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風景獨好。原本大軍過境。照理說沿途的百姓就是不躲起來,也是會遠遠的避讓在一旁。可是劉尚大軍過處,遠近百姓一片歡騰。更有人送來酒水,聊表心意。
對於這些,劉尚不好白收,只能命人那些錢糧,權當是買下來的。誰知道這樣一來,引得百姓心中更是感激。許多人都是聞風而來,一睹豫章兵馬的風采。、
劉曄含笑看着這一切,笑道:“新野雖然不在主公治下,可是這些百姓的心中,無疑已經傾向了主公。”
魯肅點了點頭,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百姓如此,就是張繡再有二心,也成不了氣候了。”
楊修卻是皺眉,朗聲道:“張繡不足爲慮,但是那個賈詡,對於主公心中還有疑慮,若是主公不加把勁。恐怕……”
最後的話,楊修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因爲劉尚的目光已經盯在了他的身上。一旁的徐庶暗暗有些好笑。堂堂楊大嘴巴,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
這些日子,楊修在新野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一張利口,無人能敵。就是剛來的徐庶,也是敗在了他的嘴下,還是第一次,見到楊修有吃癟的時候。
沒好氣的瞪了楊修一眼,他心中正在爲賈詡的話傷神呢。這小子就是提出來了。馬背上,看着周圍景緻,劉尚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飄蕩到了哪裡去了。
就在此時,一個親衛突然臉色驚慌的跑了過來,大聲叫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前面發現一羣女兵,正與別人爭鬥!”
“什麼,女兵?”劉尚臉色古怪,這會兒,能夠有女兵的人,不用說,肯定是那個孫尚香無疑了!只是,他不是跟着張昭回去了嗎,怎麼又在前面跟人打鬥。
“走,過去看看!”劉尚有些無語,更是暗地裡嘀咕,這個女孩子,純粹就是一個惹禍精啊,
策馬飛奔。上了前面一個土坡,果然,不遠處,一羣英姿颯爽的女兵這會兒正凶神惡煞的圍成一團。內中,更有兩個人在不斷的拼鬥。其中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可不正是那孫策的妹妹嗎。
此時,圍觀的女兵也是發現了劉尚的大軍,都是驚訝的扭過頭來,不過很快的,她們就是認出劉尚的兵馬。都是鬆了口氣,再度扭頭,大聲的吶喊助威。
場中,孫尚香本來已經有些不支了,可是聽到有人說豫章的兵馬到了,不禁抖擻起精神。嬌聲呼喝,掌中銀槍嗚嗚直顫。
“這又是演的哪一齣?”劉尚哭笑不得,有心想要避開,可是偏偏這些人都是堵在了路中間,他就想要避開也是不能。
“武侯,你來的正好,還請你速速出手,攔住那個漢子!”看到劉尚過來,張昭彷彿尋到了救星一般,火急火燎的走過來,大聲的叫道。
“張昭也在?”劉尚臉色更加古怪,帶着衆將迎上去,好奇的問道:“先生不是回壽春了嗎。怎麼又來了此地?”
張昭臉色尷尬,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還要劉尚拒絕聯姻一事說起。
其實孫尚香早就知道孫策要把他嫁給劉尚的事情。畢竟他是孫策最寵愛的妹妹,這樣的大事,肯定會先與她說一聲。但是也僅僅是知會一聲而已,畢竟大家族的婚事,絕不是他一個小女子可以抗拒的。
所以,彪悍的小丫頭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離家出走,闖蕩天下。畢竟,在她看來,憑藉自己的家世,劉尚休了原配,娶自己爲妻子那是肯定的了。試想一想,堂堂孫家的掌上明珠,怎麼可能甘願嫁給這樣的一個人,所以,她就是打定了主意,逃到中原去,找一個心儀的男子。
只是,想要去中原,壽春是肯定不行的,一過去,就會被孫策抓住,襄陽也是不行,兩家可是死敵,唯有從新野過去,纔是正路。
這也是劉尚之所以會在新野遇到她的原因,既然是逃婚,她如何肯跟着張昭回去,在新野有劉尚壓着,她不敢亂來,出了新野,可就是她的天下了,一聲令下,強行把張昭從船上給拎了下來,本打算待在新野的山林之內,躲過一陣子,沒想到就在不久前,有女兵洗澡。卻是發現有人偷窺,兩邊一言不合,就是打了起來。
聽完經過,劉尚心中更是苦笑。居然是逃婚,怪不得他總覺的這小妞看自己的眼睛帶着一絲厭惡。可是自己是純潔滴啊!
