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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這位聽了我的答覆,而顯得歡天喜地的指戰員,我客氣地問道:“指揮員同志,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
那名指揮員連忙收斂臉上的笑容,挺直身體,昂着頭向我大聲報告說:“報告將軍同志,我是步兵第147師的營長克斯特羅夫大尉。”
我聽到這個似曾相識的番號,略想了想,便記起該師以前是隸屬於第62集團軍的,當時我在集團軍司令部工作,和該師的師長沃爾欣少將、政委科托夫還打過交道。不過爲了確定自己的記憶沒錯,我還是問道:“是沃爾欣師長的第147師嗎?”
“是的,將軍同志。”克斯特羅夫回答說:“我們師在頓河西岸被德軍擊潰,我營擔任後衛,掩護全師撤退。我的指揮所裡被德軍的炮火摧毀,我被震暈過去,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成爲了德國人的俘虜。”
我的目光再次在會議室裡的每一位剛剛獲救的指揮員身上掃過,心裡忽然有了新的想法,戰俘營裡的指戰員如果分散編入各團的話,他們的經歷多少會對其他的戰士產生影響,還不如把他們統一編入同一個團裡,這樣也便於管理。不過這樣的部隊已經士氣渙散,談不上什麼戰鬥力了,必須先進行整頓重編。依靠有能力的指揮員帶領。才能恢復部隊的戰鬥力。
想到這裡。我又朝前走了兩步,來到指揮員的中間,說道:“指揮員同志們,從現在起,你們正式編入我獨立師一團,擔任過營級以上職務的同志請出列。”
我這麼一說,立即從左右的人羣中走出了七名衣衫襤褸的指揮員,在我的面前站成了一排。我連忙喊了一句:“請報出你們的軍銜和性命。”
隨着我的口令,七名指揮員從我左手邊的第一人開始,輪流向我報道:
“原步兵第181師副營長利波夫上尉向您報道!”
“原步兵第184師營長捷連科夫少校向您報道!”
“原步兵第192師副營長梅什科夫斯基大尉向您報道!”
“原步兵第131師代理營長米先科夫上尉向您報道!”
“原步兵第112師營長格倫大尉向您報道!”
“原坦克第軍營長普里霍季科少校向您報道!”
“原近衛火箭炮兵第83團瓦爾吉涅茨大尉向您報道!”
聽到裡面居然有坦克兵和炮兵的指揮員,我心裡頓時大喜,暗叫真是撿到寶了,這下就不愁沒有經驗豐富的炮兵和坦克兵的指揮員了。我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同志們,一團在這幾天的戰鬥中,全團的指戰員傷亡殆盡,爲了儘快恢復戰鬥力。確保馬馬耶夫崗防禦地段的安全。我正式宣佈:克斯特羅夫大尉暫任一團一營副營長;格倫大尉暫任二營副營長;捷連科夫少校暫任三營營長,米先科夫上尉暫任副營長;普里霍季科少校暫任師坦克營營長;瓦爾吉涅茨大尉暫任炮兵營副營長;至於梅什科夫斯基大尉和利波夫上尉。就暫任新組建的一團警衛連的連長和副連長。明白了嗎?”
八名營級指揮員齊聲回答說:“明白!”
我扭頭把謝傑里科夫叫了過來,指着站在我面前的指揮員對他說:“營級指揮員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待會兒你再讓他們在剩下的指揮員裡,挑選自己的連長,再有連長跳排長,排長再到那些指戰員中去挑選自己的班長和戰士。我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要把新一個一團組建起來,有不用意見嗎?”
謝傑里科夫的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回答說:“沒有,我服從命令!”
我又把尼古拉上尉叫了過來,指着克斯特羅夫大尉對他說:“尼古拉上尉,從今以後,你和克斯特羅夫大尉就是搭檔了,先握個手吧。”
尼古拉點點頭,隨後向克斯特羅夫伸出手去,沒想到對方如避蛇蠍般地把手背到了身後,並向後退了一步,接着警惕地問道:“師長同志,我想問一下,一營的營長,不會就是這個戰俘營的看守頭子吧?”
