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證實了,擺在大衆媒體面前的那份招標文件是假的,但是任何人,都無法堵住所有人的悠悠之口。
依然還是有人,在對司氏集團和政府暗箱操作的事,評頭論足。
一些與政府相關的項目,現在都有一些麻煩,所以司氏裡的人,現在忙的不可開交。
諸葛一凡坐鎮在司氏裡,暫時沒有時間過來看初雪。
但是祝蕭蕭,卻不管那一個,直接從司氏裡跑了出來。
高燒總算退下去了,40.5度的高溫,差點沒讓初雪直接去見了閻王。
一臉不悅的看向躺在牀上的女人,祝蕭蕭幾次張口又合上,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口。
“你是不是不想要你這條小命了?”
一忍再忍,祝蕭蕭卻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爆脾氣,一開口,就口氣不善的挖苦着。
“我只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嚴重而已?不過現在我不是已經沒事了嗎?這裡有東珠照顧我就行了!你還是先回司氏幫幫一凡吧!”
“現在我在這裡躺着,你也跟着我回來,司氏裡只有他一個人孤軍奮戰,我實在是不放心啊!”
原來,她從來都不知道,做爲一個大型集團的總裁,面臨的,會是如此大的精神壓力與負擔。
自從那天被圍攻以後,她才真正的瞭解到,在這個集團裡,大家都是利益的奴隸!
因爲利益而走到了一起,也會因爲利益而分崩離析,沒有人,是真正的和你站在一起。
“你倒是有時間關心你那偉大的事業,可我擔心的卻是,你把一隻陰險的狼放進了自己的羊圈,我是真不知道應該說你尖好呢?還是說你傻好?”
“東珠!你的嘴好快呀!”
看着女孩逃避的眼光,初雪半開玩笑的輕斥着。
“姐姐!我……”
“怎麼?你還想瞞我呀?”
生氣的斜睨了她一眼,祝蕭蕭一臉不悅的瞪視着她。
“難道你是真的發燒燒糊塗了?所以纔會看不出來,她接近你,是另有目的?”
“我覺得,她和我的記憶,好像有着某種聯繫!”
“聯繫?什麼聯繫?那時候你根本就不認識她,她怎麼會和你的記憶有聯繫?”
疑惑的皺着眉,她對初雪的話,不明所以,更加的嗤之以鼻。
“是嗎?是這樣嗎?可是她的手裡,爲什麼會有那樣東西?”
聽到了她的回答,初雪也陷入了困惑。
“什麼?她手裡有什麼?”
“一把刀,一把刀身上刻有片片雪花的刀!”
“刀?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從來就沒有這樣的刀啊?”
突然發現了她話裡的疑點,祝蕭蕭驚訝的瞪大了鳳眸。
“你爲什麼會看見她拿着這把刀?她對你做了什麼?”
“她用刀比着自己,非要逼着姐姐答應她住在別墅裡!”
正在旁邊倒水的東珠,臉色非常的難看,一臉不滿的說道。
然後她看到了初雪不悅的眼神,俏皮的吐了吐自己的小舌頭。
“那個女人有病啊?跑到你面前玩自殺?你爲什麼不成全她呢?你以爲她真像你一樣傻啊?”
“我知道她是裝的!”
嘆了口氣,初雪接過了東珠遞過來的藥,一口吃了下去。
“啊!好苦啊!”
她緊皺着眉宇,蒼白的面部全都皺在了一起。
如果是以前……
以前怎麼樣?初雪突然被自己腦子裡閃過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吃了這麼苦的藥,她直覺的會想起來以前,也有這種時候,有人,似乎會爲她解決口中的這種苦澀。
但那個人是誰?他會怎麼做?初雪卻完全想不起來了。
“知道她是裝的,你還上當?”
她的話,讓祝蕭蕭氣急。
就沒見過這麼傻的女人,從駱菲兒,駱玢兒,現在又來了一個卓心蘭。
都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了,爲什麼這個女人還是這麼傻呢?
“我現在,必須要快速的想起來那些被我遺忘的記憶,因爲,我現在很需要它!”
“而那個女人!好像可以幫我做到!”
那個時常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亦幻亦真的男子,自己和他到底有着何種淵源?一定要快點想起來。
他的話,透露着詭異,飽含着怨氣,身上散發出來的恨意,也讓初雪感到越來越迷茫。
“你……爲什麼突然這麼急切的,想要想起來以前呢?”
“也許,它對你來說,只會給你帶來痛苦啊!現在沒有了那段記憶,你不是也活的很快樂嗎?”
祝蕭蕭的心裡其實很擔憂,初雪對司君浩的愛意,她不是不清楚。
而那個男人,自從三年前在醫院失蹤後,到現在爲止,一直都是杳無音訊。
很多人都在想,這麼久了,也許他已經有了什麼不測,所以纔會連屍首都找不到。
初雪遺忘了他,也許並非是一件壞事。
雖然大家都希望她可以想起來一切,並告訴所有人,三年前的那一天,在這個醫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司君浩,人又去了哪裡?
