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信息展一擡出來,所有人的眼神,都放到了這塊信息展之上,大家都想知道,這中場的前四十場,糾竟是誰和誰比。
要知道,這些來看熱鬧得人,可是在這九十六人身上,壓了不少錢,如此,你覺得,他們還會不熱情?
冷清自然也是來了興趣,推着北辰宣代順着醉夢樓的走道,繞到了賽臺正前方。
隔得老遠,冷清把眼睛瞪得老大,找了好半天之後,纔在信息展上找到她的名字,一看之下,冷清樂了。
爲啥?她的對手不是別是,還正是袁媛,嘿嘿!還真是上天隨了她的願了,這個時候,冷清真是把徐崖祖宗八輩兒,全部給感謝了個遍。
徐崖要是不這樣安排,她還嫌麻煩呢!這樣,倒是幫她省了不少事。
偏過頭,看着冷清那眉開眼笑的模樣,北辰宣代臉上浮起笑意,樂道:“三小姐這下心滿意足了吧?總算是有機會和袁小姐一比高低了。”
冷清臉色一緊,認真道:“三皇子,你就等着看好戲吧!看我怎麼收拾她,這回,我要讓她丟盡臉,當然,還有徐崖。”
想起徐崖,冷清心中更是恨,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折了冷放的面子不說,還出言侮辱,冷清不報這個仇,還如何稱得上是將軍之女,將門之後?
北辰宣代卻是搖起了頭,提醒道:“三小姐,徐崖能考上新科狀元,自是有不小的本事,三小姐切莫大意,如是袁小姐的話,宣代倒是不擔心三小姐會輸給她,如果是碰上徐崖嘛!”
說到這兒,北辰宣代欲言又止,吊起了冷清味口。
冷清最不喜歡別人吊她味口,當下,忙道:“三皇子有什麼就說啊!幹嘛吊人家味口嘛!”
北辰宣代看了看了冷清,認真道:“三小姐如若遇上徐崖,必將會苦戰一番,如此,宣代很是不放心,三小姐可否相信宣代?”
冷清有點兒摸不着頭腦,北辰宣代這話是何意?但是,冷清還是木納的點點頭,回道:“當然相信三皇子了,要是不相信三皇子,冷清又何必和三皇子,如此親近。”
冷清說這話,倒是有點兒違心,明明,她是受了二哥冷風之託,要照顧北辰宣代,這才和北辰宣代走得這麼近的,如今,卻是將這話給扭曲了下。
雖說,冷清沒有惡意,但違心的話,總歸不好。
北辰宣代並不在意,笑笑道:“即然三小姐相信我,那三小姐且附耳過來,宣代給三小姐出個點子,不說讓三小姐大敗徐崖,只是說,如果三小姐碰上徐崖,能讓三小姐立於不敗之地。”
冷清愣住了,片刻之後回過神來,冷清一陣狂喜,樂道:“三皇子所說,可是真的?”
話雖如此,可是冷清早已是低下頭,將耳朵附到了北辰宣代嘴邊,再次感受到北辰宣代吹到耳邊的熱氣,冷清的心卻是砰砰狂跳了起來。
北辰宣代如是說着,冷清眉開眼笑點頭,將北辰宣代的所有話語,皆是牢記在了心中。
耳語一陣,北辰宣代終於是說完,而冷清的臉上,亦是泛起笑顏如花。
將心喜壓回心中,冷清低聲道:“冷清謝謝三皇子了。”
北辰宣代揮揮手,無所謂道:“三小姐不必和宣代如此客氣,咱們不說那些客氣話。”
“嗯!”這一刻,冷清除了說嗯之外,又還能說什麼呢?
擡頭看了看信息展,冷清發現,自己和袁媛的比試,竟是被安排到中間二十多場去了,這下,倒是有的等了,不知道等到明天,看能不能到她。
推着北辰宣代走回房間,冷清百無聊奈,悶道:“又得等很久啊!”
北辰宣代偏頭看了一眼冷清,否定起來:“不,三小姐說錯了,我保證,中場四大項的比賽,到明天晚上就能比完。”
冷清有點兒不相信,疑問:“這可是上百場比賽啊!能那麼快嗎?”
看了眼信息展,北辰宣代點頭解釋道:“能進入中場的,自然都是有實力的人,正是因爲這些人有實力,所有他們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要比下去,什麼時候該放棄,聰明人,總是不喜歡做無用功,你說是不是?”
