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科學是這個世界的本質,但科學理論不是。
對於真實的描述,可以用“道”,可以用真實,可以用一,自然也可以用科學。
詞彙本身並不重要,而是代表的內容。
我經常陷入詞彙本身上面,往往忽略其具體代表的內容。
另外,詞彙本身具有的屬性,就是一種微妙的誤導。
比如用“真實”來描述的時候,會認爲這個也可以是真的,那個也可以。
但是用“真理”來描述的時候,很自然就會認爲真理只有一個。
這個世界不真實,並不代表這個世界無法對我造成傷害,我也只是畫面元素,自然整體呈現出什麼狀況都可以。
大家似乎都很忙的樣子,袁長文這個角色什麼都算不上,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玩意。
沒有什麼好忙的,一切都是畫面元素的呈現,跟思維毫無關係。
不管思維是緊張還是輕鬆,對於所謂的現實狀況都沒有任何影響,所以想要緊張想要爲了角色奮鬥,那麼就繼續好了。
沒有絲毫的影響力,這一切只是呈現,角色只是呈現的內容又談何影響吶。
要死掉,老媽要死掉,我要死掉,生活要死掉,整個宇宙都要毀滅。
思考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如此喜歡思考,爲什麼要使用這種垃圾工具不放手。
就是死掉,就是什麼也沒有,這個世界沒有一個我,別人也不會再談論袁長文這個角色,沒有思維沒有想法沒有角色的種種相關。
角色不真實,這個世界不真實,憑什麼在這裡假裝真實,憑什麼在這裡囂張。
都是鬼扯。
那些道理,那些理念,統統都是建立在無數假設之上的扯淡。
不管是責任還是什麼狗屁,全部bào zhà全部都要死掉。
彷彿,不說謊話就是真實,狗屁玩意,是否說謊跟真實有毛關係,都只是角色屬性罷了。
拿着角色屬性去評價,簡直就是見鬼了。
彷彿所有東西都必須符合大家的認同,這跟真實有什麼關係。
也許,可以建立一個很好的社會,也許,只是放大恐懼的社會。
死掉吧,讓我死掉吧,沒有什麼好存活的,也沒有什麼值得珍惜的。
家人什麼也算不上,我很慶幸自己有這樣的家人,但並不代表我必須抓住,也不代表我認爲家人死光是壞事。
發生什麼不可以,有什麼可以阻礙畫面元素的呈現?
腦子裡的扭曲,還有那莫名其妙的羞愧,根本不明白這是什麼玩意。
別人還在我腦子裡佔據一定的位置,那種所謂的社會公德以及潛藏的角色屬性,都是扯淡,都會死掉。
因爲我會死掉,這些玩意自然也無法存活。
就算掙扎,又能掙扎多久,時間根本不重要,這個世界的所有都不重要。
我正在腐爛,角色抓住的玩意都正在被我拋棄。
讓我死掉,讓我徹底毀滅自己,什麼都不會留下,什麼也不值得留下。
家人並不真實,並沒有比一坨狗屎更加真實。
也許,可以說家人能夠陪伴能夠聊天之類的,但依舊不真實。
不是在探討什麼用處或者意義,是否真實,就這一個問題。
正是這些用處和意義在拉扯我,還有作爲好人的種種角色屬性也在拉扯我。
比如知恩圖報,比如誠實勇敢之類的屁話。
彷彿,人人都知恩圖報,那麼這個社會多麼美好之類的。
這就是恐懼,在那裡揮舞着大旗。
倘若人人都像我這樣斬殺吶,難道整個社會就崩塌了嗎?
心中無懼,難道就必然會整個shè huì hùn亂嗎?
既然沒有恐懼,又爲什麼要去拼命抓住?
彷彿大家心中沒有了對法律的恐懼,卻依舊有着對未來的恐懼,依舊有着對金錢的恐懼,這根本不是斬殺也不是無懼。
角色沒有資格存活,一旦角色存活,那些腦子裡的扭曲就會跟隨。
或者說,角色就會努力想要豐滿角色屬性,然後就會繼續噁心我。
必然會繼續斬殺,這個世界不真實卻一直在散發着真實的氣息,這種狀態怎麼可能不斬殺。
或者說,腦子裡的扭曲就是要努力將這一切當作真實,這就是夢境存在的必須。
毀掉自己,毀掉那些美好,家人這些不拉扯我還好說,一旦拉扯我就沒有任何理由停止斬殺。
而家人不拉扯我的時候,家人已經算不上家人,只是一種區分npc的名詞。
對吧,家人的含義似乎自帶拉扯,自帶那種團圓互幫互助以及各種羈絆的含義。
死掉吧,不需要家人做出什麼反應,不需要在意家人應該怎樣,我對家人的所有都要斬殺都要毀掉。
是我對家人的種種理念造成了拉扯,是我將對於家人的想法當作真實才造成的糾結。
那些孝順和責任都只是人爲的扭曲,都是恐懼下的產物。
沒有什麼值得相信,看看,去相信這些扯淡的玩意如此輕鬆,停止相信卻需要這麼費勁。
想起那句話“世界的摸樣取決於你的眼光”,那是否意味着根本沒有這個世界,只是我認爲有這個世界於是纔有了這個世界呢?
不知道,現在的我除了真實都沒有興趣,並且任何討論都會非常輕易變成對於真實的探討。
或者說,我認爲大家的討論明明可以探討真實,卻就是在假設之上打轉。
死掉吧,沒有情緒的拉扯,腦子裡的扭曲什麼都算不上。
這個虛假的世界,這個虛假的角色,根本不需要去在意什麼。
老媽的難過傷心跟我有什麼關係,那是老媽自己的腦子接受不了某些事情,爲什麼要我去承擔讓老媽開心這種事情。
嚴格來說,我根本就不知道老媽是不是真人,老媽的淚水僅僅是一個npc在哭泣而已,並不會影響什麼。
npc的言行根本算不上什麼,能決定我的,也許只有順流。
爲什麼要去理睬npc,爲什麼要去在意npc,又爲什麼要去相信npc,而最關鍵的,我也是npc。
這些都是畫面元素的呈現,根本沒有一個我,沒有我在思考。
聽起來總是那麼荒謬,而僅僅是因爲情緒纔會認爲這個世界真實,也僅僅是因爲恐懼纔會認爲自己真實。
不是“不要恐懼,擺脫恐懼”,而是“這一切都不真實,恐懼也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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