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流傳一個傳說,這琅山原本林草豐茂,珍禽走獸不計其數,但奈何守山神女不甘寂寞,違反天規與凡人相愛。
後來天帝派出天兵抓捕守山神女和她的愛郎,神女奮力抵抗,在魂魄將散之時奮力造出天險,阻擋了天兵,護住愛郎一命。
後來那凡人男子不堪忍受失去愛人之苦,從崖頂縱身跳下,周身血液化作河流,繞山而生,與愛人世世相依。
不管這傳說是真是假,但這琅山確實易守難攻,險峻非常,而且山下也真的有一條河流,水勢湍急,暗涌密佈。
“所以呢,你們覺得應該怎麼通過此山?”
華麗而舒適的主帳中,簡雲苓整個人窩在椅子裡,藍紗長裙流瀉及地,雙腿彎曲,搭在扶手上,懶懶看着行軍圖上用紅筆圈出的“琅山”二字。
在她對面,楊勇,傅東雲,蕭白並排而坐,因爲她的提問,皆是聚精會神,眉頭緊鎖,很爲難的樣子。
這樣一個軍事要塞,守軍數量必不可小覷,如果掉以輕心,全軍覆沒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依末將看,我們可以派一小隊精兵繞至敵方之後,然後我們來個上下呼應,這樣既可以保證攻勢,又可以趁對方專心防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楊勇在沙盤中擺動演示,認真地分析道。
傅東雲琢磨了一會他的陣勢,沉吟道:“不好,首先,崖上的兵力還有分佈情況我們並不知道,萬一那一隊精兵沒有同我們的預期一般隱於敵後,反而自投羅網,落入圈套,那反而壞事。”
楊勇隨即反駁他:“可是……”
蕭白微笑看着身邊兩個人你來我往,爭論得好不熱鬧,忍笑搖了搖頭。
在沙盤前踱步的宇文徵捕捉到他的神情,出聲打斷兩人,轉而問他道:“蕭白,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蕭白撇着嘴一攤手,對楊勇和傅東雲投去一個白眼,表示了對他們浪費寶貴時間的無限鄙視後,一抖衣襬站了起來,清清嗓子,拍拍衣袍上的褶皺,頗端了一會架子,就是不開口。
楊勇和傅東雲默契的相視一眼,不悅地嚥下這口氣,老實等着聽他的高見。
宇文徵也很有耐心,並不催他。
蕭白對自己受到的矚目和待遇很滿意,斜斜挑了下眼角,方得瑟笑道:“說你們榆木腦袋,還不承認。怎麼就只想着硬碰硬,不考慮以智取勝呢?”
楊勇越聽越糊塗:“以智取勝?怎麼做?”
蕭白扶額望天,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痛心模樣,過了一會,才重新把腦袋正回來,耐心解釋道:“你們可知,這琅山守將是誰?”
楊勇覺得他明知故問:“當然知道了,不就是徐知將軍嗎?”
蕭白一拍大腿,大聲道:“這不就得了。徐知!徐知!”
楊勇和傅東雲面面相覷,不明白他爲什麼強調兩遍徐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