冷清釋然,北辰宣代這話倒是說得挺有道理,正因爲大家實力都強,比賽纔會快很多,強者之間,沒有多餘的費話。
“木目一者川,木目一者川,木目一者川。”
賽臺上,裁判扯開嗓子大叫起了西廂尚文,叫了三聲,還不見那個穿紫袍的神秘選手出現,當下,裁判也是失望連連。
這個神秘選手,可是能和北辰宣代找平手的神秘強者,本還,他還很期待這中場的比試,不過,看現在這種情況,貌似這木目一者川,不能來比賽了。
那就只好棄權了。
搖搖頭,裁判無奈道:“木目一者川選手,三聲未到,以示棄權,東離選手勝。”
頓時,臺下響起一陣陣嘀咕聲,不絕於耳,誰也想不到,這個能和北辰宣代戰成平手的神秘強者,居然是棄權了,可嘆啊!
摸着腦袋,對面的東離一臉的倖幸,本來,他還很斯待與木目一者川的比賽,可沒想到,卻是不戰而勝,當真是幸運啊!還省得自己麻煩。
對着臺下衆人拱拱手,東離一臉朗笑的走下了賽臺。
東離走下去,裁判才放聲道:“那麼,接着開始比賽,下一場,請冷清小姐與袁媛小姐,做好準備。”
站在走道上,冷眼旁觀這一切,冷清面無表情。
正如北辰宣代所說,中場四大項的比賽,果然是快得不得了,棄權的棄權,沒實力的一比就認輸,這不,僅僅只是到了下半夜,就進行到了中場。
由於西廂尚文不參加比賽的關係,所以,排在冷清前面比賽的西廂尚文,就只好跟着他的代號,木目一者川,一起棄權卸甲了。
這場比完,下一場就到她了,不用緊張,還是先回房間裡,喝兩杯酒壓壓驚,再說別的吧!
邁開步子,冷清返身,回到了房間之中。
推門而入,北辰宣代依舊靜靜的座在小桌前,看着手中的書本,一臉的愜意,由於,南宮水南和西廂幽兒的比試,排在最後幾場的關係,所以,現在,南宮水南早已是邀着西廂幽兒,一起去逛街賞月去了,倒是把北辰宣代和冷清丟在了一邊。
冷清也樂得和北辰宣代獨處,這樣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冷清還真不反感。
見冷清走進來,北辰宣代也是放下手中書本,問道:“三小姐,如何?剛纔聽裁判念木目一者川選手棄權,那快到你了啊!”
冷清點點頭,走到北辰宣代對面座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酒,淺嘗輒止一口,嬌聲回道:“這場比完吧!下一場就到我了,三皇子就提前預祝我勝利吧!”
北辰宣代笑而不語,依言,舉起酒杯,與冷清碰了一杯,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咚咚!”兩人說話間,房間門被敲響。
把手中酒杯放到桌上,冷清輕聲問道:“誰啊?”
門外略作沉默,好一會兒之後,才傳來一道粗獷聲音:“是我,三皇子在裡面嗎?”
冷清一聽,吐了吐舌頭,這不是冷放嗎?自己父親的聲音,自己哪還會聽不出來,調皮的看了北辰宣代兩眼,冷清低聲道:“父親來了,我去給他開門。”
說着,冷清便是站起身來,小跑過去,將門打開。
門一開,首先映入冷清眼中的,是冷放那張陰沉的臉龐,冷清笑笑,柔聲問好道:“爹爹晚安,清會不知爹爹前來,未曾開門迎接,失禮了。”
白了冷清兩眼,冷放罵罵咧咧道:“得了吧!你這死丫頭。”
罵完了,冷放也不管冷清,邁動腳步,走進了房間之中,冷清吐了吐舌頭,輕輕的跟在了冷放身後,一臉的訕笑。
冷放能過來,說明,他現在已經氣消了,氣即然消了,那就好辦了。
將軍見皇子,是不用行跪拜之禮的,所以,冷放進屋中之後,只是走到北辰宣代之前,對着北辰宣代拱手施了一禮,然後,恭敬道:“如此夜深,三皇子還不休息,小心身體啊!小女給三皇子添麻煩了,冷放實在是不好意思的很啊!”
北辰宣代搖搖頭,客氣道:“唉!冷將軍何必說如此見外的話,你看,三小姐爲我做的輪椅,現在,我天天都能靠自己,自由出入皇宮,我感謝三小姐都還來不及呢!哪會有麻煩之有,座吧!冷將軍,咱倆喝一杯。”
說完,北辰宣代對冷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冷放也不做作,點了點頭,在北辰宣代對面座了下來。
有冷放在,冷清倒是不敢放肆,只得乖巧的席於冷放身後,替冷放斟了一杯酒。
拿起酒杯,冷放想喝,卻是又將之放下,偏頭看着冷清問道:“你的比試快開始了吧?”
冷清悶着頭,點了點頭之後,才輕聲回道:“是啊!這一場比完,下一場馬上就開始了,到時,爹爹就在一邊觀看,爲女兒打氣吧!”
說這話的時候,冷清倒是不好擡頭看冷放。
自從冷放鞭抽冷清之後,這兩父女就顯得有點兒尷尬了,再加上,這半個多月沒見面了,如今在座到一起,倒是有點不自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