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補償你什麼?我欠了你什麼?你快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蕭蕭瘋了一樣的捶打着面前的男人,用盡所有的力氣掙扎着,但男人卻絲毫不爲所動。
原來她竟然沒發現,這個男人的力氣會是如此之大。
“我警告你別再亂動,不然後果自負!”
諸葛一凡的臉色突然有些異樣,他聲音沙啞的警告着面前的女人,可是倔強如祝蕭蕭,又怎麼可能聽的進去他的警告。
“你放開我!你個混蛋!”
說的無用,諸葛一凡就只能選擇用做的了。
能夠最快最好最有效的堵住她謾罵的方法,就是男人直接低下了頭,掠住了她嬌豔的紅脣。
女人不斷掙扎的手臂,被諸葛一凡緊緊的抓住圈在她的身後,男人用自己的身體將她壓向了電梯,就連她想妄動的腿,都被這個男人死死的固定住,動彈不得。
“你!……”
女人開口,諸葛一凡趁機侵襲,咬住了她的舌頭。
痛的皺了一下眉,祝蕭蕭終於靜止不動了,但男人卻沒有放過她,而是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你應該慶興,我們現在是在卓氏的電梯裡,不然我一定會就在這裡要了你!”
“你是流氓嗎?想要誰要誰?想在哪裡在哪裡?”
終於甩開了他的牽制,祝蕭蕭惡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按開了電梯往外走。
“你不下樓嗎?”
“你管我!”
電梯門又在諸葛一凡的面前緩緩的關上,摸了摸自己嘴邊殘留的溼潤,男人笑了笑,撫上了被他撓破的臉頰。
“這個該死的女人!永遠這麼暴力!”
……
在上次被光騰打傷的那片密林裡,魔傑拿着靈珠站在那,等着那個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的人。
“我知道你來了,現身吧!”
對着空氣中冰冷的說道,魔傑準確的看向了面前的方向,看着那個男人的身影慢慢的浮現,臉上帶着莫測高深的笑。
“你果然來了?”
“初雪爲什麼會昏倒?你給我的這顆靈珠,是不是動過手腳?”
一句廢話也沒有,魔傑冷着一張臉直奔主題,他拿出了手上那顆看起來並無特別的白色珠子,扔到了男人的面前。
“你的敵人是初雪,告訴我爲什麼?還有你到底是誰?”
從地上撿起了那枚靈珠,男人吹掉了它上面的灰塵,將它舉在太陽光下。
珠體發出刺眼的光芒,讓魔傑感覺周身略有不適,心跳加速溫度升高,甚至還感到了呼吸困難。
“現在你還會說,這顆靈珠被我動過手腳了嗎?”
把靈珠拿了下來,沒有了太陽光,珠子又恢復了正常,像是一顆普通的夜明珠一樣。
“普通人看到這顆珠子都不會有什麼異樣,不過你不同,魔傑,你是魔物,所以看到這顆靈珠會不適,至於初雪嗎?她昏倒可是和這顆珠子沒有任何的關係的!”
男人懷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之前我在這裡打傷了你,你現在應該早就沒有了人形,可是爲什麼到現在,你還可以這樣的站在我的面前呢?難道你沒想過?”
心裡一沉,魔傑的臉色黑了下來,雖然他曾經想過,但他卻不敢肯定,現在這個男人這麼說,也就是……
“你猜對了!救了你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個讓你又愛又恨的女人司初雪,她就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靈體,即能救你,也能殺你!”
“只是她現在還是一個普通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被你吸納了她的靈氣,又注入了你的魔氣,她只會一天比一天憔悴,一天比一天痛苦,到最後,死在你的面前!”
男人的話,讓魔傑的心猛然一揪,一陣莫名的疼痛,痛的他幾乎窒息,他是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原來你不是和初雪有仇,而是你想要她的靈體?”
“難道你不想嗎?比起這顆靈珠,她本身可是更有價值的多了!”
“怎麼才能救她?”
意料之內的問題,男人沒有爲難他,而是直接把手裡的靈珠扔了過去。
“你一直在找的這顆靈珠可以救她,不過別忘了我提醒過你的,你的身上只有卓翰晨四分之一的魔氣而已,如果沒有了這顆靈珠的支撐,很快,你就會變成一個沒有實體的魔物,只能附身在一條狗的身上存活了,爲了這個女人,你想讓自己變成那樣嗎?”
“哈哈哈哈!我會看你最終選擇的答案,魔傑,別忘了你對魔尊的承諾,你現在已經背道而馳的太遠了!”
密林裡掀起了陣陣的狂風,光騰帶着猖狂的笑意消失。
魔傑對着他消失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你會知道這些?你到底是誰?……”
跌坐在地上,他陷入了痛苦的矛盾中,回憶從遠方淡淡的飄來。
……
被初雪用粘有自己血液的刀刺進了心脈,借用司君浩肉體的魔傑已經奄奄一息。
“對不……起,尊,我一直……沒聽你的……話,四百年前……讓你用自己一半的……魔體續了我……的命,現在……卻又死在……那個……女人的手……裡。”
“傑!別說話,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先別說話!”
懷裡抱着將死的他,魔尊蹲在一處詭異的山洞裡,周圍看不見一點陽光。
他的臉上帶着悲痛欲絕的恨意,看着懷抱裡這個命運多舛的男人。
“我如果當初……聽你的警告……沒有和人類接觸……今天,也不會落的這種……萬劫不復的下……場!”
