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已到,陰風厲號。
有道是“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秦霄現在感覺,自己就是個活脫脫的小賊!潛進皇宮裡來幹一些齷齪的勾當了。
剛剛入夜的時候,李重俊的馬車將他從太極宮載進了太明宮丹鳳門。然後秦霄趁四下無人,飛身躍下了馬車,一路隱蔽的摸到了宣徽殿。李裹兒仗着自己得寵,常常夜宿皇宮,宣徽殿就是她的淫窟。
秦霄躲在暗處,看着一隊隊的羽林衛士走過,心裡盤算着時間。他是北衙的老闆,當然對這些當差的羽林衛出沒習慣瞭如指掌。只要子時一過,崗哨就巡得不那麼勤了。而且李裹兒有令,就算是巡哨的羽林衛也要離她住的宣徽殿百步(也就是一百五十米)以外——怕被他們聽到叫牀聲丟人唄!
時間差不多了!羽林衛漸漸稀少。秦霄拿出一把軍刀,輕挑開一扇窗子翻了進去,落地悄然無聲,門窗無損。
秦霄心裡得意的笑:大唐特種兵的宗師鼻祖!可不是鬧着玩的!
摸着牆角,躲過幾個昏昏欲睡的太監和丫鬟,秦霄終於找到了李裹兒的寢室。裡面果不其然的傳來一陣淫聲浪語。李裹兒的嬌喘,和兩個男人野獸一般的低號。
秦霄輕挑破一點窗紙!朝裡面看了一看。若大的錦團大牀上,李裹兒赤身全裸,像條狗一樣的四腳着牀趴着!身後一個男人正在奮力的抽插衝刺,身前一個男人的人根,被她抓在手上,像吃棒棒糖一樣的吞吐舔咬。
秦霄不由得暗暗驚道:好傢伙!還玩3P呢!這兩個男人以前見過的,無名小卒馬秦客和楊均,長得倒是結實漂亮。又是張昌宗之類的種馬畜牲,靠人根吃飯地新一代面首!
沒過多久,裡面傳來一個男人悶長的低吼,李裹兒跟着長吟一聲。緊接着喘起了粗氣罵道:“沒用的廢物,才支撐這麼一會兒!去,將虎油塗上再玩一局。你,你也去塗上。”
秦霄聽得心裡一陣猛笑:塗吧塗吧。一會兒就要爽翻天了!
房間裡,3P大戰仍在繼續。塗上了虎油的兩個猛男,將李裹兒折騰得一陣陣淫蕩地大叫。好不容易消停了安靜下來,秦霄再朝裡一看,三人赤裸裸的抱成一團,個個氣喘吁吁。其中一個男人突然疑惑的說道:“怪哉,爲何如此奇癢難忍?”
說罷就伸手朝下面抓去。
李裹兒淫蕩的拍了他地男根一下笑道:“怎麼,是嫌還沒玩夠麼。要不再來呀!——咦喲,我也癢起來了呢!你這賤人,是不是在外面沾過不乾淨的女人,惹了花柳病回來了?看我不閹了你!”
那個男人頓時叫屈:“哪有!自從侍奉公主之後,小人再也沒有正眼瞧過別的女人一眼,連家裡的妻妾老婆都沒有碰過了。公主饒命啊……啊,狗日的好癢!我去取盤水來洗洗!”
秦霄盡力忍住大笑,輕輕翻身上了屋樑。後來三人分別打來熱水洗了洗,感覺似乎好了一些,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霄從屋樑上下來。拿出一根竹管伸到屋內,吹出一管兒迷煙,心裡竊笑道:這可是特種營教頭邢長風,綜合“百家所長”獨門秘製的旁門左道玩藝,包你睡到明天這時候也醒不了!
片刻之後!秦霄挑開窗閂翻身進去,看了被子裡相擁而眠的三人一眼,忿忿想道:裹兒啊裹兒,你別怪姐夫卑鄙無恥心狠手辣!不教訓一下你,你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看在仙兒面上,我賞你一條棉被裹身,別被凍死了。
事不宜遲手腳要快,秦霄拿起堆放在旁邊地一席輕毯鋪在地上。將裹兒從兩個男人中間拉了出來——好傢伙!每人掐着一個乳房還不肯放手呢!