“是的,大尉同志。”我看到他的反應這麼強烈,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克斯特羅夫盯着尼古拉的眼睛裡似乎要噴出火似的,聽到我的提問,於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是法西斯匪徒的走狗,我纔不屑與他爲伍的。”
“是的,師長同志,我們纔不會和白匪軍爲伍的。”
“應該把這些德國佬的走狗全部槍斃掉!”
在克斯特羅夫的引導下,其餘的指揮員也激動地吼叫了起來。
尼古拉尷尬地衝我笑了笑,接着收回了擡起的雙手,老老實實地站到了我的身後。
見到場面有失控的跡象,我連忙擡手向下壓了壓,等屋裡重新安靜以後,我這才大聲地說道:“指揮員同志們,請聽我說一句。雖然尼古拉上尉以前走了彎路,去給德國人當過一段時間的走狗,不過他現在已經幡然醒悟,重新回到了我們的陣營裡,所以他不再是我們的敵人,而是我們的戰友。”我的話說完後,許多指揮員臉上的憤怒之色已減弱了不少,見到這種情形,我趕緊趁熱打鐵地補充道:“同志們,請你們好好地想一想,如果不是尼古拉上尉率部反正的話,你們能夠這麼輕易地脫險嗎?”
“不能……”人羣中有人低聲地說道。
“這就對了,同志們,”聽到有附和的聲音。我知道有人差不多被我說服了。又繼續說道:“尼古拉上尉之所以會爲德國人效力。是因爲他當時如果不答應的話,就會和他那些戰友一樣被德國人打死。而你們呢,將來被德國人送到後方的戰俘營裡,也會面臨着類似的選擇。我相信絕對多數的同志會選擇慷慨就義,但也不排除會有人像尼古拉上尉這樣爲了活命,而爲德國人效力的。我說的話,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屋裡的指揮員齊刷刷地回答道。
我回頭衝站在我身後的尼古拉上尉擺了一下頭,對他說道:“上尉同志。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和你副營長打個招呼?”
等到尼古拉和克斯特羅夫握手言和後,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在場的指揮員都是軍事主官,一個政工人員都沒看到。我連忙把戈都諾夫叫過來,好奇地問他:“少校同志,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都是軍事指揮員,而政工人員一個都沒有?”
戈都諾夫聳了聳肩膀,無奈地回答說:“師長同志。我問過被營救出來的指戰員了,他們說所有的政工人員在被德軍俘獲後。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全部槍殺了。所以雖然營救出來的指戰員有一千多兩千人,可一個活着的政工人員都沒有。”
“該死的德國佬。”我恨恨地低罵了一句後,又招手把普里霍季科少校和瓦爾吉涅茨大尉叫過來,指着瓦吉姆向普里霍季科介紹說:“少校同志,來,認識一下,這位是坦克營的營政委瓦吉姆同志,以後就和你是搭檔了。”
“您好,營政委同志。”普里霍季科不顧自己的軍銜比瓦吉姆高,搶先擡手向對方敬了個禮,隨後又伸出手去握手。
我叫過兩名跟隨我一起來的警衛員,指着瓦爾吉涅茨大尉對他們說:“戰士同志,這位是炮兵營新任的副營長瓦爾吉涅茨大尉,你們負責把他護送到莫羅佐夫少校那裡去。”
警衛員答應一聲,帶着瓦爾吉涅茨就要離開。看着他們三人離開會議室,我忽然想到,既然在被俘的軍官裡有炮兵指揮員,那麼戰士中一定也有不少的炮兵戰士吧,便叫住瓦爾吉涅茨大尉,吩咐他:“大尉同志,待會兒你們去被營救出來的戰士那裡去看看,如果有炮兵的話,便挑選出來一起帶回炮兵營。”
瓦爾吉涅茨聽到我的這道命令後,激動地說道:“明白了,師長同志,我保證完成任務。”
由於我剛剛下達了讓營長選連長、連長選排長,排長再到被營救出來的戰士中去跳班長和普通戰士的命令,所以幾位新上任的營長、副營長挑選好了自己的連排長後,就迫不及待地下落去挑選自己的部下。
看到謝傑里科夫要離開,我連忙叫住了他。先吩咐戈都諾夫:“少校同志,爲了避免出現混亂,你抽調一個連的戰士,配合謝傑里科夫中校手下的指戰員去挑選戰士。還有,等一團重建完成後,你立即把你的部隊從一團的原防區撤回來。”
戈都諾夫響亮地回答道:“明白。”接着他瞥了一眼謝傑里科夫,試探地問我:“師長同志,我看中校同志手下的這些指揮員的軍服都破破爛爛,有人甚至還穿着夏天的軍服,需要我們給他們補充一部分嗎?”