同時,劉尚的心中也很好奇,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偷窺別人洗澡,就是他的心中,也不過想一想而已。
目光轉向場中,就見到一個滿臉大鬍子的壯漢,手中一把開山刀,胯下一匹雜色馬,正與孫尚香殺的難分難解。
雖然那漢子戰馬不行,可是馬上的功夫卻是極好,而且,身上更是有着一股子慘烈殺氣,這種感覺,凡是經歷過廝殺的人都能夠感覺到。
尤其是他的打法,完全是兩敗俱傷,以命換命的方式。孫尚香雖然武藝很好,頗得孫策的真傳,可是盡然被壓制的無法還手。
“武侯,求求你,快快出手吧,再晚了,三小姐恐怕支撐不住了!”張昭看到劉尚自顧着觀戰。卻是沒有行動,不由着急了。這可是孫家的寶貝,要是有什麼散失,他回去如何交代。
“不急,她還能堅持一段時間。”劉尚笑着擺手,他馬上功夫不行,可是跟着衆多武將,眼力還是有的,孫尚香雖然狼狽,只是因爲她不肯輕易的負傷,若是論起實力,兩個人或許相差不會太大的。
畢竟,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啊!讓這漢子教訓一下她也好,或者也可熄了她那個瘋狂的想法。又扭頭對太史慈道:“子義,你看着他。”
太史慈點點頭,從背後取下弓箭,放在馬背上。
對面的漢子吃了一驚,被衆多女兵圍住,他的心中就是有些慌張,不過還不至於害怕,可是劉尚的等人一來,就是他再糊塗,也是發現了事情的不簡單。
當即大叫道:“姑娘,你別不知進退,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已經死了七八次了。我們不過是誤會,在下情願賠罪.。”
“呸,登徒子,就你這武藝,也想要殺我!”孫尚香眼睛怒瞪。手中的銀槍使得越發快捷,周身上下都是團團槍影,彷彿一條銀色鮮花在盛開一般。
那漢子臉色一變,大怒道:“你真要動手,若是我失手,你個嬌滴滴的美人就要人頭落地!對面的軍爺,你們再不拉開她,我可真要下殺手了!”
爲了證明他的話,手中長刀陡然一變,每一刀都無比沉重,偏偏又是極爲的迅猛,就彷彿,有一道閃電在不斷閃動。
“這漢子,倒是有些本事。”太史慈微微頷首,雙目也是微微發亮,這是他看到值得一戰的對手,方纔會有的表情。
劉尚也笑了,道:“還有些眼色。原來剛纔他一直再藏拙。卻是我走眼了。子義,你上去,把他們分開。”
太史慈點點頭,一聲呵斥,手中點剛槍嗡的一聲,在空中抖了一個槍花,更是發出啪啪的聲響。
胯下戰馬一聲不吭,飛射而出。
“給我開!”百餘步的距離,不過是一個衝鋒。太史慈到了近前,神色一冷,長槍舞動成一條白浪,左右搖擺,一招,竟然是同時攻向兩人。
孫尚香吃了一驚,急忙抽回銀槍,想要抵擋,卻不知太史慈的槍速何等快捷,剛剛把銀槍收回,白浪已經到了她的身前,碰的一聲,孫尚香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入體內,胯下馬兒一聲驚呼,連續後退了十餘步。
砸退了孫尚香,點剛槍又是往左邊橫掃。目標正是那男子。
“來得好!你方是我對手!”那男子不驚反喜,長刀一個迴旋。在空中蓄滿了力道。用力的劈向了太史慈的長槍
轟。刀槍碰撞。竟然不分勝負。
太史慈輕咦了一聲,笑道:“好身手,我們再來!”鋼槍揮動,隱隱的盡然是越來越慢更像是舞蹈一般,這確實太史慈受了五禽戲啓發,槍法到了舉重若輕的地步。
那男子臉色頓時狂變,他也是個練家子,武藝也是不低,如何看不出太史慈狀態,只是,他的眼中卻是露出極爲興奮之色,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終於遇到了高手,今日就是死在你的槍下,我也是無悔!”
身體不退反進,刀上更是帶着一股慘烈的,有去無回的氣勢。噹的一聲,兩人再次交手。漢子臉色一紅。胯下馬耐不住久戰,前蹄一軟,就要跪下去。
“不好,”那漢子一個騰躍,脫離了戰馬,也正好躲過了太史慈刺來的一槍。
“我不佔你便宜!”
