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此刻的她們早已經睡着了,不知道此刻她們是不是也會想念着他,但願在她們的生活裡也會偶爾的想起他。想到那些曾經的甜蜜。
張嗣甫和喬初夏的住處,張嗣甫一回到房裡,喬初夏就就生氣地說:“你昨天爲什麼沒有回來?你到底去了哪裡?”
看到喬初夏如此的歇斯底里,張嗣甫的心都要碎了,那日在出府的路上,父親竟然提出讓他和喬初夏趕緊生一個孩子,當時張嗣甫便拒絕了。
老爺看張嗣甫竟然這樣,便起了疑心,猜測一定是張嗣甫或是喬初夏兩人其中的一方不能生育,後來竟然提出讓張嗣甫納妾。
那晚張嗣甫便讓張嗣宗陪着一起在京城的一家酒樓裡喝了酒,最後兩人都喝的酩酊大醉,這纔在酒樓裡找了兩間上好的廂房,一直睡到了早上才醒來。
“我只是和三弟一起去喝酒了,然後喝的太多,就和三弟一起在酒樓裡睡了一宿。”張嗣甫認真地說。可是喬初夏卻趴在他的肩上哭得更難過了。
“初夏,聽話,別哭了,就算是天塌下來還有夫君給你頂着呢,你怕什麼?不哭了好不好?”張嗣甫安慰着喬初夏。
“嗣甫,你就別安慰我了,上午的時候母親已經來過了。說是父親的意思,她們都打算讓你納妾呢。”喬初夏一邊哭一邊說着。
聽到喬初夏這麼說,張嗣甫知道此刻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瞞不住了,原本以爲喬初夏還不知道,看來她早已經知道了。
若是兩人真的不能生出孩子來,那老爺和夫人必定會讓張嗣甫納妾的,可是前提不是張嗣甫和喬初夏不生,而是喬初夏入府這麼久以來,壓根兒就沒有懷孕過。
這樣的事情讓張嗣甫一度說不出的難過和消沉,可是後來張嗣甫也漸漸地想通了,就算沒有孩子,他也一樣會和喬初夏相守一輩子不離不棄的。
“小蝶,你出去吧,我和喬初夏要休息了,你也早點回房休息吧。”張嗣甫對着屋內的丫鬟小蝶輕聲地說。
這小蝶本就是喬初夏的陪嫁丫鬟,陪着喬初夏嫁進這張府,伺候了喬初夏這麼多年,當然也不是外人,張嗣甫平時對她說話也很是尊重。
張嗣甫擁喬初夏,兩人一起坐在牀上,可是喬初夏的臉色看起來好像很差,自從知道了老爺要讓張嗣甫納妾的事情,她就一直悶悶不樂。
這會兒張嗣甫看到她這樣,便安慰着說道:“放心吧,我是不會納妾的,在我的心裡有你一個女人就夠了,若是再有一個,豈不是要累死。”
聽到張嗣甫這麼說,喬初夏很開心,可是在心裡卻總覺得對不起張嗣甫,畢竟都是自己的原因,才讓張嗣甫這麼多年來都不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我一個人就讓你很累嗎?那若是再讓你娶一個可好?”喬初夏故作輕鬆地說。沒有人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在內心爭鬥猶豫了多久才說出來。
“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好了,不早了,趕緊睡吧。”張嗣甫笑着說道。可是喬初夏此刻卻非常的固執,她緊緊地握住了張嗣甫的手,然後眼神很堅定地看着她。
“若是真的要納妾,就納了我們房裡的丫鬟小蝶吧,她跟着我這麼多年,論長相和品行都是那麼的出挑,倒也不委屈張嗣甫你。”喬初夏認真地說。
“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同意的,我今生今世只要你一個。”張嗣甫也堅定不移地說,說完張嗣甫把喬初夏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別鬧了,你放開我。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若再說這些有用嗎?小蝶作你的妾室我也放心些,若是換作了別人,我一定也是不會同意的。”喬初夏說完便自顧自地躺到牀上翻身背對着張嗣甫。
門外的小蝶聽到喬初夏和張嗣甫的談話,心中說不出的歡喜,從喬初夏嫁入這府中的那天起,第一次見到張嗣甫,她便已經喜歡上張嗣甫了。
每次看到他彬彬有禮,儒雅的樣子就說不出的動心,如今喬初夏竟然同意讓自己嫁給張嗣甫做張嗣甫的妾室,小蝶的心中充滿了感激。
一回到房裡,躺在牀上,小蝶便幸福的睡不着覺,直到很晚才沉沉睡去,沒想到第二天竟然起晚了。
一大早老爺和夫人以及葉靈惜便來到了喬初夏和張嗣甫的住處,一看到這情形,喬初夏趕緊迎上去開口說道:“初夏見過老爺,夫人,葉靈惜。”
老爺一進到房間,便朝着前廳的位置一坐,然後開口說道:“有些事想必張嗣甫昨晚也和喬初夏說了,這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此事還要儘快辦纔好。”
“老爺的意思是?”葉靈惜輕聲地問,到這會兒她還有點迷糊,不知道老爺這麼一大早把她和夫人帶到張嗣甫的住處是要幹嗎?
