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他們平安歸來之後所有不好的事情就都結束了呢?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司宇他……怎麼會……”
嘆了口氣,司茹冰的身影跌坐回沙發裡,神情沮喪,蔣奕勳把一杯咖啡遞到了她的手中,正經八百的坐進了辦公椅,打開電腦在上面敲擊着什麼。
“我已經聯絡上曾博士問了他有關於司宇的這個變化,曾博士說,這是他對人工心臟排斥的一種弊端,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副作用!”
“司宇現在雖然還記得麗紅豆,還記得和她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可是司宇卻忘記了曾經愛上麗紅豆的那種感覺,也就是說,他現在的心已經不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了!他的心在碰上麗紅豆的時候不會在急速的跳動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在是真的愛上水晶了?”司茹冰的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蔣奕勳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現在,這些都不太好確定!也許他現在的感覺只是從小到大的一種記憶反射成習慣而已,我們不都是知道的嗎?從小到大他一直喜歡水晶。”
關於這一點司茹冰當然知道,就是因爲知道,她當初纔會鼓勵兒子去拉斯維加斯走一圈,玩一玩,散散心!沒想到……在那裡卻碰上了麗紅豆,要說人生的際遇是多麼神情,又是多麼的不可理喻啊!
其實司茹冰與蔣奕勳的心中都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如果說司宇是因爲換了人工心臟纔有所改變的,那水晶突然的轉變又是怎麼回事呢?之前她不是一直喜歡高近的嗎?現在爲什麼又說自己喜歡上了司宇?只這一點司茹冰是怎麼想也想不清楚了!”
“哎!”女人的眼神又沉了下去,她一聲接一聲無奈的嘆着氣,只可憐了紅豆那個女孩子,她纔剛剛喜歡上她呀,現在就變成了這樣!
“事到如今我們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感情這種事只能順其自然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我們是左右不了的!”
司茹冰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無力的搖頭,蔣奕勳說的對,現在,她也沒什麼可以做的了!
……
夜晚又一次的來臨了,司水晶站在房間的窗邊,看着天空上那被烏雲遮擋住的月光,此刻她的心境就是如此,安然的靈魂一次次的擋在了她的前面,讓她的世界裡烏雲密佈。
“爲什麼……你要拆散司宇叔叔和紅豆?”司水晶看着窗外的漆黑,雙拳緊緊的握了起來。
安然的靈魂詭笑了一聲:“如果不拆散他們,司宇又怎麼能爲我所用呢?”、
司水晶心痛的一拳打向窗邊:“安然,我是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的,現在,我就去告訴我爸爸你在我體內的事實!”
“哈哈哈哈……你去吧!我真的希望你去!”安然完全不以爲意的冷笑着,甚至還控制着她的身體向門邊上走了過去。
“你快去告訴他們我安然就在你的體內,然後你再告訴他們,如果想要消滅掉我就要先了結了你,讓他們親手把自己的女兒送到地獄,這樣就算我死了,我消失了,至少我可以知道他們會永遠的活在地獄裡,只留下一條命苟延殘喘而已!因爲,是他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兒,哈哈哈哈……”
“你……”司水晶無語了,她糾結而痛苦的腳步停了下來,用力的閉緊了眼睛,現在的她痛苦的好想死啊!
爲什麼?爲什麼她要把安然的靈魂喚醒?爲什麼?爲什麼她沒辦法逃開這個惡魔一樣的女人?難道自己真要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她把壞事做盡,真的要這樣視而不見嗎?
可是,就像是安然說的一樣,如果讓父母知道了安然在她體內的這件事情,那父母也會像她現在一樣永遠的活在痛苦之中了,因爲除非她死,不然沒有清除安然靈魂的辦法,現在她要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呢?
女人的靈魂又一次的萎縮了下去,因爲她已經沒有什麼理由來支撐她的強硬了,面對着安然的邪惡,如果司水晶本人的意志力不強的話,很容易就被那個女人的靈魂所掩蓋的。
司水晶又一次的消失了,站在這裡的女人又變成了僞裝成“司水晶”的安然。
點燃了一顆香菸,安然站在窗邊開始吞雲吐霧。
一切現在纔剛剛開始而已,你現在就感到了痛苦,等到將來司家的所有人都消失的時候,那時候你要怎麼辦呢?
