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給老爺的。”
秋明德皺起眉,絲毫想不出到底是誰會送信給他,“拿來我看看。”
展開信,秋明德卻被心中的話怔住了,“撥開雲霧才能見天日,老爺,若是懷疑不防設計一試,在下這裡有一計,不知老爺願不願意嘗試、、、”
秋明德驚訝於這寫信的人如何得知靈兒的那件事的,如今也不知道這寫信的人是敵是友,他也不敢貿然下決定。
“老爺,信中都說了些什麼?”老管家看着秋明德,疑惑的問道,到底是什麼讓老爺這樣驚訝。
“你自己看吧。”秋明德將信遞給管家。
“這,這怎麼可能,難道有人知道小姐的事?”老管家看完信,驚得合不攏嘴。
秋明德眼裡的神色晦暗難辨,“看來還有一羣我們都不知道的人曉得我們去秦府找靈兒這件事,只是我們現在都不請楚他們的用意。”
“老爺有些時候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我覺得信上提的方法可以一試,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確定小姐在不在京都,而且還可以將寫這封信得人揪出來。”
秋明德皺了皺眉,思索了會兒才點點頭,“現在我們也只有這法子了。”
“管家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秋明德看了眼老管家。
“老爺,你就放心吧,老奴一定會辦好的。”
秦府,秋蘊輝嗔怪的看着秦流素,“你還有心思在這喝酒,你將我父親氣得可不輕啊。”
“笑話,我怎麼就麼心思喝酒了呢,秋蘊輝,你別什麼事都倒打一耙,若不是你父親非要到我這秦府吵鬧,我會那麼做嘛?”秦流素本來喝酒喝得好好的,這秋蘊輝偏偏要過來擾她的興致,她不耐煩的說道。
秋蘊輝自知理虧,當即便停下了指責,而是低着頭說道,“那你見我父親年紀那樣大了,說話也不知道委婉點。”
秦流素輕哼一聲,淡淡的瞟了眼秋蘊輝,“你認爲委婉的和靖安侯說,他會離開嗎?”
雖說秦流素說的都是事實,秋蘊輝還是幽怨的看着她,“你可知我父親回家後臉色有多難看。”
秦流素也知道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過了,不過當面聽人指責她還是不太樂意的,“若果你攔住了你父親,他也就不用那麼生氣了。”
“好了,不與你說這件事了,反正也說不過。”秋蘊輝無奈的說道,以往與秦流素講理就講不過,更何況現在確實是他父親的不是。
秦流素看着秋蘊輝那憋屈的模樣,瞬間變笑了出來。
“你正經點,我在和你說事情呢?”秋蘊輝不悅的看着秦流素。
秦流素平復了下心情,而後眼帶笑意的說道,“好,你說。”
“你知道當初是誰告訴我父親那些消息的嘛?”秋蘊輝開口步入正題,他可不能在外面呆的太久,誰知道父親會不會突然去他的房間。
“哦?”秦流素擡眼看着秋蘊輝,“難道不是靖安侯一早就知道了嘛,他還、、、”
“我父親剛開始壓根就不知道姐姐就在京都,只是今日在古董店,歐陽大人告訴他的。”秋蘊輝回想起早晨的一幕,便覺得有些氣憤,那個歐陽文當真是沒事找事,這與他又有什麼關係,非要進來插一腳。
“什麼,你確定?”秦流素皺着眉頭,如果這件事是歐陽文告訴靖安侯的,那麼事情就變得複雜了,歐陽文爲什麼要這麼做呢,他能得到什麼好處?秦流素十分不解,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我確信,當時我就在場,在聽到歐陽文提起姐姐,我便想着離開一會兒,省的自己露餡了,誰知道在我出門的那一瞬間我就聽到歐陽文說姐姐在秦府,所以過後我趕忙跑到秦府通知你們啊。”
秦流素低着頭,想理清頭緒,卻發現一團亂,“我們現在還不確定歐陽文到底有什麼目的,所以萬事都的小心,你儘量看着靖安侯,讓她少和歐陽文接觸。”
秋蘊輝點點頭,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我知道了,我在外面呆的時間也夠長了,我就先回去了,免得父親又生氣。”
秦流素輕笑一聲,“沒想到堂堂的小將軍也有門禁呢?”
“那還不是因爲你。”秋蘊輝看了眼秦流素才轉身離開。
“秋香,你去將大哥喚過來,就說我有事找他。”秦流素覺得現在的事情已經不僅僅只牽扯到秦秋兩家了。
秋蘊輝回到府上,就發現府上的人都在忙碌,伸手拉住一個下人,“你們這是怎麼了,這麼匆忙。”
那小廝見是秋蘊輝,便福了福身子,“少爺,老爺出事了。”
“什麼?”秋蘊輝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慌忙的奔向秋明德的住處。
剛到秋明德的住處,秋蘊輝便見到管家忙碌着,他迅速衝到他面前,“管家,這是怎麼回事,父親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這會兒就出了事了呢?”
