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身上無比的熱!”
這是魔傑此刻最強烈的感覺,拖着沉重的腳步,他艱難的回到了醫院,因爲他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正在等着他。
那個男人的突襲,讓他的魔體大損,如果是一般的人類,章門受損,現在可能早就一命嗚呼了。
雖然他不會死,但是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
若是那時候,他擁有了卓翰晨一半的靈體,現在也不會落的這麼狼狽的下場。
那個男人竟然敢騙他,等他的傷恢復了,一定要把那個男人碎屍萬段。
“司氏集團真的完了嗎?真是讓人不敢置信!之前還那麼風光,無堅不摧的。”
“你說的那是司君浩執掌司氏的時候,等那個司初雪一接手,不就是天天風波不斷,黴運不斷,老夫人昏迷了,司君浩失蹤了,現在就連司氏也讓她折騰黃了!她是不是身上帶剎呀?我們最好還是離她遠一點吧!”
“你小聲一點,不想活了?你忘了上次的那個蕾蕾,不就是因爲得罪了她,才被開除的,聽說現在已經改行去賣化妝品了,沒有人願意請她當護士,難道你也想像她那樣被封殺嗎?”
一路走來,魔傑聽到了很多關於司氏集團易主的消息,一定是那個男人從中做了手腳,他已經對初雪下手了。
只是,他到底是誰?爲什麼他對自己那麼瞭解?而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呢?他到底是什什麼人?
“哎!你們聽說了嗎?這次的司氏集團總裁之爭,聽說是一個跟司初雪很曖昧的男人,在背後捅了她一刀,她纔會把司氏集團丟掉的。”
“是不是真的呀?這個消息你確定嗎?你是從哪裡聽到的?”
“我有一個表親的二舅媽的表弟的小姨子……”
“哎呀呀,行了行了,你就直接說事得了!”
其中的一個女人不耐煩的打斷了她,而周圍又有幾個好奇心重的小護士湊了過來。
看到自己成爲了這裡的焦點,剛纔說話的小護士便得意了起來。
“我有一個親戚,是給司氏集團裡的一個小股東當秘書的,我是從她那裡聽來的。”
“關係曖昧的男人?誰呀?司君浩不是失蹤了嗎?就算那個男人不是司家的真正血脈,但他們畢竟有夫妻關係呀?現在那個男人不在這裡,還有誰能跟那個女人有曖昧呀?”
“你是說,司初雪除了司君浩,還有其它的男人是嗎?”
大家一陣竊笑,很多話,不用說就已經得到共鳴了!
而剛纔那個女人在嘻笑後,又仔細的想了想。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她說那個男人是什麼……卓氏控股集團總裁的兒子,叫什麼來的?”
“是叫卓翰晨嗎?”
“啊!對對對!”
腦袋點的像個波浪鼓,臉上洋溢着三八的笑臉。
女人欣慰的點着頭,總算是想起來了。
但是周圍卻突然安靜了下來,詭異的氣氛,讓她奇怪的擡起頭來看向了四周。
一個跟她較好的小護士,不停的對着她擠眉弄眼,臉都已經快抽筋了。
憑她三八多年的經驗,一個不好的預感已經先一步的竄入了她的腦海。
只見她,眼睛瞪大如銅鈴,臉色也瞬間蒼白,五官僵硬,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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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鼓作氣的猛一回頭,果然,在她的面前,正站着那個面色鐵青的席飛揚,面容陰冷的注視着她。
只需一眼,剛纔還說的意猶未盡的女人,立刻就噤若寒蟬。
“院……院……院長!”
沒有看她那張慘白的臉,席飛揚又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剛纔聚在一起,正議論她人事非的幾個女人面前。
“我的醫院這麼清閒嗎?竟然讓你們有時間,在這裡張家長李家短的散播謠言?”
再次將視線對準了剛纔成爲焦點的女人,男人的眼神幽冷,臉上更有着一層不耐煩。
“是誰讓你們在這裡散播患者的謠言?我的醫院,什麼時候變成八卦娛樂週刊了?”
“不是謠言!院長,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司初雪……”
女人不死心的申辯,得到了席飛揚一個警告的犀利眼神。
“既然你的消息這麼靈通,那我看你不太適合在這裡當一個小護士啊!這樣不是太屈才了?你應該去娛樂圈裡工作啊?那裡才更適合你吧?”
“對不起院長!對不起院長!我錯了!我再也不會散播謠言了!求你不要開除我!不要封殺我!求求你!”
凝重的看了她一眼,席飛揚看到了人羣中,一個女人對他搖了搖頭,沉默了片刻,男人這才聲音冷硬的說道。
“現在都回去工作!我不想在這裡再聽到任何一句,有關於司氏集團的緋聞!”
“是!”
