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冷清抱着薄被走進來,北辰宣代和西廂尚文皆是拱拱手,以示感謝。
北辰宣代道:“三小姐,如此晚了,三小姐還是趕快回去歇息吧!不要管我和尚文兄,我們聊一陣,便會自行休息,不勞三小姐費心了。”
冷清搖搖頭,將薄被放在榻踏上,回道:“反正,明天也不用比賽,中場四大項在晚上去了,今晚遲點兒睡也沒什麼,倒是你們倆,還是早點休息吧!身體要緊。”
說到這兒,西廂尚文把話接了過去,嘆道:“哎!誰要是娶了三小姐這樣的女人,那還真是福氣啊!”
冷清俏臉微紅了起來,連忙打哈哈道:“不說了,不說了,我回去睡覺了,你們早點休息。”
說完,冷清便是悶頭,跑了出去,身後傳來了兩人調侃的哈哈笑聲。
回到房間之中,冷清倒在榻上,整個小臉都還是通紅通紅的,剎是可愛,誰也想不到,冷血無情的殺手老大,如今也是有如此小女兒態的一面。
該死的情啊!總是能讓人改變。
抱着被子,累了一天的冷清,總算是沉沉睡了過去。
等冷清再醒來的時候,詩燈大會這場初賽,便是將結束了,迎來了中場四大項賽,那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到了中場,真正的挑戰,才正式開始。
第二天午時時分,醉夢傑陷入了暫時的寧靜。
這兩天兩夜,沒日沒夜的初賽,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現在,評委們大多都抓緊時間,稍作休息,到了晚上之後,最精彩的比賽,才即將來臨。
初賽的比試是殘酷的,拒統計,這次參加初賽選手,總共有上千人,可是,到了中場之後,人數便是被刷至了不足一百人。
如此大的拋棄率,當真是讓人感到吃驚啊!
一千人比下來,最後,竟是不足一百人通過,那就是說,通過率僅僅只達到了十分之一都還到。
也難怪詩燈大會會如此副盛名,光是這淘汰率,都是恐怖的嚇人。
有人歡喜有人愁,成功進入中場四大項的人,那自然是對酒當歌,與醉夢樓的女人們,夜夜生歌,顛巒倒鳳,而沒通過的,卻是一臉的哀傷,只得困在醉夢樓女人們的懷中,暗自感嘆。
不管這些自負盛名的才子,是得意還是失意,反正,醉夢樓來者不拒,只要送上銀子,那麼,就有女人的大腿,爲你張開,讓你盡情宣泄心中的苦悶。
人活在這個世上,就圖個歡樂,沒有女人,這些個自命不凡的男人,還不是一個個得不到滿足,愁得愁死,樂得樂傷。
就在醉夢樓的女人們應接不暇的時候,冷清和北辰宣代,正在造器行的造器室中,監督着工匠們,打造炮管。
這些個工匠,都是一些有名的老匠,造器半生,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沒造過,在他們眼裡,這個年代的器具,已是入不得他們法眼。
可就是這兩日,冷清帶來的輪椅還有大炮,卻是讓得這些個神情懶散,得過且過的老匠們,眼前一亮。
這些新器具,他們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是連見都沒見過了,常年和器具打交道的他們,早已是對器具充滿了別樣的感情。
拿到這種稀奇古怪的器具時,他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能不能打造出來,而不是問冷清,這稀奇古怪的東西,是從哪兒來的,對他們來說,這就是一種挑戰,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稀奇東西。
這不,由於東西稀奇,所以,這些個工匠們,就做得特別的賣力,僅僅只是一個上午的趕工,便是將雛形,基本做好。
而冷清看了之後,也是很滿意,大嘆,不愧是北峰帝國都城,最好的造器行。
憑他們這樣的手藝,待在這個小小的造器行,倒是有點兒委屈他們了,如此,一個瘋狂的想法,慢慢在冷清腦海之中成形。
有了這些手藝如此出衆的工匠們製作,冷清也把心放回了肚子裡,交待了幾句之後,便是推着北辰宣代,出了造器行。
兩人出來之後,才下午時分,太陽纔到西山頂,離天黑還早。
由於這兩天,冷放沒有回將軍府的緣故,所以,冷清也不打算回去將軍府,她還本想把,西廂尚文藏在將軍府的消息,告訴冷放,找不到冷放,她也沒辦法,只好作罷。
西廂尚文倒是賣力,披上厚厚的僞裝,到處去收購製作炮彈需要的材料,由於,這些材料,都是普通製造煙花的一些材料,所以,也沒人起疑,只當西廂尚文是一個煙花貶子,並不在意。
心中考慮了一陣,和北辰宣代商量了下,冷清直接推着北辰宣代,朝着醉夢樓走去。
到了醉夢樓,南宮水南的手下一見兩人進來,便是帶着兩人,朝着四樓一間包房行去,比賽暫時的歇了下來。
一道道叫喊喘息聲,又是不停的自各個房間之中奔騰而出,直接擊打在冷清與北辰宣代的心上,令兩人意亂情迷。
這兩天,衆人的神經都很緊繃,這一歇下來,如此沒日沒夜,倒也是能原諒,只是可憐了那些個女人了。
多累啊!
