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在這裡爭風吃醋?”司茹冰一翻白眼,立刻就想要上前去拉開這兩個人。
祝蕭蕭見蔣奕勳出手的每一拳,都帶着狠勁的打在自己兒子的身上,遂不滿的衝了上去,一巴掌扇在了蔣奕勳的臉上。
“蕭蕭!”司茹冰看着女人衝了上來,她驚叫了一聲,而其它的人,也一瞬間停止了動作。
祝蕭蕭看着蔣奕勳的鳳眸一瞪,嘴角不屑的一扯:“如果不是我的兒子,現在你的孩子早就沒有了,水滴摔下樓梯的時候,你這個當爸爸的在哪裡?在幹什麼?現在,你有資格在這裡大吵大鬧,對着我的兒子大打出手嗎?”
“我曾經警告過你,希望你真的有資格可以保護水滴,但是我發現,你沒有!你真的沒有那個資格!我現在懷疑,把水滴交到你的手上,這個決定到底是不是錯的?”祝蕭蕭的聲音很冷,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鋒利無比的針,針針紮在蔣奕勳的心上。
祝蕭蕭上前,拉起了地上的諸葛逸辰,把他拉出了門口,在經過蔣奕勳身邊的時候,女人還鄙夷的一瞪:“逸辰,我們走!”
蔣奕勳的呼吸很沉重,司茹冰看了他一眼,也轉身離開。
其它的人都陸續的走了,此刻的臥室裡,只剩下了水滴與蔣奕勳在無聲的對視着。
女人翻了個身,背對着蔣奕勳閉上了眼睛,蔣奕勳被祝蕭蕭打了一巴掌,那一巴掌的聲音,一直在水滴的耳邊盤旋,其實,她好心疼!
不過,女人卻緊緊的抓住被子,想要把這個無恥的想法淹沒,蔣奕勳他,當着自己的面,把安然抱進了浴室,也許他是因爲生氣,故意想氣自己,不過,水滴卻不想原諒他。
蔣奕勳站在原地好久,一動不動,女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當她聽到了關門聲,知道那個男人已經走了,女人這才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那扇緊閉的房門,感覺好失落!
……
祝蕭蕭原本想帶着諸葛逸辰離開,可是,卻被司茹冰攔了下來:“現在,那些宗教的人還在四處找我們的麻煩,你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呀!”
“我也不同意離開!”諸葛逸辰不會在這個時候把水滴單獨留在這裡的,特別是,那個詭異的女人安然,在還沒有弄清楚她的真面目之前,諸葛逸辰說什麼都不會走的。
祝蕭蕭只能氣的乾瞪眼:“你到現在,還是不能對水滴死心嗎?你們糾纏在一起,對誰都沒有好處的,只能大家一起痛苦!”
“我不是爲了這個!”
“那是爲了什麼?”
“我怕水滴有危險!”
“我說過,保護她的責任不在於你!”
“媽!明知道水滴有危險,我不會離開她的!”
“你這孩子,爲什麼怎麼說都……”
“哎哎哎!行了!行了!你們母子,怎麼一見面就要大吵一架纔算是開場白啊!到此爲止吧!”司茹冰適時的擋在了兩個人的面前,防止她們的戰爭再愈演愈烈下去。
祝蕭蕭火一樣的眸子瞪的渾圓,諸葛逸辰也不想再和母親爭論下去了,所以先轉身離開。
祝蕭蕭看着兒子的背影,向後一個踉蹌,顯些沒站穩,她伸出右手捂住了胸口,感覺她的心跳,跳動的好厲害!
司茹冰及時的扶住了她,並暗自搖了搖頭:“你以爲,你還是那個二十多歲火辣辣的年紀嗎?都已經這把年紀了,你的脾氣,就不能收斂一點!就算你能吃的消,你的身體也未必吃的消啊!”
“哎!這兩個孩子!我真是拿他們沒轍啊!”祝蕭蕭感嘆了一句,被司茹冰扶坐在沙發上。
女人的眼睛垂了垂,緊接着又轉向司茹冰:“司宇到現在還沒有醒嗎?”
女人搖了搖頭,眸底浮上了明顯的哀愁,祝蕭蕭也默默的一嘆氣:“這些孩子啊!沒有一個讓咱們省心的啊!”