席飛揚的一聲命令鏗鏘有力,震懾力十足,剛纔還在這裡聊的熱火朝天的小護士,全都蒼白着面孔四散跑開,沒有一個敢回頭看一眼。
與走到他身邊的季雨嫣對視了一眼,男人的神情變得異常的複雜。
沒想到卓翰晨竟然會背叛初雪,這是大家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魔傑在他們走後,將身型顯露了出來。
但這並不是他自願顯露出來的,而是他現在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魔體,就連眼睛上的紅色,他也掩蓋不了了。
快速的進入了初雪的病房,此時的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
那個女人躺在牀上,似乎已經睡着了。
真難得在這種時候,她還有心情睡覺。
只是她臉上的蒼白顏色,還有那兩簇緊擰的眉梢,都在告訴這個男人,她睡的並不安穩。
夢裡面也在有人在困擾着她,讓她一刻也不得安寧。
“君浩!你在哪裡?君浩?”
坐在了她的牀邊,男人將手伸向了她的臉頰,用食指輕輕的疏散她緊皺的眉宇。
女人的囈語,讓他心裡的某一條線,又被牽動了!
“翰晨,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翰晨?翰晨?翰晨?告訴我,爲什麼?我那麼相信你,爲什麼你會這麼做?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
“現在你還有心情在這裡睡覺嗎?”
不想在聽到她的這些喃喃自語,魔傑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恨意,直接將女人從牀上拎了起來,聲音冰冷的將她叫醒。
似乎是一驚,女人快速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擁有着赤紅色眼眸的魔傑。
“我是在做夢嗎?爲什麼你的眼睛?”
“你希望自己一直活在夢中是嗎?又想逃避?”
“我沒有,我不會逃避!”
他冷嘲的口氣,讓初雪相信了自己完全是清醒的。
但是這個男人的眼睛,爲什麼又變成了紅色?
除了驚詫以外,她並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但是別人並非也是如此。
“我只是怕你的紅色眼睛會嚇到別人而已!”
“比起別人,你現在是不是更應該擔心你自己呀?”
“你什麼意思?”
雖然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來幸災樂禍的表情,可是司氏集團現在毀在了自己的手裡,這個男人應該已經知道了,而且應該是感到最痛快的人吧?
“你是在嘲笑我嗎?”
從牀上站了起來,女人一步步走到了魔傑的面前,凝視着他詭異的紅光,一臉的怒意。
“是,司氏家族幾百年的基業,現在毀在了我的手裡,你的仇報了?你的恨解了?你感到痛快了嗎?”
“你以爲這樣我就會痛快了嗎?我說過,我想要的是你的命!”
“那你就來拿呀!只要你把我像廖嘉男一樣扔到窗外,我這條命就走到頭了,這對你來說不是易如反掌的嗎?”
今天的初雪很不正常,她似乎對魔傑毫不畏懼,甚至更加的癲狂。
女人一步步緊逼的腳步,讓魔傑不自覺的向後退去,直到退到了角落。
“怎麼?原來你說的那些話,都只是嘴上說說的嗎?一到關鍵時刻就不行了?爲什麼你們男人,就只會用嘴說呢?”
臉色鐵青,魔傑知道這個女人說的話,其實是在說那個卓翰晨。
她竟然敢當着自己的面,這樣指桑罵槐的罵着別的男人,關鍵是,她竟然把自己當成那個指桑罵槐那裡的桑。
“離我遠一點!”
“不遠,爲什麼要遠?原來你也不過如此,這纔是你的真面目,真是辛苦你,還要一天到晚裝出一副冷酷的樣子!”
嘲諷的站在他的面前,女人的視線裡,是魔傑和卓翰晨互相重疊的影子。
“男人,難道真的不值得信任嗎?”
“無論是你還是他,都是一樣的,說出來的話,和做出來的事,從來都不會一樣!”
“他說愛我,卻可以在背地裡捅我一刀,而你說恨我,卻連拿刀的力氣都沒有,你們都是一樣的貨色!”
“不要拿他和我相提並論!”
伸出雙手禁錮住女人的肩膀,魔傑抓着她向後退去直到牀邊,一擡手,直接將她甩在了牀上。
“你在別的男人那裡受了刺激,不要在我的面前發瘋!”
“我不殺你,不是下不去手,而是時機還未到!”
“等?呵呵!你也要等嗎?卓翰晨在我的身邊等了三年,你又要等多長時間?”
從牀上坐了起來,女人不屑的看向了他,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她的恨意,她的極端,都讓魔傑看在了眼裡。
除了這個,他卻更能看透這個女人的心。
卓翰晨的背叛,看來對她的打擊真的很大,甚至已經讓她對人的信任產生了質疑。
但是不管她的表面上表現的有多瘋,這都掩藏不住她的內心正在害怕的事實。
兩個人一站一坐的就這樣久久的對視着,誰也不肯退一步。
魔傑的體溫已經越來越燙了,他也感到了身體正在急速的起着變化。
胸口又有一陣血腥傳來,男人抑制不住的噴出一口鮮血。
這可嚇壞了還在瞪眼珠子的初雪:“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不會是讓自己氣的吧?”
白癡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逝,她一個起跳跑到了男人的面前。
當她接觸到了男人身上的高溫時,纔是真正的嚇了一大跳。
天吶!他的溫度都能烤熟地瓜了!
“你,是在發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