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再是傢俱亂動,窗外亂響了,賈東聽到有人在偷偷地撥開他的房門,賈東心裡一驚,難道這人想進來。
果然門被撥開後,進來了兩個蒙面人,這兩個走到賈東的牀前摸了一陣後,發現什麼也沒有,這時候來人膽子也變大了,他們點着了桌上的油燈,然後四周看了一下沒見到賈東的身影,這時其中有一個人說話了,“我明明見到他進來的,怎麼就沒見到人影了。”
另一個人還不死心,在賈東的屋子裡到處查看,但還是一無所獲,這下進來的兩人都搔頭了,一陣不詳的念頭從這兩個人的心底升起,他們也顧不了許多了,趕快抽身就出去了,賈東這時候睡在房樑上看着這兩個蒙面人狼狽在逃了出去,原來賈東第一天晚上到這個屋裡的時候,發現這間屋子樑上有一個地方不太引人注意,上面是李醫師用來晾曬草藥的地方,賈東就是躲在這個地方睡覺而不被人發現的。
賈東見這兩個跑了出去他也就跳了下來跟着這兩個出去了,賈東遠遠地跟着前面的兩人走到了軍營的營房處,正在這個時候賈東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什麼人?”賈東站住後一看,原來是巡夜的士兵發現了賈東,一行人圍了上來後爲首的道:“你是什麼人,怎敢大半夜在這裡私創軍營重地?”
賈東趕快從身上拿出自己的腰牌道:“我是新到的軍醫,這是我的腰牌。”
那人拿過腰牌一看道:“大半夜沒事跑這裡來幹什麼?”
賈東道:“我想找茅廁,走錯地方了。”
那人看了腰牌後冷笑一下,“這個託詞你會信嗎?不好意思,跟我們走吧!”押着賈東就走。
賈東沒辦法只好跟着這一隊軍士到了一個地方,這時候爲首的人把裡面的人叫了起來,裡面的人走出來一見是賈東,叫這些人回去巡邏,然後把賈東叫了進屋,賈東進去後纔看清這是原來是劉校尉。
“先生這麼晚了怎麼跑營房裡去了”劉校尉問道。
賈東知道劉校尉是駙馬的人,所以也就放心下來了,“昨天晚上裝鬼的兩個人又跑我屋裡來鬧騰,我是跟蹤他們到了營房的。”
劉校尉一驚,“先生看清他們了嗎?”
“沒有,我也是剛跟了出來,結果就被帶到這裡來了。”
“先生不是有我給你的腰牌嗎?怎麼不拿出來?”
“我拿了,但軍士看了只是冷笑一下。”賈東對他身上這塊腰牌還真有一點不太明白。
劉校尉把剛纔巡邏軍士給他的腰牌仔細看了一下,“不對,這不是我給你的那塊腰牌,那塊腰牌你可以隨便走動的。”
賈東一驚,“什麼人給我換了?”
劉校尉想了一下,然後道:“先生我給你換一個腰牌吧,這事我還是查一下再說。”劉校尉說完就從後屋裡拿了一塊腰牌給賈東,“薛先生請收好。”
賈東把腰牌拿到手後前後翻看了一遍問道:“這塊跟我上一塊也差不多呀,有什麼特別的嗎?”
劉校尉道:“這裡的牌子是按後面的天地人和四個字分等級的,最高的就是先生手裡的天字牌了,可以在山莊各處行走。”
這時候賈東才注意到牌子背面右下角有一個篆書的天字,賈東當下謝過劉校尉後回屋睡了,這一夜再也沒有人來打擾他了。
第二天一早軍號響起,軍士們開始晨練了,賈東懶得起牀,睡到軍士們早操完了後才起慶,吃過早飯後昨天沒有治完傷病的軍士來到了院子裡,賈東指揮着手下的八個人開始忙活起來,這時候賈東心裡的疑慮又升了起來,這時候賈東想這些軍士爲什麼都是受的戰傷,這個地方也就是一個訓練地,不是戰場,但這些人中好多都是受了戰傷,不過他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了,忙到了午後總算是把這幫人打發走了,賈東開了幾張外傷的藥單,叫張化等人按方抓藥,張化等按照賈東的要求在院子中煉藥。
賈東看這幾人在院中忙活着,他也就起身在院子裡隨步走了走,這時候他看見張化等人的門窗,這時候他忽然明白爲什麼晚上有人鬧得這麼兇而這些人一點也不知道的原因了,然後他又慢慢地走到院子裡每個人的居室前看了看,這時候他的心裡有了底。
賈東還在院子裡晃的時候,劉校尉來到院子裡,賈東見到劉校尉到了院子裡,知道他爲了昨天晚上的事來的,就安排跟他學習的八個人功課然後跟着劉校尉走出了院子,這時候劉校尉帶着賈東向着駙馬所在地走,一邊說道:“薛先生昨夜睡得可好?”
