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管家,不用了,別墅裡還要有你看着才行呢!我這裡沒什麼事!”
微笑的看向了低頭不語的男人,初雪明白他心理的歉意。
“東珠,送曹叔回去吧!我沒事的!”
“姐姐!”
“東珠,聽姐姐的,這樣姐姐纔不會真的生氣!”
女孩很矛盾,她糾結的望向自己的父親。
“小姐,這……”
“曹叔,你就當這是我的命令,我真的沒事,你們都不要擔心我,你們要是這樣,這反倒會成爲我的負擔!”
“那你要是晚上想上衛生間怎麼辦?”
女孩一臉擔憂的望着她,小姐的傷勢更重了,根本就不可能自己起來去衛生間,如果她不在這裡,那小姐自己一個人要怎麼辦?
“如果你想安靜,我就只是待在這裡不說話,這樣行嗎?”
“東珠,這裡有很多的護士,我不會沒人管的!聽姐姐的話,不然姐姐真的會生氣的!”
雖然曹植很疑惑,但是既然小姐這麼堅持,他們這幫做下人的,也不能違背了主人的意。
他轉頭對自己的女兒點了點頭,一切,只能靜觀其變了!
“那我會和護士交待一聲,讓她們多照顧一下這裡,姐姐,那我們今天就回去了,明天一早天一亮,我就馬上過來。”
“好!”
終於說服了這對父女,初雪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將視線對準了面前那個詭異的男子。
曹植也奇怪的看了看那個站在窗邊的男人,他,到底是不是司君浩少爺?
所有人,都已經退出了初雪的病房,在這一室的緊繃中,現在,只剩下了初雪與魔傑兩個人。
女人閉上了眼睛,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再聽到他的任何聲音。
她以爲這樣,就可以逃的開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魔傑無聲無息的走到了她的牀邊,腦中,回想起了之前的一幕。
……
“她不是司瑞雪,她是司初雪,還有,你最好現在放開你的手,我和你說過,任何一個人想要碰她的身體,最後的下場,就只有死!”
坐在牀上懷抱着這個渾身發燙的女人,正陷入痛苦的卓翰晨,突然聽到了來自這個惡魔冰冷的聲音。
他憤恨的擡起頭,臉色鐵青的注視着這個男人。
“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是你的傑作?”
“你覺得呢?”
“你做的太過份了!我以爲,你對她的愛會喚回你的理智,讓你從仇恨中清醒過來,沒想到,你卻還是這麼執迷不悟?”
猖狂的大笑了一聲,男人颳起了一陣陰風,將卓翰晨的身體擊向了一邊。
而被他抱在懷裡的女人,自然也摔在了一旁。
“你!……”
“愛?你現在跟我說愛?哈哈哈哈!”
他的口氣,是完全的鄙夷不屑。
魔傑將身子趨近了面前的女人,低頭複雜的看向了她,並伸出了修長的手掌,向地上的女人伸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
在卓翰晨驚恐的注視下,初雪的身體突然從地上漂浮了起來,就這樣蕩在半空中。
男人陰冷的笑了笑,將邪肆的目光,又再次的對準了地上的男人。
“如果你還想讓她活的時間久一點的話,最好,就不要質疑我的話,更不要讓我生氣!”
“至於你說的愛,我早就已經把它從我的身上割掉了,就算再有,也不會發生在這個背叛過我的女人身上。”
“你真的覺得她會背叛你?”
臉色一凜,男人的眼光瞬間變得冰冷。
“不管是不是?你們,都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魔傑嘴上雖說的陰冷,但他控制初雪的手輕輕的一擡,就穩穩的將那個女人又送回了牀上。
“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如果你讓我不高興了,那麼最危險的人,可能就是這個女人!”
“我回來之前,你最好消失不見!”
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魔傑轉身走了出去。
留下了他的背影,讓這個坐在地上的男人,陷入了莫名的痛苦之中。
“瑞雪,我現在該怎麼辦?你來告訴我,我現在還能做些什麼?”
……
“你真的覺得她會背叛你?”
卓翰晨的話,在魔傑的耳畔響起。
他諷刺的一笑,坐在了初雪的牀邊。
“你以爲閉着眼睛,就可以逃開我的懲罰了嗎?”
男人陰冷的聲音傳來,初雪卻不予迴應。
如果還不滿意,就直接拿走自己的命好了!
若有所思的沉默,男人複雜的退向了窗邊,看向了天上的月亮。
這一夜,竟然這麼難得的,風平浪靜的度過。
第二天天一亮,曹東珠果然早早的就來到了醫院。
魔傑不見了人影,初雪更樂的自在。
在女孩的幫助下,她忍了一晚上的生理排泄,終於可以不用在忍了。
以後,一定要少吃飯,少喝水,一直到自己痊癒爲止。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旁邊的女孩,初雪暗自在心裡想着。
端來了一盆熱水,女孩十分小心的爲她擦拭着身體。
到底要這樣在牀上,躺到什麼時候呢?
