅槃,若心中是憎惡,那就是這個世界最致命的毒,血液亦然,對了,你胸口也讓我舔一下,保你馬上痊癒。”
眼見凰姬臉朝他胸口而去,唐諳竟然像女人一般捂着胸口跳開,“小傷,不礙事,你給我收起你的舌頭,離我遠點。”
唐諳如避瘟神的樣刺激的凰姬嘟囔起小嘴,“主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大姐頭說男人都喜歡女人用嘴和舌頭……”
唐諳趕緊捂住凰姬的嘴低喝道:“閉嘴!”
但這無疑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典型,在場除了柯基那都是污妖王級別的存在,人人秒懂。
女生對唐諳都是鄙夷的眼神,男人倒是毫不掩飾的露出豔羨。
唐諳懶得理他們,他弱弱地看向黑桃皇后,然想象中的冷眼厲色沒有出現在那女人身上,她對他揚起笑來,非常自然的笑,彷彿就是因爲他的囧樣取悅了她,讓她十分開懷。
留下一抹笑,黑桃皇后轉身而去,唐諳扒拉開人羣欲追,殷霸下一羣人卻拉住他道:“走啦,今夜國色天香你就是第一人,兄弟們跟你混了,大家憋了那麼久,你不能跑路掃大夥的興。”
殷霸下那種蠻力氣,幾個傢伙合起來把唐諳架走,剩下幾位大帥,徐野哂笑道:“年輕就是精力旺盛。”
白鳥千山亦道:“隨他們去吧,戰爭總是老傢伙們發起,卻是要年輕人去填命,他們也需要緩解壓力,男人總歸離不開女人。”
霍元烈看白鳥千山如看怪物一般:“這種俗不可耐的話竟然會從你嘴裡說出來,真讓人吃驚。”
白鳥千山哼笑道:“我亦年輕過,我要是再年輕個十歲,我也跟他們再去鬼混一把。”
羅諾道:“得了吧,我們老傢伙還是老老實實回軍部,好好研究一下對付蟲族的新戰略,照今天這種情勢,未來的戰爭更是不好打。”
沒有說出來的,是偌大的傷亡數字,這是身爲軍人最沉重的話題。
四方軍區大帥隨即轉回軍部,不提。
唐諳等人回到國色天香那邊時,早有最高級別的仕女迎候在此,不止一兩位,幾乎整個國色天香的仕女都在此恭候。
國色天香中的女人都以仕女稱呼,並非孤單骨寒的低賤女子,這裡的女人都是上層女子,即便有出身低微的,那也是憑藉自身本事成爲人上人的。這裡的女子都是男人理想中的仕女,聰慧美麗,她們更像是一件溫雅不俗的文房清供,相伴的不是人而是心,滿足所有來到此地男人的一切美好幻想。
殷霸下見到這場面,只調笑道:“帝王待遇也不過如此了吧。”
唐諳道:“是呀,國色天香,含嬌帶俏,紅杏雨,綠楊煙,逢場作戲還好,真要投入感情,先想想她們都是經過特別訓練出來的女人,你可能會恢復一些理智。”
古含璽道:“這種時候,這樣不解風情的話,還是不提的好。”
殷霸下接話道:“你說我們在戰場上一擲生死不就是博眼前這一切,金錢、權利、地位、女人,還要什麼?你說!”
唐諳手下所有人都望着他,包括那娜、金鑫以及凱瑟琳,唐諳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訕笑道:“再加一個信仰吧,也許在一切都崩潰時只有信仰才能給予我們救贖,畢竟我們乾乾淨淨來到這個世界,卻帶着滿身罪惡離開,而戰爭,沒有正義一說。”
“那我們要有什麼樣的信仰?”殷霸下問道,唐諳的話太過深奧,沒有正義的戰爭已經否定了他所堅持的某些東西。
“我也不知道。”唐諳聳肩,他話鋒一轉,隨即道:“管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我本真我,這一世,我他媽就隨心所欲了!”
“WuHa!”
唐諳麾下所有人都是一聲狼吼,他們又不是上位者,管那多作甚,他們就能看到眼前的利益,跟着唐諳混,準沒錯!
這時那位高級仕女奉上了唐諳的名牌。
送還之前,她先拿名牌在讀卡器裡過了一遍,讀卡器上面顯示的零唐諳一時間居然還沒數過來。
那位接待唐諳的仕女道:“唐帥的卡賬已經由國色天香承擔,但賭注還在唐帥身上,就是說輸了國色天香賠,但贏了的錢還都是唐帥的。”
“你們果然講信用。”唐諳回道。
“那是當然,唐帥名牌裡的資金是今夜國色天香所有的收入,今晚,您和您的部下,都是國色天香的貴賓,今夜,一切唐帥您說了算。”
唐諳又將自己的名牌扔給那位高級仕女,只道:“裡面的錢都劃了罷,今夜國色天香所有的單,都我來買。”
那位高級仕女道:“用不了這麼多,您名牌裡可還包含了賭場、鬥技場和拍賣場的收入。”
“那隨便你們,反正都花了,多餘的賞給國色天香裡的仕女。”唐諳一言既出,立馬得到所有仕女的響應,唐帥的豪氣可是她們生平僅見。
隨雲隨雨都被這大手筆驚的有些錯愕,隨雨小聲道:“我說頭兒,這是不是花得太過分了,這麼個花法,我心裡不踏實。”其他人亦都點頭表示認同,就連幾個世家門閥出身的小子都覺得花得有些過了。
就連金鑫和趙天霖都覺得,應該留一些給3S,不過人多口雜,他倆不好開口罷了。
只古含璽站到唐諳這邊,他笑着將摺扇展開,順手摟住最近的一名仕女道:“我俗人一枚,還是臥榻暖枕適合我,你們慢慢糾結。”
唐諳笑着看他沒入花叢中,對隨雨他們道:“知道不踏實就好,那大一筆錢你以爲我踏實,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別人明顯多給了,拿多了就是禍,哪兒來還哪兒去,你們也不要有負擔,出來放鬆就好好玩,今晚我不管,明早九點軍部集合。”
唐諳說完要閃人,凱瑟琳卻叫住他道:“我的東西,你可是拿了定金的。”
唐諳指着金鑫和那娜道:“你們三個自己商議,不許掐架,給我一點時間,我真的要趕去救命。”救自己的命。
那娜氣急敗壞地朝唐諳吼道:“你就非要一條道走到黑嗎?別以爲我不知道,姜柔說了,你是喜歡女人的,這裡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就不能男人一次。”
那娜所指唐諳是清楚的,但他頭也不回,化作輕煙,消失在所有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