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笑道:“你小子還真行,來這裡沒多久,別人是窯姐你都知道,看來你還真沒白來呀!”
吳平尷尬地站在一邊不說話了,賈東挺身下樓到了臺上,此人看到賈東上臺就說道:“怎麼了?店家是輸不起這點花紅嗎?”
賈東冷笑道:“這位客官看您說的話,我們既然是拿了花紅出來當然就不怕別人來奪,只是剛纔我看到客官不讓別人上臺來奪位這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那人也冷笑道:“所謂好男不跟女鬥,我們請來的是一位女子,怎麼能跟下面的男子比鬥?”
“客官的意思是我們要想奪魁也得叫一位女子來跟臺上這位姑娘比了嗎?”
“那是當然!”此人毫不客氣地回答。
“行!請這位客官站到一邊,我們也叫位姑娘來比鬥如何?”
此人一愣,但他的話都出口了也不好收回去,他只好站到了一邊,這時賈東叫道:“有請月影姑娘!”他還故意把尾聲拖得很長。
這時月影在她丫環的陪同下來到了臺上,賈東趕緊給月影搬了張椅子讓她坐下,月影坐定後輕彈琵琶,張嘴唱了首臨江仙,她的聲音賈東是知道的,那是美妙之極,臺下的人聽到她的歌聲都不自覺地掏醉不語,賈東環顧四周,此時他看到阮方籍也被月影的聲音吸引,走到了倚欄前靜靜地聽月影唱歌。
一曲終了,臺下掌聲雷動,剛纔那位攪局的也覺得臉上無光,灰溜溜的從一旁下臺走了,賈東看局勢被自己控制回來了,“各位客官請繼續鬥曲,月影姑娘是我家主請來爲大家助興的,她不參加鬥曲,所以大家繼續比鬥如何?”
這時臺下的人也活躍了起來,又有人想上臺比鬥,賈東叫吳平主持比鬥,他則帶着月影到了阮方籍他們所在的雅間裡,這時阮方籍起身迎接月影進屋,“月影姑娘的嗓音只應天上有,那知凡間聽此樂。”阮方籍的聲音分明都有幾分激動。
賈東安排好雅間裡的事後回到了大堂裡,這時大家的興致也被吳平給提了起來,好幾人都爭着上臺鬥曲,賈東感覺沒有一點意思,他走到門口看到吳安在門口守着,“剛纔那幾個攪局的人到哪裡去了?”
吳安趕緊回答道:“吳坦跟着這些人去了。”
賈東點了下頭回到了酒樓裡,在門口櫃檯找了個位置坐着看臺上的比鬥,此時他纔沒心思看這些人表演,他現在只想從臺下的人裡找出別有用心的人,他估計秋雨軒可能安排了人到這裡,只是自己不認識,但別人也不是傻子,不會跟他一樣在一旁冷眼旁觀,說不定在臺上表演的人還有秋雨軒的人,這時外面一個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這聲音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他趕緊起身一看,原來是遊尚書帶着幾個人來到他們的酒樓,賈東趕緊迎了上去。
只見這位遊尚書跟三個人一同來到酒樓,賈東把這四位引到了寧燮所在的雅間裡,雅間裡月影正在爲阮方籍奏着琵琶曲,見到這四位到了,她趕緊停住了演奏,賈東把這四位安排好入座後,就站到了一邊,這時遊尚書說道:“剛纔在屋外就聽到這裡傳出天籟之音,這位姑娘聲音真是美妙之極。”
阮方籍見自己的上司也喜歡這歌聲,他趕緊介紹道:“這位月影姑娘美妙,剛纔用她的歌聲將下面攪局的幾個潑皮給趕走了。”
月影趕緊起身道:“小女子也是託各位大人的福,不知各位大人在哪裡高就?”