女人面向着窗外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她那張司水晶的臉從落地窗上折射了回來,安然猙獰的看着扭曲的笑着,搖頭晃腦的對着玻璃上的“自己”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
由她主宰的世界很快就會來臨了!安然,你的世界又回來了!啊哈哈哈哈……
……
都已經是後半夜的時間了,外面好像正在下雨,黃米粒關好了窗戶拉好了窗簾,躺到牀上閉上燈準備睡覺了。
門外一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傳來,女人的眉頭微皺,不耐煩的對着門外大喊:“誰呀?這麼晚了?”
“米粒是我,快開門!”
“紅豆?”黃米粒半信半疑的從牀上走了下來,來到門邊準備把門打開。
紅豆不是被司家留在別墅裡了嗎?怎麼會這個時間過來外面還在下着瓢潑大雨?心裡咯噔一下,黃米粒當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房門砰的一聲打開,外面的人影嚇了黃米粒一大跳,果不其然,她的預感看來是成真了!
女人的錯愕不是因爲站在那裡的人影確實就是麗紅豆,而是因爲她身上的狼狽簡直讓女人不敢置信,甚至是無法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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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是怎麼了?你被打劫了嗎?”一把拉着好友進門,黃米粒幾步跑進了浴室拿出一條毛巾甩到了麗紅豆的手中。
“外面下了那麼大的雨,你連把雨傘都沒帶就這樣跑回來了嗎?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司家的人……欺負你了?”
焦急的腳步來到廚房,黃米粒從冰箱裡拿出一盒鮮奶放到鍋子裡熱了熱。
麗紅豆的臉色很蒼白像一張白紙一樣,她的身上全都溼透了,站在那裡瑟瑟發抖。
不等黃米粒說話呢,麗紅豆已經坐到了牀上自顧自的拿起被子包裹住自己,可就是這樣,女人的身上還是抖的跟癲癇一樣。
熱好了牛奶黃米粒直接拿着杯子走了過來,並把它放到了女人的手中,這才疑惑的挑了挑眉開始審問起來。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纔會在這大半夜的淋着雨跑到我這裡來!”
“我沒……”
“你別以爲我分不清你臉上的那是雨水還是淚水,你要真把我看的這樣白癡,那我和你就只能友盡到今天爲止了!”
還沒等麗紅豆狡辯呢,黃米粒便更快一步打斷了她的謊言。
“你現在的這副鬼樣,是不是因爲……司宇?”
黃米粒直截了當的問着,麗紅豆的心口一沉,逃避似的低下了頭去。
這樣的她不用回答黃米粒就已經很清楚了,女人的臉色一凜:“走!我帶你去找他問清楚,別以爲你只是一隻會賣好的小貓而已用完就甩,我們也要讓他知道,就算是把一隻貓惹怒了也會瞬間變成老虎的,走!起來!”
“米粒呀!我真的好難受啊!你不要折磨我了……”
“少廢話!走!帶我去找他!”
……
黃米粒發完了脾氣,麗紅豆有氣無力的躺在牀上睡着了,可是黃米粒卻坐在窗邊生着氣,翻來覆去的怎麼睡也睡不着了。
自從從日本回來在飛機上沒有看見司宇開始,黃米粒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司家的人都說他受了很嚴重的傷正在治療呢,可是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至少能打電話吧?可是他沒有,從日本回來以後他一個電話都沒有。
只有麗紅豆纔會傻的相信他,等着他!
想起第一次看見司宇的時候,黃米粒就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她總覺得那個男人只能帶給好友痛苦!現在,果不其然吧,她的預感對了!
真的以爲她們那麼好欺負嗎?真的以爲吃幹抹淨就能走人了嗎?沒那麼容易的!
黃米粒不滿的瞪着眼睛,從桌子上拿來自己的手機翻到了司茹冰的名字。
這是那天下飛機的時候她特意找司宇的媽媽要的,爲的,就是怕有這麼一天,好友被他們耍完了利用完了又扔回來。
黃米粒下了牀,回頭淡淡的看了麗紅豆一眼,那個女人現在睡的還很沉呢,黃米粒躡手躡腳的走出臥室,來到了客廳裡。
電話已經播了出去,雖然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了,但黃米粒可不管那個。
“喂!……”
電話那一邊被人接了起來,司茹冰從睡夢中醒來,有氣無力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傳到了這一邊。
“你好!我是麗紅豆的好朋友黃米粒,阿姨你還記得我吧!真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給你打電話,紅豆剛纔回到我這裡來了,而且臉色看起來還很不好,我想請問一下,她在你們那裡被虐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