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處的水溫,恰到好處的指力,恰到好處的身裁。
美妙極了。
秦霄將雙臂搭在澡池邊緣,庸懶的靠在池壁上,享受着墨衣柔滑如玉的雙手,給他的肩部按摩。
秦霄最終還是沒有將墨衣拖進浴池裡,而是將她放在了岸邊,自己卻脫光了上身,坐到了水裡。
墨衣練過武,十指較一般的人有力。秦霄一直不停的告訴她,該按哪兒,掐哪兒,墨衣一一照做,居然十分到位。秦霄感覺,最近一直沒有得到休息,繃緊的肩部肌肉,終於漸漸的鬆弛了下來,連帶着頭部感覺一陣放鬆。
墨衣跪在池邊,按了一陣,終於忍俊不禁,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大人,哪有穿着衣服洗澡的!”
“唔……”
秦霄閉着眼睛,哂笑了一聲,“順帶着將衣服也洗了。”
肩上沒了感覺,耳邊卻傳來一陣細細的水響。秦霄睜開眼睛,發現墨衣正慢慢的往澡池下梭,並擠挨挨的向他靠過來。
秦霄看着墨衣眼睛裡幾乎要流淌出來的春意,不由得把心一橫:“算了,小爺認命。你若真是要投懷送抱,我也只好笑納。怪不得有人說,肯腐敗就發財,越墮落越快樂啊!”
墨衣慢慢遊到秦霄面前,臉上已是一片扉紅。兩條水蛇般柔滑的雙臂,輕輕的搭在了秦霄肌肉隆起輪廓分明的肩膀上,來回輕輕的撫摸。
秦霄淡淡的看着墨衣,不自覺的,嘴角一挑,露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認爲,很淫蕩的微笑。
墨衣嬌怯的微低下頭,害羞的眨着眼睛,長長的睫毛飛快的舞動。
水波微漾,墨衣身形隨動。柔軟的腰肢微挪幾下,墨衣坐到了秦霄的大腿上。
兩人,已經成了一個相擁而坐的姿勢。
秦霄暗暗深吸了一口長氣,感覺丹田一陣燥熱。
墨衣將頭輕輕埋到秦霄肩頭,騰出一隻手摸到自己背後。
一片黑色的布料飄到水面。秦霄感覺胸前一陣柔軟火熱。
更要命的是,墨衣居然吻上了他的肩頭,而且,慢慢的朝着他的耳根移去。
秦霄閉上了眼睛,雙手從壁池上放了下來,縮進水裡,變成了另外兩條靈活而狡詐的水蛇,四處遊動。
墨衣紅豔欲滴的香脣,正緩緩移到了秦霄耳垂邊。原本也閉上了的眼睛,卻緩緩睜開,猛然間,兇光畢露!
秦霄猛然睜開眼睛,左手如電,飛快的一把抓住墨衣環在自己頸間的右手。另一隻手,則如虎鉗一般,一把抓住墨衣的玉頸!
墨衣的左手之上,赫然有三根寸許長的幽藍鋼針,閃着詭異的光芒!
秦霄劍眉怒挑,冷冷的盯着墨衣。
墨衣也不掙扎,同樣一臉怒容的瞪着秦霄。
片刻前,二人還曖昧纏綿,氣氛香豔淫靡,此刻卻已是劍撥弩張。
“理由?”
秦霄吐出二字,鬆開了掐着墨衣脖子的右手。因爲他看到,墨衣上身已經完全赤裸,被自己這樣抓着脖子往上一提,已是春光全露,直接展示在自己眼前。看來她的鋼針是藏在背後的胸衣內,用心還真是良苦巧妙!
墨衣將身子微微朝水裡縮了一縮:“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的。千聖山上那日的恥辱,我要千倍奉還給你!”
秦霄撇了撇嘴,冷笑:“這不是理由。也不是你的作風。你要知道,你此刻殺了我,鳳姐一定不會放過你。”
“墨衣唯有一死!”
說罷,墨衣另一隻手的中、食二指,朝自己太陽穴飛快戳去!
秦霄出手如電,再將她右手抓住,隨後用力向上一甩,墨衣整個人從水裡一躍而出,半空中翻了個身,落在澡池邊。
秦霄頭也不回,拿起自己脫在一邊的上衣扔給她:“穿上。給你個機會,殺了我。”
說罷,秦霄雙掌在池底一拍,輕身一縱,站到了池邊,背對着墨衣。
墨衣接到秦霄扔來的衣服,胡亂的套在了身上,左手擡起,三枚鋼針直直的指着秦霄。
“你寧願死,也不肯說殺我的理由麼?”
秦霄緩緩轉過身來,潺潺的水流,沿着他塊狀的肌肉輪廓,緩緩朝下流淌,“那我對你的動機,就更加感興趣了。於是,更不會讓你死。”
墨衣怨毒的瞪着秦霄,沉默不語。右手護在胸前,抓着秦霄扔給他的胡服對襟。秦霄的衣服對她來說,太寬大了,而且她也沒有時間仔細穿好這種緊袖窄領的胡服,稍一不慎,就會春光大泄。
“秦霄,你這個奸人!”
墨衣咬着嘴脣,怒聲低喝道,“這種時候,還在用心防範我的襲擊,你究竟是不是男人?你就不怕斷子絕孫麼?”
“怕,當然怕了。”
秦霄咧嘴一笑,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我若是死在了你的手上,才真的是斷子絕孫,沒機會傳宗接代了。所以,我一直都很小心,也一直很想弄清楚,爲什麼那麼冷豔孤傲的黑羽殺手,會轉變得那麼快,像是換了一個人。我承認,你的色相,的確很吸引人,我幾乎就要被你迷惑了,但是,你卻留下了最大的一個破綻。”
墨衣一皺眉:“什麼?”
“那就是,你裝得太像了,幾乎毫無破綻般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秦霄朝墨衣走近幾步,臉上的笑意,自信到狂妄的地步,“有時候,太像了,反而不像。你說呢?”
“你!你站住!”
墨衣生氣了,捏着鋼針的左手,骨骼格格作響,“胡說八道!”
秦霄臉是那一臉的笑意,淡淡的盯着墨衣看了許久,悠然說道:“你,是墨衣的雙胞胎妹妹,紫笛吧!”
墨衣(紫笛)?斗然一下睜大了眼睛,身子也發起抖來:“你……你是怎麼知道的!”