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脖子?”傻傻地嘟噥了一句,王旭看了看腰間懸掛的干將寶劍,頓時明白過來,陡然驚道:“我去提的親?”
“是啊就是你。”徐淑故作不解地眨了眨美麗的眼睛,促狹地笑道:“你不是要殺了泄恨嗎?快動手吧,我們還等着看血濺五步,人頭落地的大場面呢嘖嘖荊南之主自刎啊,對於全天下來說,也是件大事”
說着,看了一眼王旭那傻愣愣的模樣,又忍不住掩嘴笑道:“誒我說那誰,快動手啊,別磨蹭,麻利兒的。”
被這麼洗涮一通,王旭也是反應過來,可心裡反而更加疑惑了。自己從來就沒有對蔡邕提過,怎麼就是自己提的親呢?當即忍不住問道:“老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是我去提的親?莫非是父親?”
將王旭這麼戲耍一番,看到他那變幻的臉色,徐淑已是肚子都笑痛了,也不想再逗他,翻着白眼笑道:“笨只有正室纔是男方父母提親,莫非你還敢把我休了不成?我可不在七出之列”
“那是……”王旭頓時疑惑了。
知道徐淑不好繼續說下去,旁邊一直淺笑看戲的凌婉清終於笑着插話道:“主公,是徐淑妹妹代你提的親啦她身爲正室,不管是填補側室,亦或者納妾,只要主公沒出面,就都該她出面爲你操辦啊。此次,徐淑妹妹爲了給你一個驚喜,就讓大家都隱瞞着呢”
說完,嫵媚地掩嘴一笑,又看向了可憐兮兮地單懷道:“單懷在徐淑妹妹面前被逼發過誓,說絕對不告訴你,所以纔不得不抗命的。你讓他殺你,他哪敢啊?還好奴家聰明,遠遠看到你將單懷拉到一邊,就知道以單懷的性子瞞不住,趕緊去將徐淑妹妹請來,不然單懷今天可真要冤死了。”
“啊……”
聞言,王旭總算是明白過來,也來不及多想,見單懷還跪倒在地,趕忙彎腰將其扶起,歉意地說道:“單懷,真對不起,誤會你了。”
單懷倒是挺理解人,拍了拍腿上的灰塵,笑着搖頭道:“主公言重了,單懷抗命,主公不知其中實情,發怒也是平常之事。”
可話說到這裡,還是苦笑着嘆了口氣,心有餘悸地道:“只是以後再也不爲這種事情發誓了,怪不得那天主母硬要我發誓,肯定是算準了主公會逼問。”
話音剛落,徐淑已是忍不住接口道:“單懷,你還好意思說,你怎麼就那麼笨呢?說露餡兒就露餡兒了,他讓你殺,你答應下來不久完了?我還想着你身爲情報統領,僞裝慣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呢,沒想到就你們這兒最先出事兒。”
“呵呵”聞言,單懷微微笑了笑,卻是沒有在說話,也不辯解什麼。
倒是王旭想到單懷白白被自己冤枉,忍不住幫腔道:“老婆,我說你沒事兒玩什麼驚喜嘛,搞得我一天都不舒坦。”
“哼口是心非。”不屑地瞥了王旭一眼,徐淑拖長了聲音道:“不喜歡?既然不喜歡就算了,去把親事給退了便是。只是你可要想清楚哦一旦退了婚,你今後可就再也沒機會了,從古至今沒聽說過有誰退了婚,然後又去把人家納進門來的,恐怕蔡老的面子也會很不好看呢更何況這次人家還是贊同讓琰兒給你做妾,讓你白白撿了個大便宜。”
“做妾?”王旭瞬間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蔡邕的名望很高,要將她女兒納進門,不說一定是正室,但也應該會要求平妻,也就是做側室,至於讓蔡琰做妾,王旭是連想都沒想過。
“是啦便宜你了吧”徐淑沒好氣地道。
王旭此刻心中已是非常疑惑,但凌婉清和單懷皆在這兒,也不好多問,轉而笑道:“老婆,你真是古今第一賢婦”
“別受不起你這麼擡舉。”聞言,徐淑頓時連忙擺了擺手,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道理,王旭還是明白的。儘管徐淑那麼說,但他還是厚着臉皮接道:“我說的是事實。不信你問問單懷和凌婉清,看她們怎麼說。”
“主公這話不錯,主母確實是天下少有。”單懷識趣地道。
凌婉清莞爾一笑,也是跟着附和:“那是當然啦,徐淑妹妹這樣能外能內,持家有道的妻子,不只是天下少有,是古今少有。”
其實兩人這話倒也不僅僅是奉承,憑心而論,在他們心目中,徐淑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主母,文武雙全還持家,當真是百年難遇的絕代佳人。
徐淑表面上雖然推辭,可實際上心理還是很高興的,畢竟付出了那麼多,雖然也沒圖什麼名聲,但能得到讚揚,終究還是很高興的。臉紅紅地道:“好啦,別說得那麼好聽,你們兩個也就知道跟着他轉。”
“呵呵”聞言,王旭微微一笑,接過了話道:“好啦,老婆,有話咱回去說吧這裡畢竟是諜影總部,呆久了不好。”