一個漂亮的下馬動作,太史慈丟了鋼槍,突然抽出兩隻短戟,左右舞動,再度撲了上去。兩個人殺成一團。交戰三十合,竟然是不分勝負。
劉尚的眼睛瞬間就是亮了起來,讚歎道:“能夠接住子義三十合,這人也是個良將。當爲我所用。”
“這可是採花賊,你怎能收下他!”一個香風撲面。、孫尚香氣鼓鼓的走過來,叉着腰問道、
“小孩子,一邊去。”劉尚一把推開想要靠近的孫尚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場中比斗的兩人。
“呀呀呀......你個登徒子!”孫尚香大怒,臉色更是通紅一片,她沒有想到,劉尚突然就是出手,竟然還擦到了自己的敏感部位。
“別打岔。”劉尚擺了擺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場中的戰鬥,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兩人交手已經五十餘合,雖然沒用用槍,可是太史慈的兩隻短戟使得虎虎生風,竟然比起長槍來更加的有氣勢。
反觀那個漢子,此時卻是露出了疲態,只是還在咬牙堅持,只是他剛纔跟孫尚香帶戰鬥了許久,此時體力到底衰弱,又是鬥了十餘合,、額頭已經是汗珠滾滾。
“好了,子義,這位壯士,你們住手吧!”眼看着漢子就要落敗,劉尚一聲長笑,叫住了纏鬥的兩人。
太史慈急忙抽身,往後就走,那漢子卻是殺紅了眼睛,笑道:“打的正痛快,怎麼走了,在接我一刀。”
不由分說,幾步趕上去,纏住太史慈不放。太史慈有些生氣,怒道:“若論武藝,你豈是我的敵手。”
看也不看,雙手短戟突然飛出,快如閃電。
那漢子感覺到危險,本能舉刀橫檔,碰的一聲巨響,太史慈短戟早到,一戟正好撞在刀口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另一戟卻是從漢子的臉上劃過,幾乎是擦着肌膚飛射出去,
那短戟一直飛出數十步,方纔插在地上,戟尖,赫然竟有一縷髮絲,
觀戰的衆人都是吃了一驚,那漢子更是驚出一身冷汗,若是剛纔,太史慈的短戟在偏一點,他整個腦袋都要被戳穿。
孫尚香更是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恍惚間,從太史慈的身上,她看到了孫策的影子。此時,她的心中更多卻是挫敗,更是響起了孫策話,
“天下英雄何其多,我如今,不過是剛剛邁出了第一步。”
“原來,我真的是小瞧了天下的英雄。”孫尚香懊惱的跺了跺腳,又是看向笑眯眯的劉尚。心中更是氣苦,“輸給別人也就算了,怎麼連這個混蛋都是打不過。”
劉尚纔不會管身邊女子在想什麼,他現在所有的目光都是放在那個漢子身上,看他的衣着,很是樸素,甚至還有補丁,很難想象,一個武藝高強的人,在亂世之中居然會混的這麼潦倒,在看此人的面向,鬍子一大團。頭髮更是一個鳥窩,活脫脫一個山裡出來的野人一般。更絕的是,直到此時,劉尚發現,此人竟然是光着腳丫子,黑不溜秋的沾滿了泥巴,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剛乾完農活回來。
“壯士好武藝,不知道可否告之姓名。”劉尚大步上前,朝着漢子拱手。
“壯士不敢當。小人潘璋,剛從江夏過來,因爲路上沒有盤纏,只能之從山林小路,哪知道,會有位姐姐在哪裡沐浴,我真的是無心的,想我也是七尺男兒身,豈會做那等沒廉恥的事情。”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看過了,還想不認賬嗎?”有女兵走出來。大聲的呵斥。更有一個女兵,眼睛紅腫,顯然剛剛哭過。此時也是走過來,大聲罵道:“不要臉,既然是路過,就該速速回避,怎麼卻躲在那裡,虧我發現的早,。不然,不然….”
說着,淚珠也是出現。
也時候,女人的眼淚巨有無比巨大的殺傷力,那女兵一哭。場中一半的將士看向潘璋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我真的是無心。”潘璋漲紅了臉,又是看向劉尚,目光中有着一絲懇求,如今,也就是劉尚看的目光還清澈了。
“我相信你!”劉尚想也不想,態度鮮明的站在了潘璋一邊,心中更是忍不住狂笑,潘璋啊,那個捉了關二爺的潘璋,東吳的良將,沒想到,竟然在此地給他遇到了,而且看樣子,如今的潘璋,混的明顯不怎麼樣啊,
“多謝這位將軍。”潘璋差點感動的哭了,難得啊,終於有一個人肯相信他了。
“不行,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看都看過了,總不能輕易的算了,女兒家的清白,是你一句話就可以揭過去嗎?”