“我會救你的,傑,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我發誓!”
就算用我僅剩下這一半的魔體,我也會救活你的!
魔尊心裡的話,讓將死的魔傑一驚,他掙扎着想要起身。
“不要!你不要……再爲我這麼做!我……”
“傑,答應我!一定要殺了那個女人,她是你的剋星,她是你的宿敵,只要她還在你的身邊,你就永遠逃脫不了萬劫不復的命運,答應我!”
一手握住了魔尊的手臂,男人搖了搖頭,想要阻止他再無謂的爲自己犧牲,不值啊!
“不要……不要……在爲我這麼做!”
“傑,你答應我!快,求你答應我!不然我死也不會瞑目的,殺了那個叫做司初雪的女人,殺了卓翰晨,你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我……答……答應……”
沒有說完,男人就已經無力的垂下了手臂,魔尊決絕的看向了懷抱裡的男人,眼神是那麼的不捨。
“對不起傑!我先走了!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話,一定,一定要殺了那個女人,她命裡註定就是要了結你的,她是我們魔物的剋星,我會一直看着你的,別讓我失望!永遠,永遠,別再讓我失望!”
……
來到了牀邊,初雪還在痛苦中掙扎着。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眉毛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身子也蜷縮成了一團。
魔傑站在她的頭頂,面無表情的望着她。
這個女人,就是他命裡註定的那個剋星嗎?魔尊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因爲她的靈體,隨時都可以讓自己喪命嗎?
從手裡拿出了靈珠,只要她吃下了這個,她就可以活過來了,甚至,她可以隨時要了自己的命。
尊,我答應過你要殺了她,可是,現在的我……好像辦不到!我該怎麼辦?尊,你來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
我的魔體受損,如果沒有這顆靈珠,很快就會變成原來沒有人形的模樣,那個陰險的卓翰晨,那個無所不能的神秘男人,他們現在都在虎視眈眈的看着我,我,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做?
“君浩……君浩!我愛……你!不要怪我!我……愛你!”
聽着她無意識的囈語,男人的眼神放軟了許多,雖然借用了司君浩的肉體,但那個真實的靈魂可是魔傑自己。
初雪口中呼喚的那個男人,其實就是他而已,這個女人,跟他糾纏了四百年,兩次將他送入了黃泉,爲什麼他還是這樣牽腸掛肚的放不開她呢?
初雪臉上的紅色漸漸的擴散,如果擴散到了全身,她的小命也就一命嗚呼了。
靈氣被魔傑無意的吸納了,沒有了靈氣的初雪,就像是一個沒有了氧氣的人類一樣,又怎麼可能活的下去?
“初雪,蕭蕭已經走了,聽說卓氏集團出了點問題,電視上正在轉播呢,你要不要一起出來看一看?”
司茹冰敲了敲魔傑的門,在外面呼喚着。
然後側耳傾聽了一下里面的動靜,竟然靜的如此詭異:“不在嗎?”
現在記者就堵在大門外,他們也出不了別墅,如果沒在房裡,那她和魔傑這是去哪兒了呢?
外面的腳步聲漸遠,魔傑回頭看向了房門。
光騰說,因爲自己是魔體,所以纔會對靈珠的光芒感到不適,可是司茹冰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啊!爲什麼她也對靈珠有反應呢?甚至還會暈倒?
初雪的身體又再度傳來了一陣熱度,然後她突然坐了起來,一口鮮紅色的血液噴灑在了牀上,她緊閉着雙目,無力的躺了下去。
不再猶豫,魔傑在心裡對魔尊說了無數次的對不起,然後毅然的將手裡的靈珠送入了初雪的口中。
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根本無法吞嚥。
魔傑將她抱了起來,讓她躺在自己的懷中,低下了頭,用自己的舌頭將靈珠喂進了她的嘴裡,並且讓她吞了下去。
“我不會讓你死的,女人!”
看着她終於艱難的吞下了靈珠,魔傑這才深吸了口氣,又將她放回了牀上躺好,雖然糾結,但他卻不後悔這麼做。
司茹冰一邊下樓,嘴裡一邊懷疑的喃喃自語。
“奇怪,她沒在魔傑的房間裡,就連魔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外面這麼亂,他們能跑到哪去了呢?”
發現她緊皺着眉頭,管家曹植迎了上來:“茹冰小姐,有什麼需要嗎?”
“初雪她們下來了嗎?”
“沒有啊!你們不是在打麻將嗎?我只看到祝蕭蕭小姐下來了,其它人都沒有下樓!”
茹冰沒頭沒腦的問題,讓男人不明所以,然後他揚起了眉,詫異的看向了面前的這個女人:“你的意思是說,初雪小姐不見了,是嗎?”
“我敲了所有的房門,都沒有看到她和魔傑的身影……”
“茹冰,你找我啊?”
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讓女人驚訝的回頭,在她的身後,初雪臉色紅潤面帶笑容的緩步向她走來。
而司茹冰的視線,卻被那個跟在她身後,雙眸腥紅臉色蒼白的男子吸引,女人的心裡突然莫名的感到不安:“君浩,他爲什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樓下一羣不明所以的女傭,猛然看到了魔傑的這副樣子,全都害怕的驚叫了起來。
“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