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笑道:“活該這幾個倒黴鬼遇上我了,我估計這個巴炎也是因爲這個原因現在起了想死之心,否則他一定會跟我們講條件的。”
駙馬聽到此也是哈哈大笑,“子佩一出手就讓這些當官的都下不了臺,我看幾方面的人都被子佩給得罪了。”
賈東說道:“我爲駙馬效力,得罪點人怕什麼。”
駙馬指着賈東說道:“你這個滑頭,繼續說吧!”
賈東接着說道:“另一方面就是山莊裡的這些軍士,他們都是受了人的控制,而何二孃那批人都是一些江湖上的敗類,所以感覺上這些人似乎針對的是當今皇上。”
駙馬說道:“我就是怕這個,山莊裡的這些軍士及有可能挑選到父皇身邊,這事是誰也擔不起的責任。”
賈東說道:“但這幕後的主使又指了一條路給我們。”
駙馬一愣問道:“什麼路?”
賈東說道:“這事符先生比我清楚,要不叫他來跟駙馬說下?”
駙馬搖頭說道:“長義有什麼話會跟你說的,現在如果我叫他單獨說話會引起別人的疑心的,他們怕我跟大理寺有什麼私情,對以後的案件查破不利,而你就不一樣了,你是我叫來陪我玩樂的,所以他們這隻會認爲你是跟我一起談音律、騎射一類的事情。”
賈東只好說道:“符先生偷偷跟我說過,那個被我們放了的馬三說他們往南方送貨所以符先生就故意讓他們知道我們在查南方,所以那個抓我的叫範順的人就被他們給處決了。而他們一直不斷的向南方送私貨,還包括秋後用的冬衣。”
駙馬想了下問道:“這說明了什麼?”
“試問駙馬,現在南方有什麼地方需要這些東西?”
“當然是金陵的李煜…”駙馬忽然不說話了,這時他知道賈東的意思了,現在北宋還在跟南唐的李煜作戰,而兵器和衣物這些東西都是戰事中需要的。
“我到山莊來的第一天駙馬跟小的提起縱橫之術,所以小的就懷疑南方戰事已開始,所以小的大膽的往這方面猜測。”
駙馬笑道:“看來在你面前說話我還真得小心一點!”
賈東嘿嘿笑道:“這是小的專心聽取駙馬的教誨,所以留了心而已。”
“那你說是有人牽着我們的鼻子走,你的意思是?”駙馬接着問道。
“這些事一查就能知道的,那些人當然也知道,而且這些人似乎也是捨近求遠,金陵附近就可以得到這些東西,爲什麼還要冒險到天子腳下搞這些物質,而且還這麼的少。”
駙馬點頭稱是,賈東接着又說道:“一點江湖匪類能給這些人收集多少物質,他們還這樣明目張膽的去做,他們的目的纔是最重要的,所以主要用力還是在這些人打劫了什麼人,爲什麼去以這樣的目的打劫這些人。”
駙馬說道:“子佩的意思我懂了,這些人想把我們的視線引到南方去,爲的是掩蓋那些軍械和軍人的真實目的。”
賈東說道:“小的正是些意。”
駙馬叫賈東退下後,獨自一人坐在屋裡想着什麼,賈東出來後也沒有回院子裡,出了山莊就向石門鎮去了。
到了飄香樓後,小二把賈東帶到了祖范陽那裡,賈東進到後院裡見到祖范陽一人在院裡喝茶,陽光照在院子裡的樹上,映得院裡一片靜寂之色,這時祖范陽見賈東到了後招呼賈東坐下。
祖范陽說道:“子佩給我的信中提到了劉鋹的寶船,是怎麼回事?”
“人家還沿吃飯!”賈東這時候找着機會敲詐一下祖范陽了。
祖范陽笑道:“我今天來的時候專給你提了兩尾魚,現在說吧!”
