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闆側身坐在一旁,“煩請吳公子跟在下細說怎樣合作。”
寧燮見孫老闆坐了下來,知道他儘管一千個不願意,但他也得聽下去,“有一句話叫居安思危,在下的金橋樓現在生意正旺的時候在下也不敢妄言以後也一貫如此,所以在下以爲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這時孫老闆有點動容,“吳公子言之有理!”
寧燮見孫老闆鬆口了,他繼續說道:“我們如果合作,這金陵城中的酒樓生意我想沒有比我們更好的了。”
孫老闆偷偷嘆了口氣,這個動作被寧燮看到了,“難道孫老闆有什麼以言炎隱嗎?”
這時孫老闆才知道自己失態,他趕緊說道:“吳公子誤會了,這個酒樓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這裡有好幾個東家,但我又不方便把他們的姓名說出來。”
寧燮見孫老闆的口氣已軟了下來,“這個孫老闆到不必擔心,我們合作不一定非要你的東家知道。”
“吳公子想怎麼合作?”孫老闆這時候有點興趣了。
“孫老闆這裡多是一些熟客了,他們在這裡就是因爲念舊,而這些人一旦被新的東西吸引去了我想這裡的生意會更不好做了。”
這句話說到孫老闆的心裡去了,他知道如果酒樓的生意不好,他身後的東家們一定會找他的麻煩,但眼前這個吳公子開的酒樓生意又是那麼的紅火,自己根本就比不上,叫人去探查爲什麼別人的生意這麼好,沒想到昨天還失了一個人,“吳公子的意思是讓我們互相幫扶,讓我們的客人在兩邊走動?”
寧燮見孫老闆總算進到自己的套中來了,“孫老闆高見,在下正是這個意思,明面上我們還是各做各的生意,但暗裡我們可以聯手。”
孫老闆這時也禁不住這個誘惑,“吳公子想怎樣聯手?”
“我酒樓裡的客人有些人在我的場子裡不敢出手,我想讓他們到孫老闆這裡來,讓人兩處跑酒樓裡的賭鬥結果。”
“這樣一來很多人就要到我們這裡來了。”孫老闆眼裡發出興奮的光。
“自然是這樣。”寧燮這時看着孫老闆不說話了。
孫老闆還在回味寧燮所說的,這時他發現寧燮正盯着自己,他知道自己也得給別人回敬別人什麼了,“這樣吧!我會安排人到吳公子的酒樓去做廚師,要知道金陵人的口味我比公子要清楚。”
寧燮搖了搖頭說道:“難道孫老闆就只有這麼一點的誠意嗎?”
“哪吳公子需要在下做什麼?”
“我這裡還有一賭鬥的方式,我想放到孫老闆這裡做。”
這時候孫老闆的眼裡放出了異彩,他知道寧燮現在給他的生意一定是大的,“吳公子請說,在下洗耳恭聽。”
“不知孫老闆對相撲了解多少!”寧燮故意把話遞給了孫老闆。
“當然知道了,由兩名大力士裸露上身,互相角力。秦時被稱爲角抵……吳公子的意思是讓我們做這個?”看來孫老闆也不笨。
“其它的賭鬥都沒有這個相撲好控制輸贏,我們在周圍找個地方相撲,然後在酒樓裡掛牌,我想參賭的人一定不少吧!”站在一旁的賈東簡直佩服這個寧大人,估計他是什麼都玩過了,把這些都搬到金陵來照做。
這個時候的孫老闆總算是品出味來了,“哎喲!看我這人,茶水都沒給二位上。”說完他就趕緊叫人上茶水,寧燮招呼賈東坐到他的身旁,賈東心裡才嘆了口氣,總算是有地方給自己坐了,每次跟着這位寧大人連坐的資格都沒有。
不久茶泡上來了,這時賈東趕緊喝了一口,頓時一股清香流入口中,他不禁感嘆道:“好一壺老君眉呀,世間少有的好茶。”
孫老闆吃驚地看着賈東,“劉管家對茶如此瞭解!”
