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吃驚地看着館主沒說話,祖范陽笑道:“你小子把事務搞得太亂,把你師父搞得是焦頭爛額,天天都急得直搔頭,現在他是天天都盼你回去。”
賈東笑道:“看來我還得在山莊多玩幾天。”
祖范陽沒理他,叫人把準備好飯菜送來,賈東不一會兒就把一盤魚給吃乾淨了,祖范陽坐在一邊簡直就是無語。
賈東嘴忙活了一陣後問道:“館主可查到柴王府下毒之人?”
祖范陽看了這個吃貨一眼說道:“還算你有良心,沒光顧着你的嘴還想着我的事。”
賈東嘿嘿一笑“我師父對這方面不太在行,我又不在醫館裡,只好館主費心了。”
“出城的那人他們跟了下,只是回家去了,剩下的人都沒有動靜。”
“我在山莊走不開,城裡的事只有我師父想辦法了。”賈東有點無能爲力之感。
祖范陽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事多年了,急也不在一時,有需要時我會聯繫你的,你自己吃吧!我先回去了,我叫冉娘到山莊去幫你看下那個何二孃的病情,估計你去給何二孃治病,她見到你會氣急攻心,沒被你把病治好反被你給氣死了就不好了。”
這位冉娘是祖氏醫館裡的一個女醫師,平日裡看給婦人看病。
賈東吃驚道:“館主就不吃了嗎?”
祖范陽看了賈東一眼說道:“看你的吃相我就飽了。”說完放下一包東西起身走了,賈東也懶得管祖范陽,自己坐在院裡大吃了一頓。
賈東酒飽飯足後獨自回到山莊,他問了下守門的兵士知道:冉娘還沒有到,他到走到山莊外的小亭子裡去等冉孃的到來。天熱地燥黃沙飛,天空中一點雲也沒有,在不遠的草叢中幾隻飛鳥不是看到了什麼,正在草叢中上下撲騰,這時引得遠處野狗也向這裡跑來,賈東看着這太陽下的景色,不知不覺就在亭子裡睡着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賈東感覺有人在拍他,他一躍而起正想發飆,但見冉娘正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好你個子佩呀,我大老遠的來幫你,你不接我也罷了,還敢在這裡睡覺,讓我好找。”
賈東趕緊賠笑道:“天熱人懶,我也是想休息下再去迎接你,沒想到睡着了。”賈東一邊說一邊讓冉娘坐下。
冉娘知道:這小子滿嘴謊話,但也懶得揭穿他,就坐在亭子裡休息,賈東就把怎樣把那何二孃戲耍,怎樣把那個何二孃炸傷的經過跟冉娘講了一遍,聽得冉娘哈哈大笑不止。
冉娘問道:“子佩在山莊裡過得怎樣?”
賈東又把山莊裡抓鬼的故事講給冉娘聽了,冉娘點頭稱讚道:“子佩長大了。”
兩人在亭子裡坐得也差不多了,隨後就走到了山莊門口,賈東叫人去請劉校尉來門口接他們,劉校尉也不敢做主,找了駙馬後冉娘才進得山莊裡,賈東感嘆駙馬治軍真的嚴格,怪不得有人想把駙馬換掉。
劉校尉把冉娘帶去給何二孃治病時符陵中見到賈東回來,忙把他拉到一邊問道:“子佩跑什麼地方去了?讓我好找!”
賈東一愣“符先生找我何事?”
符陵中說道:“兵部來人把那些被抓起來的軍士仔細辨認了一遍,結果發現這些人都是冒充的。”
賈東吃驚道:“此事如此重大,駙馬知道:嗎?”
符陵中說道:“知道:了,他正爲此事發愁。”
賈東想了下說道:“山莊裡的這些人都是有把柄在巴炎等人的手裡,所以他們不敢把真相說出來,我想問下先生,這些人是怎樣被選進山莊裡的?”