但是一直視她爲自己僅有的,唯一的一個家人的祝蕭蕭,現在,卻並不想讓她想起來這些,也許會讓她感到痛苦的事。
“蕭蕭!告訴我!告訴我曾經發生的一切!”
“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我的記憶卻毫無進展!也許,你告訴我一些,就會讓我想起來一些什麼!”
“你的燒纔剛剛退下去,飛揚說還要讓你在醫院多觀察幾天!”
“你就安心的在這裡把身體養好,其它的,還是等你的病好了,我們再說吧!”
從她的牀邊站了起來,女人似乎有意的在逃避着她的問題。
“茹冰說要晚上過來看你,到時候,我倆再一起過來!”
“東珠,你先跟我出來一下!”
沒有給初雪說話的餘地,祝蕭蕭叫住了年輕的女孩,用眼神示意着她,先和自己出來一趟。
“如果她問你以前的事,不要和她說什麼,更不要提起司君浩!”
“她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不要讓任何事情刺激到她,特別是那個卓心蘭,一定要小心的提防她!”
“我知道!我會好好照顧少夫人的!”
和曹東珠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祝蕭蕭交代完,這才放心的轉身,走出了醫院。
剛剛吃過了藥,初雪看起來有了幾分睏意。
爲她蓋好了被子,看着她安心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女孩打了一個呵欠,乖巧的守在了初雪的身邊。
不一會,她也經不住睏意的誘惑,沉沉的睡了過去。
站在病房門口的卓翰晨,聽到了剛剛幾個女孩的對話。
他複雜的皺起了眉,走到了樓梯間,播通了一個電話。
“媽咪!爲什麼讓心蘭故意接近初雪?”
“翰晨!你應該知道爲什麼?難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你還不清楚嗎?你很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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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真的不知道那份文件是假的!而且,現在的那塊土地,不是已經到了媽咪你的手裡了嗎?”
“如果那份真的文件,落在了大衆媒體的面前,司氏不但會失去這個招標的機會,而且,他會直接被政府踢出局,對他,絕對是一個最致命的打擊。”
“行了!現在已經這樣了,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追究了,心蘭的事情,你不要去插手,我自然有我的主張,我會額外吩咐你別的事情,這一次,一定不要再讓我失望!”
“是!媽咪!”
掛斷了電話,男人的臉色很難看。
他怔忡的看着電話幾秒鐘,複雜的嘆了口氣,這才走出了樓梯間。
但他的腦中,卻折射出了初雪被圍攻的那一天。
那一天,卓翰晨悄悄的爬進了初雪的別墅裡,看到了趴在那裡的由美,似乎,它也正在等待着自己的光臨。
卓翰晨剛剛在屋子裡面站定,面前,就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冷笑了一聲,用腥紅的眸光看向了他。
“爲什麼?你會把真的文件交給她?違背了那個女人的命令,你不怕有麻煩嗎?”
“這些事情,不用你管!把你拿走的文件給我!”
“給你?怎麼可能這麼容易?”
面前的男人,手中突然出現了一份藍色的文件,他陰邪着目光,將手中的東西高高的舉起。
“難道,已經過了這麼久?你到現在,竟然還是忘不了她?”
“你不也是一樣,還是忘了不她?”
“我忘不了她,是因爲我的恨,我會把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都還給她!連同你的那一份!都會報復在她的身上!”
卓翰晨的話,突然讓男人變了臉色,他的眼中閃爍着猙獰,讓手中的文件高高的飛了起來。
“這樣,不但她會痛苦!而你!會感到更加的痛苦!”
“放棄吧!傑!你這樣做是沒有結果的!”
“少廢話!”
男人的紅色眸光殘忍的閃了閃,臉上掛起了一個讓人難以琢磨的冷笑。
只要他的手一揚,這份關係到初雪命運的文件,就會被燃燒殆盡。
“你想讓我怎麼樣?”
垂下了眼睛,卓翰晨放棄了想要說服他的想法。
因爲他竟然輕視了,這個男人幾百年來,根深蒂固的恨意。
文件又自然的落在了神秘男人的手裡,他蔑視的冷笑了一聲,將手中的文件,扔到了卓翰晨的面前。
“只要你……”
趴在了他的耳邊,神秘男子陰笑着,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而卓翰晨,卻只是一臉複雜的看向了他,默默的點了點頭。
房間的門,被人用力的打開,司茹冰怔愣的站在那裡,看向了面前的兩個男子!
“你……是誰?”
陌生男人的紅色眸光,讓她的心臟不規則的跳動着,但卻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熟悉!
“你是……君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