秦霄將李裹兒放到地上用毯子裹好。依舊翻窗出去了,學着老鼠吱吱的叫了幾聲!李重俊的馬車就開了過來。秦霄揹着李裹兒就上了車。李重俊大喜過望,揭開毯子一角兒看到李裹兒的臉。就忍不住要一耳光扇上去,秦霄連忙將他拉住。李重俊勉強忍了下來,叫趕車的心腹將車兒駕走。
丹鳳門當差的羽林衛見是太子的車兒,個個站得筆直恭送太子,馬車暢通無阻的直入東宮,開到了宮殿深處的麗正殿後院。
李重俊哈哈的笑道:“到了到了,停下。這場景我可是費了一番工夫才佈置好地。將人背進去!”
秦霄揹着李裹兒下了車,鄭重叮囑道:“我可先說好了,不能玩得太過火!頂多只許打板子,也只能打屁股!”
李重俊嘿嘿的偷笑:“知道了知道了,快進去吧。”
說罷就領着秦霄進到了一處密室裡。
秦霄剛走進去一看,也差點嚇了一跳——密室較大,被佈置成了一個刑堂的樣子,判席高高在上,牆壁上掛着鐵鎖鏈、鐵鉤、鬼頭刀等等一些行刑殺人的東西。堂中央燒着一堆火,火上置個大銅鼎,裡面大半鼎油正燒得滾滾的,四周都是散落的血跡、人頭和殘肢斷骸。
更逼真的是,門口就站着‘牛頭’、‘馬面’,面目猙獰恐怖,個個一身的長毛,差點將秦霄也嚇倒。牛頭馬面卻呵呵笑道:“將軍,是我們呢,田珍,萬雷!這身行頭不錯吧,正宗的全牛皮和全馬皮哦!面具是真牛頭和真馬頭做的。”
秦霄壓住笑:“不錯!挺嚇唬人。閻王老爺呢?”
“俺——在——這——兒——呢!”
旁邊傳來一聲幽幽顫抖簡直就是鬼哭地聲音,隨即一個龐然大物跳了出來。
秦霄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錯不錯,這閻羅王裝得真是有點意思,連額頭上生的怪角也逼真極了。李嗣業啊,你這黑臉現在也派上用場了啊,化妝成閻王不用塗臉。”
“哪裡,我明明塗了墨水——不過是塗在眼圈附近。嘿嘿!”
李重俊迫不及待的叫道:“好啦!快點準備。秦霄,我們兩個扮成黑白無常,這是行頭。”
秦霄偷笑了一陣。換上那副行頭,臉上塗上一層白漆,嘴脣和眼睛卻染成了血紅,手上拿起一根打魂棍。咬上一條長到腹間染得血紅地長舌頭,轉眼看了一眼李重俊,哪裡還看得出是誰!渾身上下一片漆黑,手裡拿着一面枷鎖鐵鏈,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地獄捕快黑無常!
秦霄不由得驚疑道:“這些人頭肢體和鮮血,不會是真的吧?”
黑無常李重俊擺了擺手:“假的假的,好不容易做地道具呢,血是牛血。我們準備好了。將燈都給吹滅了,學鬼叫的兄弟給我叫喚起來。白無常老兄,你快將人犯弄醒吧。”
公堂之內被鎖在牆上的十幾個小鬼,頓時唔唔的悽號起來,還真是像鬼哭一樣。
昏暗、淒厲、恐怖、血腥,場景效果好極了!
秦霄拿出一包粉沫化成水。捏開李裹兒地嘴給她喝了下去,然後掐了掐她的人中,李裹兒輕輕的動了一動,秦霄馬上跳到堂前,和李重俊分別站到虎虎端坐的李嗣業旁邊。
牛頭馬面早已將李裹兒的手腳脖子都上了鐐銬,見她悠悠醒來,一抖手中的鐵鏈,‘嘩啦啦’一陣大響,李裹兒嚇得一驚就擡起頭來,牛頭馬面居高臨下的一彎腰。低吼一聲壓了下去,李裹兒嚇得驚叫一聲,馬上又縮回了毯子裡:“你……你們是什麼人呀!救命呀!”
牛頭馬面沉聲道:“你連我們都不認識麼?這裡是地獄!你剛剛被我們的勾魂使者擒了來,現在要開堂審你!”
堂上李嗣業一拍驚堂木,粗着嗓子吼道:“臺下何人。報上名來!”
李裹兒嚇得渾身發抖哇哇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牛頭拿起竹鞭子對着她地屁股就是一下:“再敢鬼叫鬼喊,咆哮陰司公堂,扔到油鍋裡炸了!”
李裹兒頓時收聲,怯怯的縮出頭來四下裡看了一眼——鮮血、殘骸、人頭,被釘在牆上的小鬼。牛頭馬面,黑白無常——閻、閻羅王!