符陵中把賈東拉到了項副將的屋裡,項副將見二人到來,知道:他倆爲什麼找他,所以他趕緊叫二人坐下說話。
賈東問道:“煩請項將軍跟我們說下山莊裡的軍士是怎樣被選拔來的。”
項副將想了下說道:“晉陽山莊是爲皇家篩選禁軍也設置的一個機構,所以這裡的情況比較特殊,首先由皇宮的懷統領每年向皇上報須,皇上批示下來後交兵部選拔。”
這時項副將停了下來沉思着什麼,賈東知道:有些事他不敢透露過多,兩人也不敢催他,項副將想了良久後又說道:“如果懷統領向皇上報須一人,兵部就得準備十人的資料送達樞密院去審覈,而樞密院篩選出多少人兵部就得再補上多少人,這樣把人員選夠了後再交各處兵營,由兵營將選中的人安排到晉陽山莊和其它幾處衛軍的訓練地。”
符陵中坐在一邊沉思着,賈東卻問道:“再問項將軍,這些被挑選出來的士兵是怎樣送達訓練地的?”
項副將說道:“這些人到是不用送,他們是自己到指定的地方報到的。”
符陵中這時擡起了頭說道:“看來他們就是這樣被調包了的,但選拔衛軍這事是朝廷的機密,這些人是怎麼得到這些人的資料的?”
項副將有點不解地問道:“符大人的意思是說這些人事先知道:會選拔什麼人,他們事先做好了準備,等這些人前來報到的時候他們在路上劫殺了這些士兵,然後用自己的人頂替?”
符陵中點頭道:“正是此意。”然後他又看向了賈東。
賈東見符陵中盯着自己,就嘿嘿一笑正想說話,符陵中見狀趕緊阻止賈東道:“還是算了,你小子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你出的主意一下是個餿主意,你還是別說了,讓我好好想想。”
賈東把頭一扭,一副不聽拉倒的架式,項副將見狀趕緊解圍道:“還是聽聽薛先生的意見,說不定是好主意。”
賈東看了符陵中一眼說道:“道:先給兵部的屁股上燒一把火,讓他們跳起來。”
項副將接觸賈東幾天,知道:他的鬼主意多,此時聽他這麼一說也是不禁笑了起來,賈東纔不管他笑什麼,又看了一眼符陵中後說道:“選拔禁軍的卷宗泄漏是什麼地方出的錯,我們現在不知道:,所以我們只需點撥一下姜大人,讓他趕緊通知兵部上司,讓兵部的人把這幾年通過他們選拔人士兵全部都重新複查一遍。”
符陵中冷笑道:“這些士兵都是由兵部選拔的,難道:讓他們全部都複查一遍?”
“正是此意。”賈東也學上符陵中的口氣。
符陵中忍不住笑道:“我就說了,你小子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項副將考慮了下說道:“薛先生此話還真有道:理!”
這次輪到符陵中有點吃驚,“項將軍可知這樣一來,好幾千的士兵都需要複查了,可謂是耗時費力的事。”
項副將說道:“薛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晉陽山莊裡出現這麼多混進來的歹人,這事是想蓋也是蓋不住的了,而符大人想的是通過追查巴炎這類的首腦人物將這些人查出,方法雖然好,但是皇上不這麼認爲。”
符陵中有點奇怪地看着項副將,想說什麼但又忍住了,項副將知道:他的意思就說道:“衛軍關係到皇宮的安全和皇帝的性命,所以我們必須用上雷霆手段讓皇上安心。”
符陵中看着項副將沒說話,項副將接着說道:“符大人想不動聲色慢慢查,等事情查清了就可一舉將這個什麼秋雨軒的組織搗毀,但這種做法太過費時,而山莊裡出現假士兵的事估計明日就會上報朝廷,屆時皇上一定會大怒,他纔不會聽我等什麼解釋,一紙聖旨下來,我們全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符陵中這時低頭不語,但看得出他現在也覺得只有此法最合適,項副將又說道:“如果我們按薛先生的方法去做,兵部的人一旦動了起來,就說明我們懂得此事的重要性,而且在盡力挽救此事造成的後果,皇上知道:後也不好發怒,他也只能勒令我等儘快將此事查清,而兵部也因爲符大人的及時提醒避免了一場災禍,他們也就欠下了大人一份人情。”
符陵中說道:“好你個子佩,想着法來數落我,當心我不請你吃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