如果戈都諾夫不提的話,我還真沒注意到這事。反正上次從軍用物資倉庫裡搶過來的那批棉衣還剩下不少,都存放在三團的防區,既然他主動提起,我也就順水推舟地說道:“那還用說,儘快把隱藏起來的棉衣拿出來,給一團的指戰員們換裝。”
雖然聽到我們給自己的部隊解決了冬裝,但是謝傑里科夫還是愁眉不展地說:“師長同志,軍裝的問題解決了,可是武器彈藥呢?您總不能讓我的指戰員,攥着石頭去和武裝到牙齒的敵人拼命吧?”
師裡缺乏武器彈藥,是我目前最頭痛的一個問題。本來我想讓政委基裡洛夫去找後勤部門的熟人解決一部分,沒想到他說現在的補給困難,也許要不回足夠的物資。而我提出讓三團在幫助卸船運送物資的過程中,悄悄順點回來補充部隊的提議也被他毫不遲疑地否決了。當謝傑里科夫再次把這個難題擺在我面前時,我苦笑了一下。反問戈都諾夫:“少校同志。你們團有多餘的武器彈藥嗎?”
戈都諾夫搖了搖頭。接着遺憾地說道:“對不起,師長同志,我團近期補充的四百多名新戰士,目前也只有一半人的手裡有武器。”
我明白戈都諾夫嘴裡說的新戰士,是由副師長班臺萊耶夫帶過來的新編師中的一部分,想不到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還有半數人沒有配發武器。想到此事,我有些不滿地問戈都諾夫:“少校同志。新兵補充進你團,已經不是一兩天,可爲什麼到現在,連戰士所需要的武器都還沒有解決呢?當激戰在你的防區爆發時,你總不能讓你的戰士赤手空拳地衝向敵人吧?”
我剛衝戈都諾夫發完火,謝傑里科夫卻出人意料地爲他辯解起來:“師長同志,這也不能怪戈都諾夫少校,三團所處的位置,發生戰鬥機會不多。既然沒有什麼戰鬥可打,那麼三團的繳獲就會相當有限。”
“敵人不上門,難道你不會調部隊去打敵人嗎?”我氣呼呼地罵了戈都諾夫一句後。轉頭問謝傑里科夫:“中校同志,你們團現在還有多少武器裝備?”
我所問的數據,謝傑里科夫早已爛熟在胸,一聽完我的問題,立即毫不遲疑地報告說:“目前全團還有9支手槍,3支衝鋒槍,步槍69支,輕重機槍全部在戰鬥中損失掉了。”
聽到一團只剩下這麼幾支搶,我不禁微微有些失望,這點裝備別說去進攻,就算德國人來上一個連的兵力,他們都不見得能擋住。正在失望時,我無意中看到還站在旁邊的尼古拉和他的副營長克斯特羅夫,立即心中一喜,暗說:我怎麼把尼古拉忘記了呢?要知道他的手下可還有裝備精良的三個步兵連,來投奔我們的時候,還拉了十幾車的軍用物資,裡面的武器就是再少,給謝傑里科夫裝備一兩個連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我把尼古拉叫到面前,問道:“上尉同志,我來問你,你營裡的三個步兵連有多少人,都有些什麼裝備啊?”
