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賈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一間木屋子裡,四周連窗戶都沒有,在這間屋子的門邊有一盞油燈,旁邊坐着一個人正在把玩着賈東師父給他的那把刀,那人見賈東醒了也沒理他,繼續玩着手中的刀,不久一陣腳步聲後進來一個人,正是那天劫道被符陵中撒砂子迷眼後捱了賈東一刀的那位,那人見賈東醒了就嘿嘿笑道,“山不轉水轉,薛先生這次是轉到我的手裡了!”
賈東感到頭能得要死,嘴裡問道:“我在哪?”
“先生睡了這麼久,當然不知道自己身處什麼境地了!”那人得意地說道。
賈東看了他一眼,“船在水中飄着,我當然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
那人一驚,“你怎麼知道自己在船上?”
賈東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暈船。”
這位一聽還真的啞然,道理還真的就這麼簡單,他也顧不了太多,直接問道:“山莊裡扮鬼的兩人你們把他關在什麼地方?”
賈東盯了他一眼,“你問這個幹嘛?”
那人從牆上取下一條鞭子,揮手就給了賈東一鞭子,把賈東疼得哇哇直叫,這時他又才得意地說道“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否則我會讓你爽到家。”
賈東只好答道:“那你也得問我知道的事呀!”話剛落音那人又揮手給了賈東一鞭子,賈東這下痛得慘叫,站在他周圍的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快感,全部都笑了起來。而這個時候的賈東才知道什麼叫疼,身上的兩鞭子一直都火辣辣的。
那人等賈東痛過了後又舉起了他手中的鞭子,這時候賈東受不了了,趕緊說道:“別忙,有什麼話就問。”這時那人才放下手中的鞭子問道“被你們抓的兩個人被關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
那人又在賈東身上招呼了一鞭子,這一下差點把賈東給痛暈過去,那人也不多說,等賈東這一陣的痛過去後還是那個問題,“被你們抓的兩個人被關在什麼地方?”
賈東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但這人可不管那麼多,往賈東身上又招呼了一鞭子,這下賈東實在受不了了,“我就是一個醫師,抓住你們人的不是我,我只不過配合他們而已。”
那人想了下,“那天跟你一起的那個書生是什麼人?”
賈東這時想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但那人可不給他時間想,揮手又給賈東一鞭子,把賈東痛得差點哭出來,那人陰陰地笑道:“還不快說!”看來這位是一個審問人的老手了,他根本就不給賈東時間考慮怎樣回答。賈東這時候真的沒招,只好說道:“我只知道他姓符陵中,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結果賈東身上又捱了一鞭子。
這下賈東發怒了,“你怎麼又打,我不是回答你了嗎?”
“你說的這個符陵中名字到是不假,但他是大理寺的人你當我不知道嗎!”
賈東這下有點暈了,眼前這位知道多少他也不知道,但現在看來這位做好了準備了,“你既然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賈東吼道。
那人微微笑了一下,揮手又給了賈東一鞭子,這次賈東干脆裝暈過去了,但這招一點效果也沒有,那人見賈東裝暈,反手又賞了賈東一鞭子,賈東現在知道自己遇上對手了。
那人見賈東不裝了又說道:“現在我們換一個問題吧,你跟駙馬是什麼關係?”
賈東道:“我跟駙馬沒關係,他只是叫我來調教幾個外傷醫師出來的。”
這次賈東沒再捱打,那人追問道:“既然你只是一個小小的醫師,爲什麼駙馬會親自去請你,沒事你都跟駙馬在一起說些什麼?”
賈東無奈地回答道:“我粗通音律,沒事的時候給駙馬演奏音樂助興。”
那人揚了一下手中的鞭子,“演奏助興,大白天的秦什麼音樂,你還想吃鞭子是不?”
“這段時間駙馬壓力大,皇上都到山莊裡來了一次,而山莊裡的殺醫案一直未破,而且還鬧鬼,搞得人心惶惶,所以駙馬心煩的時候就叫我秦點曲子讓他靜一靜。”賈東感覺自己說謊還是有才的。
“你又是怎麼知道山莊裡的鬼是人爲的?”那人接着問。
“我也是走錯了房間,跑到別人的屋裡睡了,所以看到了是有人扮鬼。”賈東沒想就回答道,那知這位隨手就給了賈東一鞭子,賈東因爲剛纔停了一段時間才挨鞭子,身體都鬆懈下來,冷不丁的又捱了一下,這次真的是痛徹骨髓。
“你當我好騙嗎?你當時明明就在看書,扮鬼的人鬧騰了一夜,結果第二天你睡得好好的從屋裡出來,你明明就知道有人裝鬼,什麼人告訴你鬧鬼的秘密的?”