“嗯也好。”徐淑點頭應道。
見狀,王旭不由親親走上前去,拉起了徐淑的手,緩緩向着將軍內府走去。直到走出十餘步遠的時候,才背對着單懷和凌婉清揮了揮手:“單懷,今日是我有錯。爲了彌補,我答應你一件事,這一件事你可以任何時候提出,只要我的能力可以辦到的,不管是什麼都可以。等會兒我會給你一個親筆手書,以爲憑據。”
“主公,不用如此。”單懷頓時大聲回道。
“沒事兒,你先拿着吧不管有用沒用,拿着總是好事兒。”王旭頭也不回地笑道。
聞言,單懷終於不再多說了,沉默地看着王旭遠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抹暖意。這樣的主公,還有什麼話說呢?敢作敢當。
倒是一旁的凌婉清陡然回頭看了他一眼,羨慕地笑道:“單懷,運氣真好,平白無故得了張免死令。以後做事情什麼都可以不怕了”
“誒怎麼這麼說,我可不會犯什麼大錯,你別咒我。”單懷與凌婉清的私交也很好,當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可說不定,萬一要是有什麼事情呢?”凌婉清嫵媚一笑,卻是不以爲然地道:“你可聽清楚剛纔主公所說了?是無論任何事情,只要他的能辦到都行。我想只要你不是想要袁紹等人的人頭,主公不能辦到的事情應該不多,況且也不一定是你自己犯錯吧”
“呵呵”聞言,單懷冷峻的臉上卻是緩緩露出了一絲笑容,搖頭笑道:“其實,我的請求只有一個,但主公已經在儘量滿足了,所以,不可能再有第二個。”
凌婉清顯然不贊同單懷這個觀點,道:“算了吧話別說的那麼絕對,人這輩子,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誰能保證永遠沒有什麼想法?或者說,沒有一點點奢望?”
“嗯?”聽到凌婉清話音中罕有這流露出一絲軟弱,單懷不由一奇,轉頭看了看面色有些沉鬱的凌婉清,想了想,卻是忍不住問道:“那假如是你,你會向主公要求什麼呢?”
“我會讓他……”凌婉清雖然有些短暫的失神,可畢竟是久經考驗的人了,剛剛吐出四個字,說到最關鍵的時候,卻是陡然頓住。隨即便迅速回過神來,柔媚一笑,已是恢復了常態,故作嗔怪地白了單懷一眼道:“別想套人家的話”
“不說就算了,我還不想知道呢”單懷頓時沒好氣地往了凌婉清一眼,轉身向着自己辦公的屋子走去。“還有,別再我面前那樣子,雖說你都裝貫了,但我看着就是不舒服。今晚你值夜,我就先回去了。”
“哼誰還稀罕讓你看不成?別以爲得到一張免死令有什麼了不起,我總有一天也要靠功勞得到,我要用它來實現我的願望。”凌婉清也是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隨即便輕移蓮步,緩緩走回了自己的別院。
只是逐漸走遠的她卻沒注意到,單懷沒走兩步已是回過了頭來,看着她孤單的背影,喋喋自語:“婉清,忘了他吧他不適合你,我們這種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沒有奢望的權利。輝煌的建築下面,總有一片永遠無法見光的基石,那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你跨不過去,他也不會過來,做好我們該做的事情主公的承諾,即便你得到了又能怎麼樣?你難道還真的能說出你那個願望來嗎?早知道,就不該將你推薦給主母了,哎……”
隨着單懷的嘆息,諜影總署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雖然偶爾有部衆走過,卻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彼此間的交流也是非常簡短,說的話很小聲,幾乎爲不可聞。這就是諜影,和歷代所有情報部署一樣,爲了主公默默地坐着事情,可是大多數卻都不爲人知
此刻,王旭與徐淑單獨走在回府的路上,也是有些沉默。剛纔當着凌婉清和單懷,王旭不好說什麼,但此刻,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徐淑主動去找蔡琰,這是王旭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心裡真有着說不出的感動。
沉默地走了好久,當跨進內府主院那一刻,終於忍不住將徐淑輕輕攬到了懷裡……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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