尼古拉挺直了身體回答說:“報告師長同志,我手下的步兵連,每連有120人。其中格里岑科的連隊在剛剛的進攻戰鬥中,估計有所傷亡,不過全營300人還是能保證的。至於武器彈藥嘛,有手槍30支、步槍270支、衝鋒槍60支,輕機槍12挺,重機槍4挺。”說到這裡,他剛想說報告完畢,忽然又想到還有十幾車物資,連忙又補充說,“對了,還有15輛卡車的軍用物資,其中有三車是武器彈藥,武裝一個連沒有問題。”
“太好了,”聽到這個好消息的謝傑里科夫一把就將尼古拉抱在了他的懷裡,一邊用雙手拍打他的後背,一邊激動地說:“這真是太好了,謝謝,謝謝您,尼古拉同志。”也許是用力過大,尼古拉上尉疼得呲牙咧嘴,不過又不敢言語,畢竟根據俄羅斯的習俗,擁抱或者握手時,對方用的力量越大,代表着友好程度越高。
等謝傑里科夫鬆開尼古拉後,他忽然望着我,謹慎地說道:“師長同志,我有個請求,不知道您能否答應我?”
“說吧,中校同志。”我雖然不知道謝傑里科夫會對我提出什麼樣的條件,所以在答應他之前,還加上了附加條件:“只要是在我能力範圍內,我一定答應你。”
“師長同志,您請看。”謝傑里科夫指着尼古拉和克斯特羅夫說道:“他們一個是營長,一個是副營長。副營長是大尉軍銜,而營長是上尉軍銜,這顯然是不合適的。您看,能不能把把尼古拉上尉的軍銜,也晉升爲大尉?”
“原來是這件事情啊。”自打我恢復了將軍的軍銜後,對師裡中校以下的指揮員,我就有了晉升他們軍銜的權利,對於謝傑里科夫這個合理的請求,我非常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中校同志,你說的很對,總不能副營長是大尉,而營長才是上尉吧。”說到這裡,我笑着對尼古拉說:“尼古拉同志,從現在起,你被正式晉升爲了大尉軍銜。待會兒去找軍銜標誌,添加到你的領章上去吧。”
當得知自己被晉升爲大尉,尼古拉先是一愣,接着眼圈就紅了,他強忍着心中的激動,擡手向我敬了一個莊重的軍禮,大聲地說道:“師長同志,謝謝您對我的信任。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保證會完成好您所下達的所有命令,不辜負您對我的信任。”
我沒有說話,只是衝他笑了笑。又和謝傑里科夫說了一會兒話後,我擡手看了看錶,發現不知不覺已過將近一個小時,便對謝傑里科夫說:“中校同志,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看看新的一團整編得如何了。”
我們一行人從樓房裡出來,只見外面已經整整齊齊地拍了十個方陣。我習慣性地擡頭朝空中看了看,深怕這麼密集的隊列會被敵人發現,從而招來轟炸。不過好在今天的天是灰濛濛的,根本沒有敵機的營長,我這才放心大膽地朝前走去。
看到我們從樓房裡出來,立即就有幾名站在隊列前的指揮員轉身朝我們跑過來。我眼尖,一下就看出帶頭的是三營長捷連科夫少校,後面跟着的是另外的兩個副營長。
捷連科夫擡手向我們敬禮後,大聲地報告說:“師長同志,二營長捷連科夫少校向您報告,二營、三營、團警衛連整編完畢,請指示!”
我還了一個禮後問道:“少校同志,二營、三營各有多少人啊?”
捷連科夫口齒清楚條理清晰地向我報告說:“從戰俘營裡共被救出1739人,除去到衛生營治療的186人,被坦克營挑走的48人,炮兵營挑走的137人,以及39名營連級指揮員外。剩下的1329人,二營和三營各有600人,警衛連有129人。報告完畢。”
對於捷連科夫少校的報告,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同時心裡還在說,這個少校是個人才,假如在斯大林格勒戰役結束時,他沒有犧牲的話,我一定會把他提拔到新的指揮位置上去。反正上次葉廖緬科曾經暗示過我,會在合適的時候,給我壓壓擔子,也許到時我指揮的就是好幾個師了,有經驗的指揮員隨時都搶手,我給捷連科夫少校安排一個團長的職務,估計也沒有人會說閒話的。
我扭頭看着身邊的謝傑里科夫,笑着對他說:“中校同志,我把一團給你補充滿了,希望你能儘快地讓部隊形成戰鬥力,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再立新功。”
“請師長放心。”謝傑里科夫大聲地向我保證說:“我向您保證,絕對不會辜負您對我,對一團全體指戰員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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