孫尚香大步走出來,雙目噴火的看着劉尚。
劉尚莫名其妙。你聲討就聲討,有火應該對着潘璋發纔對,怎麼這殺氣卻好似衝着我來的一般?
劉尚很不解,也很無語。這女人,果然不可理喻。
聽了孫尚香的話,潘璋臉色更紅。左看看,右看看,最後一咬牙,周圍這麼多人,他就想跑也是不能。只能一挺身,站出來,大聲道:“那你想怎麼樣,總不能讓我娶了她吧!”
“呸呸呸….”
“不羞,不羞,看看你那樣子,自己都是養不活,還想娶我們的姐妹。”
“你是潘璋?可是那到處欠人錢財,混吃混喝的潘璋潘文珪?”張昭皺着眉頭,神色冷硬的說道。
“呀,張先生一說,我也想起來,聽說江東有一個賭鬼,逢賭必輸,就是叫做潘璋的。”
“不可能吧,難道就從來沒有贏過?”有人不可置信,這連續輸可以理解,每次輸,就是太沒天理了。
“也不是,好像這人喜歡賒賬,到處欠人錢財,沒想到他竟然到了新野。”又有人低聲的議論道。
劉尚更是目瞪口呆,這個未來的東吳良將,此時竟然混到了這樣的地步,實在是千古奇聞了。
潘璋更是臉色羞紅。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可是張昭面前,潘璋還真不敢放肆因爲,這張昭,也算是他的債主啊,剛纔沒注意,這會兒張昭一站出來,他瞬間就是認出來了,不得已,只能上前唱了肥諾,苦笑道:“原來是張大人,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那個,賒欠的酒錢,你看,是不是能夠緩一緩。”
“哼!”張昭冷哼,剛纔潘璋鬍子滿臉,他沒有認出來,這會表明了身份,張昭怎麼可能給潘璋好臉色,更何況,潘璋還得罪了孫尚香。
有一尖酸的女兵仗着人多,出言道:“看看你,鞋子都沒有一雙,還能拿什麼來還債?若我是你,乾脆一頭撞死。你欠我家的債,也可以一筆勾消。”
“閉嘴!”孫尚香臉色一變,劈手就是扇了那女兵一耳光。“誰讓你這麼沒規矩的。”
“我說的是事實。”那女兵猶自不服,嘟噥了一句。雖然小,可是衆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你還敢還嘴?”孫尚香大怒,這當面揭人的傷疤,實在有些過了。
劉尚也是眉頭一皺,正要開口,旁邊的潘璋卻是冷笑。不屑的看了那女兵一眼,朗聲道:“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是窮的要死,可是你怎麼知道,我以後不會富貴!張大人,欠你們的酒錢,三年後,我一定奉還。”
張昭眉毛一揚,心中卻是一動,以前還不覺得,可是今日,這潘璋的武藝可是實實在在的嚇了他一跳,當即朗笑道:“些許小錢。。。。。”
“我替他還了。”劉尚急忙接口,根本不容張昭反應,從懷裡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玉佩,看也不看,直接丟在了那女兵面前。
“你們,誰帶着錢了,也給我丟出來。”
劉曄呵呵一笑,也是取下手中的玉扳指,丟向了那個女兵。隨即,魯肅,楊修,太史慈,徐晃,許許多多將軍掏出自己身上最珍貴的東西,一起砸向了那個女兵。
不過一刻鐘,地面上就是堆滿了珍寶。劉尚攔住要開口的潘璋,冷着眼,盯着那個女兵道:“怎麼,你認爲這些財貨,能夠替潘兄還清欠債嗎?張公,你又認爲,這些錢,能夠還清你家的欠債?”
“主。。。。主公。。。。”那女兵臉色慘白,眼神驚恐的看着地面上不斷閃爍着的珠光寶氣,、心肝都是砰砰的亂跳。
她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樣多的珍寶啊。
張昭則是搖頭苦笑。深深的看了劉尚一眼,最後嘆氣道::“些許小錢而已,就是武侯不說,我也不會計較的。”
“這可難說的很。債主之中,就你們張家的人最兇惡.”潘璋瞪着怪眼,極爲厭惡的瞪了張昭一眼,他在江東的時候,怎麼沒有見到你不計較,還不是看在這個武侯的面子上。
什麼,武侯?潘璋懵了,在如今,除了劉尚,誰敢自稱武侯?難道,自己面前的人,竟然就是…..;
“呵呵,還沒有做自我介紹,在下劉尚,字子任。這是我的大將,東萊太史慈,河東徐公明。對了,這是劉曄,這是魯肅,這是徐庶….”
