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麼樣?”
男子的綠眸異常的詭異,讓人有一種似乎要窒息的恐懼。
特別是當他近距離看着你的時候,你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一股陰氣。
司君浩面無表情的,擡起頭來看着他,眸底竟然也發出了淡淡的紅光。
“你果然已經恢復了記憶,你的封印,已經解開了!”
“你什麼意思?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封印?我不明白!”
皺了皺眉,司君浩對於男人這種,讓人聽不明白的話,很是厭煩!
他轉身來到了窗邊,謹慎的將窗子又重新關上,不想讓別人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怪異。
“你以爲,你還是姜佑的孫子姜君浩?”
男人面無表情,聲音陰冷,讓人不敢靠近,只除了,那個無視他的司君浩!
看着他點燃了手裡的雪茄,看着他無視自己吞吐着菸圈,看着他因爲自己的話而皺眉。
“難道不是嗎?”
司君浩的聲音同樣很冷,甚至沒有擡眼看向那個男人。
只是專注的,享受着手裡的雪茄醇香的味道。
“當然不是!他根本活不過5歲,那一年,他就已經死了!”
“那我是誰?”
藐視的一笑,司君浩好似聽到了天方夜譚。
但男人並沒有對他的反應,有所表情,依舊是冷着一張臉,繼續說道。
“你只是借用了他的身體,甚至保留了他靈魂的記憶。”
“但你絕對不是他!他也不會擁有你的能力!”
“那我到底是誰?”
熄滅了手中的雪茄,司君浩蔑視的擡起頭來,犀利的看向他。
而對於他的話,一句也不相信!
“你……是一隻大魂!”
怔愣了一秒鐘的時間,司君浩突然仰天長笑了起來。
“狗?你說我是狗?”
男人的話,讓他毫不顧忌的蔑視着,甚至是嘲諷。
“你莫不如說我是一隻狼,比起狗,我想我會更喜歡狼!”
“你不相信我的話?”
“你覺得我會相信?”
收起了笑容,司君浩的臉上更加的寒冷,甚至是眼露兇光,釋放着嗜血的紅色。
“我不管你是誰!不管我是誰!你最好記住了我的話,不要去傷害初雪!”
“雖然我不知道你想利用我來做什麼?但這麼多年,你一直在我的身邊周旋,如果我死了,我想你也白費心機了!”
“所以我警告你!不要再打初雪的主意!無論我是不是姜君浩,我都不會讓你再傷害到她!”
他的眼神堅定,態度果決,而綠眸男子卻只是沉默。
“即使你們的身份曝光?即使你被打回地獄?即使你一無所有的,一刀死在那個女人的手裡,你都不會後悔?”
“對!”
他的肯定,讓綠眸男子再次沉默了,眼神複雜,綠色的熒光忽明忽暗的閃爍着。
“你馬上就會後悔的,而且!你會更憎恨人類!”
“我本來就是人類!我不會再被你左右,再被你控制,甚至聽信你的無稽之談。”
“不要再傷害初雪,這是我對你最後的警告!”
“君浩!你在嗎?你在和誰說話?君浩!”
門外突然響起的敲門聲,還有諸葛一凡急切的呼喊,打斷了屋內兩人的對視。
綠眸男子的身影,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就像是那裡從未有過任何人!
“你會後悔的!”
打開了房門,諸葛一凡從門外衝了進來,像是捉姦一般的興奮,直接衝進了臥房。
同時,綠眸男子的聲音,也詭異的傳到了司君潔一人的耳邊。
沒安好心的諸葛一凡,在看到屋內空無一人時,失望的望向了站在門邊的男人。
“有詭異!”
“你在找什麼?”
拉着一張長白山的臉,司君浩瞪視着面前的三八男人。
真是交友不慎,怎麼遇到了這麼一個十三點。
“剛纔!我明明聽到屋裡有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誰?這麼詭異?”
諸葛一凡又再次想起了火場的那一天,司君浩的怪異,心裡不禁更加的懷疑了!
“你耳朵幻聽了吧?怎麼?現在聽不到女人的聲音,只能聽到男人的聲音了?”
“你什麼時候換了性取向了?”
坐進了沙發裡,司君浩一臉嘲笑的揶揄着,並點燃了手裡吸了一半的雪茄。
“如果是女的,也許還算正常,這也算你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但那場火……那麼詭異!讓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他……並非普通人?
“你是說我不是正常的男人?”
在諸葛一凡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男人一臉殺氣的靠近。
他的話,已經越過了司君浩的男人底線。
而諸葛一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正常的男人,和司君浩理解的正常的男人,似乎不在一個界面上。
“呵呵!君浩!你誤會了!我……”
他的解釋已經晚了一步,司君浩一記重拳,諸葛一凡便已經聽到了,嘴裡牙齒掉落的聲音。
“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手裡緊握着掉落的牙齒,諸葛一凡怒瞪着雙眼,嘴脣冒血,含糊不清的咆哮着。
而司君浩,早已經打開房門離去,帶着一身的詭異!
姜佑的行程,因爲老夫人而耽擱了。
在他剛要出發來這邊的時候,老夫人的情況突然急劇惡化,所以,他只有暫時打消了所有的計劃,一心一意的照顧老夫人!
慶幸的是,老夫人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而襲擊她的兇手,卻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頭緒。
方子鶴不承認襲擊了老夫人,更不知道司葳萊的死亡陰謀,而且,也沒有說出控制他的幕後黑手。
他死了!自殺死了!也許是爲了保住他的妻兒!
