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糧草可是關係我們生死的大事,如今關東聯軍的前鋒已經到了虎牢關下,雖然這幾日因梅雨天氣,敵軍並未前來搦戰,但天氣一旦放晴,必會前來攻關,若到時士卒們依然吃不上飽飯,只怕不用關東聯軍攻關,士兵們自己就譁變了。r?anw
enw?w?w?.??”別部司馬高順到沒有落井下石的意思,而是擔心軍糧一事,加上關東聯軍就在關外,自是讓他難以心安。
高順乃幷州人氏,先前屬於幷州刺史丁原帳下的軍司馬,因爲人嚴謹勇武,屢立戰功,從步卒一步步做到了軍司馬一職,呂布刺殺丁原之後,因知高順勇武忠義之名,故爲了籠絡與他,升其爲別部司馬。
“關東聯軍,某視之爲草芥,待天晴之後,某定出關前去掃平他們的營寨,讓這些賊子知道我呂布的厲害。”呂布冷哼一聲,傲氣揚了揚頭,道:“李都督,你親自去成皋走一趟,傳達本將命令,告訴胡軫,三日之內我若見不到新糧食,某定會親自去去拜訪他一番。”
“喏!”從事都督李肅躬身作揖道。
待李肅走後,高順猶豫了下,道:“將軍,胡大人職務與你平等,若是這樣派李大人去質問,只怕於事無補不說,還會把彼此的關係鬧僵,我看何不如將軍休書一封,好言撫慰一番,訴說一下軍中士卒的苦楚,請胡大人務必援助一批好的糧食前來呢?”
“什麼?你讓我向胡軫小兒低頭認慫,滾你孃的,要不是看在相國大人面子的話,老子這會早已經提兵過去收拾他去了。”呂布雙目一瞪,不滿的揮手把高順罵了出去。
駐軍成皋的胡軫,雖然放言要整頓軍紀,但運送給呂布的軍糧,卻不是故意爲之的,而是他手中的糧食,如今大部分確實都已經黴,因爲這些糧食都是敖倉底部的陳糧,有的已經都堆放了數年之久,這要是還能完好無損那才叫怪了。
這不最近幾日,他軍中的將士,都是好壞兩種糧食參雜着吃,更別說給呂布了,要說委屈,他還一肚子委屈呢,可奈何敖倉上層的好糧食已經運去了洛陽,他也是毫無辦法。
李肅趾高氣揚來到成皋,結果自是惹的胡軫大怒,一言不合的胡軫,直接就讓帳下軍士把李肅給打了出去,還再次放言道:“呂布小兒一個背主家奴,仗着幾分蠻力,竟敢騎在老子頭上,你讓他等着,終有一日,我定然知道我軍法威嚴。”
李肅前來傳令,不過帶了百名軍士護衛,這會在成皋城中,那是手握兩萬大軍胡軫的對手,被胡軫手下的將士一頓狠揍羞辱着趕了出去。
狼狽的被趕出了成皋城的李肅,看着手下個個鼻青臉腫,衣衫襤褸的樣子,氣恨的回望着成皋城罵道:“胡軫匹夫,今日之仇,某必報之。”
虎牢關下韓烈前軍大營。
連續的梅雨天氣,並沒有影響斥候隊的哨探,相反給斥候的探子提供了更好的隱蔽性。
根據探子打探回來的消息,孫堅、曹操、鮑信、韓烈召開了一次會議,做出了兩項重大決議。
第一條決議是,夜襲成皋城,第二條決議是由韓烈率領本部人馬,前往虎牢關搦戰,吸引呂布的注意力,爲主力襲擊成皋做掩護。
無論是韓烈還是孫堅,亦或者曹操,都是那種說幹就幹的人,做出決議的第二日清晨,天空雖然依舊灰濛濛的,但韓烈卻早早的率領兵馬直驅虎牢關下而來。
雖然劉備所部人馬未至,但韓烈手下卻依舊有四千人馬,左右四員大將,分別是徐晃,典韋、張郃、高覽,這個陣容在眼下或許聲名不顯,但若放到十五年後,那絕對是豪華的大將陣容。
身穿金鱗鎖子甲的韓烈,坐下的坐騎雖然不是神駒,但也絕對是千中挑一的千里馬,此馬渾身烏黑,全身無一根雜毛,背高八尺,全長一丈,奔走起來,猶如騰雲駕霧。
這馬可是韓烈在汜水關繳獲的西涼戰馬中最好的一匹,據投降的士卒說,此馬有大宛馬血統,原來是李蒙的坐騎,不過李蒙在汜水關下死在了亂軍中,這馬才成了戰利品。
韓烈給此馬取名爲黑影,形容跑得像影子一樣快捷的黑馬。如今韓烈坐下的徐晃幾人,自然也都換上了良駒,徐晃騎的也是匹黑馬,典韋騎得是匹黃驃馬,張郃騎得是匹白馬,高覽的也是匹褐色鬃毛的戰馬,這幾匹戰馬無一不是千里駒。