劉尚不厭其煩的把身邊的衆多文武都是介紹了一遍,幾乎把潘璋給嚇傻了,這裡面,很多人可都是名震南方的大人物,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一個窮光蛋竟然有一天能夠見到如此的名人。此時,他只能艱難的吞嚥着口水,一個個躬身行禮。
太史慈等人急忙回禮,徐晃更是拍着潘璋的肩膀,喜道:“你武藝不錯,改天我們練練。”劉曄等人也很客氣,都是鄭重的回禮。
“好了,要認識也不急於一時,我們先把這裡的事情解決了,對了,那女子,你還沒有回答,這些錢財,可夠還你家的債了?”
“不用還了,婢子沒規矩,衝撞了武侯,還請武侯別見怪。”那女兵的聲音哆嗦着,甚甚至都不敢直視着潘璋。誰能想到,剛纔還是窮的一分錢都沒有的人。轉眼間就是受到了劉尚的幫助。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地上的珠寶,你順便挑一件吧!以後,你家與潘兄,也算是兩清了。”
再不看那個女兵,劉尚的目光,已經轉向了孫尚香,這女孩不錯。起碼在所有人都是看不起潘璋的時候,他沒有橫眉冷目,甚至還禁止自己的手下奚落別人,如果不那麼潑辣,以後倒是能夠找個好婆家。
“剛纔你說。女兒家的清白,不能隨便算了,是嗎?”
孫尚香的臉色突然紅了。似乎還能感覺到剛纔被劉尚推搡的地方有些微微的疼痛。只是因爲有面紗,別人也看不清的她的表情。
“沒錯,我手下的姐妹,都是冰清玉潔的身子,如今被那個登徒子看過了,豈能三言兩語就是算了。”
“我說是無心的。。。。”潘璋臉紅脖子粗,正要出言爭辯。
劉尚忽然扭頭,看着潘璋道:“文珪,若是信我,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
“全憑武侯吩咐。”滿地都是珍寶,盡入潘璋的眼中。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只能是點頭答應,事實上,就是他出馬,也不一定擺得平。
“那好,我問你,這女孩兒的身體,你可是全看見了。”
“這….”潘璋的滿臉都是血紅,眼神中更是有一絲羞愧,沉聲道:“是的,我看的一清二楚。她的胸口,還有顆痣。”
“呸,不要臉。”孫尚香在彪悍,也是個女兒家,聽到潘璋大庭廣衆說出如此話,耳根子都是羞紅。
周圍的將士也是大聲起鬨,行軍枯燥,沒想到竟然能夠遇到如此趣事,更有人心中暗暗的嫉妒,暗恨那個偷看的人怎麼不是自己。
“很好,很強大。”劉尚臉色有些僵硬。這個潘璋,就算一開始是無心的,後來肯定就是有意了,都是男人,他能夠理解的。
再看那個受害者。此時已經是梨花帶雨,哭倒在了孫尚香懷裡。一個女兒家,如此羞人的地方都被看到了,她以後還怎麼活。
孫尚香更是雙目噴火,怒道:“還說不是無心,連那個地方都是看見了。我不管,今日不給我姐妹討還一個公道,此事決不罷休。”
“那好,我就給你一個公道,潘璋,你可是願意給那姑娘一些補償?”劉尚扭頭問道。
“願意,事情是我做得,雖然無心,到底也是我的錯,那姑娘,是我對不起你,你說罷,要我如何做,就是被你一刀殺了也是不妨,若是皺一皺眉頭,我就不是帶把的。”
“好樣的,有擔當。”周圍的軍卒開始起鬨
劉尚也笑了,沉聲道:“殺頭倒是不用。不就是公道嘛,今天,我就要做個公道。孫尚香,跟你商量個事情。
“什麼事?”孫尚香撇着嘴,一雙大眼睛一個勁兒的瞪着劉尚,暗暗打定主意,要是他敢用錢來擺平,定然要他好看。
“反正都看過了,我看,乾脆讓他們成親吧。”
“啊?”孫尚香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