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水滴不明,她不解的瞪大了眼睛,奇怪的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如果剛纔我沒有認出你,或是我不在這裡,你現在會怎麼樣?你想過嗎?”
男人的問題,讓水滴的心裡一緊。
蔣奕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又再次的問道:“就算你現在混進來了,你的目的達成了嗎?你找到你父母的消息了嗎?你只是被當成禮物送給那羣男人而已,這就是你混進來的目的嗎?”
男人的口氣,明顯的帶着鄙夷與不屑,他的口氣,讓水滴怨恨。
是!她失敗了!王宮這裡,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簡單,可是,即使是龍潭虎穴,水滴也會去闖的,原因很簡單,爲了她的父母,她可以不惜一切,可是這種感覺,蔣奕勳根本就不明白。
女人生氣的甩掉了男人的手,向後退開了一步,臉上掛滿了執着:“即使是再重來一次,我也還是會這樣選擇的!因爲,我一定要找到我的父母,確認她們真的還在人間!”
蔣奕勳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着,他看向女人的眼神裡,除了怒意,更多的卻是擔憂與後怕。
之前,在大殿上,水滴的臉被矇住了,他真的沒有認出這個女人來。
跳舞的時候,水滴的動作明顯的跟不上大家的步伐,這一點,也沒有引起蔣奕勳的注意,直到,酋長向着她的方向走了過去,水滴的眼睛開始不安的轉動着,甚至還想要藏身在大家的後面。
直到這時,蔣奕勳才仔細的看了一眼這個女人,她的眼睛,她的一舉一動,全都向蔣奕勳發出了強烈的信號。
當時的蔣奕勳,差一點被她的幼稚給逼瘋,她真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她真的不知道,這裡到底有多危險嗎?
當酋長走向她的時候,蔣奕勳的雙拳緊握,已經做好了同歸於盡的選擇,他知道,如果水滴被人發現,他們是不會放過她的,即使蔣奕勳說她是自己的女人,也沒有用的。
別人會懷疑他們的意圖,甚至將他們視爲危險人物,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蔣奕勳就只能和他們拼死一搏了!
幸好,酋長拉走了那個女人,聽他們的對話,蔣奕勳知道那個女人和酋長的關係並不一般,不過,這些蔣奕勳並不關心,他只擔心那個站在舞臺上,還濛濛傻傻的女人。
水滴見蔣奕勳一句話也不說的盯着自己,她也生氣的一轉身,想要離開。
男人在她的身後伸出了手,再一次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要去哪?”
“你管不着!”水滴的胳膊用力的一甩,轉身往外走。
蔣奕勳氣的臉都綠了,這個女人,怎麼還是這麼不長記性:“怎麼?我抱了你你不滿意,還要去找別的男人嗎?”蔣奕勳說着越發挖苦的話。
水滴的腳步停了一下,憤恨的轉頭,大聲的咆哮着:“是!你猜對了,我這就去誘惑這裡的酋長,讓他放了我的父母,只要他肯這麼做,就是讓我當牛做馬的,我也樂意,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水滴生氣的瞪了他一眼,繼續往門外走,這一次,蔣奕勳卻沒有伸手拉她,而是站在她的身後冷眼一瞪,冰冷的語氣充滿了不屑。
“你以爲,酋長能看的上你嗎?剛纔站在你前面的那個女人,纔是酋長深愛的,你看不出來嗎?”
蔣奕勳的挖苦,讓水滴怒火中燒,雙眼噴火,她騰的一下回頭,與蔣奕勳怒目而視。
“就算沒有他,還有那麼多的男人不是嗎?我就不信哪個都不肯幫我!”水滴幾個小碎步就衝到了門口,她的手剛剛碰到了門把手,蔣奕勳的身影就從後面追了過來,他轉過了水滴的身體,直接把她甩在了門上。
“你放開我!你個渾蛋!”水滴又捶又打的,想要掙脫開男人的懷抱,可是蔣奕勳,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啊!她好想殺了這個男人啊!水滴的臉上燒紅了一片,女人張開嘴,衝着蔣奕勳的肩膀就要一口咬下去,男人快速的躲開,還蔑視的瞅了她一眼,好似在說,就憑你這點小計謀,還是省了吧!