“喬初夏嫁進府中多年,一直沒有所出,張嗣甫年紀也不小了,爲張嗣甫納妾一事確實是不能耽誤了。”老爺說完便朝着於清婉望去。
“不知喬初夏是什麼意思?”於清婉輕聲地說。此刻張嗣甫正在睡房裡穿衣服,聽到前廳裡竟然這麼的吵,便趕緊穿好衣服下了牀,朝前廳走去。
“不要再問初夏了,我是絕對不會納妾室的,成親前我就答應過初夏,此生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張嗣甫一走到前廳便說道。
老爺聽到張嗣甫這麼說,一時間說不出的生氣,他走上前竟然一個耳光打在了張嗣甫的臉上。一旁的於清婉和喬初夏都驚呆了。
“老爺,從小到大你都沒有動過嗣甫一個手指頭,今日你這是怎麼了,我和你就這麼一個兒子,你若是把他打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葉靈惜難過地走過去撫着張嗣甫的臉對老爺說。
“疼嗎?沒事吧?你怎麼那麼傻,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躲一下。”葉靈惜一邊撫着張嗣甫的臉一邊慈愛地問着。
“不疼,母親,你就別爲我難過了。”張嗣甫安慰着直掉眼淚的葉靈惜,看到母親這樣,張嗣甫也覺得自己的確是很不孝。
別的女人,像母親這個年齡,沒事便在家裡陪着孫子孫女一起玩,可是自己呢,這麼多年竟然讓母親一直的遷就着自己,想到這些,張嗣甫便說不出的難過。
“老爺,夫人,母親,我已經想好了,我同意讓張嗣甫納妾,但是張嗣甫所納之人必須是我房裡的。”喬初夏語氣堅定的說。
此時房間裡都安靜了下來,這時喬初夏房裡伺候的小蝶才醒來,她慌慌張張地穿好衣服,便朝前廳跑過來。
由於跑得太快,竟然差點摔倒,還好張嗣甫及時的扶住了她,看到這樣的情景,喬初夏開心地笑了。
“我剛纔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張嗣甫要納妾的人就是我的陪嫁丫鬟小蝶。”喬初夏笑着說道,從她的臉上沒有人可以看出一丁點兒的不開心。 而小蝶聽到喬初夏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要讓自己做張嗣甫的妾室,還是愣在了原地。張嗣甫本想再說什麼,葉靈惜拉了拉他的衣袖。
這時老爺竟然開口了,他說道:“既然喬初夏已經想好了,明天正好是個好日子,明晚就在府中設個家宴,算是個簡單的儀式。”
“是啊,明晚張嗣甫和小蝶圓房,到時候也好讓小蝶早些爲張嗣甫這一脈開枝散葉的好。於清婉笑着說道。
一旁邊的葉靈惜聽到夫人這麼說,心裡也很是動容,而一旁的小蝶卻是說不出的害羞和期待。只有喬初夏的表情說不出的淡然,看不出是喜還是憂。
衆人都走後,小蝶爲張嗣甫和喬初夏端來了早飯,前廳裡兩人都沉默不語地吃着早飯,氣氛就像結了冰一樣,平日裡的歡聲笑語再也消失不見。
一大早杏兒去給小憐拿早飯,路上便聽到夫人房裡的丫鬟雨兒在跟姚舒雲房裡的萍兒說着什麼,走近了才隱隱約約聽到是明晚府中要家宴,張嗣甫要納妾了。
杏兒打好了飯菜,便提着食盒朝回走着,一路上想着明晚的家宴,心中便不由的爲小憐感到擔心。
小憐如今懷有身孕,若是明晚家宴不參加當然是說不過去的,若是參加了畢然是少不了喝酒之類的,最重要的是老爺現在還不知道小憐有身孕的事情。這可如何是好。
回到住處,放下食盒,杏兒便走進睡房,對牀上躺着的小憐說道:“後天晚上府中有家宴,說是張嗣甫要納妾了。”
“張嗣甫和喬初夏夫妻那麼恩愛,沒想到也要納妾了,這是張嗣甫的意思,還是老爺和夫人和意思?”小憐好奇地問。
“聽聞好像是老爺和夫人的意思,好像是說喬初夏嫁進府中這麼多年,也未曾給張嗣甫生下子嗣,這才讓張嗣甫納妾呢。”杏兒輕聲說道。
聽到杏兒這麼說,小憐便記得喬初夏剛入府的時候,雖然許久不見她,可是如今卻也依然記得她和張嗣甫大婚時的場景。
喬初夏名字叫作喬初夏,也是個千金小姐,因爲嫁給張嗣甫,竟然差點和父親鬧得決裂,最後終於是嫁給了張嗣甫,可是如今張嗣甫卻要納妾了,真是爲喬初夏打抱不平。
那喬初夏也是個溫婉嫺靜的美人,唯一的缺憾便是不能生育,這個也是小憐還在府中做丫鬟的時候,聽府中的下人們議論的,沒想到,如今看來竟然是真的。
看到小憐低頭沉思,杏兒便趕緊說道:“小憐,你如今懷有身孕,且不可爲這些事情煩惱傷神的好。早飯已經備好了,我這就服侍你穿衣起牀吧。”
小憐穿好衣服從睡房走出來,又坐在桐鏡前讓杏兒幫她梳理好髮髻,這纔來到飯桌前吃早飯,杏兒從食盒中把早飯一一的拿出來擺放在桌子上,小憐卻突然覺得沒了胃口。
“小憐,是不是這飯菜不合你的胃口,要不我在拿食盒去拿一些別的。”看到小憐茫然的神色,杏兒趕緊開口說道。
“這幾日都沒見到流素,想去看看她。一會我吃完早飯,你陪我一同去別院吧。”小憐一邊吃着桌上的飯菜一邊對杏兒說道。
姚舒雲聽萍兒說起張嗣甫要納妾的事情,一時間開心極了,她笑着說:“喬初夏嫁到府中這麼多年都沒有所出,若是張嗣甫納了妾室,靈惜妹妹也能享受下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