從這一方面,他也算是一個重情的男子。
但他卻留下了一個威脅,一直都沒有解決,那就是,那張鄭毅冒着死亡的危險,拍下來的光盤。
日本的山崎,司道敬,那個綠眸男子,還有很多隱藏在幕後的敵人,似乎都在一瞬間消失了似的。
司君浩的周圍,突然平靜的像是無風無浪的湖水,顯得更加的詭異。
就好似暴風雨來臨前般短暫的寧靜,卻讓人更加的謹慎,更加的小心,也更加的不安!
手裡拿了一個紅色信封,司君浩打開了房門,向初雪款款走來!
上身穿一件水藍色的格子小衫,而下身則是一條純白色的休閒長褲。
瀟灑俊逸,風度翩翩,甚至可以迷死萬千的女性,只除了……
窗外的微風徐徐的吹來,他面帶着笑容,向初雪靠近。
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識,只是眼前的這個人,卻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讓女人感到異常的怪異與陌生。
“他?還是那個司君浩嗎?”
“看看這是什麼?”
將手中的白色信封放到了牀邊,司君浩將窗簾拉開,讓窗外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
在他細心的呵護照料下,初雪已經完全恢復了,身體胖了一點,臉色也開始紅潤了!
除了還是異常的沉默之處,身體已經沒有任何的異樣。
“這是什麼?”
打開了信封,女人看到了裡面異常扎眼的東西。
突然感覺體內有一種氣流,在不斷的翻涌,呼嘯着穿透了她的心脈,讓她的眸底凍成了冰。
擡起頭,初雪一臉冰霜的,看向了面前的男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就是他的陰謀?
她的眼中燃燒着熱火,透射着紅光。
“這是我重新註冊的結婚證書,現在,你又是我司君浩的太太了!”
這是他的夢想,雖然,初雪並不知道!
“你到底在玩什麼?你在耍我嗎?”
憤怒的瞪視着一雙火紅的清眸,女人的聲音冰冷的讓人心寒。
司君浩這一段時間的判若兩人,讓她感覺如坐鍼氈。
火場看到的那張面孔,不斷不斷的,在她每一夜的夢裡出現。
甚至於,她會在夢中驚醒,看向她身邊的這個男子。
這兩個月以來,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周圍的人都感到詫異,甚至是驚恐。
而初雪,卻更加的懷疑他的動機,與他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那個詭異的聲音,時常回蕩在她的耳畔,讓她越發的矛盾,也越發的痛苦。
“我已經放棄了司氏,甘願做你的奴隸!”
“如果,你認爲我還是威脅到了你的地位,你大可以殺了我,不要在我的面前故弄玄虛,故意來弄這些!”
毫不留情的將結婚證書撕的粉碎,一擡手,洋洋灑灑的全部拋向了空中。
“有什麼陰謀,你就明着來好了!”
比起現在這樣,初雪覺得那時候,直接向她表達恨意的司君浩,會更讓她感到安心。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突然的轉變,會讓很多人,都會一時接受不了。
但這中間的故事,又叫他如何解釋呢?
更何況他和初雪的身份,除了他們兩個人,絕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而駱玢兒,雖然沒有殺了她,但是爲了以防萬一,他已經讓凌風將她帶到了國處,並圈禁了起來。
所以現在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已經被處理掉了,只除了,那個還陪在老夫人身邊的姜佑。
司君浩一直也沒有機會問他,在這段長達27年的陰謀裡,他扮演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也許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
“但是,我只是單純的,想讓你做我司君浩的妻子!”
冷冷的一笑,初雪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從牀上站了起來,初雪走到了他的面前,蔑視的看着他深不可測的眸底,想要看看他又在玩什麼把戲。
“那你愛我嗎?”
臉上帶着鄙視的笑容,初雪問的沒有任何的意義。
“愛!”
知道她不相信,但司君浩卻回答的沒有半分猶豫。
這卻讓初雪一愣,笑容僵滯。
無論從前,自己問過司君浩多少次這個問題,他的回答一成不變的,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愛!
而現在……
“愛!我說我愛!我愛你!”
雙手抓住了她的雙肩,男人的表情異常的肯定。
眼睛裡倒映着她不可置信的臉,還有她蒼白的面容。
“所以!你纔會把我扔到牆上,摔死了我們的孩子!甚至於……把我囚禁起來……”
後面的話,初雪說不出來,更不想讓自己想起這道,已經乾涸的傷口。
火場上,那張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臉,和麪前這張一臉痛苦的臉,不斷的重疊着。
“那個!只是一個意外!”
無法解釋,司君浩啞口無言。
但他卻知道初雪心裡的傷口,被她藏在心底的痛,甚至於……絕望!
所以……她纔會心甘情願的放棄了自己的人生,甘願做自己的奴隸。
這是她對自己的處罰,自我放逐。
“意外!”
再一次的冷笑,初雪不屑一顧。
“是呀!也許真的是一個意外,你的生命中,“意外”出現的孩子,也許是太“多”了!”
像是故意要激怒他一樣,初雪直接戳向了他心底最痛的地方。
男人的臉上,突然變得冰冷,似乎又恢復了原有的樣子。
他是恢復了5歲以前的記憶,記起了自己可以拼上性命喜歡的女孩。
但是,他這27年來成長的記憶,莫玉茜的記憶,卻還是根深蒂固的深紮在他的心底,容不得別人去揭開這段傷疤。
初雪的挑釁,已經超越了他的底線,激起了他的怒氣。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要拿她來激怒我!難道你希望我還像原來那樣對你嗎?”
將身子威脅的逼近,他的臉上鋪滿了寒霜,眼神陰鬱。
不在乎的笑了笑,女人驕傲的揚起頭,一臉的挑釁。
“這纔是你的本來面目不是嗎?何必僞裝?”
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隨着他的逼近,初雪已經退到了牀邊,退無可退。
陰森的一笑,司君浩一把將她推向了牀上。
“所以……你希望我還像原來那樣對你,是嗎?”
“那好!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