“我家公子開有茶坊,這些我還是知道一點的。”賈東故意擡高寧燮。
孫老闆不由多看了寧燮一眼,這時他忽然想起剛纔的話題,“不知吳公子打算怎麼做?”
“我們初到金陵,根基不深,我想孫老闆在這些方面人脈比我多,所以我想請孫老闆主打這個賭局,我們從北方找人過來。”
孫老闆低頭不語,他現在正在估算寧燮的話對他有多大的價值,寧燮見狀便起身告辭和賈東一起出了這雲臺樓。
路上賈東不解地問道:“公子爲什麼要把相撲的生意讓給孫老闆做?”
“因爲他們有人可以維持這種場子,我們不便出面維持場面上的事。”
賈東這時明白了,寧燮是想從這裡把秋雨軒的人吸引出來,“我們又引他們的顧客作基?”這一點賈東也有點不太明白。
“一座酒樓裡除了顧客剩下的都是些什麼人?”寧燮的心思放在這裡了。
“他們自己人了。”賈東明白寧燮的意思了。
回到住處後賈東看到平兒正在院子裡跟月影說笑,賈東一看到平兒頭都大了,他趕緊往自己的屋裡溜,這下平兒可不幹了,她跑到賈東身前堵住了賈東的去路,賈東賠笑道:“平兒有事嗎?”
平兒雙眼直勾勾地看着賈東,但她就是不說話,賈東無奈,只好說道:“平兒還在爲昨天的事生氣嗎?”
平兒把頭扭到一邊不說話,但她還是擋着賈東的去路,這下賈東頭痛了,他不知道這丫頭現在在想什麼,但一定是在跟自己鬥氣,“平兒別生氣了,你要什麼跟我說,我能辦到的一定去辦。”
賈東把話都說盡了,但平兒還是不理他,就是擋着他的路不肯讓,旁邊的寧燮看不過去了,“子佩可曾說過不能讓人原諒的話?”
這個時候賈東纔想起自己說了什麼,“平兒莫生氣了,以後我再也不說討厭平兒的話了。”
平兒總算是張嘴了,“如果再說這樣的話該怎麼辦?”看來她是不打算輕繞了賈東。
“由平兒處置。”賈東硬着頭皮丟了這麼一句話出來,他知道這句話對自己來說簡直就是打開了鬼門關的大門,搞不好哪天就被平兒收拾了。
“好!薛哥哥話可說出來了,不要改天就不認賬了,吳公子跟月影姐姐可以作證。”說完她就氣沖沖地回到院子中坐了下來,月影見狀趕緊把她拉起來到後面去學琴了。
這個時候賈東纔算鬆了口氣,“大人跟這個孫老闆合作是有什麼打算?”
“這段時間以來我發現秋雨軒只是喬也常這些人的一個附屬,正主不但在金陵有幾個,在汴梁也有,其它地方也有,如果我們貿然動手就會驚動這些人,讓他們有所準備,所以我們從外圍滲入到他們之中,讓他們認可我們,等把這些人都搞清楚了再一舉將他們拿下。”
聽寧燮的宏圖大計賈東有點不以爲然地說道:“這個八柱國現在也就是一些沒有實權的瘋子,大人爲什麼一定要將他們都端了?”
“錢財乃國之利器也,這些人瘋狂地斂財,他們是爲自己的以後做打算。”
“爲他們以後?”賈東有點迷惘。
“不錯!這些人不甘心在朝堂上沒有可以左右的能力,他們會利用自己手中的優勢想辦法獲得這些權力。”
“他們想建自己的王國?”賈東這個時候品出點味來了。
寧燮點了點頭說道:“我猜他們正是有此打算,他們雖然四處都有生意,但如果不是子佩那天踩糞聽到的消息,我們都還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