這時阮方籍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我到忘了,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說完他把剛來的四位介紹給了寧燮,這四位一個是工部遊尚書,也是那天賈東偷聽到談話五人中的老四,另一個是喬也常,賈東也知道,賈東就是偷偷溜到喬也常家裡去偷聽談話的,喬也常就是那個老二,不過他也在喬也常家裡踩上了一大堆的屎,至今他的運氣還算不錯,還有一個是戶部的倉部司都大人,這人的聲音賈東總算想起來,是那五人中的老五,另一個是兵部的職方司易大人,這人的聲音賈東到是沒聽到過。
這時寧燮示意月影爲大家唱曲,賈東知道這裡沒自己什麼事了,他叫人上好菜後就退出了雅間,下樓去了。
到了大堂的時候賈東忽然發現人羣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此人正是金五吉,賈東看到此人心裡就有氣,這小子簡直就是一個泥鰍,每次都要抓到他的時候就讓他給溜掉了,這次看到他了就一定不能讓他給跑脫了,這時的金五吉也沒注意到有一雙眼睛在他後面注視重他,此時的他正在人羣裡穿來穿去,似乎在尋找什麼。
賈東來到吳安的身邊,讓他盯着金五吉,吳安看了金五吉一眼說道:“此人一進來我就注意上他的,他不看臺上的表演,就在下面到處亂竄,我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這時吳坦也回來了,他看到賈東就說:“剛纔我跟着那個去攪局的人,他回到了另一個酒樓,想來是競爭對手請來的人。”
賈東點頭道:“不管他了,你們兩個別盯着金五吉了,你們要看有什麼人正在盯着金五吉,說完他就把金五吉指給了吳坦。”
吳坦二人有點不解地看着賈東,見此情況賈東才解釋道:“這小子一直在大堂裡轉悠,我想他就是爲了引起我們的注意,所以他故意讓我們看到他的,我想他身後還有人讓他這樣做,爲的是看清這裡會有什麼人注意他,這些人是來了解我們的底細的。”
吳坦拍了下腦門,“劉管家真是個神人,這些都能看透。”
“什麼神人,你不就是見我抓狗有經驗想跟我學兩手罷了。”
賈東這句話引得吳安跟吳坦二人偷偷笑了起來,他們自打到了金陵就飽飽地吃了兩頓狗肉了,這都要託賈東的福。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金五吉忽然轉身就離開了酒樓,賈東趕緊就跟了上去,而吳安跟吳坦二人則站在門口,這時從大堂裡又出來兩人,這時吳安趕緊上去阻撓這二人跟着賈東走,他們不停地跟這二人打招呼,當這二人出了酒樓的時候賈東早跟着金五吉走得沒影了。
賈東遠遠地跟在金五吉的後面,他不時回頭看有沒人也跟着他,走了很遠後也沒見到後面有人跟蹤他,想來吳安二人是把反跟蹤的人擋在酒樓了,這下賈東放心地跟着金五吉在城裡來回繞,這時金五吉忽然加快了腳步,就在這個時候賈東正想趕上去,但他又差點摔了一跤,但他腳下什麼也沒有,但似乎有東西絆在他的腳上,賈東俯身摸了一把,原來在他腳下有一團漁網線做的絆子,賈東把這團漁網線從腳下取下來時,金五吉早就走得沒影了。
原來當初賈東夜裡跟寧燮一起跟蹤金五吉的時候就摔了一跤,當時他覺得腳上是絆了什麼,但天黑沒看見,今日他才發現這團漁網線,想必是金五吉怕人跟蹤,所以他在前面把這絆子丟在路上,讓跟蹤他的人不小心絆倒,這樣他纔有機會逃掉,但賈東不死心,他順着剛纔金五吉走過的路慢慢地向前走,這時他在路的心頭看到一家叫雲臺樓的酒樓,賈東看了一眼四周,他想金五吉一定是進到這裡去了。
賈東在酒樓四周走了一遍,發現這裡有好幾個出口,看來要想找到金五吉是不可能的了,他只好回去找到吳平,叫他安排人手到雲臺酒樓盯着,自己則又回到寧燮他們所在的雅間去了,這時月影也出去了,寧燮陪着幾位大人正聊得開心,他見到賈東回來了,“管家帶大家到三樓去看下。”
賈東知道寧燮叫他帶這些人上樓看賭鬥後臺下注的情況,寧燮則陪着阮方籍還在雅間裡聊天,因爲今天阮方籍要參與到賭鬥的評判中去的,他不便跟着賈東到下注的地方去,而賈東引着遊尚書一衆人到了三樓的一個大房間裡,這裡早已坐了一些人在這裡看着下面的賭鬥情形,牆上掛出了下面鬥曲比試的情況,屋裡的人都在猜測着今天誰會奪魁。
到了屋裡後賈東對遊尚書等人說道:“各位有沒有興趣猜猜今天誰會奪魁!”
今日的賭鬥很快就結束了,這時下面大堂裡的人都覺得不太盡興,賈東又安排了一場賭鬥,衆人玩到深夜才肯回去休息,賈東早就累得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