賈東笑了笑,“昨天晚上沒人再來鬧騰,當然睡得安穩了。”
劉校尉又道:“昨天晚上先生到我處後,我細細地想了很久,我拿腰牌的時候是仔細看過的,是一塊天字牌,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先生昨天晚上的牌子卻是人字牌,所以我也一時查不出腰牌是怎麼被換掉的。”
“既然是這樣,校尉叫在下出來有什麼事?”賈東見校尉沒查出腰牌的事又叫自己跟着他走,感到有一點的困惑。
劉校尉道:“今天是駙馬叫小的來請先生的,到了那裡先生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兩人不久到了駙馬的住處,這時候有一位身穿白衫的中年在正在跟駙馬說話,駙馬見到賈東來了後,招呼賈東跟劉校尉兩人坐下,然後指了一下跟他談話的中年人道:“這位是符先生,是我請來查辦山莊裡醫師兇案的人。”只見這位個子不高身材削瘦,下巴一撮黑鬚,看起來就是一位書生模樣。
賈東趕快向這位符先生行禮,符先生還禮道:“小可姓符,名陵中,字長義,受駙馬之命前來查辦山莊裡軍醫被害一案的,我聽說薛先生已查出夜間鬧鬼的真相,特來討教。”
賈東道:“討教到是不敢,小可也只是無意中撞破了此事,今天校尉來叫我的時候我才把這事搞明白。”
這時候駙馬也來興趣了,“子佩給我們說說這個鬼吧!”
“當時來人裝鬼的時候也着實把我嚇了一跳,但裝鬼的人犯了一個錯誤,才讓我明白這是有人在裝鬼。”賈東說到這裡感到有一點得意。
符陵中這時候有點吃驚,“第一天夜裡薛先生就看出破綻,了不起呀!”
賈東繼續道“當時窗外影子亂晃,屋內傢俱不停響動,我桌上的燈也被人打滅了,這一來着實把我嚇得不輕,我趕快躲到了桌子下面,但外面的人還在不停的鬧騰,不過這時候我也靜下心來仔細地看,窗外的影子晃動有規律的擺動,而屋內的傢俱也只是不停地移動,鬧騰的時間長了我也適應了屋子裡的光線,這時候我就知道有人搗鬼了,因爲他們鬧騰的時間太久,讓我有時間好好地觀察。”
這時候衆人都是哈哈笑了起來,駙馬道:“看來子佩真是大膽之人呀!”
“所以我也就找了個地方睡覺,只是這兩個鬧騰得也真厲害,隔上一段時間就鬧一次,一夜都沒停過!”
符陵中這次有點興趣了,“不知道薛先生在什麼地方睡下的?薛先生又怎麼知道是兩個人在裝鬼?”
“如果是一個人,他沒有辦法讓屋內和屋外同時有響動,至於我睡的地方,估計大家想都想不到,被害的李醫師爲了晾曬受潮的藥物,在我現在住的這間屋子樑上裝了一塊板子,這樣既不怕雨淋,又可晾乾藥物了,我也就用腰帶把自己綁在這塊板子上睡的。”
衆人一聽賈東睡在樑上,都是哈哈大笑起來,這時候符陵中繼續問道,“還有一個疑問就是裝鬼的人鬧的動靜這麼大,爲什麼同睡在院裡的人都沒人聽到,獨只先生一個人聽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