賈東緩了幾口氣才說道:“我從來就不信鬼神之說,所以扮鬼的人一來我就知道是有人裝的了,所以我放心地睡覺,根本就沒當一回事,只是他們鬧騰得我沒睡好而已。”賈東半真半假地說道。
這位聽到這裡豎起了大拇指,“有膽識,佩服!”這時那人從懷裡把賈東的腰牌拿了出來“這塊牌子你是什麼時候換回來的?”
“什麼牌子?”賈東想裝一下傻,那人把手裡的鞭子舉了一下,賈東趕緊說道,“我跟符陵中想進到軍備庫的時候說我們進不了,當時我進山莊的時候說我什麼地方都能去,所以我又去找了劉校尉,他發現的。”
那人笑道:“你一個小小的醫師憑什麼拿天字牌?”
“因爲我是駙馬請來的,所以他們爲了討好駙馬就給我一個天字牌。”這話說道有道理,那人也不再給賈東吃苦頭。
那人把牌子扔到屋裡的一張桌子上,又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跟駙馬講山莊裡兵卒受的傷有問題的。”
“我跟牛團練說的,然後他向駙馬稟報的。”賈東剛說完身上就捱了好幾鞭子,這下把賈東打得是眼冒金星。
“早跟你說了,騙我只好吃鞭子,老實說吧。”看來這人還真的知道不少。
“我跟大理寺的人說的,他們來的當天我多喝了幾口就說出來了。”賈東看來是不怕挨鞭子了。
這時候那人好像信了賈東的話,只見他陰笑一下,把賈東的那把刀拿到了手裡“看來薛先生還是一副硬骨頭,如果再跟我說假話我只好用這把刀在先生的身上取點東西了。”
賈東見他這麼說眼睛都大了,連忙問道:“你想怎樣?”
那人摸了一下刀的鋒口“我如果發現先生再說假話,我先把先生的耳朵一隻一隻的割下來,然後是鼻子,手指,我看先生有多少東西給我割的。”
賈東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冒了出來,那人見狀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薛先生不用怕,說實話就行了,我也不會爲難你的,你們抓到的兩個扮鬼的人現在關在什麼地方?”
“我只知道今天你們抓我的地方,我在那個地方看到他們後就跟符陵中回山莊,路上就遇到過你們。”
“你今天爲什麼又回到那個地方去?”
“據說那兩人中有一個受刑過重,需要我給他們去治傷,所以我今天就去了那個地方。”
“他們叫你去,爲什麼沒人跟你一起?”
“我知道關押那兩人的地方,而且我會功夫,所以他也就沒叫人陪我一起。”
“爲什麼裡面沒有關押有人?”
“他們只是叫我在那裡等他們的人來接我,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那人問到這裡感覺累了,就坐在一邊盯着賈東,嘴裡也不說話,一時間這間屋子裡靜得可怕,賈東見那人一直盯着自己,心裡直發毛,就怕這位又想出什麼刁難問題而自己又答不上,那時候自己可就慘了。
那人似乎看出賈東的心事,又問道“既然大理寺的人把殺害醫師的兇手捉拿歸案了,爲什麼符陵中還把扮鬼的兩人藏起來而不交給大理寺?”
“符先生感覺事情不太對,因爲那顆夜明珠太值錢,似乎山莊裡還有人蔘與此事,所以他就想從扮鬼的兩人口裡問出更多的東西。”
那人見賈東老實多了,“看嘛!這多簡單,我問什麼你就如實回答,大家都不受累,現在我問你爲什麼駙馬要整肅軍紀?”
賈東鍘想張嘴那位就說道:“想清楚了,這回我可是要動刀了。”賈東看着他手裡黑漆漆的刀心裡怕得要死,只好慢慢說道“我聽駙馬說皇上都到山莊裡來看過,得做點事給皇上看,所以整肅軍紀。”
那人想了一下,“爲什麼要調配各營中的兵士?”
賈東無奈地回答道:“軍事方面我不懂,調配軍士可能是整肅軍紀的一部分吧!”
那人有點無奈地笑了下,“爲什麼這種小事駙馬都要親自過問?”
賈東一愣,“這話我得慢慢說,否則你又要動手,搞得我話沒說完身上的傢伙就少了,我就不划算了。”
那人點頭同意了,賈東這才說道:“自從李醫師在山莊被害以後,本來這也是一件小事,和駙馬沒什麼關係,可朝中有人在放冷箭用此事暗算駙馬,所以駙馬沒有辦法,他要把山莊的事做得事無鉅細,讓朝中說壞話的人閉嘴。”
這時那人站在一邊沉默了很久,“這個李醫師你從他的藥箱裡找到了什麼?”
“李醫師的藥箱我根本就沒有見過,我的銀針都是自己買的。”這時賈東想好好試一下這個人。
那人冷笑一下,“你跟符陵中走得這麼近,他會不給你看李醫師留下的東西?”
“我當時問他要過,但他說那是案件的證據不能給我,我也只好作罷。”
“那符陵中又查到些什麼?”那人接着問。
“查到了一個叫秋雨軒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