尤其是典韋的那匹黃驃馬,健壯的體格比水牛還大,這馬雖然不以度見長,但卻耐力和力氣都奇大,這樣的戰馬無疑最適合典韋這樣強壯的大漢乘騎,換做一般瘦弱的戰馬,帶着典韋這近兩百斤體重,再加上他手中那一對雙鐵戟,以及盔甲的話,那重量直追三百斤,這樣的負重,一般的馬匹根本支撐不了多久就會累垮。
對於一員武將來說,戰馬與武器,那可是與生命息息相關的大事,若是一員大將,在戰場上失去馬匹和武器,那也多半說明他已經失去了生路。
虎牢關上的呂布,得知關下來了兵馬搦戰,擡頭看了眼有些陰沉的天空的他,不由扭了下脖子,笑道:“枯坐了這麼多天,全身都要長蝨子了,正好出去活動一下筋骨。”
頓了頓之後的他,接着道:“傳我將令,點齊三千兵馬隨我出關。”
“喏!”部將魏續,沉聲應道。
不一會,三千兵馬在呂布的率領下,氣勢雄偉的一路飛奔出了虎牢關。
當先一將,正是那呂布,只見其手執方天畫戟,頭戴紫金白玉冠,身穿金光閃閃的麒麟甲,兩肩膀上掛着虎頭肩,肩膀上繫着披風,赫然是蜀中紅錦百花團龍袍,下襬的皮甲裙襬,長及小腿,腳上穿着一雙虎頭鞋。
胯下坐騎更是俊逸非凡,乃是有馬中赤兔的追風赤兔馬,傳說此馬能夠日行千里,迅如疾風。再看此馬身高九尺,長一丈二,渾身赤紅如炭,奔跑之時,仿若騰雲駕霧一般。
韓烈本以爲自己座下的黑影馬已屬於千里良駒,但跟眼前的赤兔馬一比,卻不得不讓人生起,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的感覺。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顯然不是一句虛言,坐在馬背上的呂布,身軀修長而魁梧,面白無鬚,劍眉豹眼的,方臉高鼻,端的是英武帥氣,這傢伙要是放在後世,那絕對是天字一號國民校草。
一箭之地,呂布喝住戰馬,冷冷的注視着對陣的韓烈一行,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何人前來授死,本將不殺無名之輩。”
“好大口氣。”典韋冷和一聲,飛馬而出道:“陳留典韋在此,想死的不妨上前試試。”
“哈哈,果真是個無名之輩,將軍稍後,待某前去斬殺此賊。”呂布身後校尉魏越揮刀縱馬而出,直取典韋而去。
呂布左右幾員將領聽到魏越之言,無不是出了一聲大笑,顯然在這些人眼中,典韋可不是一個無名之輩嘛。
“哼!”典韋雙目一瞪,縱馬錯身而過,右手鐵戟直刺耳出,直透魏越前胸而出,右手執戟的典韋大喝一聲,竟然單手把魏越的屍體高舉而起,順手就甩出了數丈之外。
“唏聿聿!”失去主人的戰馬,孤零零出了一聲嘶鳴,飛奔着跑出了戰場。
典韋一招殺了魏越,單手執戟把魏越的屍體拋向了天空,這等神力,驚得剛剛還在大笑的呂布左右將領,嘴巴硬是沒能合起來,就這麼張大着嘴巴的衆人,表情也一下子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很好,你徹底惹怒我了。”呂布雙目一眯,挺戟驟馬衝陣而出。
“典大哥小心。”韓烈在陣前處看到呂布衝將而出,大喝一聲,飛馬便迎了出去。
呂布的實力,韓烈是知道的,他深知單打獨鬥,他們幾個任何一人,絕對不是呂布的對手,若想取勝,只怕也只有他和典韋徐晃三人聯手,或許還有一戰之力。
爲此韓烈還特意與徐晃典韋進行過一番演練,並且告誡過典韋徐晃等人,遇上呂布,切莫硬抗,能避儘量避開。
“鏘!鏘!鏘!”就在韓烈揮刀衝出陣時,典韋已經與呂布交上了手了,只聽得一陣陣鑌鐵碰撞之聲傳了開來,摩擦而出的星光即使在白天也依舊璀璨如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