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面的保克海峽情況也差不多,第二艦隊同樣是大部分艦船被摧毀。只是他們的境遇沒到全軍覆沒的地步,倖存的艦船較多,而且成功的將五百餘朱羅步卒運送到錫蘭島上。
之所以如此,是因爲第二艦隊的將官沒有貪功。他在看到自己的很多水鬼兵被對方斬殺,以及樑軍艦船假意逃竄後,並沒有去追擊樑軍,而是繼續按原計劃在錫蘭島登陸。
只是在他們登陸時,樑軍又突然殺了個回馬槍,將他們殺的措手不及,但好歹讓部分兵士成功登上錫蘭島,小部分艦船逃了出來。但即使如此,第二艦隊也難以再在保克灣與樑軍匹敵。
此時此刻,拉哈爾親自率領近萬大軍,雲集在緊靠錫蘭島海岸的一個面積較大的沙洲上。從沙洲淌過一個深不過兩尺的淺灘,便是錫蘭島伸入馬納爾灣那個半島的頂端。
拉哈爾到現在還沒有得到海戰的相關消息。他的如意算盤,是與兩翼登陸錫蘭島的朱羅兵同時對樑軍防線發起前後夾擊。等佔領半島後,再行讓停留在身毒次大陸的數萬部隊開入錫蘭島。
拉哈爾坐在一個臨時搭建的棚子下,他掩蓋不住自己焦急的情緒,時不時的擡眼向周圍觀看一番,看前來通稟信息的令兵來了沒有。左等右等不見人影,拉哈爾坐不住了,站了起來,赤腳在沙灘上來回踱着步子。
這個時候,遠方的海平面上出現了一條小船,他一看便知那是自己的近衛令兵回來了,滿臉喜色的對身邊令兵道:“速去傳令,讓各部做好攻擊準備!”
來船離岸還很遠,船上的兵士就跳入水中,涉水向拉哈爾奔來,邊跑還邊喊到:“將…將軍,不好了,緊急軍情。”拉哈爾一聽這話,心中頓時一凜,暗道難道自己的海軍又被樑軍攔截打敗了,或是登陸的兵士遭遇到了伏擊?
那令兵總算跑到他的近前,說道“啓稟將軍,第五艦隊在錫蘭島近岸處遭遇樑軍艦船攔截,幾乎全軍覆沒,只跑出了小部分船隻。”
拉哈爾如同胸口被大錘擊打一般,他急火攻心的問道:“那我們的那些陸軍步卒成功登陸沒有?”
“沒…沒有,據倖存的人說,他們也和船隻一起葬身海底。我們的戰船沒有一隻靠岸。”
拉哈爾雙眼通紅,腮幫子咬得一鼓鼓的,恨聲道:“海軍都是幹什麼吃的,傳我軍令,立刻按軍法將第五艦隊的艦隊長拘押起來。”
“將軍有所不知,此人已在與樑軍的陣仗中陣亡了。”
拉哈爾氣惱的直拍大腿,但也對當局面無可奈何。副將勸慰道:“事已至此,將軍不用煩惱,我們還有第二艦隊護送的登陸部隊。他們若是能成功登陸,我們的計劃照舊可以進行。”
拉哈爾帶着哀嘆說道:“你以爲本將僅僅是爲了此次計劃無法正常實施而煩惱嗎?若第二艦隊也喪失了保克灣的控制權,我們不僅無法按計劃攻克錫蘭島,甚至我們雲集在這沙洲上的近萬大軍也危險了。”
頓了下,拉哈爾又對令兵吩咐道:“傳我軍令,讓所有兵士做好拔營行軍的準備。”拉哈爾此時還抱着希望,等待第二艦隊的消息,若他們成功,拉哈爾便繼續原來計劃,若失敗則立刻退回到身毒大陸。
兩個時辰後,壞消息傳來,第二艦隊也被樑軍擊潰。拉哈爾二話不說,立刻帶着大軍沿着“大象通道”陸橋向身毒大陸跑去。
但是他們還是晚了一步,樑軍的東西兩支艦隊已航行到沙洲陸橋的北段,然後他們沿着陸橋行駛,搜索朱羅兵士。很快樑軍就發現了撤退的朱羅兵。箭矢和弩炮石彈入雨點般向沙洲上的朱羅兵攢射而去。朱羅兵士開始慌亂起來,他們盡力的躲避着落石飛羽,拼命向北奔跑,擁擠成一團…
站在甲板上的林濤望見這一幕,喃喃自語道:“可惜了,若我們還有火爆彈,等能讓朱羅兵將全軍覆沒。”
沙洲陸橋上,一頭頭戰象被巨大的弩炮石彈轟斃,而後壓死近在它們身旁的朱羅兵士。在過一處海灘時,戰象們突然發起狂來,不再受馭手的控制,瘋了一樣飛奔起來。它們踏過的海水之中,溢出汩汩血紅的顏色。原來它們在過海灘時,踩到隱藏在海水下的鐵蒺藜。
幾個時辰前,樑軍的維京水手戰兵駕駛維京戰船兜圈繞路,來到朱羅軍的後方沙洲上,避開巡邏的朱羅兵而目後,在此處佈下專門對付戰象的鐵蒺藜。
在這狹窄的沙洲陸橋上,大象發瘋意味着什麼,可想而知。無數朱羅兵士被大象衝倒在地,而後身體被大象踩踏的稀爛。
在距離朱羅次大陸不到二十里路時,樑軍海軍終於停止了這血腥的追殺。朱羅軍成功逃回去的只有三千餘人,包括拉哈爾在內的大多數人都葬身在沙洲之上。
錫蘭島上,孟獲的部隊也來到“大象通道”附近,孟獲接到張任的通知,說是有支朱羅小部隊登島。他們在本土僧伽羅人幫助下,很快找到了這支與後方斷了聯繫,不知所措的朱羅部隊。五百人很快就被孟獲輕易消滅了,其中大多數人選擇了投降。
隨後,孟獲與張任合兵一處,與林濤海軍水陸並進,向身毒大陸殺去。陸橋北端朱羅軍大營中的兵馬雖然還是比樑軍多的多,但他們剛剛喪失主帥,且樑軍來的很突然,猝不及防之下,被樑軍擊潰。朱羅兵士們放棄了營寨,漫山遍野的向朱羅本土腹地逃逸而去。
孟獲與張任也不窮追,將朱羅大營付之一炬後,又返回了錫蘭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