老管家淚流滿面,顫抖着說道,“少爺,老爺早先確實好好的,只是後來不知是誰傳來了一封信,老爺看完了便氣息不穩,而後倒了下去。”
秋蘊輝聽罷,急忙進屋,他深吸了口氣,纔敢看秋明德,秋明德現在臉色慘白,呼吸若有若無,似是一不小心就會斷氣。
“管家,父親看得信呢?”秋蘊輝看了眼秋明德,纔將目光放在老管家身上,他倒要看看那封信裡的都是什麼,竟然使父親暈過去了。
老管家顫顫巍巍的將懷中的信遞給秋蘊輝,“老爺當時就是看見這封信才暈倒的,也難怪知道小姐遭受了那種痛苦,就連我也差點暈了過去。”
秋蘊輝看完信,低聲咒罵道,“該死,這封信是誰送過來的?”
“是一個小童。”老管家看着臉色鐵青的秋蘊輝,出聲安慰道,“少爺,這或許不是真的,你別生氣。”
秋蘊輝只覺心裡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他當然知道是假的,她姐姐現在還好好的在秦府呢,怎麼可能因爲受辱而死了呢,看來是有人想故意讓父親氣急攻心的。
“郎中可過來看了?”秋蘊輝恢復冷靜,看着老管家。
“請了,估摸着現在正在路上。”
“快讓人去接一下,父親這樣子能拖嘛?”秋蘊輝憂心忡忡的看着秋明德,也不知道父親現在怎麼樣了,這寫信的人真真的抓住了父親的軟肋啊,最好不要讓他查清楚是誰,不然他絕對不會讓那人好過的。
“是,少爺,我這就去。”管家讓自己儘量顯得焦急些,他慌忙的奪門而出。
“父親,父親。”秋蘊輝又在牀邊叫了幾聲秋明德,可是卻沒得到迴應,一雙俊眉緊緊的皺在一起,他在猶豫該不該將一切都告訴父親,都是因爲姐姐的事父親纔會暈厥的,說到底父親還是心疼姐姐的,只是如果告訴了父親,他去非難秦府,那該怎麼辦呢?
秋蘊輝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少爺,郎中過來了。”
“快,快讓他進來。”秋蘊輝急忙說道,他拉着進來的郎中,“郎中,你一定要讓我的父親醒過來。”
“少爺,我會盡力的,你先放開我。”郎中說着瞟了眼被秋蘊輝抓住的手腕。
秋蘊輝迅速放開手,而後引着郎中走到秋明德身邊,他淡淡的說道,“我看診的時候不希望有人在身邊,所以麻煩你們先出去。”
“這?”秋蘊輝實在不願離開秋明德。
“若是你們不出去,我一個分神,查不出病因,你們可別怪我啊。”郎中冷冷的說道,可是袖下的雙手卻一直打顫。
“你這算是什麼郎中?”秋蘊輝氣急敗壞的看着那人。
“少爺,我們還是先出去吧。”管家拉着惱怒的秋蘊輝走到門外,而後他伸手將門虛掩上。
“吳叔,你做什麼要攔着我,哪有郎中這麼看病的,還不準有人看着。”秋蘊輝不悅的看着屋內。
“少爺,有些郎中有這種習慣的,所以少爺你也別在意。”管家看着秋蘊輝笑道。
秋蘊輝不悅的撇撇嘴,他反正是看不慣那個郎中,若是他治不好父親,他絕對會要那個江湖郎中好看。
屋內,那個郎中輕聲喚道,“侯爺。”
剛剛還緊閉雙眼的某人緩緩睜開眼望着郎中,“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郎中點點頭,“我知道。”
“你那裡可有什麼藥能讓人暫時昏迷而不被查出的。”秋明德想着也唯有這樣才能消除衆人的疑心。
“有倒是有,只是不知道對侯爺的身體會不會造成影響。”郎中爲難的說着,他不知道侯爺爲什麼會要那種藥,明明有好日子過,偏偏要這樣,唉也許是,世貴家族的事情他不明白吧。
“那就那給我吧。”
郎中掩去眼底的疑惑,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遞給靖安侯,他一個小小的郎中,命如草芥,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
“你記住,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若是被第三人知道了,你的腦袋也不必呆在你的頭上了。”秋明德涼涼的看了眼郎中。
郎中心下一驚,慌忙的說道,“侯爺放心,我不會向任何人透露的。”
秋明德點點頭,“你可以將他們喚進來了。”
郎中看着秋明德吞下了藥丸,平復了下心情,纔打開門。
秋蘊輝早已在門外等的不耐煩了,這會兒見門開了,慌忙的走上前,“怎麼樣了?”
“侯爺應該是一時氣急攻心,現在氣息十分紊亂,心血也供不上去,才導致昏迷的。”郎中有模有樣的說着。
秋蘊輝皺了皺眉,“然後呢?”
郎中淡淡的說道,“侯爺這一時半會兒怕是醒不來了,至於什麼時候能醒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你這郎中什麼意思,莫不是治不好我父親?”秋蘊輝憤怒的拽着郎中的衣領。
郎中只覺得氣短,他半天才說出一句,“小人,小人、、、無能爲力,還請、、、另擇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