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夫人,她怎麼了?”
管家老陸,聽到了蔣奕勳的叫聲,飛也似的衝上了二樓,他幫着男人把水滴抱到了牀上,並奇怪的站在一旁看着她。
“這個女人,怎麼總是這事那事的?真是麻煩!”
老陸心裡的抱怨,並沒有在蔣奕勳的面前表現出來,男人溫柔的把水滴放好,便把頭轉向了老陸這邊。
“之前,在少夫人門外搞鬼的人,查出來了沒有?”
老陸搖了搖頭,愧疚的垂下頭去:“暫時還沒有查出來,不過,我已經有一點頭緒了!”
“快一點!我很不喜歡,有人在我的背後搞這種小動作!”男人的眼神幽冷,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那張小紙條:“真的,要去見一見她嗎?”蔣奕勳很猶豫。
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那個在別墅裡裝神弄鬼的人,他暫時,還沒有心情去管。
老陸湊了上來,看到了男人手裡的那張紙條,但是他卻沒有看到那上面的內容,因爲蔣奕勳,已經更快一步的把它收起來了!
蔣奕勳轉頭,對上了老陸的視線,眼神裡帶着警告。
老陸不卑不亢的低頭,從身後拿出一個平板電腦:“少爺!國內那邊……”
“有什麼事嗎?”
“最近,有一些關於你的謠言!”
“說了什麼?”
蔣奕勳把手放到了水滴的胸口摸了摸,確定她只是這幾天飲食不當,再加上遇上了這許多的事情,身體一時負荷不了,所以纔會暈倒的,並沒有什麼大礙,男人這才感到了放心。
蔣奕勳爲女人蓋好了被子,從牀邊站了起來,從老陸的手裡接過了那個平板。
盛夏懷孕的事情,被人泄漏出去了,現在國內傳的沸沸揚揚的,怎麼時機會趕的這麼巧?蔣奕勳的臉色冷了冷,又把平板放回了老陸的手中。
“查出來了嗎?消息是誰放出去的?”
“暫時還沒有,我已經叫人盯着了!”
“國內的事情先放一放,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別墅裡的老鼠給找出來!”
從桌子上拿出一顆雪茄煙點上,蔣奕勳看起來很煩躁,老陸皺着眉瞅了瞅,少爺,已經有一段時間都沒有抽菸了!
現在,他的臉上愁雲深鎖,一定是少夫人父親的事情,讓少爺感到了爲難!
老陸安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動,蔣奕勳在吞雲吐霧間,擡起頭看了看他,並對他擺了擺手。
“你先出去吧!我會暫時留在這裡照顧她,把外面的人也帶走吧,不用讓人守着了!”
蔣奕勳想要把水滴體內的寒氣吸走,讓她早一點醒過來,所以,他也要支開門外的那些人,以免節外生枝。
老陸點頭,退出房間,在他離開房間的那一刻,蔣奕勳,依舊坐在沙發上抽着雪茄。
“走吧!走吧!少爺現在在房間裡,不用你們盯着了!”
老陸對着站在門外的幾名男子擺了擺手,帶着他們一起下了樓,二樓的房間裡,終於只剩下了水滴與蔣奕勳。
熄滅了手裡的雪茄,蔣奕勳來到了牀邊,掀開了女人的衣物,一如既往的,把手探向了她的胸口。
只是這一次,有一點意外,水滴的脖頸間,突然閃過了一抹紅光,啪的一聲把蔣奕勳打到了一邊,男人驚呼了一聲,被一陣無形的力量打到了牆上。
“這是……怎麼回事?”男人瞪大了眼睛,莫名的意外。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眯起了眼睛,仔細的盯着水滴脖子上帶着的那條鏈子:“那是……”
蔣奕勳認出來了,那是曾經,被他撿走的,水滴的父母留給她的兩枚戒指,從何睛那裡,蔣奕勳已經知道了傅啓軒與司初雪的不平常,所以,那兩枚戒指也不是普通的物品嗎?