“哇哇!真的是地獄!閻王老爺,我還這麼年輕,怎麼就把我捉來了,是不是弄錯了呀!”
衆人見狀一陣好笑,但都強忍住了。李嗣業一拍驚堂木:“本閻王親自下的旨,叫黑白無常捉你來的!你這惡婦,在陽間幹盡壞事,還不從實招來!若是說得清楚明白,本閻王或許可以從輕發落,將你扔到阿鼻地獄受刑五百年便了。”
李裹兒嚇得縮成一團:“從……從輕發落,還扔到阿鼻地獄受刑五百年。那、那從重發落,還能重到哪裡去?”
李嗣業裝作生氣地樣子:“大膽刁婦,還敢質問本閻王!從重發落,就要將你丟到那口油鍋裡,炸個十年八年,受盡油煎之苦,但又不會死——因爲你已經死了!然後將你的手腳砍下,扔到刀山火海讓你自己慢慢爬出來,再到阿鼻地獄受刑八百年!”
李裹兒嚇得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秦霄站在一旁看着李嗣業精湛的演技,差點就要笑噴了,此時見李裹兒暈倒,上前幾步掐了她的人中和幾個穴位,李裹兒又醒來了。
旁邊的一些小鬼叫得更加悽慘了:“閻王饒命啊!我都被釘了三百多年,釘子都和骨頭長到一起了,您就饒了我吧!”
“我比你還慘呢!你還有手有腳,我連手腳都沒有,看看那堆殘骸,最邊上的就是我的手腳啊,唔唔……”
小鬼們個個顫着聲音學鬼哭,還真不枉費秦霄和李重俊一番苦口婆心的言傳聲教,這些人,都是跟着秦霄出生入死地左衛率死士,現在李嗣業手下的將士,叫他們去死就不會皺一下眉頭,更何況是娛樂性的扮扮鬼了。
李嗣業一拍驚堂木:“還不快從實招來!再敢拖延,牛頭馬面,油鍋伺候!”
“啊!”
李裹兒嚇得驚叫一聲,裹着毯子趴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擡起來,驚慌的說道:“小女……小女有罪!小女不尊神佛,從未給神佛上香。”
李嗣業繼續粗着嗓子吼道:“若是僅此而已,也最多減你兩年陽壽不賜福於你也就罷了!還不快將你在陽間乾地壞事、醜事,通通老實交待出來!”
李裹兒怯怯的搖頭:“沒……沒有了!”
“不老實?”
李嗣業大怒,將一筒兒堂籤一股腦兒的扔到地上:“牛頭馬面,給我打!”
牛頭馬面大喝一聲:“是!”
抖着鎖鏈就掀開了李裹兒的毯子,拿着竹板對着她花白的屁股就抽了上去。
田珍和萬雷也早早看這李裹兒不順眼了,此時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啪啪啪”地連着飛快的打了六七十下,李裹兒疼得哇哇大叫,連聲呼叫饒命。
臺邊的秦霄和李重俊心裡一陣解恨,忍住沒有笑出聲來,也一直靜靜的沒有出聲。因爲他們二人相對跟李裹兒熟一些,怕被她認出來。
李嗣業一揮手:“停!李裹兒,本閻王最後問你一次,你犯的事兒,自己招是不招?你以爲本閻王什麼不都不知道麼?我這是在給你機會,你自己不珍惜!也罷,懶得爲你這個小小的犯婦浪費時間。牛頭馬面,給我扔鍋裡炸去!”
李裹兒被嚇了個魂不附體,慌忙大叫道:“我招,我招!……”
於是,判官書記範式德出現了,也化作了一副鬼樣子,拿着紙筆將李裹兒自己交待的一樁樁醜事、壞事記錄了下來。諸如搶佔民宅、賣官鬻爵、淫亂後宮、草菅人命等等,林林總總的居然有一百餘條。範式德全都清楚的記了下來,牛頭馬面抓住驚叫的李裹兒,讓她在上面畫了押摁了手印。
李裹兒此時早已是嚇得縮成一團連哭都不敢哭得大聲了,將頭埋進毯子裡。
李嗣業偷偷的扭轉頭低聲道:“還玩麼?”
黑無常李重俊湊到他耳邊:“再打個五十大板了事。”
李嗣業正準備拍桌子下令,秦霄連忙湊到他耳邊說道:“算了,五十大板她受不住的,別玩出人命了。”
李重俊看着也解了恨,微微的點了點頭。
秦霄拖着長長的舌頭搖搖晃晃的走到李裹兒身邊,對着她吹了一口迷煙,李裹兒又昏昏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