擡頭問天,初雪無奈極了!
“廖昌那邊現在還是沒有動靜嗎?”
“聽一凡少爺說,現在暫時還很安靜!”
這就奇怪了!他怎麼會這麼老實?
“姐姐,我今天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南瓜粥,你嚐嚐!”
粥?那不是很容易上廁所?
“東珠,我今天沒什麼胃口,先不吃了!”
身邊時時刻刻威脅着她的那個男人,讓她習慣性的處於警戒的狀態。
看着女孩手中熱呼呼的,散發着一種甜甜味道的南瓜粥,女人的肚子傳來了幾聲咕嚕咕嚕的叫聲。
她尷尬的看向了女孩,還是忍痛讓她收起了這些,
曹東珠實在是有點糊塗了,這不是小姐最愛吃的嗎?而且顯然現在她也餓了,可是爲什麼她不吃呢?
總覺得現在的小姐好像怪怪的,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
“老爺!”
敲了敲門,野村鬆上從外面走了進來,依舊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恭敬的向辦公桌後的司道敬行了一個禮。
等到男人忙完了手邊的工作,野村這才走上前來,將手中的一份調查報告交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卓翰晨的調查報告,除了我們已知的那些,其它的,都查不出來什麼!”
“出生?”
“查不出來,沒有來歷!”
不解的擡起頭,司道敬奇怪的看着他:“沒有來歷?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他任何的出生記錄,也不知道丘承怡到底是在哪裡撿到的他!”
“就像是突然出現在這裡一樣,很奇怪!”
放下了手上的文件,男人將身子靠向身後的沙發椅,手上的一隻鋼筆,不停的敲打着桌面,臉上若有所思。
“你是說,他是從外星直接飛過來的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明擺着不相信的口氣,司道敬挑着眉,眼神犀利的看向了他。
“繼續查!”
不容置疑的聲音,男人又再次的低下了頭,根本不相信這種天方夜潭的話。
“是!老爺!”
行了一個禮,野村退出了他的房間,並關好了房門。
拿出了司葳萊的相片,男人面色黯淡,開始喃喃自語。
他看着照片裡的女人,眼睛裡依舊不變的,還是那份炙熱的深情。
“葳萊,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女兒,雪兒因爲我,而惹上山崎家的這個麻煩了!”
“廖昌不過就是被山崎家操縱的一條狗,這個我倒不擔心,只是他身邊的那個光騰,真的是不好對付!”
“我想你現在也應該知道了,其實那個在加油站裡動手腳的男人……就是他!是山崎智子指使他對你下的毒手,相信我!這個仇,我一定會爲你報的!而我們的女兒,我也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她!”
“無論是誰!……”
因爲廖昌從中作梗,所以司氏裡所有和官方相關的項目,都要重新過一下審批。
甚至,他們還吹毛求疵的故意刁難司氏。
公司裡面忙的是昏天黑地的,讓蕭蕭和茹冰都沒有時間去看初雪。
而那個把初雪害成重傷的人,到現在,她們都沒有頭緒。
正在這時候,內線裡,突然傳來了前臺小楚的聲音,聽起來,她似乎有點緊張。
直接播通了諸葛一凡的內線電話,沒想到接聽的人,卻是祝蕭蕭。
“副總裁!官方來人了!說有事情要見你!”
“副總裁出去辦事了,我可以做主,沒關係的,讓他們上來吧!小楚!”
“我給一凡打個電話!”
站在旁邊的茹冰,和蕭蕭對視了一眼,不放心的播通了諸葛一凡的電話,可是等了很長時間,電話卻始終都在佔線中。
“佔線呢?怎麼辦?”
放下了電話,茹冰爲難的看向了蕭蕭。
爲什麼偏偏是這種時候過來呢?是不是又是那個廖昌?想來這裡找麻煩!
“先看看他們想玩什麼,再說吧!”
這次官方來的人,並沒有像上次廖昌帶來的那些人那般粗魯,他們先是有禮的敲了敲門,得到了裡面一聲迴應之後,這才推開門走了進來。
帶頭的男人,先是看向了站在一邊的茹冰,然後才把視線對準了辦公桌後的祝蕭蕭。
“你就是祝蕭蕭?”
“對!我是,有什麼事嗎?”
“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你的?”
男人將手中一個用證物袋裝着的幾根紫紅色捲髮,扔到了祝蕭蕭的面前,一臉嚴肅的看向了她。
“這是……”
“這是在死者廖嘉男身上發現的幾根頭髮,在他的身上,我們還找到了你的指紋,需要你配合我們回去覈對一下!現在,還是請你先跟我們走一趟吧!”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