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平兒也沒說話,這個時候冷大嬸到堂裡說道:“子佩!吳公子!房間爲你們打掃好了,我帶平兒回去了。”
平兒趕緊起身隨冷大嬸出屋去了,寧燮和賈東將母女二人送回到了家才折回他們的住處,回來後寧燮笑道:“平兒這丫頭還是一個小懶鬼,見到要背很多的書她就打退堂鼓了。”
賈東說道:“如果這妮子能夠好好學一定會有了不起的成就。”
回到住處後寧燮說道:“冷先生安排的這個住處真是不錯,看來這位冷先生在金陵實力非凡。”
賈東這時迴避了寧燮的話題,“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寧燮想了想說道:“這些人神秘之極,現在總算是找到他們的去處,我想還要幾天才能查到這些人的去處,我想我們現在不如想辦法主動出擊。”
賈東不解地看着寧燮,寧燮繼續說道:“在汴梁的時候這個神秘的秋雨軒一直牽着我們的鼻子走,而且符大人懷疑金陵也只是他們的煙幕彈,但是現在我們也是隻查到他們在金陵這一處,但我想應該還有更大的人物在這些人的身後。”
“什麼更大的人物?”
“子佩想想,這些人如果只是一些運私貨的生意人,他們沒有必要費那麼大的精力安插人手到晉陽山莊裡去,他們安插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
“安插人到皇帝身邊,這也沒什麼用呀!如果是李煜想刺殺當今皇帝也沒有用呀!”賈東到是沒注意什麼禁忌。
寧燮聽賈東這麼說心裡一驚,他看了下四周後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我忘了這裡是南唐,說這些大逆之話到是不怕,不過子佩還是小心點,符大人多次提醒過你了。”
賈東吐了吐舌頭道:“我一時沒注意,還好我不是官場中人。”
寧燮指了指賈東道:“以後小心,不過你剛纔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是這裡有什麼人想做此大逆之事到也是合情合理。”
“但這些人就算是做此大逆之事也沒那麼容易呀!”
“我想這些人將人安插到晉陽山莊裡並不是爲了行刺,他們有其他的目的。”
賈東搖了搖頭一臉茫然,寧燮慢慢地喝了口茶才說道:“符大人跟我說過,這些人想辦法將我們引向南方,當時我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將我們的視線引向南方,現在想來這些人正在編織一張網。”
“編織什麼網?”
“在皇宮中的太監和宮女安插人手都不太難,甚至可以用錢買通,但獨有這個禁衛軍安插人手是很難的。”
“大人的意思是他們在皇宮裡疏通了一條路,但這些下人能起什麼風浪?”賈東還是有一點想不通。
寧燮說道:“子佩還別小看這些小人物,如果你想遞什麼話到宮裡去,就要靠這些人。”
賈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晉陽山莊裡查到的那些軍械又是怎麼回事?我見金陵的軍械跟大宋的都不太相同,而且我見這裡的軍械都能自足。”
寧燮點頭道:“這些人佈下的迷魂陣是讓人不解,這要看符大人在汴梁那邊能查到些什麼了。”
“我擔心符大人的安全。”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當初我聽說符大人跟子佩多次遇險我就知道這外面的事得我出面,一來我身上帶藝,遇險時不會拖累到子佩,二來是到金陵這類的地方涉險我不說多了,自保是有餘了,符大人就不能保證了。”
賈東不由對這位寧大人肅然起敬,“沒想到寧大人如此用心良苦。”
寧燮擺了擺手道:“符大人在斷案方面是我所不能及的,現在我所能做的就是多多協助他,現在符大人在汴梁至少他明面上是朝廷命官,如果有人想對他不利也要多考慮一下。”
賈東點頭道:“既然我們到這裡了,巴炎他們也發現了我們,現在我們怎麼辦?”
“先去結交一下這個阮大人。”
“可是我的圖影都被這些人傳遍了,估計他們正在金陵城裡查我們。”
“子佩不是會易容嗎!”
賈東一拍腦門笑道:“我到是把這個給忘了,但不知寧大人怎麼結交這位阮大人?”
“子佩的在商言商提醒了我,我可以投其所好。”
“這位阮大人好什麼?”
“刺繡。”
“刺繡,一個大男人怎麼有這種愛好!”賈東真的有點感嘆這位大人的嗜好。
“刺繡主要有蘇繡、湘繡、蜀繡和粵繡四大類。刺繡的技法有:錯針繡、亂針繡、網繡、滿地繡、鎖絲、納絲、納錦、平金、影金、盤金、鋪絨、刮絨、戳紗、灑線、挑花等等,在服裝、臥房、舞臺、裝飾這些方面都有用,別小看這刺繡是女工,生活中都有涉及而且好的刺繡價值不菲。”看來寧燮對刺繡很有研究。
賈東聽完寧燮的介紹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寧燮見賈東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這時他忽然回過味來,這小子嘲笑自己對刺繡這麼熟悉,寧燮怒道:“子佩自到金陵後三番五次的戲弄本官,回去後一定好好收拾你一頓,讓你記住本官。”
賈東趕緊說道:“別!別!我明日帶大人去看一處繡坊,在那裡大人可以找到很多不錯的刺繡。”
寧燮看了賈東一眼,“你小子到是個地裡鬼,我想找什麼你都能給我找來,好吧!明日我隨你去看看。”
這天阮方籍下朝後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他常去的西市閒逛,這時阮方籍看到一個攤位前看到一些非常不錯的蘇繡,阮方籍不由地駐足觀看,這時精明的攤主趕緊給他擡了把椅子,然後把這些蘇繡送到他面前,阮方籍坐着仔細觀看這些繡品。
半個時辰後阮方籍才從這些繡品的絲線中回過神來,這時阮方籍向攤主問道:“這些繡品是什麼地方繡的?”
攤主從阮方籍貪婪的目光中看出來這位的心思,“大爺,如果您想買什麼樣的貨,跟小的說一聲,小的可以幫大爺定做。”
阮方籍聽攤主這麼說就知道他不想告訴自己他的貨源,於是阮方籍說道:“這樣吧,我也不打聽你的貨源了,你就回去問下貨主有沒有丈二大的繡花屏風,我明日再來問你回話如何?”
攤主一聽這也不錯,當即就答應了下來,阮方籍走了不遠就對自己的一個手下吩咐了幾句就回府了。
下午的時候那個攤主來到了賈東二人的住處,攤主進門後將今天的事告訴了寧燮,但攤主有點疑惑地問道:“吳公子爲什麼不讓小的告訴阮大人公子的住處,非要繞這麼大一個彎,讓他的人跟蹤小的到這裡?”
寧燮笑道:“你會告訴你的客人你的貨是從什麼地方進的嗎?”
這位攤主恍然大悟,他趕緊起身告辭出去了,賈東見這人走遠後撅嘴道:“上次去見那個月影姑娘我成大人的隨從,這次我又成大人的管家了,哎!我可真命苦呀!”
寧燮才懶得去聽這小子胡言亂語,他靜靜地坐在屋中喝茶想事情,賈東見狀上前說道:“大人如果看上什麼繡品了可以帶點回去,我想你那位素月夫人一定會喜歡的。”
這時寧燮擡頭看了賈東一眼問道:“子佩怎麼知道素月一定會喜歡的?”
“投其所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