賈東笑道:“還是館主想着我。”接着賈東將山莊裡的李醫師命案給祖祖范陽講了一遍,祖祖范陽靜靜地聽賈東講着故事,眉頭一直都皺着。
聽賈東講完後祖范陽說道“他們抓的這個劉鋹的檢校李兆傑,他說的話你信嗎?”
“我只信三成,估計巴炎這些人也是這樣的,所以我得想辦法套下這個人的話。”
祖范陽點了下頭又問道:“你認爲這跟其他系的兄弟到汴梁裡來有關,這又是爲什麼?”
“這個劉鋹雖然昏庸無道,但這人是一個搜刮民財的好手,宋軍都打到城下了他還有能力聚集十幾艘的寶船,說明他手裡的黃帝內經還在,而我想那個李兆傑故意讓巴炎這些人去南方找的地方剛好能讓他們不自覺地把消息泄漏出去,這樣江湖上的人都會盯上那十幾艘寶船,而我們人跡的都會盯上那幾卷內經。”
祖范陽點頭說道:“子佩說得到是有理,看來這個李兆傑還真是一個人才。”
賈東忽然想到什麼就問道:“館主還讓我跟山莊這個案子嗎?”
“你跑不掉的,他們不會讓你走的,情況你想接近李兆傑你還得跟着這案子走。”
“可是我這次招來的事可真的有點大了,我怕到時候不好收場。”
“不用怕,你到底只是一個小角色,只是做了一些招他們討厭的事,還不至於引火上身的,他們現在急着自保,你讓他們沒時間去自保,這時候你就可以有活動的空間。”
賈東詭笑道:“這麼說來館主是讓我放手去做了。”
“你敢,惹火上身我可不管。”
賈東眼睛睜得老大“館主可別不管我了,我小心一點就是了。”
祖范陽笑道:“有規矩才成方圓,你只要不給我亂來就行,我知道你小子只要我一鬆口你就給我惹大事。”
賈東笑道:“館主在我就不怕,多大的事都有祖范陽擔着。”
祖范陽恨了賈東一眼道:“你不怕藍兒受你牽累。”
賈東一聽馬上說道“別呀!館主又拿藍兒來調戲我了。”
祖范陽也沒理他胡鬧,想了下說道:“據你說來我認爲這個寧判官還是一個人才,他跟符推承有得一拼,只是還不知道這個人的真心如何,你得多留意下這個人。”
“小的明白,可以吃飯了不?”
祖范陽笑道:“你是餓鬼投胎的是不?”
賈東說道:“今天到這個時候我都還沒吃飯。”
祖范陽說道:“我特意叫他們把魚好好做來,如果你急着吃我就叫他們這時候上菜吧!”
賈東一聽馬上說道:“那就不用急了,館主還有什麼教誨?”
祖范陽搖了下頭道:“如果這位寧判官真心爲國爲民,他一定能把這些匪類查個清楚,而且巴炎的上司想把他們引到南方的詭計也一定會被他們識破。”
“可是我把這些人的詭計說給駙馬聽了呀!”
“駙馬是不會給他們說這些的。”
“爲什麼?”
“這只是你沒證據的推測,一個上司是不會讓他下屬去做沒有根據的事的,所以駙馬只會讓他們自己去查探的。”
“現在我該怎麼辦?”
祖范陽想了下說道:“你得以不變應萬變了,符陵中他們一定是設了什麼計策來套巴炎吧?”
賈東笑道:“館主英明,怎麼會知道這事的?”
祖范陽沒理他,繼續說道:“這事查上去估計很多人都會怕的,所以我們要做好準備。”
賈東聽了點了步點頭,這時他問道:“我師父現在可安好?”
祖范陽笑道:“你這個時候纔想起你的師父,當心我回去告訴他。”
賈東不說話了,知道祖范陽調戲他就沒完,祖范陽見他不說話又說道:“你師父可慘了,現在頭髮都快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