曾經,他親手摸過那兩枚戒指,也沒有什麼反應啊,爲什麼這一次?……
女人的身體略微的動了動,帶在她脖子上的鏈子下滑,垂到了外面。
蔣奕勳擰緊了眉頭,看到那條鏈子上,除了那兩枚戒指以外,還有一個奇怪的小瓶子,男人回憶了一下,那是和戒指一起放在首飾盒裡的東西,難道,剛纔那個紅光?是它發出來的?……
蔣奕勳一邊想着,一邊試探性的走近了水滴,當他靠近牀邊的時候,果然,那個人形的小瓶子,又發出一道強烈的紅光,蔣奕勳停下了腳步,他終於確定,這個裝有七彩泥土的人形瓶子,果然不是什麼普通的凡物。
男人站在牀邊看着,這時候,原本躺在牀上昏迷的水滴醒了過來,她就像睡着了一覺一樣,醒來後的她,似乎對一切渾然不知。
女人睜開了眼睛,看到牀邊站着蔣奕勳,他的臉色看起來很奇怪,又像是驚愕,又像是憂慮。
“你……怎麼了?在看什麼?”
水滴雙手向後,撐在了牀上,從牀上坐了起來,順着他的視線,女人向自己的身上看了看,原本掛在衣服裡面的那條鏈子掉了出來,上面,有自己的父母留給她的那兩枚戒指。
蔣奕勳是在看這個嗎?女人猜測着,並疑惑的擡起頭,看了看他。
剛纔還在發光的小瓶子,在水滴醒來的那一剎那,紅光自然的消退了,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這是怎麼回事?蔣奕勳不明白。
不過,看到水滴醒了過來,蔣奕勳剛纔還在擔憂來的,此刻,卻放心的長吁了一口氣。
“醒了嗎?我已經叫了醫生過來爲你檢查身體,快點起來吧!他們就在樓下。”
蔣奕勳轉身想走,可是剛纔還躺在牀上的水滴,卻突然從牀上衝了下來,在身後一把抓住了蔣奕勳:“你等等!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什麼?你想問什麼?”男人轉頭看她,眉眼間帶着疑惑。
水滴有一點猶豫,要怎麼開口呢?糾結了半天以後,最終,水滴還是擡起了頭,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你知道,之前,我自己一個人,是怎麼溜出別墅的嗎?”
女人閃爍不定的眸子,已經告訴了蔣奕勳,她想要問什麼,男人甩開了她的手,繼續向外走,並且,傳來了他陰冷的聲音。
“怎麼?你還想故伎重演一次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水滴知道蔣奕勳對那件事情很生氣,不過,她還是壯起了膽子,再一次的衝了上去,並在臥室的門前,抓住了蔣奕勳的袖子,把他的身體又拽了回來。
“你已經知道了嗎?那個女人幫助我離開的事情?”
水滴仔細的盯着男人的眼睛,想要在他的眸底看出點什麼?可是男人的眼睛裡,除了怒意,就是深不見底的陰沉,水滴什麼也看不出來。
“告訴我,你沒有把她怎麼樣吧?”見蔣奕勳不語,水滴更心急了,那可是她在這裡第一個結交的朋友啊!雖然,兩個人的關係也許還算不上。
可是,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除了蔣奕勳,那個女人就是唯一的一個和她比較親近的人,兩個人還共享着同一個秘密。
本來,水滴還有事情要問她來的,可不能讓她因爲自己而出了什麼事啊!
沉默了良久,蔣奕勳終於出聲了,他冷着一張臉反問道:“你現在找她,還想要幹什麼?”
水滴翻了一個白眼,這個男人,真的把她當成了圈養的金絲雀了嗎?
“我找她,只是想確定她好不好?能幹什麼?”
“我已經把她送回國了,不聽我命令的人,用不着待在這裡!”
“什麼?你把她……”
到底,她還是被自己連累了,水滴瞪大了眼睛,不滿的望着面前的男人:“是我要挾她幫我逃出別墅的,你應該都猜到了,爲什麼還要難爲她呢?”
蔣奕勳的眼神冰冷,嘴角微挑,充滿了警告:“那你就當做是……她在代你受過好了!這樣的話,也許,以後你會乖一點,安分一點,不會再貿然行事了!”
“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你以爲你是法西斯嗎?想要控制我的自由?你覺得你有這個權利?”
“我有沒有這個權利,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蔣奕勳再一次甩掉了水滴的手,大步的走出了臥室。
在他離開後的房間,水滴生氣的把枕頭扔向了門口,那軟棉棉的物體,甩在了門上,又滑落到了地上。
水滴氣紅了雙眼,跌坐在牀上,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雙手,也不自覺的絞在了一起。
在她不經意間,水滴脖頸間的項鍊閃爍了兩下紅色的光芒,一個鬼鬼祟祟的女人,此刻,正站在水滴的門外,看着蔣奕勳的背影消失,嘴角拉扯出一個詭異的陰笑。
“少夫人!我來給你送早飯了,請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