……
蔣奕勳去見酋長,之前,一直站在酋長身邊的那個男人阻止了他,說酋長有事,不能見他了,有事情可以和自己說,他可以轉達。
蔣奕勳心領神會,能讓一個男人忙的不見蹤影的,除了那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女人之外,沒有別的。
蔣奕勳告訴了那個男人,他想要把房裡的女人帶走,男人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蔣奕勳禮貌的一欠身,轉身離開。
水滴待在房間裡坐立不安的,蔣奕勳剛纔冷着臉離開了,他不會……真的把自己扔在這裡了吧?女人的心裡很忐忑。
自己之前說的話,好像真的有點過分,再怎麼說,偷偷的潛進王宮裡,本來就是她的不對,蔣奕勳或許是真的被她嚇到了,所以纔會那麼生氣的吧?
女人從牀上起來,在地上來回繞着圈圈:“他會把自己扔在這裡不管嗎?”
房門,砰的一聲被人打開,水滴飛也似的跑回了牀上,裝做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蔣奕勳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的來到了窗邊。
窗外,很多的侍衛走來走去的,如果他想要偷偷的潛進來救出傅啓軒,似乎也沒有那麼容易。
這裡的王宮很大,之前,他由那個女人帶着,也是走了很長的時間纔來到了王宮的正殿,如果想偷偷的溜進去救出兩個人,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更何況,現在老陸的女兒死了,他就更不知道傅啓軒他們被關在了哪裡?要怎麼救?什麼時候來救?這還需要從長計議。
對了!現在蔣奕勳回想起來才發現,之前那個鬼鬼祟祟帶着自己在花園裡繞圈圈的女人,就是水滴,之前他爲什麼沒有看出來呢?
男人回頭看了水滴一眼,女人的眼神躲避不及,尷尬的瞪了瞪。
她啪的一聲把頭轉開,嘴裡還哼的一聲,宣泄着她心中的不滿。
蔣奕勳即生氣又好笑了看了看她,便又回過頭去,看了看王宮裡的地形。
從一開始,那位神秘的王妃就一直沒有出現,這讓蔣奕勳奇怪,他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水滴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快速的鑽進了被子裡。
蔣奕勳走了過去,打開了房門,從女傭的手裡,接過了一身女人的衣服,還有那件從頭遮到腳的黑色長袍,這是他向剛纔那個男人要來的,說是要給房裡的女人穿。
拿回了衣服,蔣奕勳砰的一聲又關好了房門,水滴也聽到關門聲,這才小心翼翼的從被子裡露出了頭。
蔣奕勳把手裡的衣服甩了過去:“把衣服換上,我們要儘快的離開!”
“我能走嗎?”水滴懷疑的問着。
蔣奕勳冷眼一瞪:“你要想留在這裡我也沒有意見!”
水滴騰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把被子踹到了地上:“這個該死的男人!他的氣要生到什麼時候纔算完啊?”
一邊不滿的小聲嘀咕着,水滴一邊將那些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
蔣奕勳依舊站在窗邊,看着窗外的一切,男人的眼眸帶着深邃。
窗外,一個男人陰冷的臉引起了蔣奕勳的注意,他是?……蔣奕勳總覺得那個男人有點眼熟,可是卻想不起來,自已到底在哪裡見過他?
只是那種讓他渾身一緊的感覺,讓蔣奕勳不安的多看了兩眼,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那個男人的身子在窗前一閃,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蔣奕勳的黑眸危險的眯了起來:“他不是人類嗎?”男人的腦中閃過了一雙嗜血的紅眸。
水滴換好了衣物,蒙上了那條黑色的面紗,她注意到了蔣奕勳的緊繃,於是快步跑了過來。
“你怎麼了?看到什麼了?”難道是自己的父母嗎?水滴站在窗前四處張望着。
蔣奕勳沒有看她,直接轉身向房門口走去。
“你等等我啊!”水滴快步的追上了那個男人,雖然,她對蔣奕勳拉長的大黑臉十分的厭惡,不過,現在寄人籬下的她,還不敢和蔣奕勳硬碰硬,如果真的被他扔在這裡,那自己就真的很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