進到房間之中,只有南宮水南與西廂幽兒在對酌,看來,經過昨晚的勾通,兩人的關係,倒是好了不少啊!
不多話,冷清與北辰宣代對座下,四人暢談,靜待中場四大項。
天漸漸黑了下來,距離中場的開場時間,也越來越近。
坐在包廂之中,冷清和西廂幽兒心中,很是期待,這場比試,纔是真正的實力賽,能在比賽之中勝出者,纔有機會進入決賽,與真正的高手,拼殺一番。
座在冷清對面,看着冷清那一臉的期待,北辰宣代品了口酒,不由低聲道:“三小姐如此期待,想必是等急了吧?”
冷清瞪大眼睛,倒是搖搖頭,無所謂道:“等急倒沒有,只是我在想,這樣比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和袁媛碰上,真希望中場就碰上她,把她比下去,把她那血鳳凰給贏過來。”
“血鳳凰?”聽冷清提起血鳳凰,西廂幽兒疑問了起來。
血鳳凰這種東西,很是罕見,就是西耀帝國這個盛產血鳳凰的國家,也不容易尋到血鳳凰的蹤跡。
冷清點點頭,樂道:“我與袁媛打了賭,如果贏了她,她就把那隻血鳳凰給我,我輸了,就把千年金蟬扇給她。”
西廂幽兒一聽,臉上苦笑起來,無耐道:“都是好寶貝啊!你們到還真是捨得賭,老實說,這兩樣東西,我只是聽說過,雖生在皇族,卻是根本沒見過這兩樣東西長啥樣。”
冷清了愣了愣,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說道:“這東西,有這麼稀奇嗎?我看袁媛張口就來,我還以爲,不值什麼錢呢!”
北辰宣代搖搖頭,不等西廂幽兒答話,便是把話頭搶過去,嘆道:“三小姐,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一直以來,只有北蠻人,才弄得到,冷將軍那把千年金蟬扇,我記得,還是那時候,攻打北蠻人的時候,剿獲的戰利品,是很稀有的東西。”
冷清沉默,提起千年金蟬扇,她便是想起了冷放對她母親的那一份癡心。
如今千年金蟬扇,已跟隨自己母親下葬,早已成陪葬品,冷清還拿這種東西來做賭注,也難怪冷放會氣成那樣。
似是看出了冷清在想什麼,北辰宣代輕聲道:“三小姐不必想那麼多,只管安心比賽就行,至於說金蟬扇的問題嘛!三小姐如若輸了,我自會幫你解決。”
提起輸這個字,冷清那個不樂意,還沒比就說輸,這怎麼行?
抓起桌前酒杯一飲而盡,冷清罵道:“該死的袁媛,看我怎麼收拾她。”
三人對視一眼,皆是呵呵一笑,舉杯,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
在這陣期待的等待中,中場的比試,終於是開始了。
一陣轟隆的鞭炮聲中,中場比試,拉開了序幕。鞭炮一響,人羣皆是蜂涌至了醉夢了,僅僅只是幾分鐘,便是將醉夢樓各個角落,給堵了個水泄不通。
除了正中一個大大的賽臺之外,其餘的地方,皆是被人羣堵滿,和小項的比賽不同,大項的比試,是逐一進行的。
因爲,大項與小項的差異很大,所以,爲了不放過任何一場大項賽,徐崖安排,將四場小臺撤走,僅用了一個上午的功夫,便是在底樓正中,搭建起了一個大大的賽臺。
中場四大項比賽開始,一切齊備,徐崖這才邁開大步,行上賽臺。
站定之後,徐崖對着衆人禮了一禮,這才放聲道:“各位,經過兩天兩夜激烈的角逐,今年的詩燈大會,終於是走向它的巔峰,中場四大項的比試了。”
徐崖剛宣佈完,四周便是響起了陣陣歡呼聲,將徐崖的聲音,淹沒在了這陣興奮的歡呼之中。
喧囂一陣,徐崖伸手撫了撫衆人,示意大家安靜之後,這才繼續道:“經過激烈的角逐,這次詩燈大會,通過初賽四小項的,總共有九十六人,意思就是說,這九十六人中,將會產生今年的十強,十強將會進入皇城,進行最後的決賽。”
說到這兒,徐崖頓了頓,咳嗽兩下,清了清嗓子之後,拉着道:“那麼,費話也不多說了,這前四十八場,我們早已做好安排,來人啊!把賽程大展擡上來。”
伴隨着徐崖的話落,兩個大漢,一左一右,擡着一塊大大的信息展,走上了賽臺,將信息展穩穩的放在了賽臺正前方。
信息展上有一張大大的白紙,上面,便是寫着這前四十八場,需要進行對決的人名。
大項賽也和小項賽一樣,以淘汰晉級的方式進行,以角逐到最後十強爲止,也就是說,前四十八場比下來,有四十八人贏,那麼,這四十八人再進行二十四場對決,分出二十四名強者,再進行對決。
如此循環,最終贏下來的人,便是有機會受皇帝召見,在皇帝面前進行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