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馮宇軍的水手們都登上停留在峽灣灣中的三條槳帆戰艦。峽灣出口處已被八九條全副武裝的羅馬戰艦封鎖起來。
這些羅馬戰艦自然是來自馬紹爾的亞平寧艦隊,他們在下午時分就在海面上發現了岸上偵騎發出的狼煙信號。派人登陸和偵騎接上頭後,就被告知了偵騎所探查到馮宇軍三條戰艦的隱匿之地,急忙趕過來圍堵,終於成功的槳這三條馮宇軍新添置的戰艦封堵在峽灣之中。
馮宇軍這邊三條戰艦上的水手流露出絕望的表情,他們這三條戰艦是裸艦。別說沒有裝備甲板上的弩炮,配置戰兵。就是水下船艄前的青銅撞角都沒有安裝。這樣的裸艦別的貨對方八九條全副武裝的戰艦,就是一條正打起來,也只有被一邊倒屠戮的份。
領隊的千夫長心一橫道:“大家都保持鎮定,怎麼說我們也是羅馬軍隊,他們也是。我們先禮後兵。”他說是這樣說,但實際上他心裡知道先禮是可以先禮,後兵是不可能後兵的。
他又對身邊的令兵吩咐幾句,後者隨即向步步逼近的幾條戰艦高喊起來:“我們是米蘭集團軍熱那亞艦隊的。不要發起攻擊。”
還沒喊幾句,一條行在最前方的槳帆戰艦已經靠了上來,甲板上早已做好準備的戰兵們紛紛跳到馮宇軍戰艦的甲板上。將一衆站在甲板上的馮宇軍水手們都被刀劍槍矛逼住。
此時,對方一名將官模樣的人方纔裝模作樣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船是幹什麼用的,爲何大白天躲藏在此處。”
馮宇軍這邊一名拉丁族裔的千夫長連忙陪着笑臉道:“我們都是自己人,我們是米蘭集團軍熱那亞艦隊的人。當前將這些購置的戰艦押送到熱那亞港。因爲我們的戰艦都是裸艦,沒有任何自衛能力,爲了防止海匪攔截。所以晝伏夜出,來規避他們。”
對方頭目冷哼一聲道:“你如何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千夫長連忙說道:“我們有相關的官碟通行憑證,給你們查勘便是。”他邊說邊掏出一疊文書遞了過去。
誰知對方接過後,看也沒看就冷笑道:“別給我們看這些,誰知道是真是假。我只看你們這些人,就你一個人看着是羅馬人的樣子,其餘大多數人一看就是外邦人。一看就知道你們不會是好東西。來人啊,都給我拿了!”
馮宇軍的千夫長連忙辯解道:“我們真是自己人,米蘭集團軍的執政官馮虎將軍本就是東方樑國來的人,他招募一些樑國舊水手在熱那亞艦隊中供事,有什麼好奇怪的”
然而,對方本就是故意要爲難他們,哪還聽他解釋。對方的戰兵們一擁而上,便將他捆的結結實實。其餘的水手遭遇也差不多,都被捆綁住。其它兩條船也以同樣的方式被馬洛兒的艦船所控制住。
馬洛兒艦隊將官這邊,一名親信對他提醒道:“老大,馬洛兒將軍可是不要我們留活口只留船的。否則他們將事情捅出去,可都是後患。”
這將官皺眉道:“這個我知道。但這麼多精壯的勞力,全殺了不是很可惜嗎?我們可以將他們直接拉到毛利塔利亞的奴隸市場上賣個好價錢。那時,我們都能發筆小財。難道你不想要這錢?”
親信聽他這麼說,立刻閉了嘴。誰不想額外多筆外快呢。三條裸艦上的馮宇軍水手們都被捆好後,每條船隻留下少數十幾人看押。而後三條船被亞平寧艦隊的三條艦船拖拽着向峽灣外行去。它們出了峽灣,便向西南方航行。那個方向正是羅馬在北非的毛利塔利亞行省所在地。
此時,這支小型艦隊的旗艦上,有人叫喊道:“看,西面出現了一些不明船隻。”
指揮他們的將官連忙手搭涼棚,向遠處海平線上眺望。望了十幾分鍾,他哈哈笑道:“沒事,就是些商船。我們不要去管它們。”
連帶被俘虜的那三條戰艦,十來條船隻繼續向西南方航行。行了約莫一個小時的時間,那些本在西方的商船已經到了這些艦船的正北方。就在這個時刻,這名指揮整個艦隊的將官發現了件令他大爲震驚的事。只見正前方五十餘仗的地方突然出了二十餘條形態古怪的船隻。
這一片海域是純粹的海面,附近沒有任何陸地,海面上的能見度也很好,足以能看到十餘里之外的海平面上出現的船隻。所以其它船隻突然出現在它們面前五十餘仗的地方是不可能的事情。再接下來,這將官才發現端倪,他親眼看到一條戰船在浪花飛滾中從水下浮現出來。這讓他立刻想起傳說中的樑軍那種可以在水下航行的船隻。
“警戒,那些是敵船!戰兵全部上甲板準備!”他剛剛撕心裂肺的喊了這麼一嗓子,一顆拳頭般大的石彈就呼嘯而來。正擊中在一段船舷內側。隨着嘭的一聲木材碎裂的脆響,一塊不大不小的木塊飛射而來,從他臉頰旁劃過,將他的臉龐劃出一道口子,頓時鮮血滿臉。
“進入戰鬥狀態!進入戰鬥!”他忍者疼痛,繼續高喊着。然而當戰兵剛在甲板上就緒。那些剛剛安設在半潛船甲板上的便攜弩炮彈射出一發發火球。火爆彈在乾燥的甲板上碎裂開來,頓時燃燒起熊熊烈火。那些戰兵爲了躲避烈焰的炙烤,亂成一團。
“快加全速,去撞這些鬼船!”將官繼續叫喊指揮着。但是還沒等他這八九條槳帆戰艦加起速度,那二十餘條他口中的“鬼船”已繞到它們的兩翼。
石彈,火彈接二連三的拋射過來。他們的艦船有的被燒成火船,有的船舷水線下的部分被石彈近距射穿,海水大量擁入船艙,導致船體開始傾斜下沉。
與此同時,那被俘的三條裸艦上的馮宇軍水手也開始發難。乘着看守們轉移注意力的時刻,他們中個別人想辦法掙脫繩索,然後解開更多人繩索,而後赤手空拳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這些看守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