司茹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凌峰,女人一驚,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劃開了接聽鍵。
還沒等那邊出聲呢,司茹冰這邊就噼裡啪啦的說出了一大串!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長時間?你知不知我們這邊都快要炸了窩了?你走了這麼長時間,爲什麼連個電話都沒有?我給你打了無數次電話,你那邊都沒有人接聽,你到底……”
“茹冰!”凌峰的聲音響起,卻讓司茹冰的抱怨立刻就停止了,男人的聲音,讓她的心涼了半截。
“你……怎麼了?”女人聽出了凌峰聲音裡的不對勁,她的心猛然的向下一沉:“你……出什麼事了嗎?”
“我們的飛機,被人打下來了,除了我,其它的人都死了!”
“誰?是誰做的,你知道嗎?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司茹冰握在手機上的手指不自覺的緊了緊,泛着青白色的光。
“我又回到基地來了,基地的人失去了飛機的信號,所以去信號消失的附近尋找,他們只找到了我一個人,其它的人還有飛機殘骸都沒有了!大概是有人怕消息外露,所以清理了!”說這話的同時,凌峰的眸光精亮的閃着,帶着怨恨,只是,電話這邊的司茹冰無法看到。
“你受傷了嗎?嚴重嗎?”司茹冰把另一隻手也擡了起來,顫抖的抓着手機,眼眶紅了紅。
“告訴蔣奕勳,王妃已經知道我們的行動了,她在迪拜的周圍,做好了所有的部署,不想讓我們踏入迪拜的領地,基地的人暫時無法明目張膽的過去,我們正在想辦法救你們出來你們再忍耐一段時間!”
凌峰顧左右而言他的沒有說出自己的情況,不過,瞭解他的司茹冰卻知道凌峰出事了,不然的話,他不會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才聯繫她的。
“你怎麼了?告訴我!”女人擔憂的問。
“我怕王妃會追蹤基地的信號,不能說的再多了,有事的話,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你和兒子,自己小心!”
凌峰掛上了電話,那邊傳來了風音。
“怎麼了?凌峰他怎麼了?”祝蕭蕭圍了過來,一手摟在司茹冰的肩膀上,看着她的眼眶微紅,身體還有一些顫抖,女人用力的抱了抱她,想要安撫她。
司茹冰轉過頭,勉強的對着祝蕭蕭微笑:“他說很快就會來救我們,讓我們不要擔心!”
司茹冰顯然是不想多說什麼,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去看看司宇,你也去照顧甜心吧!高遠失去聯絡的事,暫時先不要讓甜心知道!”
“我知道!”
……
晚飯的時間,蔣奕勳和安然都沒有下樓,水滴等人匆匆的吃完,就各自回房了。
蔣奕勳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喝着酒,房門敲響,安然不請自入的走了進來,她的手裡,拿着一碗“醒酒”的藥。
“奕勳,來,把這個喝了吧!這樣的話,你就不會頭疼了!”
安然回眸淺笑,眉眼彎彎的,像極了水滴上學的時候,這也難怪,實際上,水滴和這位化名爲安然的王妃,的確是有着血緣關係的,也難怪蔣奕勳的眼前,竟然把這兩張臉莫名的重疊。
“水滴……你來了?”蔣奕勳的身體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一把就把安然給抱住:“你不用……去照顧那個男人了嗎?”
“奕勳,你醉了,來!先把這碗“醒酒”藥喝了吧,喝了之後,你就不會再痛苦了!”安然把藥碗端了過來,遞到了男人的嘴邊。
蔣奕勳冰冷的看着,伸手一揚,就把安然手裡的藥給打飛了出去。
“我不喝藥!我沒痛苦!我很快樂!”男人踉踉蹌蹌的轉身,回到了書桌前:“我要喝的是酒,而不是藥!”
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這一次,蔣奕勳連杯子都不用了,直接拿起酒瓶子灌了起來。
桌上,地上,亂七八糟的擺滿了酒瓶,蔣奕勳從上午開始,就把自己關在這裡喝的酩酊大醉,此刻的他,已經意識不清了!
安然的身影湊了過來,蔣奕勳恍惚的擡頭,眼前的身影晃來晃去的,出現了好幾個,他的焦距,無法專一的對準眼前的女人。
男人臉上的痛苦,與他裸露在外的肌膚,讓安然着迷,她的陰眸閃了閃。
安然誘惑的一個淺笑,主動的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並伸出雙手圈住了男人的脖頸:“奕勳,此時此刻……我是你的,你已經好長的時間都沒有碰過我了,難道,你不想現在就擁有我嗎?”
安然拉下了蔣奕勳的頭,魅惑的在男人的嘴邊吐氣如蘭,男人的喉結動了動,僵硬的吞吐着口水。
“水滴!”男人暗自叫了一聲,低沉沙啞,帶着奔騰的慾望,他在恍惚間,將安然的頭拉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